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上。眾人隨著車廂的行駛搖晃著。牙刷：交錢！我替你們每人買了一百塊錢的大鐘彩票，誰要是得了大獎分我一半啊！黑子：分你一百分之一算我有良心，估計我還舍不得。牙刷：五百萬的一百分之一才五萬！大仙：你就跑個腿兒，你那兩條狗腿哪條值兩萬五？牙刷：馬路，交錢！馬路：我沒讓你買。牙刷：集體行動！馬路：我不要，這違反我的做人原則。牙刷：你還有做人原則？馬路：當然了，誰像你，怎麼合適怎麼來！牙刷：這就是我的原則。馬路：反正我不要。我天生沒這福氣，也不想給那個幸運的小渾蛋兜裡添錢。牙刷：你怎麼知道你就不是那個幸運的小渾蛋？馬路：就我？我這個人？我這個長相？你們也自己照照自己，那鼻子眼睛自己看著順眼嗎？黑子：馬路說得對，把錢還我。牙刷：不行！大仙：你一個人沒這個運氣，咱們四個人還沒有？咱們說好了，無論誰得了，都得拿出點分給大家，聽見沒有。馬路，交錢！馬路不情願地把一百塊錢交給牙刷。大仙：拿著你的彩票！你這口香糖是不是在嘴裡嚼了好幾個星期了，我怎麼沒見你吃過新的呀？至於窮成這樣嘛？我要是得了那筆錢，大家想乾什麼就乾什麼！說吧，你們想乾什麼吧。黑子：吃。大仙：還有呢？黑子：歇歇再吃。牙刷：我要把小蘋炒了另找一個！大仙：到時候姑娘就跟蒼蠅盯臭肉似的跟著你。黑子：小蘋懷孕了？牙刷：胡說。黑子：那天在飯館我看見她吐了。牙刷：那肯定是吃飯時候你坐她對麵了――看見你我都想吐。黑子：我怎麼了？牙刷：懷孕是不可能的，我這二十多年就沒學會體內射精。馬路：為什麼？牙刷：開始是怕出麻煩，後來就成習慣了，改都改不過來，在裡麵總是憋得慌，非要在外麵才痛快。大仙：人類早晚斷送在你們手裡。老天爺設計的這套體操是讓你們取樂用的？給你們點甜頭是為了讓你們延續子孫，甜頭越大子孫就越多，現在人人都隻想取樂不想奉獻。馬路：（看著手裡的彩票）給圖拉買一頭非洲母犀，然後就離開這兒。大仙：上哪？你上哪？馬路：不知道。大仙：我看你也沒地兒可去。黑子：這是什麼？《求愛的一百種技巧——戀愛訓練教材》。牙刷：給我看看。“在廣播電台給她點歌。”“在情人節、生日或平常的日子裡送花給她。”這也太俗了吧。馬路，你看這個乾什麼？你要是想知道，直接請教我不就得了。大仙：我看看。這前麵打勾是什麼意思？馬路：給我。大仙：已經有十幾項都打了勾，“給她寫情詩或抄一首情詩給她。”你不會是照著這個做吧？！牙刷：給誰呀？誰呀？大仙：你寫的詩呢，給我們念念！牙刷：肯定是這種——啊，你是我黑白相間的大熊貓！——牙刷雙手抱著自己的後背，模仿情人擁抱，眾人樂不可支。眾人：我是強壯的黑犀牛，我的皮有一寸厚，最喜歡的地方是爛泥塘，我那玩意有一尺長。我是性感的母犀牛，我的角用來作春藥，遠近聞名的大波妹，我們的愛情是天仙配。新鮮的爛泥為你準備，鮮花鋪地陪你睡！黑子：就為了一個有複印機味的女人？馬路：你這個漂亮的母動物，乾得正歡呢是不是？叫得震天動地是不是？叫啊，使勁叫啊！你這個賤貨，有乾草堆你不去，非要去爛泥塘是不是？你喜歡爛泥我就給你爛泥！你喜歡下賤，咱們就下賤好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