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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玩家(H) 小齋 1121 字 1個月前

衝衝道:“病情暫時算是穩定了,不過……”“有話直說,但講無妨。”“江公子近來過於勞累,再加上心事鬱結於胸,已有油儘燈枯之相……”南燭胸口一緊,拉住他的手腕,“你說什麼?!”太醫唯唯諾諾道:“皇上,老臣已經儘力了。接下來的時間,請儘意避免他大悲大喜,最好事事都順著他意,如此調理得當或許還可以活三五年……”“你下去忙吧,”南燭怔了許久後鬆開手,在太醫離開之後一拳擊打在石柱上,“三五年,三五年?”門口纏繞著安心定神的腦髓香,爐火放在床前燒的極旺,房間暖的像春天一樣,江懷柔躺在床上卻沒有半點生機。南燭擺手讓下人退出去,自己悄然走到床前坐下來,手指極輕的撫摸江懷柔的臉,“還是這樣的性子,早知道會有今天這局麵,我當初就不敢招惹你。現在進退兩難,這可要我怎麼辦呢?”江懷柔似乎聽到了聲音,抖了抖睫毛微微睜開眼,瞥了他一眼後又迅速合上,微微皺眉,臉上顯示出痛苦神色,聲音沙啞道:“出去,我不想見到你。”“你……有沒有什麼心願?”“怎麼,知道我快要死了,所以才來可憐施舍我一次?”南燭收在袖中的手用力握了握,然後鬆開,臉上鎮定如常道:“隻要你開口,什麼要求我都會滿足你。”“如果要你永遠不覬覦月華,你會答應麼?”見南燭默不作聲,江懷柔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既然做不到,又何必拿這種場麵話來糊弄我。”南燭道:“除了這一件事,其它我都依你。”江懷柔道:“除了這一件,我其它什麼事都不要。”安靜了會兒,南燭道:“你之前不是想要出宮麼,待你這次病好了後,我就放你走。”江懷柔眉尖緊蹙了下,下一刻卻笑了,“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有兩件,一是五十歲時帶碧瑤出宮,二是輕易相信了你的話,把自己當成一個傻瓜。如果你這次是說真的,當真願意放我走,那就請不要派人跟著我,永遠不要打聽我的行蹤,以後倘若狹路相逢,也要裝作跟我素不相識。否則的話,我寧願死在這裡。”“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彆的?”南燭感覺喉嚨像被人卡住了,每吐一個字都極為困難。江懷柔搖頭,“我不想再欠你什麼,之前你救過我,對我的諸多好,這兩年……我也算是一分不少的還了你,我們如今兩清了。”南燭替他掖了掖被角,“好,我答應你。”江懷柔聽腳步聲在耳邊漸漸遠去,眼角卻忍不住一片濕熱。哭什麼,沒出息!他在心裡狠狠罵自己,你又在渴望期待著些什麼,想聽他的解釋還是道歉呢?又不是第一次認識南燭,他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南燭跟江懷柔性格不同卻又相同,江懷柔為了自己想要的可以犧牲一切,自知生命有限所以隻為貪圖快樂隨意。南燭亦是如此,不過他想要的要更實際一些,為了到達目的他可以犧牲掉一切,包括所有快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沒有誰能肯定他們追求的是對是錯。待過了年後,江懷柔才可以嘗試著慢慢下床。外麵天氣似乎暖和了一些,屋簷上冰雪融化著往下滴答滴答的流淌著,花園泥土裡似乎也長了些綠意。夏天他曾跟束青在這裡拾花釀酒,放風箏。園子裡青藤下,他正午時常揣本書坐在這裡休息。廊亭下,符離對他言笑晏晏……打量著四周熟悉的一切,他突然泛出些許不舍。這感覺來的離奇,在離開生他養他的月華時似乎都沒有這麼牽掛過。束青拉住他的手道:“公子大病初愈,還是要記得多注意休息。”江懷柔道:“沒關係,這幾年承蒙青姐照顧,我也沒有什麼好給你的……日後你若有緣去到月華,上安王府或者信王府,報出我的名字自然會有人替我招待。”“公子……”“送君千裡,終有一彆,我們就此彆過吧!”束青對著他哽咽,將懷包袱遞過來,“這是公子的東西,皇上派人送過來的。”江懷柔打開看,原來是那日宴席上丟下的各種藥瓶。這些藥全是他在夜池宮中研製出來的,如今大都失了藥效,而他再也沒什麼精力和心情去做這些東西了。“帶著也沒什麼用,麻煩青姐給扔了。”束青點頭,“我把這些藥瓶拿走,其餘這些財物,公子一定帶在身上,出了宮後用得著。”江懷柔輕笑,“青姐心意我領了,不過他給的東西,我是一點都不想再要。”說罷坐上馬車,放下布簾,衝前麵的車夫道:“我們走吧。”馬車慢慢駛過去把宮殿拋在身後,江懷柔如釋重負的同時,也感到難以明狀的寂寞失落。從此,那個總是笑的居心叵測、在床上戲弄他、說是要寵他一世對他一輩子好、又辜負了自己信任的人,再也與自己不相乾了。7474、形同陌路...江懷柔來到同紀定約定好的客棧,遣送走秦江海,對他道:“你是個人才,不應該跟著我被埋沒。我知道你妹妹尚在宮中,回去找她吧,依南燭為人應該不會為難你。”秦江海麵色沉重的告辭而去。這些日子紀寧因為擔心江懷柔,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圓臉活生生變出一個尖下巴來,興高采烈的詢問道:“公子,我們離開京城,接下來準備去哪裡啊?”江懷柔沉思片刻,道:“去瑤蘭吧,那裡好歹還有個落腳的地方,說不準能碰上符離跟杜英呢。”兩人雇了個車夫跟輛馬車,連夜離開京城。紀寧路上隻喝水極少吃東西,如此這樣過了兩日,江懷柔才漸漸察覺出不對來,便問:“你到底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手伸過來我看看。”紀寧老實伸出手,“沒什麼,隻是胃口很差,近來都不怎麼想吃東西,聞到氣味就想吐。”江懷柔隻覺他手心潮熱,替他把了脈後憂心衝衝道:“還有哪裡不舒服?舌頭伸出來給我看看……”“啊,有時覺得胸口很悶,晚上睡覺會出很多汗。”“這裡,疼不疼?”江懷柔用手指點著他胸口處。“好像……疼,又好像不疼。”“這種情況多久了?”紀寧想了想,道:“也就這大半月時間,公子,我應該沒事吧?”“沒,沒事。”江懷柔有些恍神,把身上的狐裘脫下來給他披上,“不過還要找個大夫看看,開些藥吃,這樣總餓著可不行。”紀寧推托道:“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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