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不找您,正在書房發脾氣呢,麻煩令狐公子趕快過去看看。”南燭點頭,“你先在門外侯著,我們還有些話要說。”似乎未料到他竟如此大的架勢,下人目露詫異的退了出去。江懷柔沒好氣道:“什麼話?”“一個未經證實的傳聞而已,你想不想聽?”江懷柔不屑他的故弄玄虛,“愛說不說。”南燭道:“你當真不聽?同樣的話我絕不說兩次,過了之後你莫要哭著後悔。”最終抵不過滿心好奇,江懷柔壓低聲音道:“什麼傳聞,你說。”南燭勾了勾手指,江懷柔心理掙紮半天後伏耳過去,任由他暖暖的氣息在耳邊吹拂,“鐘離榮紫並非鐘離耀所生,他的生父乃是……夏侯敏之。”晴天霹靂!江懷柔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字,“當真?”南燭道:“方才已說過未經證實,不過就我個人來看……十有八九是真。我查過鐘離耀的身世,他不可能在短短十幾年內聚集如此之多的財福。怎樣,不後悔聽這消息了吧?”江懷柔在桌下攥緊拳頭,儘量使自己語調平穩,“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如你所願,”南燭目光似乎看透他內心深處,“我今天探過這鐘離府的虛實,守衛甚是森嚴。我一個來去不成問題,隻是你……。”江懷柔狠狠道:“不用管我,你隻管擒了他去,待日後……大仇得報,我也能泉下瞑目了。”南燭屈指敲了敲他額頭,笑道:“何必講的如此悲壯?我自有方法護你周全。”江懷柔猶豫了下,最終扯住他的衣袖,“謝謝你,南燭。無論你出於什麼目的,我都謝謝你。”南燭將袖子抽走,“謝什麼,難道你忘了我們的交易?事成之後你須跟我走,莫要失言。”“令狐公子請。”“走吧。”江懷柔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心頭湧起一股異樣的情緒,這瘋子……其實倒也不是很令人憎恨厭惡。南燭剛進院中,便聽到辟喱啪啦的摔東西聲響,鐘離榮紫尖銳的聲音叫道:“人怎麼還沒來?”下人戰戰兢兢勸,“公子莫著急,已經派人去請了。”“一群……。”“究竟是誰做錯了事,惹榮紫發這麼大脾氣?”南燭踩著滿地狼藉走進房間,下人立刻鬆口氣退到一旁。鐘離榮轉怒為喜,嘴上卻埋怨道:“你怎去了這麼久?害我好等!”南燭將東西從他手中接過來,從背後輕摟住他,“原來是我不對,這不回來了麼,莫生氣。”鐘離榮紫翹起嘴角,略帶羞澀道:“不知怎的,我一會兒見不到你便心煩氣躁,控製不住自己,之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南燭用下巴在他頭頂磨蹭,“這不是好事麼,說明榮紫喜歡上我了。”“咦?怎麼會?”鐘離榮紫喃喃道:“我們……不過才認識一天而已。”“感情這種事跟時間關係不大,榮紫沒聽過一見鐘情?”“一見鐘情?”鐘離榮紫有些癡迷的偏頭看他,“是了,我看你第一眼便覺得心跳厲害,想被你這樣摟住。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樣?”南燭眉毛微揚,“自然,難道你以為我是苟且偷生之人才同意跟你在一起?”“不,”鐘離榮紫連忙解釋道:“我從未這樣想過,你身上有種特彆的氣勢,絕不像輕易服軟之人。”“難得榮紫懂我。”鐘離榮紫踮腳在他唇上吻了下,機警的跳出他懷抱,“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去洗下澡,很快就好。”南燭曖昧一笑,“不邀我一起麼?”少年耳根登時紅了一大片,“不要!我會不好意思……。”待鐘離榮紫出了門,南燭笑容慢慢了起來,在房間踱著步慢慢打量。這邊少年出了門,臉上紅霞尚在,隻是眼神瞬間冷卻下來,對跟在身後的人道:“去把那個跟令狐衝在一起的家夥給我關到地窖裡去。”下人討好道:“公子既然不喜歡,為何不殺了他?”鐘離榮紫蹙起眉,“令狐衝好像很在意他……我不想跟他有什麼不快。”下人點頭稱是,走出幾步又道:“今晚要在逍遙林給令狐公子設住處麼?”“你說什麼?”鐘離榮紫陰冷的瞪著他,仿佛兩把鋼刀釘的那人膝蓋發軟,撲通一聲跪下求饒,“小的知錯,小的知錯!”鐘離榮紫想了會兒,道:“吩咐下去,逍遙林的事,誰惹敢在令狐衝麵前提起半個字,一律杖斃絕不寬恕!還有那個人,不要關到地窖了,給我送去逍遙林,吃喝不要缺,派人看好了。”那人顫微微的退下,“是,公子請放心,小的這就去辦。”1313、逍遙人間...夜已經很深了,江懷柔卻在桌前撥著燈芯不想去睡。他一直想南燭此刻在做著什麼,揣測他以怎樣的心情去陪那個並不熟識的少年,獵豔?忍耐?還是……“咚咚咚,”有人敲門,“公子睡了麼?”江懷柔道:“進來。”兩個下人走了進來,手裡拿條麻布袋,在江懷柔還來做任何反應時塞住他的嘴,將麻袋利索的套了上去,“公子得罪了。”又是麻袋!江懷柔胸悶的喘不過氣,這又是在做什麼?不是已經被軟禁了麼?難道是想殺人滅口不成?思及此他禁不住打了個冷戰。一陣顛簸之後,將他放到了地上。江懷柔鑽出麻袋,赫然看到自己身處在一片竹林之中,不遠處燈火通明,隱隱傳來喧鬨的絲竹聲響。捉拿他的下人已然不知所蹤,倘若不是地上的麻袋尚在,他簡直以為自己是在做一個離奇的夜遊怪夢。膝下起一片都是霧蒙蒙的,仿佛人境仙境一般雲霧繚繞,江懷柔辨不清方向,迷迷糊糊的朝亮處走去。待他走的近了,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在做夢。一群體格精壯的男子在彈琴或唱歌,或舞蹈或吟誦,相貌迥異年紀也相差極大,唯一的相同之處是:這些人都沒有穿衣服,就那麼坦然的光著,絲毫不影響在做事的心情。江懷柔掐了下大腿,疼。摸了摸額頭,並未發熱。揉了揉眼睛,沒有出現幻覺。他畏懼的躲在一棵碗口大小的竹子後麵,心驚膽戰望著眼前驚世賅俗的一幕,大氣也不敢出。然而沒過多久,就有個眼尖的舞者發現了他,停下來指給旁人看。江懷柔聽得到他們竊竊私語聲,“這人為什麼穿著衣服?”“他是公子的什麼人?”“去,上前問問看。”一個身體結實的男人嘩啦作響的走了過來,他腳還戴著粗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