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奪神器 第二十三章 天書(1 / 1)

千古一後 馨寧 1713 字 1個月前

今年的秋天來得特彆早,還剛剛開得茂盛的禦花園轉眼間便已經滿地黃花堆積。秋風颯颯,秋雨綿綿,使得馮寧本已低沉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往年即使秋風颯颯,也會覺得溫暖;往年即使秋雨綿綿,也會覺得浪漫。如今,卻是滿目的憔悴。乙渾的權利越來越大,幾乎把整個朝廷當作一台傀儡戲般玩弄。後宮陌生的麵龐越來越多,不僅自己和晗兒變得像人偶一般,就連安全可能都成問題。她努力地掙紮,努力地在夾縫裡尋找生機,所有人見到的都是一副平靜智珠在握的麵龐。可是夜深人靜,她真的好累,孤獨又寂寞!想停下來,有一個堅實溫暖的臂膀依靠,不過早已不在了!唯有靜靜地看向窗外的夜色,回憶那曾經的溫暖,在已傷痕累累的心上再狠狠地劃上一刀。隱隱地一滴淚珠滑下。再也回不去了!突然肩膀多了一絲重量,一件外袍披在了身上,帶著一絲不敢相信回頭,心頭惴惴的,從前他也是這樣。染上驚喜的眼神黯淡下來,自己究竟還在期盼什麼?侍書不明所以,但還是勸道:“娘娘!天不早了,還是早些歇息吧!”“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馮寧失落地擺擺手。侍書不放心地踟躇了一下,還是聽命離開。馮寧歎了口氣,慢慢地走回寢室的那張大床。坐下,絲綢的清冷馬上就沁入肌膚,凝入心間。貪婪地吸了吸鼻子。曾經的溫暖若隱若現。胡亂地倒向床,拉起絲被把整個人從頭到尾埋進。淚水不知怎的洶湧而出,濕了絲被。也濕了心。翻來覆去地怎麼也不能入睡,往日地情形曆曆在目。他總是會用雙手摟著她。他總是會用結實的胸膛把她包圍。可如今……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猛地坐起,任由絲被滑落。赤腳地走在冰涼的地上,來到箱籠旁。大力地打開,從中不停地翻找。一件又一件華美地衣物都被扔了出來。不是,都不是!為什麼找不到呢?幾乎把整個箱籠都翻空了,終於在底層找到了那件拓跋浚常穿的便服。提起,貼在臉上,深深地吸著上麵地味道。其實經過浣衣局的衣服早已與新的一樣,隻是想從中尋找一點微乎極微的希望。蹲下,撿起幾件不知是誰的衣服,使勁地揉成一團。塞進那件外袍裡。原本扁平地外袍被布團撐得隆起,感覺像他穿著一樣。赤腳又回到床邊,再次躺下。外袍中已經隆起的兩條手臂緊緊地摟在腰間.1網,手機站.1放心地閉上眼,他在身邊的滋味是那麼美好和溫暖。這些日子以來馮寧難得睡了個好覺。夢裡她回到了當初的十一歲。那個初相見的日子。“我叫拓跋浚!”少年王爺依然是那麼意氣風發。甜甜地掛上一抹笑,但願夢永遠不醒。天亮侍書進來時看著滿屋的狼藉。無奈地歎口氣,小姐呀,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地走出悲哀呢。低頭為還躺在床上做美夢的馮寧輕輕地掖了掖被角,然後開始收拾這滿地的狼藉。這時張佑匆匆地進來,正要叫喚,卻被侍書禁聲拉到門外去。“娘娘難得睡個好覺,就讓她多睡會!”張佑搖搖頭,說道:“不行,事情太緊急了!”“你就沒有一點良心的!”侍書不滿地斥責道。張佑依然是那副麵無表情地神情,固執地盯著侍書。侍書歎口氣,最終敗下陣來,瞪了張佑一眼,轉回屋內。“娘娘,娘娘!快醒醒!”見馮寧還睡得很熟,侍書不得不狠下心來推了推。夢中的人模糊了,漸漸地如輕煙一般消散。馮寧努力地繼續想著,但還是一無所獲。不滿地睜開眼,對上了侍書憂心忡忡的眼神。該怪她嗎?長歎一聲,穩了穩心神,慢慢起身問道:“有事?”“是張佑!”侍書忙扶住馮寧。馮寧眯起了眼睛,看來又有大事發生了。歎口氣,下了床,吩咐道:“給我更衣!”張佑進來時馮寧已經穿戴整齊地坐在躺椅上了。“娘娘!”“又發生了什麼?”張佑地麵色如常,馮寧無法從他的臉上得到任何信息,心有些不確定地顫抖。“高昌死了!”“乙渾為何要殺他地部將?”鬆了口氣,馮寧不解地問道。不過是乙渾振營地一個小角色,張佑何必這麼急匆匆地趕來稟報,這其中難道有蹊蹺。“是因為天書”張佑的眼珠一閃。“天書?”“對,天書!乙渾最近陸續得到了好幾塊玉石天書,上麵刻著神器易屬,陰山乙弗,飛龍在天,歲在丙午十六個篆書!”張佑地語氣也變得有些激動。馮寧聽了,隻覺得可笑,冷冷一哼:“乙渾他是想皇帝想瘋了,這麼愚蠢的招數也想得出來。”“可是娘娘,畢竟世上聰明人少數,流傳出去那些百姓大約便會信了。”張佑不無擔心。“我一向認為得民心者才得天下,你看乙渾這半年的所作所為跟強盜沒什麼兩樣,誰會真心支持。”馮寧搖搖頭,隨即又說道,“隻是從中可以看出乙渾最晚明年就要開始行動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張佑點頭不語,半響又說道:“可是我們也不得不防啊。所謂的天書。”馮寧聽了,想了一會不由自嘲道:“當初的天象,今日的天書。老天爺可真會風水輪流轉。”是啊,她不相信。不代表其他人不信啊,一個小小地火燒鬼就會讓人恐懼不已,要是大家都信了那天時就不在自己這一邊了。“對了,王遇怎麼說?”馮寧又問道。“乙渾帳下真正相信的也沒幾個,隻是大家都已經知道乙渾的謀逆之心。大多還在猶疑。”“那我可以稍微放點心,乙渾一向都是依靠武力地,在他的部將沒有完全統一之前,他不會輕舉妄動!我們要爭取這段時間,找幾個還正直忠心地。你和哥哥多接觸接觸!”馮寧吩咐道。“娘娘!”張佑還是有些不放心。“師兄,自古以來,大樹枯倒先枯根,梨子爛時先爛跟,隻要窩裡倒了。就可統統地殺滅儘了!”馮寧輕輕地一笑,說不出地鬼魅。張佑突然感覺有些難受,卻無可奈何。人總會長大。但是長大了卻再也回不去了,不似少年時!“天書這事怎麼會惹上高昌的?”馮寧又想起張佑一開始所說的。張佑此時歎了口氣。才說道:“高昌可說是忠心於朝廷。勸乙渾毀了天書,應竭誠效忠朝廷!乙渾自然不容得帳下有如此之人。當晚就把高昌給毒死了!報了個暴病身亡,不過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出。”馮寧心底惋惜不已,這個高昌要是不這麼直接,暗地裡做個內應,不知對自己這一方多有利,可惜了!“可惜了!是個忠臣,可惜就是不知變通,不夠聰明!”馮寧歎道,複又問道,“乙渾帳下其他人怎麼看?”“明顯對乙渾多了一層戒心和恐懼!”“也好,這說明乙渾太急躁了,反而讓自己的威信退了一層。讓源賀多去試探試探,跟軍方打交道還得靠他!”要是再能打擊他一下就好了,可是機會真是難尋啊!張佑點頭領命,卻本分未動。“還有事嗎?”“奴才以為高昌之事還可利用!”“此話怎講?”馮寧感興趣地坐直了身子。“高昌是順陽公拓跋鬱得表弟!他們的感情一直以來都很好!”馮寧猛地睜大了眼睛,過了好一會,才笑了:“原來天也在我們這邊“是!”張佑也愉快地附和道。“怎麼乙渾不知道,不,應該是幾乎沒有人知道。”馮寧想想有些奇怪地問道,這種親屬關係應該是人所眾知地,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高昌的母親似乎是私奔的,她的家人覺得太過丟臉就抹去了他母親的存在。不過拓跋鬱的母親與高昌的母親感情很好,一直都有聯絡。後來高昌憑著自己的能力投身軍方,雖然明麵上沒有什麼,可暗地裡拓跋鬱多有照顧。否則他也不可能那麼年輕就衛列征西大將軍!”張佑的頭腦簡直是個天生地資料庫。“那拓跋鬱很可能不會理會?”馮寧先是點點頭,後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皺起了眉。“不會,拓跋鬱非常護短,而且他與高昌的關係非常好,雖然知道的人不多。”張佑肯定地說道。馮寧聽了,再度皺了皺眉,半響以後才說道:“那你去試探試探,一有不對勁就放棄!”“奴才遵命!”張佑領命,如來時匆匆而去。馮寧搖搖頭,看著侍書適時地端著餐點進來。要是在往年,她一定會和他一起用餐,然後如孩子般地討論著高昌母親地私奔事件。或是非常感慨高昌的忠誠,甚至可能會掉眼淚。而不是現在這樣,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似地,精密地計算這可以為自己增加多少勝算。他不在,她已經不像她了!半月後寧曲地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能下床走動了。幾次想要告辭,但世道禪師慈悲心腸,還是留他下來,希望他能休養一陣再走。寧曲感激世道禪師的美意,除了留下休養以外,便經常地幫世道禪師抄抄佛經,或是陪著世道禪師論佛、品茶、下棋。寧曲本身就是品貌不俗,談吐見解獨到,一來二去,倒是與世道禪師結下了緣分。世道禪師又憐其在北國受到迫害追殺,便收他做了記名弟子。從此,寧曲便在這天華寺落下戶來。有了世道禪師地牌子,寧曲也經常被來寺的公子王孫拉去品詩論禪,每每都以寧曲完美的表現落幕。漸漸的,寧曲的名字在大宋的上流社會流傳開來。我都不好意思開口了,但又不得不開口。我的另一本書《我是大律師》第三次參加女頻PK,總之希望各位有票的話投我一票。反正放著也是放著。書的地址接直接複製粘貼到瀏覽器就可以投P票了:如果是在女頻頁麵,可以點左邊封麵下的那個粉紅色的標誌“PK作品投票”馨寧在這裡拜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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