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遇。
對於南洋來說,最大機遇是什麼?
就是抓住了二戰後的幾個關鍵的機遇期,從而實現了國家的蛻變。讓南洋從一片熱帶雨林,一下躍進發達國家之列。
其實,在很大程度上來說,這種飛躍除了抓住戰後風口之外,更重要的南洋擁有全世界最特殊的人口結構——在早期國內基本上都是正值壯年勞動力,既沒有多少孩子,也沒有什麼老人。
有得必有失,昨日的紅利,今天的付出,這才是世間真理,總不能乾活的時候嫌人少,發福利的時候,又嫌人多了吧!
在外界在那裡眼看著就要掀起“南洋人口大爆炸”的爭論時,這場爭集結也隨著官方的發言結束了。
“對於南洋而言,每一個南洋人都是南洋最好的禮物,沒有任何一個南洋人是國家的負擔。多子多福不僅僅是南洋的傳統文化,國民的幸福,同樣也是國家的幸運。
南洋人履行國民義務,南洋履行國家責任,我們攜手共進,創造更美好的未來!
未來可期!”
簡單的回答,直接了當的告訴了所有人——你們不用杞人憂天,彆吃飽了沒事乾,有那個心思,多研究一下經濟,推動南洋的發展,才是硬道理。
同時,也告訴所有人——多子多福的傳統,必須得到的捍衛。
於是乎,一場社會爭論,伴隨著官方的發言被中止了。
事實上,學術界的爭議,對於南洋來說,壓根就沒有任何意義,畢竟,對於很多人來說,生育或者說報複性的生育,本身就是戰亂之後,人們的“本能選擇”,這是基於繁衍的本能。
而官方所需要做的就是創造良好的環境,讓這種本能得到釋放而已。
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所關心的僅僅隻是生活而已,就像對於趙德亮來說,他關心的僅僅隻是生活,作為一個擁有八個兄弟姐妹的“大家長”,隨著兄弟姐妹們的長大,事情也多了起來,比如幾年前,老二趙毛頭結婚了,娶了一個暹羅唐人,女方是暹羅首相的妹妹。
然後老三趙合川兩年前服了兵役,現在遠在極樂島那邊,聽說還在當地交了一個女朋友。至於老四,趙平安,剛滿18歲的他,從高中畢業後,正要去服兵役。
於是,作為老大的趙德亮,又一次來到了兵役處,在南洋,每一個十八歲以上的青年,都需要服兵役。
“陸軍二十四個月,空軍、海軍以及海軍陸戰隊都是三十六個月,到時候由抽簽決定,不過,如果你申請的話,也可以申請海空軍和海軍陸戰隊的。”
雖然和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這麼多年,他們早就成了一家人,在兵役處排隊等待的時候,一邊和老四解釋著,趙德亮偶爾會把目光投向那些征兵官,曾經當過兵的他,一眼就看得出,這些家夥雖然是文職,但襯衫下的肌肉也非常堅實,黝黑的膚色提醒著所有人,他們並不隻是坐辦公室的。
而大腿側麵的手槍套,也提醒著大家——他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人。
迷彩作戰服、隨身攜帶的手槍,這樣的戰備氛圍是南洋軍隊的特點,趙德亮記得自己第一次去軍營看望毛頭時的模樣——他們都穿著迷彩作戰服,一副隨時準備作戰的模樣。
這正是南洋軍的特點——隨時投入,隨時作戰。
按照毛頭的說法,隻有如此才能在遭遇戰爭時,第一時間投入戰場,然後摧毀敵人。
這也是南洋的生存秘訣!
“海軍陸戰隊吧!”
趙合川直接了當的說道。
“三哥就是在海軍陸戰隊,而且海軍陸戰隊有機會到國外去看看,我想去陸戰隊。”
對於十八歲的趙合川來說,他是希望去見識世界的。
在兵役處裡青年們,大都和他一樣,對於服兵役充滿了期待,畢竟,在多年的教育之中,他們都深知服役是公民的義務。
作為享受著國民福利的年青人,他們明白服役是報效國家的一種方式。
很快就輪到趙合川了,在他遞上報名表後,兵役官看了一眼,然後詫異道:
“國王學校畢業的?”
兵役官特意打量了一眼麵前的青年,語氣親切的說道:
“啊,我們可是校友啊!我是五八年畢業的。”
說話時,他甚至特意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戒指,戒指上有國王紋徽,這個銀戒是“國王的孩子”的象征。
“啊,學長好。”
趙合川連忙起身敬禮,然後用慚愧的語氣說道:
“抱歉,我給學校丟人了。”
他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大多數國王學校出來的願意從軍的都會考進軍校,就毛頭一樣,成為職業軍人。
“哎呀,瞧你說的,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從軍,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看一下……”
兵役官看到他選擇的“海軍陸戰隊”後,連連點頭說道。
“海軍陸戰隊,那可是非常辛苦的,隻要身體沒問題,肯定可以的。”
簡單的聊上幾句,兵役官又特意說道:
“等你到了部隊,你就知道了,在那裡到處都我們的兄弟。”
並不僅僅隻是軍隊,在南洋的各行各業,都有“國王的孩子”,那些當年的孤兒或者流亡學生們,現在已經走向了各行各業,甚至就連同進入太空的宇航員裡,也在國王學院畢業的——去年,作為第一批太空人的高秉涵,進入了太空。
總之,在南洋的各行各業中,都有國王學校畢業的。
趙合川連連點頭說道:
“是的,我知道,我在實業中學的老師,也是學長。”
“啊,居然這麼巧啊!”
兵役官驚訝之餘,又說道:
“哎,可惜,現在國王學校的規模越來越小了。”
說著“可惜”的時候,他又搖頭說道:
“瞧我說的,學校規模小了是好事,大家都過安生日子多好,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孤兒了。”
因為國王學校的學生絕大多數是孤兒以及流亡學生,他們都沒有家人,也正因如此他們才會對南洋、對閣下有著超出尋常的感恩之情。
同時,他們還對學校充滿了感情,在他們看來,學校就是他們家,而同學,就是他們的兄弟姐妹。
“好了,不說這個了,等以後有機會的時候,我們再好好聊聊,我叫陶秉恩,下個月,就要去陸軍第三師,有空的話,我們可以經常聯係。”
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兵役官就在他的申請單上蓋下了印章,隨後,他還需要進行體檢以及體能測試,最後根據結果進行抽簽。如果體能甲上的話,且個人又願意到海軍或者陸戰隊服役,就不需要抽簽,反之就需要通過抽簽來決定服役處所。
而很不幸的趙合川的體能測試僅僅隻達到甲下,隻能通過抽簽來決定服役處所。
雖然南洋所有的男人都需要服兵役,但服役處所並不完全都在軍隊,如其中的一部分人是在警隊服役的,即以軍人的身份,從事警察的工作。
很快,抽簽的結果就出來了——他甚至沒有抽中軍隊。而是抽到了“警察”
也就是“憲兵警察”,它主要有負責街頭維護秩序的“機動部隊”和負責路麵巡查巡邏的“巡查隊”,另外還有“交通隊”、“特彆警衛隊”等各種各樣的隊伍。
“機動部隊”和“巡查隊”,隻是在工作方向和工作職責上有所不同,在基本警備工作中,和職員警察差不多都是一樣的。隻是沒有搜查和逮捕的權限。
不過與普通警察不同是,他們裝備的自動武器——基本上都是以M1或者M2卡賓槍為主,當然,也裝備有裝甲車之類的重火力。
麵對這樣的結果,趙合川整個人都懵圈了,雖然憲兵警察的假期多,訓練輕鬆,可他原本是想進入軍隊的。
有時候,人生就是如此的奇妙。
儘管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很快趙合川就和其它人一樣進入了新兵訓練營。
儘管憲兵警察是警察,但是他們仍然需要和普通的士兵一同進行訓練。
而進入訓練營的第一天,趙合川就和南洋所有的新兵一樣——迎來了他們人生之中的第一次“磨骨頭”。
“磨骨頭”是南洋軍隊的新兵第一課——他們需要背負全部負重,進行三十公裡強行軍。
一上來就搞這種高強度的訓練,是有其特殊用意的,是通過這麼一次強行軍,從心理上、意誌上、身體上磨煉一下這些年青人。
三十公裡路地強行軍,其目的不是跑出來什麼,而是跑掉什麼東西,通過這一次長跑,跑掉這些他們身上的散亂習氣,使得在以後地訓練中,更容易敲碎這些人身上的民氣。
之所以會將這樣的強行軍作為“新兵第一課”,就是考驗他們的意誌。
三十公裡,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隻要願意都能堅持下來。對於沒有受過體能訓練的年青人來說,如果他們想要完成任務,就必須憑借自己的意誌,一跑咬牙堅持下來,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最大的敵人,並不是距離,而是個人的意誌,隻要他們願意堅持,那麼就必定能夠完成任務。
如果他們能夠咬緊牙關堅持下來,那麼他們將來必定會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合格的士兵。
如果他們連這麼一點都撐不過去,那麼以後再怎麼訓練,也不可能讓把他練成一個合格的兵。
所以,這場強行軍,才會被人們稱為“磨骨頭”,磨練的不僅僅隻是骨頭,還有他們的意誌,讓他們以一次強行軍中,完成意誌的錘煉,完成個人意誌的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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