蘇傾傾被迫走進寺廟的殿堂,莊嚴、肅穆的氛圍感撲麵而來。
慈眉善目的佛像矗立在中央,給人一種無比的親切感。周圍陳設著古樸的佛具,每一件都有著厚重的曆史氣息。
“蘇姑娘,剛剛你怎麼沒跟著我們,我還以為把你弄丟了,害我好一陣擔心。”夏竹萱看似一臉心急道。
“剛才人太多,我沒擠進來。”蘇傾傾隨口道。
“你沒事就好。”夏竹萱鬆了一口氣的笑道。
“傾傾,過來上香。”裴景之沒有去理會夏竹萱,牽著蘇傾傾與她一起走到蒲團前。
“在這裡等我。”裴景之說完,便走到一個和尚麵前,雙手合十的行了禮,然後再接過他手裡的香燭。
待他走回來,將手中的六柱香分給蘇傾傾三柱:“一會兒跪拜時,你要將心中所願許出來,記住,心誠則靈。”
“知道了。”蘇傾傾接過香燭應道。
“一起拜!”裴景之在蒲團前站定,眼神示意她跪拜。
蘇傾傾聽話的屈膝跪在了蒲團上,本不想許啥願,直接插香走人便可。
可一看到對麵那尊慈眉善目的大佛時,讓她不由起了敬畏之心,最後閉上眼睛暗暗許願。
他們這一對俊男靚女並肩許願,看在夏竹萱眼裡滿是羨慕嫉恨。
她原本以為這一路與這丞相大人攀談甚歡,等到了寺廟,他定會與自己一起上香的。
不想,當她委婉的提出來時,他竟然一句於禮不合拒絕了自己,回頭他就與這個低微的通房跪拜上香,麵色沒有半點不情願。
裴景之將香燭插進香爐,又回身替蘇傾傾插好,接著便拉著她走出大殿,在殿外等著那太師小姐。
“剛剛許的什麼願?”裴景之與她站在一處欄杆旁,柔和的問道。
“大公子,在佛前許的願怎能跟人說,這樣就不靈了。”蘇傾傾淺笑道。
她許的是可以順利的離開這個溫柔的牢籠,若是讓這個男人知道了那還了得。
“好吧!這個我不敢勉強。一會兒我們去找明慧大師占卜一卦,算算你的福禍。”裴景之抬手攏了一下她額前的亂發。
“我不算那騙人的東西,算好了還好,算不好天天惦記著,太影響心情。”蘇傾傾想也不想的拒絕道。
裴景之剛要再勸說,那夏竹萱走了過來:“丞相大人,蘇姑娘,聽說這裡卜卦很準的,不如我們一起去試一下?”
“不了,你們去吧!”蘇傾傾道。
“丞相大人,蘇姑娘不去,我一個女子去也不方便,您能不能陪我去一下?”夏竹萱一雙希翼的明眸看著麵前男子。
裴景之微蹙眉想了一下:“也好,好不容易來一趟,卜一卦再回去才不虛此行。”
“是啊!丞相大人,我們去偏殿。”
“嗯!傾傾,我們過去。”
“哦!”
三人擠過人群,去了一牆之隔的偏殿,隻見裡麵排隊的人有很多,這要是排在後麵,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丞相大人,人好多,怎麼辦?”夏竹萱故意將聲音提高了一些,讓跟前幾個人聽到。
果然,那幾人一聽丞相大人四個字,立馬轉頭向他們看了過來。
好巧不巧的其中一個正好見過裴景之:“真是丞相大人!草民見過丞相大人。”那人連忙上前行禮。
其他人一見,也紛紛見禮,就連那占卜大師也起了身。
“本相是微服出門,你們無需多禮,你們繼續。”裴景之麵色溫和的說完,轉身便走。
夏竹萱見他走了,不由微怔,不是應該仗著身份插隊的嗎?
蘇傾傾眼含嘲諷的瞥了她一眼,便跟了出去。
這穿越女腦子也不知道咋想的,裴景之可是威名四方的權相,看似插隊是件小事,可卻會對他的名聲產生很大的影響。
裴景之深知這一點,又怎會傻的為了一個插隊占卜去自毀形象。
在她們以為要下山時,裴景之卻領著她們來到了後麵一處獨門寺院,門外還有兩個小和尚守著。
“小師父,煩請你給明慧大師通傳一聲,就說學生裴景之前來拜訪。”裴景之很是客氣的說道。
小和尚很爽快的便去通傳了,不多時便又出來了:“施主,我師父有請。”
裴景之示意二女跟著,便先進了院子。
待三人走進一間禪房,便見一位枯瘦的老和尚盤腿坐在榻上,他們一進屋,老和尚這才睜開眉目含威的眼睛。
在他看到蘇傾傾與夏竹萱時,眸色明顯的微縮了一下,接著便又恢複了之前的平和。
“見過大師。”裴景之拱手一禮。
“裴施主好久不見。”明慧並未起身。
“大師,今天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你來此有何要事?”
“大師,今天學生帶來兩個女子,由於我的身份剛剛被認出,也不好擾了百姓的正常生活,故來此求您給她們算上一卦。”裴景之並未隱瞞,實說道。
“裴施主,你領著她們回去吧!她們的卦象老衲算不出來。”明慧直言道。
屋內三人聞言,都愣了一下,眸光都詫異的看向這老和尚。
“大師,您還沒占卜八字,怎麼就斷定算不出她們的卦象?”裴景之很是不解道。
“裴施主,讓她們出去吧!老衲隻對你叮囑一句。”
裴景之聞言,不再追問,眼神示意她們二人出去。
待她們走了,這才問道:“大師想叮囑學生什麼話?”
“天選,可助唯念,行錯,心路唯艱。”明慧隱喻不明道。
裴景之暗念了幾聲:“學生明白,學生此路本就艱險萬難,我已有準備。”
“唉!命也!你也走吧!”明慧歎了一聲,便又閉上眼睛。
有些事就是天命,哪怕自己明知道他並非真正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他也不能再出言提醒,天機不可泄露。
裴景之告辭了大師,便領著她們二人向山下走去。
“丞相大人,剛剛那大師可跟你說了我們兩個的卦象?”夏竹萱猜測著大師留下裴景之的原因。
“夏小姐,大師留我在屋並非是你們的事,他隻是跟本相敘了一下舊而已。”裴景之淡聲的說著,腳下繼續下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