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一片黑暗之後,眼前終於出現了光明,周圍空氣的溫度也變得很高。出現在眼簾的是一片岩漿之地,蘇南站在一塊漂浮在岩漿的礦石之上,周圍有一些修士,和蘇南一樣帶著腳料手銬,背著一個大背簍,從這岩漿之中打撈一種黑色的礦石。“喂,新來的,過來!”幾個背著背簍的男人直接將蘇南圍了起來,一看這家夥就是新來的,天魔星峰這麼多年都沒來新人了,此時蘇南在他們眼中就像是一塊肥羊一樣,一個個都放出狼性的光芒。“新來的,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來到這天魔窟你就相當於死了一次,將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吧,我們就不搜身了,快點。”蘇南二話不說,將手裡的儲物戒指扔了過去,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次,既然都是被流放的犯了天條的神仙,他們就跟罪犯差不多,哪還有什麼原則可言,蘇南為了做的像一點,將空間戒指裡麵放了一些仙葉和破爛法寶,真正的家底兒都放在了玲瓏空間當中。然而幾個人檢查了的戒指之後,當下冷哼一聲,“小子,我看你還有些不老實?本命法寶的東西給我拿出來!彆逼我們對你動粗。”說罷,那人手裡拿出一把匕首一樣的長東西對準蘇南,正是傳說中的屠龍印!蘇南眼神眯了眯,果然,在秘境之中的時候,那些人無法看透玲瓏空間,而到了大紅塵,那些突破長生境的人全都能看出來蘇南手裡還有一個空間,這玲瓏劍,想必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滿心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雖然蘇南的家底都在慕容菲那裡,但現在玲瓏空間中可都是蘇南這一次來到大紅塵所賺來的東西,若是被他們搶了去,這趟大紅塵豈不是白來了?蘇南隨時準備將李耳的火黎拿出來跟他們同歸於儘,若是強行動粗的話,就彆怪我魚死網破了。正在此時,忽然一個雄渾的聲音傳來。“行了,一個神君境的凡人能有多少油水,彆欺負新人了。”話音落下,一個英武不凡,身高八尺的巨人走了進來,看到此人,那些流放犯立刻就老實了下來,一個個恭敬無比的站成一排,就像是士兵一樣等候差遣。此人名為鞏懷峰,乃是天兵統領,隻是一次醉酒之後和人爭鬥,用屠龍印將人殺死之後,被罰到這裡挖礦。也幸虧鞏懷峰沒有讓他們對蘇南動手,否則現在蘇南並不知道李耳就是老君,還準備把所有法寶一次性的都扔出來,那估計整個天魔窟都會爆掉。鞏懷峰走到蘇南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沒給他什麼好臉色,冷冷的說道。“既然是新來的,就要遵循這裡的規矩,你隻乾活,不拿錢,百年之後我讓你平平安安的離開,可明白?”蘇南點了點頭,麵對這麼多高手,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的為好,蘇南也不知道妖妖靈和妖妖奴能不能打過這些人。“好了,列隊。”其他人早就站成了一排,唯獨蘇南一個人站在外麵,很明顯,這一聲口令就是給他喊的,蘇南立刻站到隊伍的末尾,動作迅速整齊,讓鞏懷峰露出一絲讚賞之色,點了點頭說道。“好了,例行點名。”“李寶強。”“到!”“趙根天!”“到!”……“蘇長青!”“到!”“好,乾活。”這些人雖然現在不是天兵天將了,但始終保持著天兵天將的那種傳統,畢竟他們是一整支小隊被集體流放,有鞏懷峰的存在,這些人依然是擰成一股繩。過來一個老司機,簡單的告訴了蘇南如何挖礦,並且嚴格的告訴他,這些礦石,不允許自己私藏,若是被上麵的天魔發現私藏,後果自負。蘇南看著他們挖出來的那種黑色的發亮的礦石倒是頗為好奇,這黑色的礦石顯然不是普通的煤,能從岩漿裡麵撈出來,而且還不融化燃燒的,絕對是稀有的東西,蘇南看到旁邊有一個衣衫襤褸,佝僂著身體的老頭,悄悄的走過去問道。“仙長,您也是被流放的?”那老頭苦笑一聲,回應蘇南,“彆仙長了,老頭子我在這裡挖煤三千多年,這輩子是沒什麼希望出去了。”“三千多年?你為何會被罰這麼多年?”老頭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夥子我告訴你,天魔星峰上所有人的人都該死,唯獨老頭子我是無辜的。當年眾位大羅金仙聯名彈劾二郎真君,要剝奪他執掌天兵天將的權利,老頭子我心中不服,幫戰神大人說了句話,後來就被人陷害到這裡,說是百年,然後百年之後又是百年,到如今,已經三千年過去,我這輩子,可能都出不去了。”蘇南皺了皺眉,戰神二郎真君楊戩是楊念貞的父親這件事情蘇南已經知道了,和楊念貞接觸的這段時間來,聽她說過最多的三個人就是天帝,老君,和楊戩。對於天帝,楊念貞就是無休無止的謾罵,對老君,則是崇拜,對楊戩,則是尊重。堂堂戰神,二郎真君,為何會被眾位仙家彈劾?蘇南不解,繼續追問。老漢在這裡寂寞了幾千年,找到蘇南這麼個凡人說話倒也是不容易,冷哼一聲,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你也就能從我這裡知道,在外麵,包括在這裡,其他人是不可能告訴你的。當年的天帝跟二郎真君那是過了命的兄弟,加上其他五個人,一共兄弟七個,笑傲紅塵,打拚天下,最終天帝終於登上寶座。但有句話說得好,狡兔死,走狗烹。飛鳥儘,良弓藏。其他五個兄弟都死在了天帝的手上,唯獨二郎真君活了下來,因為戰神功德太高,在百姓心中威望太深,天帝不敢動他,也無法撼動。所以,就隻能將他的勢力一點一點的削弱,一代戰神,最終麵臨的結果,還是要被兄弟害死。”蘇南聞言沉默了下來,太平本是將軍定,不許將軍見太平。帝王之道,就是這麼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