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泄出低沉的哼聲。但掙紮,卻不是為了逃開,僅僅是想要翻身背對謝征。謝征輕而易舉看穿程故的心思,本想扣住程故的後腦,逼問那個傷疤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程故眼中的焦急與無措後,終是收了力,讓程故成功轉了過去。來日方長,重逢已是不易。既知重逢不易,那麼那些纏繞的結、未解的謎,不如留待日後探尋。究其原因,是他舍不得將程故逼到絕處。程故將臉埋進靠枕,腰臀自然而然地抬了起來。謝征褪下他的褲子,心臟輕輕一緊。以前,程故主動邀歡時,時常變著方兒挑逗他,要麼騎在他胯間,用早已挺立的東西蹭著他的,滿眼情欲;要麼乾脆隔著他的內褲親吻那個地方,眼角一挑,春水盈盈地望著他,甚至將臉頰貼在那裡,勾魂似的從下方看著他;還有像現在這樣,直截了當地將私處遞到他跟前。他還記得,上一次程故擺出這種姿勢時,流氓而淫蕩地說了句“操我”。而現在的程故卻明顯在害怕。害怕暴露什麼?害怕做愛?還是害怕久彆重逢?謝征想要冷靜地考量,情勢卻由不得他像處理工作那樣對待程故。欲望已經侵吞理智,他探向程故臀間,指尖直抵那個熟悉的地方。程故身子再次繃緊,雙腿顫抖,單薄的襯衣被汗水浸透。謝征聽到了一聲短促的“啊”。抵在那裡的手指微微一退,謝征伏在程故背上,像過去那樣親吻程故的耳垂,低聲道:“彆怕。”程故卻似乎並未被安慰到,不由自主地顫抖,謝征略感詫異,左手往前一摸,發現他的分身正精神奕奕地揚著。謝征皺起眉。程故此時的反應,像極了未經情事的少年,已經被撩撥,情不自禁地渴望撫慰,身體卻緊張得不受控製。謝征試探著將手指插進去,動作非常小心,程故仍難受地“唔”了一聲,頭上大汗淋漓。謝征問:“怎麼了?”程故喘著氣道:“痛……”過去做了那麼多次,程故就算叫痛,也是鬨著玩,而那最應該痛的第一次,程故也沒有緊張成這樣。謝征心頭的疑惑更甚,想到程故也許是很久沒做過,不太習慣,遂問:“家裡有潤滑和套子嗎?”一問,頓覺不對。他們根本沒有用過潤滑,套子倒是用過,但程故嫌套子麻煩,用過幾次後就再未用過。謝征曾經問:“這兩樣都不要的話,你真的不會覺得痛?”“不會啊。”程故說:“咱們第一次不也沒有用過?放心放心,你程隊特彆厲害,你想傷都傷不著。”正是因為程故不要潤滑,謝征在做前戲時才會格外認真,不厭其煩,倒是程故猴急,總是一邊呻吟一邊催促。謝征實在受不了他那個催法,進入得很小心,但真乾起來,卻時常將他乾得無力招架。程故搖頭,嗓音沙啞:“沒有準備。”謝征頓了兩秒,思緒格外混亂。沒有潤滑與套子,是再未與其他男人做過?還是做的時候也不用套子?後者無疑能讓人被妒火逼瘋。謝征穩住心神,將性器埋在程故臀間,沒有立即插入,隻是緩慢而帶著些微威脅地抽插。隻是這樣,程故跪著的雙腿已經軟了,謝征左手一握,感覺到手中的東西又脹了一些。謝征想,剛才那個問題,答案應該是前者。程故呼吸越來越急,臀部擺了兩下,不知是想擺脫那火熱的槍,還是想不管不顧地撞上槍口。謝征暫時摸不清貿然進入會不會傷著程故,於是竭儘所能克製,隻是伏在程故背上,一邊吻程故的後頸,一邊在他股間進出。性器在那裡抽送的感覺著實難以忍受,程故清晰感覺到自己下方被操開,低眼還能看到謝征的東西在自己腿根掠過。這種體驗美妙又可怖,緊緊收縮的穴口被槍口研磨頂弄,隻要謝征願意,隨時可以頂開那裡,長驅直入,乾得他像過去與夢中一樣失識,但謝征隻是乾著他的股縫,尚未進入就操縱著他的身體。謝征的呼吸近在耳邊,程故在一點一點淪陷。雖然打定不進入的主意,但做到後半段,謝征也有些按捺不住了。身下的人他找了五年,如今終於被他逮住,他能裝什麼君子?但是程故身上有太多疑團,剛才也的確因為害怕而顫抖,一句“痛”像一枚釘子戳在他心底,讓他不得不保持最後的清醒。費儘心力尋找程故,不是想折磨與報複,隻想在占有他的同時,給予他所有的寵與愛。程故咬緊了牙,不願再讓呻吟泄出來,謝征加快了速度,長槍在他臀間猛裡操乾,莖身從穴口擦過時,他甚至能感覺到其上暴起的經絡。謝征的呼吸越來越粗重,程故耳郭紅得像滲血一般,下麵在謝征的照顧下已經輕顫著噴出濁液,一股接著一股,弄濕了小腹與大片恥毛。濁液滴落在沙發上,是許久未見的淫靡。謝征低哼著衝刺,最後實在沒忍住,在程故右臀上拍了兩巴掌,狠聲道:“夾緊!”程故尾椎一麻,用力並攏腿,腿根卻顫抖得越發厲害。他的反應刺激了謝征,謝征的目光像野火一般灼燒著他的後頸,他屏住呼吸,快要受不了了。謝征在他抖動的腿間又操了幾十下,然後抓住他的手,迫使他從前方握住,一邊頂弄一邊射在他手裡。已經濕淋的恥毛,沾上另一個人的精液後,變得更加淫靡不堪。謝征沒動,伏在程故背上緩氣,雙手在程故小腹交疊,手掌之下,是那個沾滿精液的步槍紋身。程故閉上眼,腦子一片空白。14謝征再一次在開會時走神,神情凝重地看著正在發言的下屬,眉目冷峻,看似對對方相當不滿意。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每個人都正襟危坐,直到一助適時推門而入,將一杯泡好的紅茶放在謝征手邊。瓷碟的清細聲響將謝征從出神中拉回來,他喝了口茶,再次看向那位局促不安的下屬時,眼中的嚴厲散去幾分,沉聲道:“繼續。”散會,謝征回到辦公室,坐在靠椅上輕捏眉心。桌上的兩台筆記本電腦都已進入屏保模式,他抬起眼,手指在其中一台的觸屏上一點。屏幕亮起來,是兩個身穿迷彩的年輕男人。眉眼鋒利,繃著臉的是他,摟著他的肩膀,笑得露出白牙的是程故。這是他們唯一的合照,謝征自從將它設為桌麵,就再沒換過。不過也許能換新的桌麵了。謝征拿起手機,從相冊裡找到一張程故的單人照。照片裡的程故並未麵對鏡頭,而是正側身拿椅背上的外套。謝征將照片放大,手指在程故臉上撫過,唇角浮起很淺的笑。程故長相出眾,明豔動人,側臉卻多了幾分恰到好處的淩厲。這照片是謝征抓拍的,連快門音效都沒關。“哢嚓”聲響起時,程故迅速轉過來,還沒來得及讓他刪掉,他已經收起手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