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秦剛的後台(1 / 1)

無路可逃 湘西鬼王 2264 字 1個月前

所幸巴老怪受傷不重,對方這一刀進入體內的部分並不多,否則巴老怪就要換腸子了,這一路他都罵個不停,醫生悄悄對老虎,我看你表弟用雲南白藥就行了。老虎聽了這話才算把心放下,到了醫院做了包紮,醫生道:行了,可以出院了。巴老怪道:娘的,這一刀能捅成這樣,也算是技術活了。老虎道:跟我回去,還有事情要做。還沒出醫院,派出所的人就來了,一共三個人,兩個老虎都認識,一個是所長:張偉天,一個是指導員:孫紅,張偉天道:我一聽說虎哥的朋友被人捅了,立刻趕過來,還好沒事,這就準備回去了?老虎道:那還能怎麼辦?醫生不讓住院。張偉天笑道:莊三河,咱們也彆裝愣子,我來的意思你肯定知道,這次吃虧的是你的人,這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但一定得在合理合法的程序內走,你才出來,很多事情應該不需要我再說一次。老虎道:你不說我也知道,而且對方就兩個孩子,我能怎麼辦?張偉天道:如果你是真心實意這麼想的,那我非常讚同,但最好彆是敷衍我,九-九-藏-書-網要不然大家日子都不好過。老虎道:張所長要沒彆的事我可得走了,家裡麵還有人等我呢。張偉天道:咱們的事還沒完呢,我得安排後麵的賠償事宜,你們得做個筆錄,然後我通知凶手的家人。老虎道:算了,對方也沒怎麼樣,用凶手來稱呼有點嚇人,我先安排兄弟回去休息,你那邊的事情我去解決。張偉天道:行,那我可就加班親自接待你了。路上巴老怪道:這個……老虎道:把嘴閉上,他們是什麼人?我們是什麼人?你小子不是頭天進這一行的。巴老怪不再說話,到了老房子,隻見馬友帶著四個人坐在屋裡,看到巴老怪他笑道:老怪哥這麼不小心,被個棒槌給捅了。老虎道:彆在那放歪屁了,都是自己兄弟,現在一致對外。馬友道:我知道,兄弟們都來了,其實這件事要我說一點都不難做,秦剛在市郊正在建一座大型水泥廠,我們去接土方生意,把價格抬高幾倍,要是這小子不同意,我們就不讓車子進去。老虎道:行啊,這個意見非常不錯,你帶人馬上就去做這件事情,張偉天在這裡麵,我不方便露麵,不過我得跟去看看。馬友道:那咱們現在就去。老虎對巴老怪道:你和順子在這兒安心休養,我們去去就來。說罷幾人下樓上了馬友帶來的車子,一路向郊外而去。坐在車裡的老虎才有一種久違的江湖人的感覺,當初帶兄弟出去“平事”就是現在這樣,那種坐在車裡對於福禍未知的猜測讓人感覺非常刺激,也隻有在這種時候才能體會到自己是個老大。等紅綠燈的時候,老虎道:清子的事情怎麼樣了?馬友道:我去找過表哥了,但是他一聽把伍隊兒子砍了,立馬就把這事兒推了。老虎笑道:伍隊雖然退休,但威名不減當年,看來這小子是回不來了。馬友道:我看也懸,虎哥要不然咱們就這麼養著他,關鍵時刻讓他出來做事就是了。老虎道:做什麼事需要用到這樣的人?馬友壓低聲音道:比方說對付沈青勇。老虎正色道:我就是再窩囊,還不至於讓一個孩子替我去和沈青勇同歸於儘。馬友神色有些尷尬道:算我沒說過。老虎道: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好,彆儘想沒用的。之後一路無語,眾人到了秦剛正在建設的水泥廠,馬友正要下車,老虎道:我不想出事情,你自己掂量著辦彆過了。馬友點點頭,帶著三個手下,到後備箱裡取出一支用布條裹紮的單管獵槍,朝工地走去,此時已近傍晚,正是工地建設的緊要時間,所以各種工程車,建設人員來來回回忙碌不停,馬友走到一堆石子旁邊,拉下裹槍的布條,對天就放了一槍,道:告訴你們經理,土方的工程我承包了。工地上對馬友這種人是見怪不怪,這隻能算是“又來占便宜的”一個人,工程指揮很鎮定的找到了施工方負責人將情況告訴了他,雖然事情經常發生,但並不代表就可以漠視這些人,做工程的人再有錢畢竟不是黑社會,那麼這件事情就得談,沒過多久馬友就被請入了經理的辦公室,葉雲起身道:辛苦了,老板貴姓?在下姓葉,葉雲。馬友道:免貴姓馬,我們這些人也隻是求財,葉老板接工程賺大錢,我們就像跟著賺點辛苦錢,這個麵子應該給吧?葉雲猶豫了一下道:雖然以前沒有打過交道,但馬老板親自上門按理說麵子應該給,不過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有時候選擇的情況真不多,彆說土方工程了,就是送石子,回收廢鐵這些事情都被像馬哥這樣的大老板承包了,我手上隻不過蓋棟廠房而已,如今做點生意也不容易,那頭都不能得罪,不過也不能讓馬老板白跑一趟,如果你願意,我們還有水電工程對外承包,你要是感興趣,可以讓你來做。馬友當然懂行了,水電工程一般都是托關係進來的,不敢得罪工程方,叫他們讓點利益出來也好辦,心裡冷笑,大喇喇的道:葉老板,你打發要飯的呢,我來這裡就是奔著土方工程來的,讓我去搞水電?萬一漏電算誰的。葉雲道:馬老板說下了,水電工程其實也可以做的,能賺錢嗎,如果馬老板非要做土方這項,我沒意見,讓我的承包人和你說吧。馬友道:行啊,我等你電話。葉雲走出去撥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進來將電話遞給馬友道:你們聊吧,這裡可沒我什麼事兒。馬友接過電話,隻聽對方聲音有些懶懶的道:馬老板是吧,我是油條,你做這行的應該認識我吧,在哪發財,咱們可以交個朋友。油條對於馬友那是再熟悉不過了,他是趙四的小舅子,近幾年做了不少缺德事,其中以強奸妓女至對方受傷最為轟動,長平道上的基本都看不起他,但攝於趙四的勢力,沒人敢說這事而已。馬友心道:娘的,沒想到和個痞子打交道了。暗裡直罵晦氣,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啊,我是馬友。油條頓時楞住了,過了很久才道:這事兒我們再做,你就這麼插進來不合道理吧?馬友道:我們之間有必要講道理嘛?你和誰說過道理,那個妓女?這句話直接捅到了油條最敏感的部位,他幾乎是怒吼道:你他媽的說誰呢?馬友冷笑道:說你呢,聽不出來嗎,油條你小子也算是個混子,有種彆把趙四禿子掛在嘴上,我們出來單聊,你小子敢嗎?油條差點被氣死,道:姓馬的,你以為長平還姓莊呢,現在是我姐夫上位了,你最好識相點。馬友道:長平過去我不知道姓什麼,但現在肯定不姓趙,彆拿你姐夫出來嚇人,一個販黃碟痞子而已。油條厲聲道:姓馬的你最好彆把我姐夫帶出來,那不是你這種角色能說的。馬友哈哈笑道:你喊姐夫比喊爹都親,彆是趙四生的你吧?油條厲聲道:馬友,有種你就在那裡等著我,我看你到底有多牛逼。馬友滿不在乎的道:我來就沒想過要跑,看見你就更加不想走了,告訴你一聲,老子帶槍了。說罷就掛了電話,一人問道:馬哥,咱們就三個人,要不要把人都喊過來。馬友站起身道:你傻啊,在這裡打群架是不是瘋了,人滿地的鋼筋鐵管咱們有什麼,不能真用槍吧。說罷起身向外而去,也不理站在門口的葉雲徑直上了車子,老虎道:情況怎麼樣?馬友把情況原本說了,道:我看油條敢不敢來,如果來了我們就走,反正這事傳出去也不折虎哥的麵子,如果不來我們就搞他。老虎笑道:行啊,你小子現在怎麼這麼陰險。馬友道:也是沒辦法,這幾年在社會上鍛煉的。老虎心裡一陣黯然,默然不語。結果沒出馬友的意料,油條並沒有過來,他們一直等到後半夜也沒見過來找麻煩的人,馬友道:我沒說錯這個人,虎哥,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老虎道:這事還說不準結果,我們要分他的東西,油條也不是傻子,雖然兄弟們都看不起趙老四,但並不代表就可以輕視他,相反我們要做好準備,以防趙老四發難。馬友道:最近這兩天清子的事情正算到要緊關頭,萬一有人叫我去,這裡又有事,怎麼辦?老虎想了半天道:實在不行就豁出去了,我們去醫院一趟。馬友吃了一驚道:我們去醫院,那不是自投羅網嗎?老虎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滿道:你膽子還沒有原來大,有我擔著你擔心什麼?馬友臉一紅道:我沒什麼好擔心的,就是怕……老虎道:我沒事,這次回來沒做一件虧心事,沒什麼好怕的。回到老屋子裡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早上,老虎眼一睜就道:準備一下,去伍隊兒子所在的醫院。巴老怪嚇了一跳道:大哥,你沒事吧?老虎一皺眉道:我的話你沒聽見?巴老怪不敢再說什麼,安排好順子吃喝,便與老虎兩人出門而去,上了車後一路向醫院而去,長平市人民醫院,老虎想了想對巴老怪道:我知道馬友已經花了不少錢,但就這麼上去見麵我心裡沒底,你彆和我一起去了,在這裡等我,萬一……,算了也沒什麼一萬、萬一的,你也不傻,看情況做事情吧。說罷轉身進了醫院裡,老虎當然清楚以他現在的傷,肯定是在ICU病房裡,進去見他是需要特定時間的,到了四樓重症監護區他去做了登記,護士告訴他傷者當天約見時間已經排滿了,這點早在老虎的意料之中他道:他家人來了嗎?護士道:來了,家人肯定要來,因為需要穩定病人的情緒。老虎道:他爸爸來了嗎?護士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的家人肯定每天都要來。老虎點點頭,他隻擔心伍隊一個人,因為兩人認識,他也認識伍隊的妻子,但伍隊的妻子並不認識他。在一堆等在病房門前探視的人中老虎幸運的並沒有發現伍隊,但卻看到了他老婆,一個五十多歲的返聘中學教師,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婦女,老虎拿著提前買好的東西,走了過去道:阿姨,我是小伍的同事,想進去見見他,不用多少時間,可以嗎?女人並沒有多心,禮貌的做了回應,老虎得到了許可,換了一身經過消毒的白大褂,帶上帽子和鞋套走進了ICU病房裡。他很快就找到了被砍警察的病床,此時病人已經恢複了不少,臉色紅潤,躺在床上雖然不能動彈,但是兩眼炯炯有神,顯然是個身體素質很不錯的人,老虎走到他麵前,取下帶著的口罩點點頭道:現在好些了嗎?這是個參加工作沒有多久的年輕人,他並不認識老虎,對於一個陌生人的造訪,他有些愕然,由於喉管縫合沒多久,並不能說話,他拿出紙筆寫道:你是誰?老虎笑道:也許你聽過我的名字,不過我說出來你千萬不要激動。那人表情漸漸嚴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死死的盯著老虎,似乎再盯著一個罪犯,活脫脫當年伍隊看著自己的表情,老虎暗中歎了口氣道:我叫莊三河,道上的兄弟們都叫我老虎,我和刑警隊大部分人都打過交道,你應該認識我吧?那人眼睛略微迷了迷,眼光似乎沒有那麼凶狠了,這倒出乎老虎的意料,他寫道:我知道你,什麼事情?老虎想了一會兒道:這件事兒我不知道怎麼說出口,但必須得和你說,我今天是代表那個砍你的人來道歉的,我知道誰被人砍成這樣,都不可能輕易放過對方,不過我還是想求你是不是能放他一馬,畢竟是個孩子,做事容易衝動,我知道現在和你說這些不是時候,但我真的走投無路了,所以才想到過來找你,如果你不點頭,這孩子一輩子回不來。警察猶豫了一會兒,在紙上寫道:你告訴他,就說是我說的,讓他回來,你的人很講義氣,我很欣賞他,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他以後千萬不要走錯了路。老虎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警察,不由得愣了很長時間,警察寫道:難道你不相信我嗎?老虎這才回過神來,忙道:當然相信了,如果你需要賠償……話說到這裡,警察寫道:你可以出去了。老虎不在多說什麼,轉身出了病房,上了車後巴老怪道:他要了多少?老虎點著煙抽了一口道:我真覺得奇怪,他居然一分錢都沒要,讓我把人接回來,說不會追究他責任的。巴老怪眼睛瞪的滾圓道:為什麼,這小子彆是憋壞主意吧?老虎道:如果他想抓清子,那麼我今天絕對走不掉,因為他知道我是老虎,這點我沒有瞞他,隻要他能對我說出那句話清子肯定沒事。巴老怪道:那我們把這小子接回來?老虎沉吟了一會兒道:先不急,清子現在就算回來也不能見人,因為公安局正在追捕他,等警察出院再說。說罷掏出電話打給馬友道:工地那邊明天上午把事給辦了,我不想再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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