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4章 沒有最狠,隻有更狠(第二更,求訂閱)(1 / 1)

儘管長安奧運會從一開始就把大量的黑科技呈現給了世界,讓世界見識到了南洋的黑科技。

但是真正科技與狠活還是在奧運會上。

在奧運會上比拚的絕對是科技與狠活。

這個狠指的是訓練,是意誌,是對個人身體極限的狠。

至於科技,除了科學的訓練和科技含量更高的技術裝備,還有一個科技——嗑藥!

事實上,從奧運會一開始,使用興奮劑就不是什麼秘密,甚至,在早期大家沒有興奮劑概念的時候,隻認為那是合理的使用藥物。

第三屆奧運會美國選手希克斯。這位馬拉鬆冠軍在比賽的過程中,他的教練盧卡斯一直拿著注射器跟隨著他當希克斯精疲力竭之時,盧卡斯就給他注射一針興奮劑,並給他喝下一大杯威士忌,這種中樞神經性製劑,幾乎讓希克斯崩潰在賽場上。

而賽後的官方報道竟然認為馬拉鬆比賽充分的從醫學角度證明了藥物對長跑選手是多麼重要!

所以,南洋是裝備黨,是靠科技,但是不少國家的奧運會選手都是“嗑藥黨”,雙方都是科技與狠活,隻不過路徑不同。

其實,論興奮劑領域的水平,南洋的水平絕對不差的,畢竟,二戰期間,興奮劑一直都是德軍的寶貝,而德軍更是號稱嗑藥大軍,為了讓軍人更專注,耐力更強,德國開發了多種興奮劑,對於繼承了三德子不少黑科技的南洋而言,論“嗑藥”絕對也是世界領先。

不過……不過,這事全憑運動員自己,畢竟,“嗑藥”是狠活,這事得先過自己這一關。得對自己狠才行。

“嗑藥”有害身體!

作為一名大學研究生的潘良友很清楚嗑藥對身體的傷害,所以,他斷絕選擇了拒絕。

其實,除了健康原因的抵觸之外,在潘良友看來,嗑藥是不符合奧運精神,至少他是這麼理解的。

所以……在這場100公裡計時賽上,潘良友從一開始就碰到了勁敵——他的對手,都是嗑藥的行家,甚至隨身攜帶。

不過,潘良友倒也不擔心,因為他也有科技——他的自行車是鳳凰2000,它不僅使用了7075航空鋁合金輕型車架,而且變速器也是重新設計,這款新式公路自行車,勢必將會進一步提高南洋運動員的成績。

八年前,南洋的自行車運動員正是憑借著鳳凰1000型自行車奪得了冠軍。

雖然八年後,當年1000使用的變速器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但潘良友仍然有足夠的自信。

從一出發,78名來自各國的運動員就全力加速,不過隻是二十公裡後,78人的隊伍就被分成了幾個集團。

置身於第一次集團末位的潘良友打量著前方的對手,領頭的是丹麥的魯德詹森、然後是意大利的加亞爾多尼,接著是蘇聯的瓦爾加什金,而來自德國的吉澤勒則與他不相上下。

五個人就這樣保持在第一梯子,五個人死死的咬著彼此,沒有絲毫的退讓,而在比賽的時候,潘良友甚至可以看到他們從口袋裡摸出藥片,就著水喝了下去。

所有人都是嗑藥黨!

唯獨潘良友顯得有些另外,甚至他身邊的吉澤勒都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他,畢竟,100公裡計時賽不是100米短跑,咬咬牙就衝過去了。

這可是一百公裡!

可這家夥就是沒有嗑藥。

在賽事過半的時候,潘良友撥動手變,調整齒輪比,或許他沒有嗑藥,但是他有科技,他的自行車的科技含量遠遠高過於其它的選手。

自己的裝備比它好。

“沒錯,我是裝備黨!”

作為裝備黨的潘良友,一眼就能看出來裝備是多麼的精良,他頭上戴的不是三條海棉皮條式的皮頭盔,而是借鑒賽車頭盔的設計,采用聚苯乙烯泡沫作為主要材料,同時用硬質聚碳酸酯塑料作為外殼的紅色騎行盔。

在潘良友撥動手變後,車速明顯變快一些,紅色的頭盔,紅色的騎行服,紅色的自行車,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道紅色的閃電一樣。

就這樣,潘良友發起一波進攻,這波進攻異常猛烈,將第一集團的所有人甩到了身後。

而一直保持的著第一位置的魯德詹森,在潘良友超過自己時,他的心跳加速,有些緊張。

幾乎是那道紅色的身影超越他的瞬間,魯德詹森就直接摸出了幾粒藥片,徑直就往嘴裡灌。

嗑藥的秘密就在於……不停的嗑藥!

靠著藥物的加持,魯德詹森的這一波迅猛的進攻,此時他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能將這個家夥拉開!

果然,不過隻是幾分鐘,他就追了上去,其它人見狀,那裡還受得了,紛紛磕起了小藥片。

然後,不出意外的超越了潘良友。

看著他們超越自己的嘴臉,頭盔下潘良友的臉露出了一些無奈。但是下一瞬間,他又是一波迅猛的高速巡航。

一分鐘後,魯德詹森他們自信地回頭看看,南洋那個家夥應該已經被自己拉掉了。

而眼前的人影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潘良友仍然在幾十米外粘著他,魯德詹森差點被嚇到穩不住車把,連忙回頭控車。

“這家夥又要追上來了!”

魯德詹森和意大利的加亞爾多尼他們互視一眼,在這一瞬間,他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個遵從祖先的決定——又磕起了小藥丸!

至於其實,大抵上也是遵從祖宗了!

不得不說,小藥丸是有效的,靠著小藥丸的加持,他們將潘良友的甩在了身後。

可是他們壓根就沒高興多久,因為一回頭,那家夥還在他們的身後。

什麼鬼?怎麼一直都這樣,難道是我幻視了。

魯德詹森再次回頭,依舊是這副情形。

為什麼?

魯德詹森繼續前進,已經過了十幾分鐘,還是沒拉爆一直跟在他身後的潘良友,他反而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

他繼續機械地踩動牙盤,卻漸漸覺得大腿似乎開始無力,踩不動了。

這種事情在長距離運動常會發生的,當車手變得完全疲憊時,身體各項指標都沒有辦法幫助自己繼續完成比賽,當車手出現這種情況後,他們身體狀況很可能會急劇下滑。

可是無論是身旁的這幾位,還是身後的潘良友依然緊追不舍。

麵對這種情況,魯德詹森隻剩下了一個選擇,又一灌下了藥片,不是一片,也不是兩片,而是五六片,甚至還是用威士忌灌下去。

他的動作讓其它人都嚇了一跳,紛紛選擇跟進。

一時間,這已經不再是自行車計時賽,而是計片賽——按藥片數量排名的那種。

靠著小藥片的威力,魯德詹森再一次遙遙領先了。

在距離終點還有不到幾公裡的時候,原本正騎得飛快的魯德詹森隻覺得眼前一黑,連人帶車就直接摔倒下去。

這一幕,直嚇的後麵的幾個人無不是一頭霧水,在醫護人員跑過去檢查時,加亞爾多尼他們的目光中除了驚愕,更多的是恐懼,幾乎是下意識到的,他們放慢的腳步,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魯德詹森很有可能是服用過量了。

“他媽的,我也沒少喝啊!”

他們幾位,互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懂了彼此的心意——他們想活!

沒有人想死!

精神上的恐懼,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人一鬆懈,有藥片的加持,也是屁用沒有。

很快,一直保持領先的加亞爾多尼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力氣,撥動手變,連降幾個齒比。

看著踏頻變低、速度慢下來的加亞爾多尼,已經追上來的潘良友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已經贏了。

從魯德詹森把藥片一陣狂嗑,把人嗑倒之後,他就注意到前麵的那幾位,放慢了速度。

不是因為他們騎不快,而是因為他們不敢,或者說,他們害怕像魯德詹森一樣倒下去,畢竟,他們之前也是逮著藥片“嗵嗵”的猛嗑,要是再這樣劇烈的運動下去,人估計就沒了!

在超過了瓦爾加什金和吉澤勒之後,潘良友不緊不慢地騎到加亞爾多尼的身邊,在超越對方的瞬間,他扭頭看了對方一眼,表情中既沒有多少歡喜,也沒有其它的情緒,隻有一種坦然。

贏得坦然!

你們嗑藥了!

我沒了!

現在你們輸了!

我贏了!

沒有任何懸念,在最後一公裡時,潘良友超過加亞爾多尼他們,儘管加亞爾多尼瓦爾加什金和吉澤勒,在最後一刻也試圖追上去,但是內心中對生存的渴望,卻讓他們根本就不敢挑戰身體的極限,畢竟,藥物已經把他們的身體激發到了極限,一個不留神,人就直接超過極限,像魯德詹森一樣,死在賽場上。

很快,在人們的視線中,那道紅色的身影衝過了終點線,在周圍的歡呼聲響成一片的時候,潘良友特意詢問了一下魯德詹森的情況。

在得知他已經死去時,潘良友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場100公裡自行車計時賽上因為服用了過量苯丙胺和酒精混合劑的詹森在賽中突然猝死的意外,震驚了整個奧委會,同樣也為這場奧運會蒙上了一絲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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