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開修煉兩天的地方,騎著駱駝踏上了旅途,沿路上不少奇景看的三人是心中感觸良多。哇!沙海真是壯觀!東側連綿不絕,西邊是低矮的沙漠丘陵和不連片的沙棘小樹林,高大的沙山呈南北向連綿起伏,如一條巨大的沙龍蟄伏在渤海岸邊。沙龍高約百米,底部寬約三百餘米,綿延長約十多公裡。頂部山脊被沙漠的暖風吹削得如刀刃,極細的沙塵如煙霧般隨風飛揚,騎在駱駝上三人有說有笑,絲毫不感到緊張。然後眾人發現,這沙漠中竟然漸漸起風了。遠處的天邊處可以發現竟然在慢慢變黑,這是沙暴?眾人心中都泛起了這個詞!雖然風鼎天他們這裡沒有什麼,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誰也不知道這沙暴是不是要向他們衝來。緩速往前走了三四十公裡,已經過了三個小時多的時間。沙塵暴的走勢有增無減,慢慢的向風鼎天他們這個方向刮來。看見這般風鼎天還能沉著的觀看著,但是司徒清影就不行了,很擔心自己的情況連忙大聲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高霖仕也是一臉的焦急,人再強大,但是麵對大自然你就會發現你是那般的渺小和無力。風鼎天算了一下,他們現在離沙暴的距離不到十公裡了,這個距離雖說很長,但是在沙漠中這個距離小的可憐。大聲道:“我們現在看看可以躲避開嗎?大哥你快去牽上駱駝,使勁的趕,我們與這個沙暴不能撞在一起,快!清影姐姐你跟著大哥,你們兩個不要走失了,我也去趕駱駝,我們向北走!”說完趕緊去拽駱駝的韁繩,然後運起戰氣拍打駱駝,高霖仕也照做,一時間駱駝都被嚇驚了,使勁的向北狂奔,其速度絲毫不下於一匹駿馬。眾人趕著駱駝向北趕,沙暴沒有追來,但是那巨大的沙暴越來越大,僅僅是外圍他們都可以感覺到那力量的龐大。二十分鐘後,沙暴終於臨近了,風鼎天他們離沙暴的正中心僅僅有一公裡的距離,就是在這外圍他們感到渾渾噩噩的,天色已經完全發黃,周圍都是那肆虐的黃沙,外麵被沙暴卷起的沙石拍打在眾人的臉上,好在現在的司徒清影也已經有武宗的實力了,所以第一時間土黃色的戰氣罩直接將她全身都罩了起來。風鼎天和高霖仕也是如此,現在沙暴離他們很近,因為現在的天都已經黑了起來,那肆虐的黃沙拍擊在臉上,好不疼痛,兩人暴起戰氣罩護住全身,然後驅使著駱駝繼續向北行去,絕對不能跑到沙暴的中心,不然他們全要玩完。“嗚……嗚……”呼嘯的黃沙飛揚,在這茫茫的沙漠中肆意飄飛。風鼎天現在隻能認著一個方向向北,因為起初能見度有一二百米,一會兒功夫,隻能看到一二十米路。狂風攜著細紗,沙沙地擊打在他們的戰氣罩上,象是炒豆子一樣的聲音。“霹靂嘩啦!”“霹靂嘩啦!”不斷的沙石聲撞擊在戰氣罩上發出這樣的聲音。風鼎天透過戰氣罩小心地把著方向,地上的路已是被細紗覆蓋一層又一層,與周邊的沙漠若即若離。漫天飛舞的風沙在沙漠上形成了極為壯觀的景象,風沙在空中飛舞,把天色打上了黃色的朦朧背景。讓人歎為觀止的是在沙漠路上的飛沙,趁著旁邊低矮的沙層麵,土黃的細紗被風剪切成了無數條寬窄不一的黃沙帶,在路麵優雅地漂浮。這些飛舞的沙帶的源頭來自於死亡大沙漠的各處,現在它們似乎在向遊人展示著自己的柔韌與堅毅,讓你頓悟在這上千萬平方公裡的沙漠中究竟誰是真正的主宰。但是風沙實在是太大了,而且沙暴的距離與風鼎天他們越來越近了,這是一個壞消息。剛才在行進的時候高霖仕曾經想直接將這些駱駝放棄了,然後逃離這沙暴,但是這個想法直接被風鼎天否決了。茫茫大沙漠之中,沒有食物與水源,他們根本不能堅持。但是不幸中的萬幸就是沙暴雖然慢慢的向他們逼近,但是沙暴的方向卻不是北方,而是東北方,這樣以來他們就是和沙暴拚時間,風鼎天他們跑的快,那麼他們就可以逃離這生死之局。但是一旦這沙暴的速度比他們快,在他們逃離的時候將他們卷到沙暴的中心,那麼嘿嘿!風鼎天他們九死一生!一時間場麵——千鈞一發!眾人現在就是與死神爭奪時間!現在沙暴的方向與風鼎天他們的方向不一樣,這樣又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沙暴的中心離他們已經不足三百米了,中間的那個大的漩渦在急速飛漲,風鼎天三人現在感覺到自己身體已經進入到沙暴的中心,好在駱駝被這樣的情形激發了,跑的更快,三百米的距離又被拉大一些,但是場麵上的情景還是那般危險,一旦駱駝支持不住,那麼中心直接就殞命於此!而在這沙暴的中心邊緣,風鼎天他們的視線變成了隻有幾米遠,後麵都是“嗚嗚”的呼嘯聲,肆虐的狂沙。好在天神似乎站在風鼎天他們這一側,十分鐘後他們感覺那沙暴的中心已經過去了,現在距離沙暴的中心已經有兩公裡的距離,風鼎天他們停了下來,然後轉頭看見那成龍卷樣的沙暴繼續向東北方肆虐刮去。沙暴果然沒有重返,在風鼎天他們三人的注視下一直離開消失在視線之內。帶著毀滅氣息的沙暴離開後,天色似乎也有些放亮,能見度也增強了。沿路上倔強成長的沙漠植被給了他們一絲綠色的安慰,但是剛才被沙暴追趕的畫麵他們還牢記著。看著已經消失的沙暴,高霖仕苦笑道:“嗬嗬,我們這次真是撿了一條命啊,剛才身上的戰氣似乎都被撕裂了,哎……”風鼎天也苦笑道:“看來,這個死亡大沙漠真是名不虛傳啊,不說其他的,僅僅是這裡的自然因素都可能造成百般的傷害,在剛才那樣的沙暴麵前就是武皇境的武者也絕對不能幸免,因為剛才沙暴中心天地元氣都幾乎沒有,你說再強大的武者沒有天地元氣,他們算什麼?隻是身體強一些的普通人罷了,當然這是級彆像是我們這樣低下的武者。”風鼎天的話裡說不出的落寞之情,現在修煉到如今還是這樣一個結果。但是很快風鼎天便走了出來,大自然順應而生,那麼武者的修煉就是逆天而行,兩者相遇就是水火。他能修煉更高境界,就是逆天而行,現在自己不是已經武尊境了嗎?我與前麵的自然抗爭不是不勝了嗎?對了!就是這樣,人要有勇氣與天鬥,與地爭,無懼天地,才可以超脫天地。一時間心靈感悟風鼎天增強很多,現在的心態又已經改變!人的成長就是一個過程不是一厥而就。在這一方麵兩個大男人都沒比過司徒清影這個女子看的開,她隻是拍著自己的胸脯,然後便輕聲道:“茫茫大沙漠像天一樣浩渺無際,它充分道出了沙漠的壯闊。就形態而言,它更像海,起伏的沙丘宛如怒海波濤洶湧,細密的沙紋則如靜海泛起絲絲漣漪。它浩瀚、蒼茫的宏大氣魄,如同血性男兒般陽剛十足;宛轉、柔美的線條,又似女子般溫婉動人。它的脾氣很怪異,高興時陽光燦爛寧靜安詳,發怒時狂沙飛揚天昏地暗。還好,現在正是它最安靜的時候,就像一隻饜足的猛獸,但是現在的安靜是剛才那狂暴之後的安靜。偶爾大沙漠也會寬容地對待那些謙恭的闖入者。所以,當我們騎著駱駝走進這沙漠的時候,除了炎炎烈日讓人有些不適外,一切都那麼平靜,順利得像在公園裡漫步。”風鼎天笑道:“清影姐姐,你這是在哪看的啊?那麼有詩情畫意,要知道剛才我們可差點死啊!”司徒清影臉紅了一下,吐吐舌頭,“我時常在家看書嗎,關於大沙漠的也有介紹,不過對於我們這趟去磐石宗來說沒什麼效果。”司徒清影接著道:“進入沙漠,駱駝是最好的工具。駱駝,有靈魂的道具。就像魚兒離不開水,蒼鷹離不開長空一樣,駱駝也隻有在沙漠中,才顯得生動。所以現在能夠真正騎駝跋涉了,自然十分興奮。但上駝下駝卻令人頭痛。上駝時,駱駝先起後腿,再立前腿;下駝時,先跪前腿再盤後腿。人坐在高高的駝背上,隨著它的動作前俯後仰,似乎一不小心,就要被顛下背去,隻能緊緊抱著駝峰,驚叫連連。駱駝行走時卻很平穩,晃晃悠悠,像在坐轎子。繩子從它們鼻孔穿過,一匹接一匹,首尾相連。從未見過這樣溫順馴服的動物,灼熱的陽光、乾燥的空氣、滾燙的沙子,都不能讓它們有絲毫的躁動。隻是昂著頭,不緊不慢地走著,以一種對命運絕對順從的姿態,永遠從容不迫的步伐,履行著“沙漠之舟”的使命。沿沙丘迤邐而行,一路駝鈴,聲聲悅耳,如清洌的山泉,驅散了烈日帶來的灼熱和疲憊。一輛破車,幾棵枯樹,詮釋著荒涼的定義。”風鼎天和高霖仕兩人半躺著,停著司徒清影說著沙漠這些美好的故事,“這之前,我以為沙漠是淒美的,鴛鴦蝴蝶,如公主般美麗非凡的女子遭遇著流傳千古的愛情故事;在這之前,我以為沙漠是豪邁的,碧血黃沙,如俠骨柔腸的浪子才能揮灑其間;在這之前,我以為沙漠裡有歌詞中所唱的仙人,反彈著琵琶;在這之前,我以為沙漠裡有我們的武者,在天地傾斜的儘頭和你共飲一杯酒……”司徒清影說著說著也沒了聲音,風鼎天和高霖仕也沒有說話,三人都是遙望那沙漠蒼穹,一時間思緒已飄至前方……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是煙雲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一切苦難都沒有淚痕一切語言都是重複一切交往都是初逢一切愛情都在心裡一切往事都在夢中一切希望都帶著注釋一切信仰都帶著呻吟一切爆發都有片刻的寧靜一切死亡都有冗長的回聲沙漠之歌在這蒼茫大漠上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