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燁一旁聽完,不等城主發話,怒罵道:“好你個狐媚子,我田燁就算再喜歡美人,也不敢跟丞相大人搶女人,你挑撥離間我們的關係,你是何居心?”罵著,又踹了蘇傾傾一腳。
蘇傾傾暗罵著他祖宗十八代,忍痛辯解道:“你胡說,我有丫鬟作證,不是你想狡辯就能賴得掉的。
城主,你可以傳奴婢的丫鬟前來,她們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田燁聞言,立馬出聲道“你那兩個丫鬟是你的人,她們自是要向著你說話了。
城主,你可要為小侄做主,將這惡毒女人打罰一頓,讓她不再勾引他人。”
蘇傾傾剛要再說話,城主裴淵虹一揮手讓她住嘴。
“蘇通房,不管你們兩個誰對誰錯,你蠻橫傷人這一點已是事實。
這田公子是裴府貴客,你這樣傷他,若是本城主不罰你給他個交代,這件事會嚴重影響我們兩家人的關係。”
蘇傾傾聞言,微頓了一下,唇角微勾起一抹冷意。
她今天算是深刻的意識到了,在這封建迂腐的古代,根本沒人在乎她這樣小人物的對與錯,在這裡隻有權勢說了算。
“既然城主已經有了結果,奴婢便沒什麼好說的了。”蘇傾傾不再爭辯一句。
“來人,上家法,罰她五……。”裴淵虹剛要說五十戒鞭,忽聽一旁傳來一聲咳嗽聲,這讓他不由看向自家夫人。
“夫人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老爺,這蘇通房既然是景之屋裡的,理應等他回來再處理,畢竟他現在是丞相大人,我們就算是父母,也不能過於管他的事。”周梓琳有所考慮道。
這通房是他兒子找的京城棋子,若把她打個好歹,豈不是壞了兒子的計劃。
裴淵虹聞言,這才想起周梓琳跟他提過的事。
“夫人所言極是。田公子,你稍等片刻,本城主現在命人將景之找回來,到時讓他給你個交代。”
“城主既然這樣說,那小侄等等也無妨。”田燁篤定那丞相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畢竟他家與裴府是生意上的重要夥伴。
蘇傾傾一見暫時不用挨打了,不由暗鬆了一口氣,隻是不知那古人回來又如何對她?
客廳內此時鴉雀無聲,沒人再說話,都在等著重要的人物。
他們等的並沒有太久,裴景之一身紫衣華袍的走了進來。
待看到一旁跪地的女人時,眸光微頓了頓,接著便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父親,母親,不知發生了何事?”
“你問田公子。”裴淵虹推了個乾淨。
裴景之眸光微冷的看向一側起身的男子:“田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丞相大人,你可要為草民做主啊!你看你那通房把我打的。”田燁哭喪著臉賣慘道。
裴景之看了一眼他腦袋上的包紮,上麵還有隱隱的血漬。
“你是說這頭上的傷是我這通房打的?”
“正是!草民隻是在花園裡迷了路,便向她打聽出口,不想,當她知道我的身份,便靠過來勾引我。
草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怎敢招惹她,於是便將她推開,不想卻讓她惱羞成怒,撿起石頭便打在了我的腦袋上。
草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蠻橫不要臉的女人,還望丞相大人給草民做主。”田燁眼底閃過陰狠。
“是這樣嗎?”裴景之語氣無波道。
“草民不敢蒙騙丞相大人。”
“蘇通房,你如何說?”裴景之看向地上的女人。
蘇傾傾這才抬起頭看向他:“大公子,他胡說,明明是他截住奴婢想調戲我,他說等你走了,便討要了奴婢給他做妾室。
奴婢不理會他想走,他拽著我不放,奴婢這才一急出手傷了他。”
當裴景之看到麵前女子小臉腫脹不堪,頭發淩亂時,眼中不自覺的染上了殺意。
“小賤人,你到了現在還死不悔改誣陷於本公子,就憑你這樣的狐媚子,給我提鞋都不配。”田燁怒罵道。
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丞相早已黑了臉。
“田公子,抱歉,都是本相管教不嚴讓你受了委屈,本相現在便給你一個交代。
來人,將蘇通房押去禁閉室,三天不準吃飯。”裴景之一身冷意,看似不近人情道。
田燁聞言怔了一下:“丞相大人,她可是打了草民,你就這樣輕罰了她?”
“田公子是不是沒有餓過肚子?三天若是沒水喝那是要死人的,這麼嚴重的懲罰,怎能算輕。
你以為打罰才是最嚴厲的刑罰?那你就錯了。
若是你覺得沒有那麼嚴重,你可以回府餓彆人三天,看看他們是個什麼反應?”裴景之周身散發著威壓。
田燁見他麵色不善,心底不由升起幾分懼意:“丞相大人既然這麼說,那肯定錯不了了,多謝丞相大人給草民做主。”
“將人帶下去。”裴景之淡淡看了一眼田燁,又看向蘇傾傾,冷聲命令道。
蘇傾傾很快便被帶下去了,田燁一見,也見好就收的告了辭。
“景之,你當真要帶那通房去京城嗎?”裴淵虹問道。
“嗯!她的身份很重要,這讓我省心不少。”裴景之神情認真道。
“那你可要好好的教導她一番,彆還沒詐出敵人,反把自己搭進去。”周梓琳不放心道。
畢竟那蘇小花隻是一個鄉下丫頭,心眼沒有京城裡的那些女人多。
“我會好好教她的。你們歇著,我先回去了。”裴景之說著,行了禮便走出客廳。
另一邊的蘇傾傾坐在暗黑的禁閉室發呆,她沒想到那狗男人一點兒也不在意事情的真相,上來就罰自己。
她還以為等他回來了便還自己的清白,原來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他怎麼可能為了自己這樣的身份去得罪與他裴府交好的田家。
想著他們的種種,讓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眼底閃著淚花,隻是倔強的不讓它流下來。
正傷心難過時,禁閉室的門開了,外麵的光線照射進來,讓她一時睜不開眼。
可她卻聽到了來人的腳步聲,待適應了光線,她這才緩緩睜開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