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燭始料未及,被他狠狠咬個正著,待鬆開時手背上已經血肉淋漓,兩排清晰牙印讓人看的不寒而栗,驚道:“你屬狗的不成,怎麼還咬人?!”江懷柔狼狽不堪的拿衣袖擦嘴,一雙黑亮眼睛閃著無法掩飾的恨與得意,“誰讓你欺負小爺,活該!”南燭道:“我怎麼欺負你了?”江懷柔道:“你設法勾引我身邊的人犯錯,還讓人從背後打暈我,這難道還不算?”南燭捂著傷口道:“是你自己容不得他豈能怪我?先前在瑤蘭時,你親口答應跟我回夜池,後來卻臨時變卦逼著我用強,明明是你有錯在先。”江懷柔指著他喝斥道:“休要詭辯!我隻說跟你回夜池,卻未答應要跟你住到宮裡,我現在就要走,你不準攔我!”“不識好歹,”看著他負氣而走的背影,南燭笑容淡了去,身形一晃追了過去,攔腰把江懷柔扛在肩上,“我讓你見識下什麼叫做真正的欺負人。”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幾天都沒辦法回複評論,不過25字以上的都已經送分,謝謝大家~5454、死生榮辱...南燭回到永樂宮,砰的一聲把江懷柔扔到床上,對旁邊目瞪口呆的宮人道:“出去,沒我的吩咐誰都不準進來。”江懷柔路上頭朝下被晃得七葷八素,再加上被他這麼一摔,頭腦此時全是空白。南燭見他呆呆的躺在床上,目光有片刻尋不著焦點,便將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卻不妨江懷柔張口又咬。“你還敢來!”南燭倒抽著涼氣將手移開,把江懷柔按壓在身下,道:“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江懷柔已經氣的眼圈發紅,全然喪失了理智,偏全身被固定得死死的,也有儘力用頭去撞南燭胸口,一幅與他同歸於儘的拚命氣勢。南燭力氣極大,將他兩手抵在頭頂固定住後,把他全身上下摸了遍,對著搜出來的一大堆東西唏噓不已。除卻常見的那些瓶瓶罐罐不說,還有幾根極細的金蠶絲線,一把吹發可斷的鑲玉匕首,幾顆淬過毒的金珠子包在帕子裡,還有盤踞在香囊裡蠕動的小蛇……表麵看起來似乎都沒什麼特彆,隨便拿出一件來卻都可輕易致人於死地,再加上他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又可讓對方警惕降到最低。南燭將這些東西一古腦放進自己懷裡,道:“在朕宮裡不需要帶這些東西,我先替你保管著。”江懷柔氣的身體發抖,“你就是想借機偷東西吧?快點還給我,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偷!言而無信的渾蛋!”南燭收刮完後,在他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居然還罵人,我讓你罵!”江懷柔怒視著他,頸上青筋都鼓了起來,牙齒格格直響卻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你,你……你……。”“我怎麼著?我這就是在欺負你。”“我要殺了你!”南燭道:“還死不悔改,我就打到你認錯為止。”說罷三兩下將他褲子剝了下來。江懷柔抖動著嘴唇,全身肌膚都憋成了粉紅色。“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向我道歉就放過你。”“做夢!”南燭便將他拽過來趴放在腿上,毫不留情的在他屁股上啪啪打了兩掌,正色警告道:“今晚不道歉今晚就彆想睡覺,明晚不道歉明晚也休想睡……朕閒得很,有的是時間跟你耗。說,認不認錯?”見江懷柔不願出聲,南燭心中便來了邪火,道:“我知道你詭計多擅於裝可憐博人同情,但我不是白輝容也不是井嵐,你若想借此耍什麼手段,就大錯特錯了。”說罷又用力抽了幾掌,將他兩瓣雪臀打得通紅一片,南燭也不忍再下手了。依江懷柔脾性,斷不至於忍受這羞辱到現在還能沉默,南燭將他翻過來,果然見其眼睛緊緊閉著,嘴唇流著血,長而卷曲的睫毛下赫然一片淚光,神情甚是淒慘。南燭心中暗道不好,輕輕晃了晃道:“江懷柔,你若再裝下去,我就將你在花院吊起來,叫上旁人一起過來看熱鬨。”江懷柔依舊沒有動靜,南燭便伸手試了試他鼻息,竟發現弱的已幾乎感覺不出來。不僅如此,一直緊握的手此刻鬆開也甚是冰涼,四肢也有幾分僵硬,這點決不是能輕易裝出來的。便立刻高聲道:“來人!”丫頭慌張進了來,看清裡麵情形不禁愣了住,隻見南燭衣著完好的抱著江懷柔,懷中人卻赤著□,一條白而修長的腿垂在床前,甚是詭異離奇。南燭火冒三丈道:“看什麼看,還不速去請太醫前來!”說完將懷中藥瓶全都翻了一番,卻不敢冒然拿出來喂他吃。江懷柔身體一向不好他是知道的,有心疾之症也略有耳聞,更知有此病者最忌大喜大怒情緒起伏,方才一心隻想給他些教訓竟然忽略了這點,竟然活生生將他氣昏厥了過去,倘若萬一因此……思及此南燭不由懊惱道:“倔什麼,說句軟話又不會死,之前不是在白輝容跟前裝的跟條小狗一樣麼。”心急如焚等了許久,卻始終不見太醫前來。南燭替他穿好衣服,感覺江懷柔氣息比起先前更加微弱,思慮再三,便將唇貼上去替他渡氣。待太醫匆忙趕來時,還以為兩人正在親熱,跪倒在地連呼該死。南燭道:“你是該死,都這個時候了還那麼多規矩,快點過來給他看看。”太醫上前觀診,見南燭始終目不轉睛守在一旁,愈發感到緊張不安,施針的手不停忍不住顫抖。南燭不滿道:“你怕成這樣真不會紮錯地方麼?”話音剛落那太醫就將銀針插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羞愧欲死卻忍痛不敢出聲。南燭看的連連搖頭,“我還是先出去吧,不過你務必、一定要將他救回來。”太醫汗如雨下,“卑職一定皆儘全力,請皇上放心。”南燭走出房間,在院中看到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帶著一個粉衣美婢,蹙起眉頭問道:“你怎麼過來了?”女子盈盈一拜,“回皇上,臣妾路上遇到胡太醫進宮,以為皇上出了什麼事,便著急跟過來看看。”南燭道:“那你現在看到了吧,朕好的很。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以後不準隨意踏入永樂宮。”身旁奴婢忍不住插話道:“皇上,齊妃娘娘已經有三個月沒有看到過您了,現在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南燭桃花眼微微上挑,打量這擅自出聲美貌女子,“所以?”這話是在指責皇上還是指導他該怎麼做?不管哪種意思都足以令自己砍頭了,宮婢醒悟過來,立刻哆哆嗦嗦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