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奪神器 第六章 太傅(1 / 1)

千古一後 馨寧 2011 字 1個月前

拓跋浚絲毫不懼,其他人卻是嚇破了膽,就連身旁的護衛都是動彈不得,一時間滿朝文武大臣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拓跋浚滿心的失望和氣悶,不要命般地往撲來的老虎挺身一刺,老虎吃痛又是一巨吼,稍稍往後退了一步,但是眼神更加的凶狠,透著青綠的光芒,馮寧嚇得閉了上了眼睛。拓跋浚的雙手也有些微微顫抖,畢竟他也隻是一個人而已。老虎似乎又要重新抖擻,看這情形以拓跋浚一己之力是無法了。馮熙隨手拿了把身旁侍衛的佩劍,悄悄的靠近,老實說他現在眼中什麼都看不見,隻有與拓跋浚並肩立著的妹妹蒼白的臉色。可是這隻猛虎卻已迫在眉睫,即使馮熙能飛也來不及了,何況他知道自己的武功還沒好到可以與猛虎一拚,馮熙除了加快腳步,也隻能向老天爺祈禱了。正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一個已離拓跋浚和馮寧不遠處的青年大臣飛速從衛士手中奪過一把畫戟,站到拓跋浚和馮寧麵前,擋住兩人,用畫戟頂住猛虎的下巴,把猛虎掀翻,抓住這個難得的時機拓跋浚和趕來的馮熙都順勢給了翻到在地的猛虎一劍。猛虎受傷,凶惡地站起,看看眼前幾人,卻向馮寧的方向撲去。馮寧一聲尖叫,不知所措。拓跋浚一劍格開,怒喝道:“侍衛呢!朝廷養你們做什麼!”老虎吃痛,暫時轉變了方向。此時愣了好久的侍衛方才如夢初醒,一個個拿起手中的武器對準中央的猛虎,卻不敢前進半步,那些武將們也回過神來。無奈皇帝賜宴,貼身武器都沒帶,隻能無奈地站立一旁。總不能赤手空拳去與老虎鬥吧。最後倒是那個青年大臣幾次閃身讓過老虎,並在老虎的要害上都刺上了幾戟。老虎疼痛不已。隻好夾著尾巴逃向外邊,卻被趕到地李奕帶領的宿衛連連用箭射倒在地。拓跋浚見老虎的威脅已去,頓時剛才壓抑地怒火大發:“把這隻老虎拉下去,千刀萬剮!還有你們這群廢物,朕不會饒了你們!”說完便留下嚇得跪倒一地的文武大臣和侍衛匆匆而去。馮寧也有些微微緩過來。在王遇地扶持下跟著轉回後宮。餘下眾人跪倒在地不知所措!心中明白這廢物定是也指上他們了,恐怕這天又不平靜了。馮熙苦笑一聲,誰又能料到會有此事,畢竟法不責眾,此事還得慢慢回轉。四目眺望一番,那群跪著的文武大臣他可沒興趣理會,對於各個屬國使節卻不能不好言相勸一番,然後命侍從一個個地送回儀館、而李奕則是麵無表情地領著一隊宿衛處理殿中的死虎和其他動物。幸好拓跋浚也沒真的氣昏頭,半個時辰後。王遇出來傳拓跋浚口諭,命眾人先回去思過!眾人一聽又喜又怕,喜的是不用再在這大殿上受苦。怕地是這事到底還是沒完。都不約而同恨上獻上猛虎的州衙。隨著王遇離去,各位大臣相互攙扶著起來。三三兩兩地離去了。馮熙正準備離去.1卻見此次籌辦的掌筵郎目辰滿目的憂色。不由安慰道:“目大人,此是意外。非大人之過!”“恐怕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想!”目辰滿臉不甘,長歎一聲。馮熙亦是唏噓,經此此人即使不死,前途恐怕也是不妙了。自己當日在京城時,倒還是有所交往的,當日李氏得道時目辰亦不如一般小人一般見風使舵。馮熙對他的印象不錯,便又好言勸解了一番,並打算到時在拓跋浚麵前為他求情。目辰聞說,心情才略略好轉,不過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畢竟此次事情太大,恐怕不隻他,其他跟這隻老虎有關的都要受到牽連。“不知這隻猛虎從何處來?”馮熙問道。“秦州!”目辰恨恨地說道。馮熙一聽,隻覺一驚,背上已沁出汗珠,他有隱隱的感覺,這次地網可能罩的便是馮家。“馮大人!”目辰奇怪地喚道。馮熙回過神來,便是一個拱手:“目大人,在下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完便是匆匆而去。目辰亦是搖了搖頭,感慨自己的惡運,腳步有些虛浮地往宮門而去。心裡琢磨著該托哪些關係,該怎麼寫請罪折子。清揚宮裡燈火通明,各個內侍穿梭其間,忙忙碌碌。拓跋浚和馮寧皆坐於正殿上,那鬥虎英雄已經被王遇請來,低頭侍立於下。馮寧又喝下一口暖茶,剛才徹骨地寒意才稍稍退去。拓跋浚則是暗暗觀察眼前人,手中有著一份關於他的詳儘報告。王睿,字洛誠,太原晉陽人,是侍禦中散王橋地兒子。目前隻為九品地典書令,卻是個文官“王橋文筆典雅,辦事乾練,是個極好的文官,想不到他地兒子卻是武藝高強!”拓跋浚朗聲一笑。馮寧也好奇地看向眼前這個清朗的男子,一看便是文質彬彬的人物,更何況他父子擔任的都是文職,何以有如此的武藝,起碼馮寧感覺比拓跋浚和馮熙高上不止一點。也不由問道:“王大人的武藝不知從何處學來?與虎想鬥亦是綽綽有餘!”王睿忙恭聲答道:“在家父聞達之前,曾有一段時間落魄江湖,全靠著家父天文卜褂為生。當時為了免受他人欺淩,倒是邊走南闖北,邊學了些功夫。與虎相鬥,臣也是第一次,倒是多虧了陛下洪福,馮大人襄助,臣不敢居功!”“小小年紀,知道進退,真是不錯!”拓跋浚讚了一句。王睿忙是謝恩。馮寧卻是險些笑出聲來,眼前的王睿恐怕比拓跋浚年紀大吧,這樣的說法真是好玩。不過這兩人卻是絲毫不以為意。反而理所當然。“這麼說來,王老大人也是武藝非凡!”為免笑出聲來。馮寧忙問了一句。“回稟娘娘,家父的武藝自是在臣之上!”王睿不明白馮寧為何要如此問,但還是照實回答。馮寧聽了一笑,斜眼看向拓跋浚。拓跋浚自是知道她笑他不知用人,沒好氣地說道:“王橋父子平日裡顯露的都是文才。哪知卻有如此武藝!”馮寧笑笑,因著王睿還立於一旁,便不與他爭辯,徑自說道:“兩位王大人俱是文武雙全地人物,陛下應該好好獎賞才是!”“那個自然!”拓跋浚看向王睿,仍是一派不卑不亢,暗自讚歎,想起剛才,也起了愛才之心。“王愛卿,你救駕有功,隻要朕做得到。隨你要求!”“臣不敢!這是臣份內之事,不敢居功!”王睿麵對此次難得的機會。卻是出聲拒絕。拓跋浚挑了挑眉。卻是更加的欣賞。馮寧心底笑道,哪有人這麼封賞地。隻要有腦子的人鬥不敢隨意亂說地。正僵持著,突然外麵傳來一些響動。“誰?”拓跋浚喝道,殿內其他人也警惕地看向門一個小小的腦袋怯怯地伸了進來,分明是太子拓拔晗,後麵則是一臉苦色的王遇。“王遇,朕讓你守著外門,怎麼放人進來!”拓跋浚不好說自己兒子,把氣都出在王遇身上,王遇忙低頭認罪。“父皇,是兒臣讓王公公不說的,父皇要罰就罰兒臣好了!”拓拔晗已經退去了剛才的怯懦,挺身說道。馮寧一笑,對著拓跋浚擺擺手,拓跋浚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揮手讓王遇退下。“晗兒,過來!”馮寧招招手,拓拔晗一喜搖搖晃晃地跑過來,馮寧一把把他抱起,揉在懷裡,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這個孩子已經三歲了。“晗兒,這麼晚了怎麼不睡覺啊?”馮寧輕點拓拔晗地鼻尖。“那個,聽侍衛說父皇殺了隻老虎,所以就跑來了!”拓跋浚這時聽了臉有些紅紅的,馮寧笑著把拓拔晗抱於他。拓跋浚接過,有些遲疑道:“晗兒,那個殺死老虎的不是父皇,是眼前的王睿大人!”說完便指著王睿。拓拔晗一聽王睿才是真正的殺虎英雄,便顧不得自己的父皇,一下子跳下拓跋浚的膝蓋,走向王睿。拓跋浚看看自己空空無也的懷抱,不由有些酸酸的,自己地兒子真是容易變節。拓拔晗已經繞著王睿走了一圈,才故作老成地說道:“你比那些侍衛長得好看!”拓跋浚和馮寧忍俊不禁,王睿卻是麵露苦色,不知如何回答眼前的小太子。“不過你既然能殺了老虎,本事一定很大,你教我!拓拔晗緊接著一句。王睿忙嚇得回道:“臣何德何能改教殿下,殺虎的還有馮大人,殿下可討教馮大人。”“馮大人?”拓拔晗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恍然大悟,拍手道,“哦,你說地是舅舅,可是娘親說舅舅的武功隻是做做樣子地,本殿下一定要你教打老虎!”說完拓拔晗為表示決心雙手牢牢地抓住王睿地衣襟,王睿頓時頭大如牛,麵對猛虎他尚有辦法,麵對這太子殿下他真的是無計可施。拓跋浚看著眼前地場麵也覺有趣,馮寧眼珠一轉,招手說道:“晗兒,你過來!”“娘親!”拓拔晗對馮寧的話還是很聽的,看看王睿,猶豫了一會兒,放開手,撲向馮寧張開的懷抱。“晗兒,你真的很想跟王大人學本事?”馮寧笑著問道。拓拔晗點點頭:“他厲害,能殺老虎。”馮寧為他幼稚的想法一笑,但是眼前的王睿文武雙全,也沒有其瑕疵,倒是個好人選,本來她打算是讓李衝來教的,不過自從畫卷被發現以後,估計是不可能了。便說道:“晗兒,既然喜歡,那拜王大人為師可好?”“好,好!”拓拔晗拍手道。“臣才疏學淺,不敢當此大任!”王睿忙推辭道。“陛下都誇了,想來便是好的,王大人何必過謙呢!”馮寧說道,卻看向拓跋浚拓跋浚對王睿其實也很滿意,他一直想為拓拔晗物色幾個老師,可是不是本身才學不夠,便是過於涉足朝政。這個王睿雖然年輕,但是王橋通古達今,滿腹經綸,今日他的表現便可說明虎父無犬子了,想來是好的。更重要的是他們父子都是純臣,隻忠於他。反正他立此大功,本來就該賞,不若便隨了晗兒的願封他為太子太傅。至於其他的,等到晗兒再大些,再配幾位太傅便是。想到這裡便笑道:“朕是沒意見,隻是晗兒需答應父皇一件事!”馮寧詫異地看著他,拓拔晗也是眼睛撲閃地看向他。“以後叫朕爹爹!”拓跋浚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每次看到他們母子三人這麼親熱,他也會嫉妒的,帝王家其實最渴望的也是親情。“爹爹最好了!”拓拔晗咯咯笑道,然後便徑直從馮寧懷裡撲向拓跋浚,拓跋浚接個正著。馮寧欣慰地看著這父慈子愛的場麵,感到萬分的恰意。不過自己的兒子似乎有些勢利,哪個對他好他就往哪裡走。“王愛卿,朕的兒子就交給你了!”拓跋浚一麵抱著拓拔晗,一麵說道。“臣恐……”“不必如此,晗兒還小,教些啟蒙的,想來愛卿是可以勝任的!”拓跋浚擺擺手。“臣尊旨!”王睿無奈地答道。注:關於書友幾次提到馮寧報仇的問題,統一解釋一下,馮家的滅門慘禍,深層原因自是本身為北燕皇族被猜忌。隻是具體是因為永昌王陷害,太武帝下令,薛猛之則是執行抄家的。太武帝被宗愛毒死了,永昌王因謀逆被拓跋浚滿門抄斬,他在李媛肚子裡的遺腹子也被馮寧的謠言暗算了,馮寧的仇人其實隻有薛猛之還活著,下麵會講到的。她畢竟是現代穿越的,沒有連株的想法,總不能把姓拓跋的都殺了吧。還有馮熙也不會,古時候不是都是前一個帝王冤枉了,後一個帝王昭雪,不僅不會遷怒,反而感恩戴德。還有最重要聲明一點馮寧的姑姑馮婉還好好活著,我從來沒寫她死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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