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流傳出去!南燭卻搖了搖頭,道:“事情既已發生,再添幾條人命又有何用?”江懷柔也不知哪裡冒出來的熱心,道:“你的意思不會就這樣算了吧?怎麼能便宜那一對狗男女!你若不好意思,我可以幫你擺平。”南燭道:“你幫我?”江懷柔道:“我給你一種藥,派人悄悄送到齊妃宮中,想辦法讓她喝下去。一旦她與男子有親密接觸,兩人就會當場毒發,神不知鬼不覺……連查都不用查那奸夫是誰。”南燭道:“不必查,我知道。”“你知道?”“是她身邊侍候的一個太監。”“太監?!”江懷柔更吃驚了。南燭道:“此事說來話長……”江懷柔目瞪口呆的聽完,已然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傳達內心驚訝了,長話短說就是本來太監入宮都要施以宮刑,閹割後方才能入奴籍。夜池這位皇帝不知道哪來的悲天憫人情懷,竟然覺得宮刑對男人太過殘忍,不人道。特地讓人研製了縮陽的藥物,使那活兒麻痹失去性功能。也不知是那位天賦異斌還是這藥物出了問題,竟有人成了漏網之魚,於是悲劇發生了……感慨了半天,江懷柔想起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你怎麼知道的?”南燭道:“這就是讓我為難的原因,那太監主動找我前來坦白,如今人被秘密關在天牢裡。”江懷柔驚道:“為難什麼,直接殺了滅口!不然你還想怎麼辦?”南燭道:“我想將他們逐出宮外流放,永世不得入京。”江懷柔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你居然想要成全他們,你真的瘋了?!”南燭笑道:“我在你眼裡不一直都是瘋的麼?”江懷柔想了想,麵色複雜道:“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覺得有虧於她,對麼?”南燭道:“我不喜歡她是真,也從來沒有真正碰過她,不過這並不是我的錯,隻是在替前人收拾打理爛攤子罷了。”“既然你不喜歡他,為什麼還要納她為妃呢?”“這一點相信我,本人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良家婦女。”他的意思是說那些女人都是倒貼上來的麼?也對,他的確有那種資格,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長相。不過什麼幫前人打理爛攤子,65、漏網之魚...所謂的前人是指誰?為什麼他行事總是如此怪異莫測?還有那些從不曾聽過的奇怪話語是從哪裡學來的……江懷柔心中疑團越來越大,愈發感覺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了。南燭迎著他質疑的目光,坦蕩蕩沒有絲毫閃避,似乎眼中還有跳躍著種莫名期待,似乎在等著什麼。思慮再三,江懷柔終於鄭重道:“你究竟是誰?”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有人說小江不討喜的性格,愛上南燭後會有轉變,不會讓大家失望的~6666、漏網之魚...你是誰?這個問題再是簡單不過,南燭卻不知該從何回答,“我怕說出來你會以為我又瘋了。”江懷柔卻道:“隻要你說實話,我就相信。”南燭道:“我其實……並不是屬於這裡的人,而是從另一個世界,很遠很多年後的地方來。”江懷柔果然蹙起秀氣的眉毛,“那你來這裡做什麼?又是怎麼來的?”“我不清楚是怎麼來的,但是我知道,隻有在統一這片大陸之後才能離開。”他的野心在江懷柔麵前從不加以掩飾,雖然隱約知道但是聽他親口說出來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江懷柔道:“你想滅了月華、東寧、瑤蘭諸國?”南燭道:“除此之外我彆無選擇。”“一派胡言!你不過是想找一個行使野心的正當借口罷了,但你不該這麼荒謬的!”江懷柔惱他再次編出這些謊話來欺騙自己。南燭睫毛閃了閃,閃電一般抓住他手腕,將藏在那裡的匕首翻了出來,遞到江懷柔手中。江懷柔訝然道:“你,你想做什麼?”南燭平靜道:“你不是一直都想殺我麼,現在就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能殺了我,月華就能保住,不然……誰都無法阻止我去完成這件事。”江懷柔攥著匕首微微發抖,“你是在耍我,還是以為我不敢殺你?”南燭閉上眼睛,指著心口道:“我說過不騙你,就絕不跟你說謊。你懂醫理,應該知道紮在哪個地方能輕易致命,不妨在我身上試試。”“你!”南燭翹起嘴角,“你不是常說我欺負你利用你麼。現在可以報仇了,千萬彆錯過了,因為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江懷柔手心微微出汗,他實在摸不透這個笑眯眯的男人此刻在想著些什麼。到底哪一句冤大頭是真,哪一句話是假,自己究竟要不要相信他?還是就此順勢驗證一下?殺他,心裡終歸有些不舍跟畏懼,平心而論他對自己還算不錯。可是殺了他就能除掉心頭一大患,月華就能保住千年萬年江山社稷!江懷柔最終咬了咬牙,舉起匕首朝他胸口刺去,“這是你自己找的,彆怪我……”當聽到利刃劃破皮肉的聲音時,江懷柔禁不住打了個冷戰,仿佛整個靈魂都飛了出去,手上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氣。南燭從容淡定的看著他,甚至沒有發出一聲悶哼,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江懷柔對上他的眼睛,看他青白色便服前襟前滲出一片血紅,忽然感覺腳軟,後退兩步扶住椅子,顫聲道:“你……你……”南燭低頭插在胸前的匕首道:“怎麼跑了,是不敢殺人還是舍不得我?”江懷柔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雙手,卻滿眼看到的都是他胸前殷紅血色,“你怎麼不躲?”南燭道:“我若躲了,你以後怕會更不相信我。”江懷柔閉上眼睛,“我信了,你……你趕快去找太醫。”南燭笑了笑,將匕首拔出來遞給他,“喏,還你。”江懷柔嚇的連忙躲開,“不,拿走!我不要……你,你趕快走!”南燭卻偏湊在他跟前道:“我現在痛的一步都走不動,感覺血都快要流光了……你說我要真死了可怎麼辦?”“你……你怎麼會死,我明明……都已經刺偏了幾分……”江懷柔話中已隱帶有幾分哭腔。南燭道:“真的麼?”江懷柔拚命點頭,“我其實不想你死的……也沒想過要真的殺你……”南燭居然還有閒情在他耳邊吹氣,“是麼,那我就不死了。”猶豫了半天,江懷柔才將眼睛睜開條小縫,壯起膽看南燭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