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
“剛才偷襲我們的時候，你可沒有留手。”
“現在想讓我們饒你一命，是覺得我們傻嗎？”
墨玄將虎妖踩在腳下，不屑地冷笑一聲。
老虎已經變成了一個看起來十分消瘦的中年漢子，捂著脖子上的傷口，慌張解釋。
“我以為你們是之前囚禁我的那群人，所以才想著先下手為強的。”
“要知道是救命恩人來找我，那我肯定不會動手的……”
虎妖一邊兒扮可憐，一邊兒眼神躲閃地看向戚檀。
自從之前被戚檀解救，他就隱約猜出戚檀的強大，這次故意試探，果然不是對手，早知道……
不知想到了什麼，虎妖眼底閃過一抹腥紅。
戚檀不為所動，冷聲道：
“之前我就警告過你，進入人類的世界，就要遵守人類的規矩。”
“但你不僅不聽，還以人類為食，所以我斷不能再留你了。”
看著虎妖消瘦的樣子，應該是離開之後受了一些苦，但這不是他向無辜人類動手的理由。
虎妖見戚檀眸中閃過殺意，知道自己這次無法逃脫，索性破罐破摔了。
他憤怒地瞪著戚檀，語氣怨怪。
“我說你一句救命恩人，你還當真了！”
“要不是你多管閒事，我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呢？”
墨玄冷笑。
“幫你還幫出仇了，早知道，戚檀就不應該插手，讓你在那個地方被囚禁至死！”
豈料，虎妖發出一連串的哈哈大笑。
“我倒是寧願自己沒有得救，仍然待在那個籠子裡麵！”
“如果沒有出來，我也就不會知道，這個世界的靈氣已經稀薄到這個地步。”
“我們這些妖怪受的傷想要恢複，除了自己慢慢修煉，那就隻能來掠奪他人的力量。”
“我以為我是最聰明的那個，沒成想我是最傻的那個。”
“和我一起選擇離開的蛇妖和黑猩猩妖，不知道何時達成了合作，一起出手，想要搶奪我的妖丹。”
“要不是我命大，僥幸逃脫，又躲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早就被他們找到剖腹取丹了！”
“可這地方根本沒有靈氣，眼看著傷勢越來越重，我隻能對過路的人類下手。”
“我隻是想活下去啊，我有什麼錯？”
“他們人類把我們動物當食物的時候，吃的不也是滿嘴流油嗎？我隻不過是反過來了，根本沒錯！”
“錯的是這個世界，多年前，明明人類隻是妖類的獵物之一……”
虎妖有太多的不甘，最後卻因為失血過多，聲音越來越虛弱。
戚檀聲音憐憫。
“以前弱肉強食，人類自顧不暇，社會被混亂占據，不管你怎麼以人為食物，都不會有人站出來指責你的做法不對。”
“但現在，社會終於安定，無論人還是妖，無論弱小還是強大，都有活下去的權利。”
“為了現在的社會，多少人甘願奉獻出自己的生命，但你卻還視人類生命為螻蟻，沒有把他們放在同等的位置對待。”
“你自始至終都是錯的，不過是現在有人願意站出來而已……”
聞言，虎妖發出兩聲意味不明的輕哼，什麼都沒說，閉上了眼睛，像等死一樣。
戚檀知道，虎妖根本聽不進去自己的話，他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
而像虎妖這種人還很多，覺得全世界都錯，就他自己沒錯，遇到這種人，動口之後還是冥頑不靈的話，那就隻能動手了。
“殺了吧。”
戚檀聲音響起。
聞言，墨玄正準備動手，誰料腳下虎妖突然暴起，猛地朝戚檀撲去，同時周身靈力暴亂，引起四周黃沙亂舞。
“老子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你陪我一起去死吧！”
虎妖充滿惡意的眼神死死盯著戚檀，體內將要自爆的妖丹下一秒便會爆炸。
可他卻根本沒注意到，身後墨玄憐憫的神色。
恭喜你，挑到硬柿子了，即將死無完屍！
果然，麵對虎妖的自爆，戚檀隻是伸出手，虎妖的身體便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在虎妖不解的眼神中，他的身體猛然爆開，變成碎肉，往四周飛濺，但這些碎肉卻像是困在一個看不見的牢籠中一樣，沒超過一米，便撞到了屏障，掉落在地。
短短十秒而已，原來怨天怨地的虎妖，便已經成為了一灘碎肉，拚都拚不起來的那種。
墨玄幸災樂禍地搖了搖頭。
“自尋死路，活該啊！”
他原來挺眼饞虎妖那一身皮地，畢竟現在的老虎都是國家保護動物，不能隨便動，但這個妖怪就不一樣了，吃了人，必死無疑。
等殺了虎妖，剝了他的一身皮，讓其他妖怪看看，他們貓妖不比虎妖差！
可惜現在，都因為虎妖的自尋死路，沒了……
隨著虎妖的死去，他的屍體中也飛出幾片殘破的靈魂，其中就有假裝受傷，向卞朋求救那人的模樣。
但虎妖吃人，可是連同靈魂一起吃的。
雖然還留下了殘魂作為倀鬼，但他們的靈智還不如剛出生的小孩。
戚檀伸手將殘魂收攏後，便和墨玄一起返回江市。
卞朋開了足足八個小時的車，才到達最近的縣城，急忙將無人區邊緣有人遇襲的事情告訴了警察，警察很重視，立刻派人按照卞朋提供的坐標位置找了過去。
這一來一回，等卞朋得知結果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已經解決了？”
卞朋驚訝。
警察道：
“確定越野車的兩名乘客已經遇難，但傷人的老虎已經被抓捕處理。”
“老虎一般無法在北疆生存，這次隻是偶然事件，下次應該不會再出現類似事件。”
卞朋鬆了口氣。
解決了就好，就是那兩名乘客，可惜了，因為一時心善打開車門，卻遭遇了這種事情。
以後他要注意一些了。
像他們這種自駕遊、探險的，很容易遇到各種突發情況。
不管為什麼，都要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再幫助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