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 / 1)

付臻紅的手指修長白皙,骨骼分明,指尖端圓潤粉嫩,這麼輕輕緩緩的在小狐丸的雙唇上摩挲的時候,一種仿佛從皮膚裡滲透出來的馥鬱馨香正隨著付臻紅的動作朝著小狐丸的唇齒間湧進。“該怎麼補償我呢,小狐丸?”付臻紅又不急不慢的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語,隻不過這一次,他特意放低了語氣,在喊著小狐丸名字的時候,又微微上揚了最後一個字的尾音。付臻紅的聲音本就十分好聽,並不是那種特彆渾厚的低沉,而是清悅中帶著一種淡淡的磁性,穿透到人的耳膜裡時感覺,就如同捧住陽光海岸邊的細碎沙礫後,隨著微風吹拂而從指縫間滑落的癢意。小狐丸的耳根彌漫出了燙意,隱隱有了泛紅的跡象,他不禁想到了昨夜那場並不光彩的偷聽。在起居室外,在漆黑一片的環境下。視線被阻斷的小狐丸無比清晰的聽到了審神者在一期一振的衝撞下發出了悅耳的低吟聲,這個男人就是用著這般撩人纏綣的語氣喊著一期一振的名字。而現在,被這樣的聲音喊著的人,變成了他。小狐丸的感官頓時變得有些複雜。如果一期一振沒有代替他,那麼昨夜在起居室內和麵前這個男人做著那樣親密交纏的人就是他。後悔嗎?小狐丸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新任審神者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男人,有著最美麗的麵容和最魔性的魅力,靠得太近會被拉入漩渦裡,靠得太遠又會心生綺旎。“這個時候還在想其他的,我可是會生氣的哦。”付臻紅用指腹略微用力的按壓了一下小狐丸的唇珠。小狐丸從紛亂錯繞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他那原本入水般淡色的雙唇也在付臻紅玩弄下變成了一種誘人的紅豔。看著近在咫尺的審神者,小狐丸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明明這個人的指尖是泛著涼意的,卻讓小狐丸覺得這像是一把火,正在慢慢點燃他內心的燥熱。付臻紅收回了肆意動作的手,他將臉湊近了些許,更近距離的欣賞著麵前這個付喪神的神色變化。同為三條家的刀劍,小狐丸與被譽為最美之刃的三日月宗近相比,身材要更加的高大健碩,五官輪廓也更為深邃硬朗。類似於和服款式的出陣狩獵服被小狐丸穿在身上,袒露出的胸膛結實強健,他的皮膚是小麥色的,肌肉線條流暢漂亮,脈絡清晰、塊塊分明,充滿著一種野性的爆發力和讓人血脈噴張的男性荷爾蒙。付臻紅將手放在了小狐丸的胸膛上,微涼的掌心與溫熱的胸膛貼合到一起,這一瞬間,小狐丸的身體猛地顫動了一下。若是沒有昨晚那一場偷聽,或許此刻小狐丸還能坦然自若的告誡麵前這個審神者,野狐是很難被馴服的,稍不注意便會被狐咬傷。然而偏偏他就偷聽了,並且那個時候他的身體更是起了最直觀的反應,更甚至,回去之後躺在床上的他滿腦子都是審神者,久久無法入睡,隻要一閉眼,湧進他思緒裡的就是審神者情動時的低喘和呻吟。在有了那樣的經曆之後,眼下在麵對這個男人,小狐丸免不了有幾分底氣不足。付臻紅自然猜到了小狐丸此刻所想,而小狐丸這副糾結不已的狀態也正式付臻紅所預料到的。作為時空管理局的資深攻略者,付臻紅穿越了無數個世界,他攻略了太多天選目標,美麗的皮囊隻能是暫時的蠱惑,付臻紅真正擅長的是拿捏人心。昨夜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巧合,無論是一期一振會代替小狐丸來,還是小狐丸會因為不放心而被鶴丸國永勸動來起居室外探明情況。有了偷聽的心虛,有了後半夜的糾結,小狐丸在麵對他的有意靠近,自然不可能做到視若無睹。小狐丸吞咽了一下口水,抓住了付臻紅放在他胸膛處的那隻手的手腕。由於身高差距的緣故,小狐丸微微垂下了眼簾,他那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煽動著,如紅寶石一般漂亮的眼眸裡浮現出了一抹晦澀與暗沉,他動了動那被付臻紅揉紅的雙唇,有些乾澀的吐出了幾個字:“審神者,彆在逗趣小狐。”“逗趣?”付臻紅重複著這兩個字,隨即搖了搖頭,輕輕笑了起來,“不是逗趣,是喜歡哦。”他糾正道,然後從小狐丸的掌心裡抽回了手。“喜歡?”小狐丸聽到這兩個字,心跳在這一瞬間竟然不可遏製的加快了起來。付臻紅抬眸睨了小狐丸一眼,他注意到了小狐丸眸底深處的那一份緊張與探究,卻故意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反而是擺出了一副思考狀,不不疾不徐的說道:“唔——我聽說其他本丸裡的小狐丸都是喊付喪神為主人,那麼小狐丸,你也這樣喊我一聲。”“我……”小狐丸頓時有些發窘,這樣的稱呼他實在無法說出口。暫且不論能被冠以“主人”這樣稱謂的人必定是要讓他從心底認可。就算它僅僅隻代表著一種其他本丸內屬於刀劍付喪神與審神者之間再尋常不過的稱呼,然一旦放在麵前這個男人身上,小狐丸總覺得喊出口之後,就會莫名多出一種讓人心生旖旎的曖昧和情色之感。付臻紅看出了小狐丸的糾結,左右他也隻不過是隨口說說,對此倒是不怎麼在意。“小狐丸,”付臻紅撩起小狐丸垂在胸前的白色長發,一邊放在手心把玩著一邊低聲問道:“其他本丸的小狐丸都很在意毛發的柔順和光澤,你呢,你想讓我幫你梳理嗎?”頓了一下,付臻紅又補了一句:“你想讓我寵愛你嗎?”小狐丸被付臻紅最後一句弄得猛地咳嗽了一下,剛平複下去的心跳又有了加速的跡象。“寵愛”這樣的字眼,總讓人忍不住去思考更多。付臻紅唇角邊勾起的弧度又擴大了幾分,他鬆開了把玩小狐丸胸前發絲的手,轉而去撫摸小狐丸頭頂上方那特意用頭發弄成的尖尖小耳朵。手中的觸感軟軟的,倒確實有幾分像是狐狸的耳朵。“小狐丸,我曾經遇到過一隻真正的野狐,”付臻紅的聲音裡帶上了些許的懷念:“他是一個戰鬥能力很強的狐妖,和你一樣有著一頭柔順的白色長發。”“嗯,”小狐丸低低的應了一聲,他對於這個男人口中的狐妖並不感興趣,也並不想聽審神者用懷念的語氣將自己與其他人對比。“審神者,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小狐便去跟同僚們一起整理本丸。”小狐丸斂下眉眼睛,聲音有些冷硬。本丸內所有暗墮的刀劍付喪神已經被付臻紅用靈力治好,這些刀劍們便開始重新打掃起蕭條衰敗的本丸環境。付臻紅收回手,沒有任何要挽留的意思,語氣不冷不熱的說道:“那你便去吧。”小狐丸抿了抿唇,一言不發的離開了。付臻紅盯著小狐丸離開的背影看了幾秒,勾了勾唇角,隨即便收回了視線,轉而看向了正前方那顆慢慢在複蘇的櫻花樹。“呀嘞,小狐丸走了,審神者一個人留在這裡看櫻花不會覺得無趣嗎?”一道清亮的男聲突然在付臻紅的後方響起。話落的下一秒,一抹輕盈的白色身影就從閣樓的房簷上迅速飛下,轉眼間便跳到了付臻紅的身旁。付臻紅的目光依舊放在櫻花樹上,他並沒有看向鶴丸國永,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以為你不會出來。”“嘛,本來是不打算出來的,”鶴丸國永摸了摸下巴,笑眯眯的說道:“但是看櫻花的話,就審神者一個人的話未免顯得太孤單了些。”付臻紅聞言,這才把目光轉向了鶴丸國永,比起第一次見麵,暗墮已經全然好了的付喪神臉上沒有了黑色的繪紋,而是一片白皙光滑的皮膚。付臻紅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說道:“原來鶴丸國永不僅驚嚇,還喜歡偷聽?”付臻紅這句話既是指昨夜鶴丸國永在起居室外偷聽的行為,同時也是指這個付喪神方才偷聽他和小狐丸說話的行為。不過鶴丸國永直接無視了前者,隻對後者做出了解釋,“什麼嘛,才不是偷聽哦。”鶴丸國永反駁道:“隻是剛好想偷懶,才想著躺在閣樓的房簷上曬曬太陽,所以真要算起來,是我先到這裡的哦,我先到的~”能把偷懶說得這般理直氣壯的,恐怕也隻有鶴丸國永了。付臻紅沒在繼續與鶴丸國永糾結這個話題。同樣都是有著白色發絲的付喪神,鶴丸國永比起小狐丸,性格顯然要活躍太多,他主動找著話題,試圖從付臻紅的嘴裡探究出更多自己想要了解的東西。“審神者你的靈力如此強大,鶴實在有些好奇呢,你在現實裡究竟是什麼職業?”付臻紅回道:“我是醫生。”“醫生呀……”鶴丸國永半眯著眼睛思索了片刻,隨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後,他挪動著腳步,直接走到了付臻紅的麵前,十分感興趣的問出了一句:“審神者應該很快就要回現世了吧。”“嗯。”“現世好玩嗎?”鶴丸國永將臉湊到了付臻紅的麵前,兩人的距離隔得很近,他的眼睛裡無比清晰的倒映出了付臻紅麵容,金色的瞳孔中也流轉出了吟吟淺淺的笑意。說完這句話之後,也沒等付臻紅回答,他就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撒嬌般的說道:“把鶴丸也帶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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