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早朝馮寧並沒有按時趕到,她昨晚靠在拓跋浚的懷裡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而拓跋浚也“好心”地沒有叫她起來。當馮寧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發現自己整個人已經躺在禪房裡間的睡床上。而拓跋浚則坐下床邊笑眯眯地看著她。“什麼時候了?!”馮寧先是迷糊了一陣,然後猛然睜大眼睛,霍地坐起。“不急,你再睡一會都來得及,如果想起來就先吃早飯吧。”拓跋浚笑道,讓出位子,往桌子走去。“天都亮了,還來得及。”馮寧驚呼道。“早朝早就結束了,你急也沒有用,所以還是過來吃早飯吧。”拓跋浚仿佛沒有看到馮寧的反應,自顧自笑眯眯地說道。“早朝已經結束了!”馮寧發現自己現在像是鸚鵡學舌,一句話一句話地學著拓跋浚。拓跋浚聽了卻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那你為什麼不早叫我。不是說了今天早朝很重要的,就算你沒去,那個劉子業沒去,我也不能不去啊,這不是給人看笑話嗎?本來就劉子業一個人丟臉,這下好了,我跟他一塊丟了。”馮寧終於清醒過來,衝到拓跋浚麵前就是一陣狂轟亂炸。拓跋浚絲毫不以為意,拉著馮寧坐下,又給她披上一件外衣,方才說道:“你放心,晗兒做得很出色。”“可他還是個孩子!”馮寧緊了緊衣服,反駁道。“我可看不出他哪裡像個孩子。”拓跋浚低聲咕噥道。馮寧聞言立刻怒視他,雖然她本人也覺得以拓跋晗的聰明才智應付這種情況綽綽有餘。可是為人父母這樣也太不負責了。“行了,你就放心吧。等晉昌來了就知道了。”拓跋浚把一隻小碗遞給馮寧.手機站“哥哥?他要來!”馮寧一邊接過一邊隨口問道。拓跋浚點點頭,說道:“你一夜未歸,以他的才智肯定猜出你在這兒。”馮寧有些迷茫地點頭。低頭開始吃早飯。拓跋浚因為早就用過了,隻是笑著看著馮寧。弄得馮寧沒了胃口,三兩下就解決了。小沙彌適時出現,把東西收拾了的同時在桌麵上擺上三杯茶水,清澈透底,香氣襲人。馮寧端起茶盞。吹了吹,閉上眼睛品了口,待到她回味夠了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馮熙已經坐在她地麵前,“哥哥,你來了。”馮寧雖吃了一驚,但馬上恢複平常的樣子招呼道。馮熙點點頭,便不再言語。“今天怎麼樣了?”馮寧等了片刻還不見馮熙開口,隻得自己開口問道。“什麼怎麼樣了?”馮熙故作茫然。“當然是早朝了!”馮寧沒好氣地說道。真是的身旁地兩個男人都以耍她為樂。馮熙有泯了口茶,停頓了片刻,才諷刺道:“一切正常。陛下表現得非常出色。相反某兩個為人父母的就不怎麼樣了。”馮寧尷尬地笑笑,反觀拓跋浚居然是滿臉得意地附和道:“我也是這樣認為地。也不想想是誰兒子。”“你倒是滿臉的得意。”馮寧不滿地啐了他一“典型的小人得誌。”馮熙附和道。拓跋浚也不以為意,不知為何。兩人打了一架,反而顯得沒有以前那麼隔閡了,更像朋友。果然,男人之間的友誼往往是在打架中滋長的。三人說笑了一陣,拓跋浚方才正色道:“那劉子業怎樣了?”“差不多就如你當初所做地,劉子業沒有上朝晉見,反而醉臥青樓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平城。相信用不了多久,整個天下都知曉了。”馮熙說道,“當然你這個忠心耿耿副使重傷的消息也一並傳出。”拓跋浚聞言滿意地點點頭。馮寧卻有些許的不高興,開口問道:“你們是不是瞞著我做了什麼事?”“沒有!”兩人異口同聲。聽得馮寧一愣,隨後拓跋浚馬上解釋道:“不就是我昨晚說得那兩件事罷了。”“就這樣?”馮寧不信地反問道。這次馮熙答道:“就這樣,其他的我們都認為應該有你參與才好。所以今天不久聚在一起商量。”馮寧先是看了看馮熙,一臉真誠,又看了看拓跋浚,一臉的誠懇。雖然心存少許疑惑,還是決定暫時相信他們。“那準備怎麼辦?反正不管怎樣寧曲這個人是不能存在,可是在平城出事的話,無論怎樣,都會免不了被人利用。這事難辦!”馮寧想了想,說道。馮熙聽完,讚許地點頭,然後看向拓跋浚。拓跋浚亦附和道:“這個自然。在平城任何人做的都會被認為是我們大魏所為,隻有另想辦法。”“不過其實仔細想想南朝的副使出事也不會是我們北人所為,這麼明顯地事隻有傻子才做。”馮熙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地說道。“可惜這天下是傻子多,一般人都隻會相信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東西,而不會卻思考其中的東西。”拓跋浚歎道。“那準備怎麼辦?”馮寧問道。拓跋浚和馮熙對看一眼,拓跋浚說道:“為今之計,隻有讓我死在劉子業地手裡才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不是你,是寧曲!”馮寧聽了卻覺得有些不舒服,立刻糾正道。拓跋浚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表示同意。“原來你一開始就有預謀地,既然你都計劃好了,那還找我們做什麼。”馮寧接道,馮熙在一旁用眼神表示支持。“這個最主要地就是中間人物,而最適合的人選就是你!”拓跋浚邊說邊指向馮熙。“我?!”“哥哥?!”馮寧兄妹倆異口同聲地詫異道。“是,你要務必要不著痕跡地讓劉子業知道,我有了背叛之心。以劉子業心性,一定會勃然大怒,再加上他身邊有心人士地挑撥,肯定會對寧曲采取行動,而寧曲已經身受重傷,自然可以乘機假死了之。”拓跋浚解釋道。馮熙聞言思索了片刻,點頭道:“這倒是個好主意,隻要計劃的好,的確就可以借此脫身。”那不是我去說更有說服力嗎,讓哥哥去挑撥劉子業,不久因為他是太後的兄長,那我這個太後直接卻說不是更好。”馮寧卻說道。這次不待拓跋浚回答,馮熙就笑道:“寧兒,人都喜歡相信費儘心思打聽來的東西,而直接輕鬆得來的東西反而讓人不敢相信。”“真是犯賤的人。”馮寧聽了,冷哼一聲。隨即看向拓跋浚,認真地問道:“那你會不會有事?”“不會,計劃周詳。”拓跋浚暖暖地一笑。“那就好,你自己小心!”馮寧也笑道。馮熙此時卻不合時宜地咳嗽幾聲,惹得拓跋浚和馮寧一起看向他。“我說,那你們有沒有想過之後怎麼辦?”馮熙老神在在地丟下一粒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