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心中被震驚了一番,想不到玲瓏老祖當年坐化之前竟然已經突破了長生之境,仙尊境都無法在這個世界上存留,而玲瓏老祖作為長生境,竟然能夠來去自如,如此本事果然是堪稱天下第一人!老祖將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所有真相都展示在蘇南麵前。當年的玲瓏老祖乃是這個天下的頂梁柱,七尊正是年少輕狂時期,意氣風發,心中熱血澎湃,幫助玲瓏老祖逼退天魔,也算是這天下的英雄。然而玲瓏老祖知道自己無法在這個世界長久的存在,已經突破長生境,不得不飛升大紅塵,可一旦他走了之後,這小紅塵中就再也沒人能夠和天魔抗衡,於是一劍將這天地斬開,化為兩重天地,將那些修為較低的老百姓們保護了起來。然而這一劍,不僅是斬退了天魔,也讓老百姓對他產生了誤會,以為玲瓏老祖要犧牲他們,眾口鑠金以訛傳訛,玲瓏老祖變成了魔頭。天魔徹底退走,玲瓏老祖榮歸故裡,卻發現自己家人因為被孤立,而被天魔儘數誅滅,老祖心中悔恨,不過好在此時的玲瓏老祖已經得道,知道這普通凡人若是想要複活,隻要籌集天下人的願力,還有一絲希望。於是自立雕像,請求百姓朝拜。然而雕像立起來之後,迎來的並不是百姓的朝拜,而是百姓的唾棄,一瞬間玲瓏老祖臭名遠揚,成為了勾結天魔的大叛徒。原本知道真相的七尊,竟然沒有將此事昭告天下,為了一己私欲,隱瞞了真相。玲瓏老祖心灰意冷,含恨而終,雖然已經突破長生境,可親人愛人都不在了,這長生又有何用?當即將玲瓏劍一分為二撒向人間,坐化於碧水湖中,身軀化為玲瓏山。玲瓏老祖的所有隨身法寶全都被七尊拿走,偷學了玲瓏老祖的一點法門,能夠保持著仙尊境還不被天地法則所懲戒,在秘境之中統領天下,成為七位國主。這些事情說出來的時候,蘇南雖然攥緊了拳頭,但是玲瓏老祖的聲音卻是很平淡,始終沒有睜開雙眼,就仿佛在說一件和他無關的事情一樣。“誰對誰錯說起來已經沒用了,這麼多年若不是那七個孩子坐鎮,也許天魔早就入侵而來,我已身死,對於名利並不在乎,隻希望吾之後輩能得我真傳,守護一片淨土,將天魔儘數誅滅。隻可惜,我無法睜開雙眼看看這片天空,若有朝一日天魔被驅趕,還望吾之後輩去雷幕空中,將我雙眼取回。”說罷,玲瓏老祖忽然漂浮到蘇南眼前,伸出一隻蒼老的手,按在蘇南額頭之上。“我將仙尊境的奧秘傳授與你,當你突破仙尊境之時,便可在大小紅塵之中,來去自如。”……幾個小時之後,蘇南眼眶微微有些泛紅,玲瓏老祖的殘魂已然消退,蘇南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他算是明白了白主所說的話。‘有些事,看開了,就無所謂了,年輕的時候胸懷大誌,人到中年自私自利,走到生命的勁頭,想要為天下蒼生做點什麼事情,卻又力不從心。錯了,真的錯了。’白主大限將至幡然悔悟,顯然遭到了其他六位國主的排斥,即便他們當年相助玲瓏老祖擊退天魔,但將老祖事跡埋藏起來,掩蓋真相,導致老祖一家滅亡,含恨而終,這件事蘇南無法原諒他們。什麼玲瓏鑰匙,玲瓏山,全都是假的,不過就是一座空山,蘇南猛然間反應過來,他們早就知道玲瓏老祖的坐化之地什麼都沒有,但是仍然弄出來這麼一個幌子,顯然是有陰謀,這個陰謀針對誰,不言而喻。蘇南立刻從山頂逃竄出來,當蘇南衝破空間,再次來到這如同沼澤一般的碧水湖中,看到上麵稀稀拉拉的人影全都靜止不動,不知為何。蘇南皺了皺眉,這湖中本來就有古怪,這些人又沒有找到玲瓏山,為何靜止不前?正在蘇南猶豫要不要上前探查一番的時候,猛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直衝下來,竟然是男裝的高秋心。高秋心看到眼前一個黑衣人,氣質有些眼熟,不過卻看不出是誰,當即傳音說道,“快逃,外麵有人施法,那些人全都被凍住了!”蘇南瞳孔一縮,暫時沒有跟三弟相認,這湖水沒有感覺到一絲冰涼,也沒有任何的異樣,上麵的人居然就這麼被凍住了,這是什麼法陣?就連對陣法如此精通的蘇南,都沒有信心將這種陣法破掉,究竟是誰在外麵布置法陣?沒有時間思考,蘇南立刻和高秋心逃竄,親身感覺到周圍的水即將凝結,蘇南倍感危機,果然如同年茜茜所料,這一趟沒那麼容易。能夠將這麼大的一片無底湖冰凍起來,並且冰凍的力量竟然能夠限製住眾位修士,想必這法陣必然是出自七尊之手,蘇南咬了咬牙,立刻向北逃竄。“三弟,跟我走!”一聲傳音,讓高秋心心中一蕩,怪不得如此熟悉,竟然是他!可……高秋心來之前紫笛仙人就曾經告訴過她,這一次很可能是一個陷阱,是一個七尊用來引出玲瓏劍主的陷阱,隻不過高秋心因為回憶蘇南大婚,心不在焉所以才中了招,如今看來,莫非……二哥便是玲瓏劍主?傳言玲瓏劍主乃是世間魔頭,天下人人得而誅之,二哥義薄雲天重情重義,怎麼可能是那魔頭玲瓏劍主?而眼前的情形再顯然不過了……高秋心不由得多想,已經被蘇南朝著背麵衝了過去,無底湖中有七道殘魂鎮守七星之位,將整個湖水鎮壓的死死的,蘇南現在根本不敢冒頭,因為他知道,一旦冒頭,迎來的必然是七尊的當頭棒喝!蘇南心中忐忑,在湖中向北麵遊了過去,猛然間,眼前出現一道殘魂,正是白主。一身白衣,手執羽扇,仙尊境的強者,即便是一道殘魂,蘇南也未必能夠是他的對手。當即拿出混沌麒麟刀,一刀橫砍過去!若是有人看見這一刀,定然會大小不已,這一刀可不像是出自聖人境之手,實在是太普通了,就像是一個樵夫砍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