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啦。”
婚禮一結束,回到家的聞知意立馬將身上的‘束縛’給脫了下來,急匆匆跑到浴室洗澡,莫約過了半個小時才素著一張小臉回到房間,一看見那張雙人大床就熱情地撲上去。
她舒服地在床上扭了兩下,抱著蔣珣的枕頭轉了個身,麵朝天花板。
一抬眼就是蔣珣以前在學生時代和部隊曆練的功勳牆,還有他收藏的一些球鞋和手辦,若是不看牆上掛著的那幅婚紗相框和梳妝台上多出來的化妝品,這就是活生生一個男生的房間。
“結婚了呀。”聞知意把手舉到空中,價格不菲的鴿子蛋在陽光下鑽漾閃耀,璀璨奪目。
真好。
這麼大顆的鑽戒,哪怕是她成為了大網紅後依舊不敢下手的那類奢侈品。
她轉了轉手,發現這婚戒什麼角度都好看,“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不過她送給蔣珣的對戒也不差啦,是店裡麵最好最貴的,隻不過男戒本來就要不了幾個錢,跟蔣珣送給她的鴿子蛋一對比起來就有些不夠看了。
不過愛不是比出來的,愛情裡也沒有誰比誰高貴這一說。
樓下有人在喊她,“知意,我們先回酒店咯。”
聞知意聽見聲音後,一把甩開他的枕頭猛地從床上蹦起來,趿拉著拖鞋急匆匆下樓,“潔儀,蓉蓉,你們回去啦?”
趙潔儀點頭,“是啊,你婆婆安排司機開了輛大巴車來,把我們跟你老公的其他朋友一起送回酒店去。”
楊蓉蓉:“你婆婆好好人,吃住也安排好了,不過不是今晚,她說今晚你們兩家人要一起吃個便飯,讓我們海涵一下,明天再讓我們年輕人一起玩,太客氣了。”
聞知意無比讚同,蔣珣在追求她的這條道路上賀雅芝沒少出力,“確實,我婆婆人超好。”
“對了。”趙潔儀想到什麼,“你爸媽還有你的其他長輩也跟我們一起回去呢。”
聞知意啊了一聲,“什麼?”
看著對麵兩張不似說謊的臉,聞知意急忙跑去客廳找人,兩家人正坐在一塊喝著茶。
她問遲蘭是不是真的,遲蘭不假思索道:“是啊,我們回去睡個覺,晚上再過來吃飯。”
“今天起這麼一大早,誰都困了。”
“為什麼不留在這休息呢?”聞知意反問她,“明明還有空房。”
“你結婚是不是結糊塗了?”遲蘭好笑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就算雅芝姐這裡有客房,但是能住得下你舅舅姨媽他們嗎?”
“整整十六七八人呢,怎麼睡?”
聞知意撓撓臉,不知所措地望著她。
遲蘭當然清楚聞知意心裡在想什麼,“讓你們舅舅大姨自己回去酒店也挺好的,自在些。”
“我們也不好留在這,不是雅芝姐不歡迎我們,而是我跟你爸爸嫁女,總得要回去好好感謝他們一番才行。”
聞知意沒再說什麼,大舅跟姨媽他們的確這幾日為自己的婚禮忙前忙後,婚禮一結束就將人丟回酒店的事情她聞家做不出來,總有種吃碗麵反碗底的感覺。
“沒什麼的,咱們晚上又見麵了,到時候再好好吃一頓。”賀雅芝給大家倒茶,“蘭妹你們回去就好好睡一覺,今早就忙瘋了吧?”
遲蘭對此感觸頗深,“誒呀,雅芝姐,你們這的婚禮習俗我真的無福消受第二回,天剛亮就起來準備了。”
“咱這邊都是早上接親,有的更早兩點就去起來了,七八點開席。”
“理解理解。”遲蘭將杯裡的茶一抿而儘,站起身,“那就這樣,晚點我們再過來。”
賀雅芝和蔣國濤連連起身送客,聞知意跟在身後,不舍的望著漸漸遠去的大巴,她頭一次感覺婚姻是如此的現實,從原生家庭中單獨分裂出來,有了自己的小家。
小家庭的好與壞,需要自己跟蔣珣去經營。
“走吧。”手被溫熱的大掌握住了,“我們回去補覺。”
聞知意抬眼看了下公公婆婆,見他們都沒什麼反應,但還是小聲跟賀雅芝說了句他們先回房補覺了。
“爸,媽。”聞知意的臉微微泛紅,“你們也早點休息。”
“誒,好。”賀雅芝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攜手上樓,又同身邊的蔣國濤分享心得,“太棒了,知意終於是我兒媳了。”
“你看他們小倆口多般配啊,三年了都還是這麼濃情蜜意。”
蔣國濤一臉淡然,“隨我倆。”
“是的,隨了咱倆。”
一上到樓梯的拐角,蔣珣單手就把聞知意給抱起來,“老婆你肯定累了,來,我抱你。”
一直到床上聞知意也沒能雙腳沾地,蔣珣將她放到床上,而後像餓狼撲食一般啃咬那張櫻唇,吻得又凶又狠。
“嗯...”聞知意拿拳捶他,“滿身酒氣,臭死啦。”
“快去洗洗,不香不準上床。”
她拿腳踹他,卻被一把握住,粗糲的指腹摩挲著膚若凝脂的玉足上,酥酥麻麻,還有點癢。
聞知意剛想收回腳,趾間傳來軟綿濕漉的觸感,更癢了。
她無語,是不是男人都有這種癖好?
彆的男人聞知意不清楚,但自從她跟蔣珣同居以後,每每床笫歡愉的時候蔣珣最愛捧著她的腳滿足私欲。
聞知意蹙眉看著那張神情愈發迷離饜足的俊臉,滿眼嫌棄,“你彆把我腳舔臭啦。”
她不解氣,大力拍向男人的寬肩,“喝了那麼多酒,趕緊去給我洗乾淨!”
蔣珣停下來,端詳她的臉,發現老婆是真的快生氣了才灰溜溜從床上下來去浴室洗漱。
男人趿拉拖鞋走出來的時候,發尾還滴淌著水珠,赤條條的上身肌理分明,惑魅十足。
“這下我能上床了吧?”蔣珣征求她的意見。
聞知意挑了挑眉,蔣珣這是喝醉了?
她往床邊挪了下屁股,拍了拍空著的床位,“可以,上來吧。”
蔣珣一上床就化身八爪魚,四肢纏繞著聞知意,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她。
“我問你——”聞知意把戴著戒指的手舉都到他麵前,“你給我買的這個婚戒多少錢。”
這死男人,之前不管自己怎麼問,蔣珣就像那寧死不屈的忠貞士兵一樣,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沒多少,也就比訂婚那個多一點。”
“一點是多少?”
“多一個小數點。”
“...”
“老婆。”男人紅著臉看她,漂亮的桃花眼含情脈脈,“你今天穿婚紗的樣子真美。”
聞知意開始嘚瑟,跨坐在他腰間,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難道現在不美嗎?”
“美,但今天特彆美。”
“我好喜歡。”他補充,“好喜歡好喜歡。”
聞知意一臉狐疑地看著他,這得喝了多少酒啊?
以前也沒見他那張嘴這麼會說情話啊。
“老婆——”蔣珣將她摁在胸膛,“你聽。”
聞知意雖然疑惑,但也乖乖趴著,“聽什麼?”
“聽我心臟為你跳動的聲音。”
聞知意吞咽了下口水,大哥求你彆再說了。
她快抵擋不住了。
“老婆。”她托著聞知意的屁屁將她往上抬,視線平齊,“我好像還沒說過我愛你。”
“說過呀,今天婚禮上不是說過?”
“不是這個。”他閉著嘴打了個酒嗝,側過頭呼出酒氣,“是之前。”
男人一臉慚愧,“之前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好像從未跟你說過我愛你。”
“這有什麼?”聞知意伸手描摹著他的濃眉,指尖劃過他高挺的鼻梁,再到那漂亮的唇瓣,“你現在說也不遲呀。”
遲蘭好早之前就對她言傳身教,不要看一個男人說了什麼,而是要看他為你做了什麼。
今天之前,蔣珣從未對她說過我愛你三個字,但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大聲說愛她,愛她聞知意。
“老婆,我愛你。”男人漸漸闔上那雙深邃的眼眸,呼吸也開始變得綿長,“愛你...”
聞知意戳了戳他的眼睫毛,發現蔣珣是真的睡著了。
她大膽了起來,蜻蜓點水地在男人的唇上落下一吻。
“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