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的人,隻是像背景一樣走遠。因為許明誌有了女朋友所以放棄了嗎?他不像是那樣的人…雖然不算了解紀祥,但是…梁丹下意識地感覺到他身上危險執拗的某種特性,這樣的人詞典裡大概沒有放棄這兩個字吧。不過這也是彆人的事。======================================晚上梁丹沒有魯莽地直衝酒吧,他選擇了先回家換下一身西服,把自己和彆人的都拿去洗乾淨晾起來,簡單地吃過飯、好好地把自己整理了一番才穿上休裝前往Narcissus。到了地方正是人多起來的時候,林暮河見到他愉快地打了個招呼,歉意地解釋鋼琴附近沒有空位了於是把他帶到吧台安頓好。看見鋼琴前坐的不是林琅他也無所謂坐哪,但當梁丹表示要先把昨晚的帳結了的時候,褐發的侍應擺了擺手笑道:“有人結過了。”誰?是林琅還是那個人?不過以前經常用這套把妹的梁丹很清楚在這個問題上侍應們的嘴巴都會緊如蚌殼,想問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照常遞上酒水餐牌,梁丹正要打開下意識地掃了一眼,竟然看見了紀祥的身影,連忙把餐牌往臉前一豎,有種似乎看見什麽不得了的事情的感覺,末了才暗罵自己到底是躲什麽啊。從吧台這裡望去越過出餐窗可以看見一點員工通道門邊和樓梯形成的三角空位,紀翔就站在那裡,他身上穿的是上午那套西套所以梁丹很容易就認出他來,而在他旁邊的…竟然是林琅。他們原來認識嗎?梁丹從來沒有聽說過…不…應該說紀祥的私生活恐怕除了許明誌公司裡沒幾個人知道的。林琅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嚴肅,他也沒有回話,隻是時而點頭…兩人都麵無表情,但又長得好看,放在一起就彷佛某種精雕細琢出來的雕像。突然林琅看了過來,梁丹一驚,還不知道該做什麽動作以示自己沒有惡意,那邊林琅卻對他笑了笑,其中的深意複雜得梁丹連忙低頭把自己擋在餐單後假裝什麽都沒看見。“……梁先生?”侍應好笑地望他。“……呃…不…沒事…那個…我要這個這個………”如果他繼續看下去,也許還能看見紀祥好似被雷劈了的樣子比偶像派明星還精致的臉微微扭曲,他看著身邊的男人良久才吐出一句:“楚幸良,你撞邪了嗎?”“………………”不過事實證明他也許隻是眼花罷了。被他喚作楚幸良的男人回過頭望他,眼中全是不耐煩和極地冰封般的冷硬。紀祥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那麽,我明天就會帶他過去,其他的,都拜托你了。”“嗯。”得到答覆,紀祥也不欲久留,很直接地從另一邊後門離開了。楚幸良…又或者應該稱呼他為林琅都好,這個穿著簡練的黑色長袖襯衣看上去有種低調的性感的男人重新往那個窄小的視角望去,在那一片空隙中外表看上去像某位年輕學者的人正在小口喝著一杯透明冒著氣泡的青檸梳打水並不是兌入了伏特加或者杜鬆子酒任何一種的酒精飲品。他在這裡,卻不想喝醉嗎?男人一瞬間便意識到他的意圖,嘴角泄出一點笑意…即使這點淺薄的笑隻是微微把唇線拉平了一些,但他確實心情有所好轉。……不過,很可惜的,他不會再一次心想事成。他還沒有明白,能出現在陽光下的隻有林琅,而黑暗中的永遠隻有楚幸良。側過身揮了揮手,召來早就靜候在門的陰影下的褐發侍應,他簡單地丟四個字然後指指外麵那個人:“我先走了。”侍應微一頷首,之後的事他自然知道該怎麽做讓那個人等一陣,然後再傳遞出老板不在的消息,最後解決追問把失意的客人送回家…再然後楚先生就可以開餐啦!皆大歡喜。忙忙碌碌忙忙碌碌…在第五次忽略過梁丹朝他揮起的手後,侍應挺了挺胸,確保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歉意和溫暖自然的微笑走過去。“…不好意思老板他…………”PLAY梁丹幾乎是是跌跌撞撞跑回家的,手碗和手指上幾件專門戴著撐門麵的祖南迪男士銀飾互相敲擊出細碎的金屬聲,他幾乎一進門就打開燈…沒有,誰也不在…上到二樓看了一圈再次確認了這個事實,男人幾乎是頹喪地坐到沙發上…那裡兩日前還覆蓋著兩人燙熱的體溫,現在卻隻有夜晚的涼意。…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可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在這段關係中投入了如此多的心思,多到他屢次拒絕女人和朋友們的邀約,隻因為心存僥幸想在某一晚遇見夜裡潛入屋裡的變態色狼。笑死人了…起初明明隻是覺得做得痛快而已。梁丹抹了把臉,他現在確定了林琅有足夠嫌疑,但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想探尋下去那實在有違他的初衷而且會帶來相當長期的麻煩。好吧…搬家?照以前被跟蹤的經驗來說他敢保證搬了還是會在下一個夜晚被找上門,而且激怒對象不知道會做些什麽,至於找人合租,下場淒涼的說不定還是自己…再者林琅已經知道他的公司地址和電話號碼,除非他連工作都辭了……但他有必要為了躲一個人做到這個地步嗎?可是不躲的話…無論私生活還是未來都大受影響,梁丹矛盾地實在不知道自己該選擇哪一項,那個人對他就像毒品一樣,明知不可為不可再為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念起那些源源不絕的快感,而自己的自製力又該死的差。差到隻是侍應口中一句「老板已經回家」的「家」字,他就被觸動到某條神經像隻受驚的兔子似的奔回家,結果證實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電話響了,梁丹自然去拿起聽筒,但手剛把聽筒提起一厘米,忽然眼前一黑,一對手帶著微涼體溫撥開了眼鏡擋在他眼前。“…………”手當然不會是梁丹自己的。電話那邊有個女聲,他淡定地照舊把聽筒擱到耳邊還順手拿下了要掉不掉的眼鏡:“喂?…媽。”右耳聽著電話,左耳就感到一陣濕熱…大約是聽見他抽了口冷氣,電話裡傳來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