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之見她瞪著自己將藥喝了,笑了一聲:“你還生氣,誰讓你叫都叫不醒,退熱藥若不喝,你會有生命危險的,為了你的性命著想,本公子不得不這樣喂你。
“我發燒了嗎?”蘇傾傾想摸摸頭,可她剛抬了一下手便不敢再動。
“發燒?是發熱。”
“一個意思。”
“嗯!你發燒了。來,將這半碗藥喝了。”裴景之用勺子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
蘇傾傾沒有猶豫,慢慢低頭喝了進去,有了她的配合,藥很快的便喝完了。
“你還是本公子見過的第一個這麼乖巧聽話喝藥的女人。”
“是嗎?那你以前都見過誰不好好喝藥的人?”
“我幾個表妹,還有本公子的幾個庶妹堂妹。”裴景之隨口道。
“你妹子真多。”蘇傾傾輕閉眼眸道。
“沒辦法,裴家是大家族,人自然也就多了。”
“大公子,城主夫人知道事情真相了嗎?”
“知道了,你沒事了。”
蘇傾傾聞言,這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裴景之見此,也不再說話,待她睡著了,便去了貴妃榻。
第二天,蘇傾傾退了燒,裴景之便放了心,隨後便讓人給她熬了營養粥。
他這樣關心著一個通房,讓院裡的四個丫鬟誰也不敢怠慢。
一連三天的養傷,蘇傾傾身上還是疼痛不已,隻是比以前輕了一些。
裴景之每天親自給她換藥,晚上給她喂一些水,生怕她再發熱。
這天晚上,裴景之沐浴出來,便看到蘇傾傾已經睡著了,見她皺著眉睡的並不踏實,他怕打擾到她,便披衣去了隔壁書房,臨走前囑咐兩個丫鬟好好守著。
當他在書房處理著公務時,房門開了,他隻是抬眼看了一眼來人,見是丫鬟青荷端著茶水與點心走了進來。
“大公子,夜深了,您先就著茶水吃些點心。”青荷聲音溫柔無比,素手給他倒著茶水。
“先放那吧!”語氣淡淡,繼續埋頭動著筆。
“大公子,公務一時也做不完,您先歇歇再做也不遲。”青荷將茶杯遞到裴景之麵前,沒有放下。
裴景之見那茶杯久不放桌,便側頭看向那青荷。
這一看,忽發現今天這丫鬟沒有穿丫鬟專有的服飾,而是穿了一件鵝黃色飄紗衣裙,那領間露出一片雪白肌膚。
他承認這個丫鬟長得也不錯,尤其穿上這件漂亮衣裙,更讓她增添了幾分嫵媚。
青荷見男人終於正眼看自己了,抑製不住的淺笑道:“大公子,這茶水若涼了就不好喝了。”
“為何要穿這件衣服,難道你不知道這不合規矩嗎?”裴景之語氣微冷道。
青荷見慣了他的冷峻的表情,對他現在的冷臉也沒當回事。
“奴婢的衣服都洗了還沒有晾乾,所以便穿了這件。大公子,這件衣裙不好看嗎?”說完,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以後不要再這麼穿了。”冷聲說著,抬手便想接過那杯茶。
不想,他的手剛碰到杯把,那茶杯忽然一偏,那茶水瞬間便灑在了他的衣袍上。
“大公子,對不起,對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青荷慌亂著小臉,隨手抽出手帕給主子擦拭著衣服,那動作看似驚慌失措,可她每擦一下都若有若無的碰到男人的敏感處。
裴景之被她這樣冒犯,怎還不知她的小心思,他是男人不假,也很喜歡漂亮女人,可這也不代表他是個見了美女便要撲上去的色中餓鬼。
“滾出去!”
青荷聞言,臉色微變,可還是鼓起勇氣道:“大公子,阿花受傷不能伺候您,奴婢可以先替她解你夜間苦悶的。”
“本公子以為你是老夫人那邊的大丫鬟,肯定是個懂規矩的,原來你也和那些賤婢一樣想爬上主子的床。
本公子這裡不需要有心機的奴才,你現在你便滾回你原來的地方。”裴景之陰沉著俊臉道。
“大公子,都是奴婢不好,你不要趕我走,以後奴婢再也不敢了。”青荷跪下求饒道。
“再不滾,本公子不介意把你發賣出去。”裴景之沒了耐心。
青荷聞言,眼底有著懊悔,接著便又橫了橫心,猛地起身摟住了裴景之的脖頸,不等他反應過來,便吻住他的薄唇。
裴景之沒想到這個丫鬟如此大膽,在女人碰上自己的唇時,他沒有感覺到半點情欲攀升,反而一陣的惡心。
抬手一個大力便將那賤婢從身上扯了下去,隨即又是一腳將人踢飛到牆壁上,在那女人落地的同時,狂吐了幾口血,可想而知他這一腳用了多大的力。
“來人。”
隨著他的話落,候在門外的兩個侍從走了進來。
“你們兩個將這賤婢交給趙媽,讓她將人發賣了。”裴景之冷酷無情道。
青荷一聽,顧不得身上的傷,連忙爬起來連連磕頭:“求求大公子饒了奴婢這一次,以後奴婢真的不敢了。”
“帶下去!”裴景之冷目盯著她,沒有半絲絲妥協。
兩個侍從聽命的架起青荷,不顧她的求饒哭訴,將她帶出韻苑。
院子裡的幾個丫鬟和小廝看著這一幕,見那青荷穿著不得體,便想到了某種可能,所以誰也不敢進去求情。
這麼大的動靜讓屋裡睡覺的蘇傾傾也醒了,她怎麼聽到了青荷的哭喊聲?
正納悶青荷出了什麼事,便聽到窗外傳來裴景之冷冷的聲音。
“你們都看到了?以後誰在本公子麵前賣弄心機,你們的下場便會和她一個樣。”
“奴婢不敢。”
“奴才不敢。”
蘇傾傾想多聽聽,可那男人卻不說了,在她好奇心被勾上來時,便見裴景之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蘇傾傾此時側身躺著,正麵向他:“青荷怎麼了?”
“沒怎麼。”
裴景之在看到床上女人柔美中帶有求知的美目,火氣散了一些,隨意坐在她身邊,抬手撫上她的小臉摩擦著。
蘇傾傾抬手按住他臉頰上的手掌:“彆動,癢。”
裴景之聞言,嘴角微揚起一抹邪魅,掌下又摸了她一下的小臉:“不動怎能給你解癢。”
蘇傾傾起初沒反應過來,可好話不能重複,這一琢磨就發現這話帶有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