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從進來之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一直在很安靜的吃著飯,儘管淚水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但是蘇南依舊是慢條斯理的吃著林許若芸精心準備的飯菜。許若芸坐到蘇南的旁邊,伸出一隻手想要放在蘇南的肩膀上,又停在了空中。覺得這樣有些不太妥當,畢竟女人還是有些矜持……然而就在許若芸猶豫的時候,蘇南忽然再次轉身抱住了她,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放聲痛哭。聽到蘇南極其委屈的哭聲,許若芸也是鼻子一酸,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這個頂天立地的大男孩哭成這個樣子。蘇南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在不聽的哭泣中,含糊的說出了一句。“若芸姐,我被部隊開除了……”許若芸愣住了,雖然她不是軍人,但是也從很多的電視報道,或者新聞中知道。軍人,是很在乎榮譽和感情的。開除……這個字眼,簡直就是軍人一聲的恥辱。為什麼?許若芸不敢問,不知道蘇南犯了什麼錯誤,居然被開除了。輕輕的抱著蘇南的頭,許若芸此時就像一個大姐姐一樣,任憑蘇南哭濕了她的胸口。大概半個小時過去吧,蘇南趴在許若芸的懷裡,睡著了。許若芸隻好再次將蘇南抱回房間,還好蘇南的身體不太重,至於他兜裡那個磚頭,早就被許茹芸被拿出來了。把蘇南放在床上的時候,許若芸剛想要離開,結果……蘇南不肯放手……“唉,真是個磨人的小色狼!”沒辦法,她隻能靠在蘇南的身邊,任憑蘇南抱著她,像個孩子一樣安心的睡覺。有的時候,許茹芸真的不知道對蘇南的感情,是像對弟弟一樣,還是……戀人。反正也不是沒和蘇南在一張床上睡過,這個小色狼雖然平時看起來挺花花的,不過到了這種時候又變得很有原則,就連許若芸也搞不清楚。這一夜,蘇南睡的很香。快五年了,從來都沒有一覺是睡的如此安穩。還好,昨天許茹芸的肩膀,讓蘇南真的好好泄了一次。從今天起,軍人的身份徹底和自己說再見了。蘇南緩緩的睜開眼睛,一夜過後,又是嶄新的一天。聞著自己旁邊還殘留的許若芸身上的味道,床鋪還有些溫柔,蘇南笑了一下。甚至有一種衝動,就這麼窩在許茹芸這個小屋子裡,當一個普通的男人。娶了若芸姐這麼一個美麗賢惠的妻子,平平淡淡的過一聲。這種幸福而奢侈的生活,蘇南也隻能想一想,不過目前來看,倒是可以安靜的過幾天這樣的日子。“若芸姐姐,好香啊!”蘇南微笑著來到廚房,看著許若芸這個小廚娘在忙前忙後的。許若芸此時穿著蘇南的襯衫,衣服有些寬鬆,依舊是能看出來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頭輕輕的綁在腦袋後麵,栗子色的頭淩亂而隨意,帶著無邊框的眼睛,那種成熟知性,善解人意的美麗禦姐的氣質渾然天成。“你餓了吧,就是個煎蛋而已,有什麼香的。”蘇南湊了過去,小聲的說到。“我說的是姐姐你香。”許茹芸臉色一紅,嬌嗔的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儘管嘴上不滿意,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有種幸福的感覺,大早上的,穿著蘇南的襯衣,給他精心的準備早飯……還有比這個更幸福的事情麼?“飯做好了,衣服給你吧……早上有點冷,我就穿上了……”“姐姐你穿著吧,你穿比我穿好看多了。”兩個人很幸福的吃了一頓早餐,由於是暑假,學校放假,她一個校醫自然是不用上班。許若芸的家住在一樓,雖然麵積不大,但好歹有個小花園。看見花園裡麵什麼東西都沒有,蘇南感覺很不爽。強行拉著許若芸到花市買了各種品種的花卉,忙活了一個下午,這才將許若芸原本空蕩蕩的小圓子,改造的生機勃勃。蘇南倒上一壺茶,在花園裡靠在搖椅上,曬著太陽,聞著花香,喝著清茶,十分愜意。許若芸拿著個小板凳,坐在蘇南的旁邊,把蘇南襯衫上掉下來的扣子縫上。一時之間,畫麵唯美到了極點。蘇南仰望著天空中溫暖的太陽,心裡頗有感觸。忽然淡淡的說到。“若芸姐,要不然我們湊合湊合就這麼過日子吧……”“哎呀!”像很多電視劇裡的狗血劇情一樣,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許若芸紮到了自己的手指。鮮血瞬間流了出來,但手指上的疼痛已經被心裡的起伏掩蓋了過去。蘇南說的話,真的很讓她動心,這兩天的生活真的好充實,好幸福。儘管兩個人並沒有確定情侶關係,但是就這麼相依為命,有種搭伴過日子的感覺,很喜歡。蘇南無奈的撇了撇嘴,“怎麼這麼不小心?”拿起許若芸的手指,好不猶豫的就放在嘴裡,吸允一下血。“啊……你……”許若芸臉色通紅……算了,反正這幾天跟這個小色狼也已經占她很多便宜了。在蘇南幫她止血的時候,許若芸低著頭,小聲的說到。“你剛才說的話……我以後在考慮吧……”其實許若芸真的很想現在就答應蘇南,隻是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那個道德底線,但是又不想讓蘇南失望,所以……蘇南愣了一下,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剛才那句話隻是有感而。就在兩個人最悠哉的時候,忽然電視上播出了一則新聞。主播依舊是小花旦段素素。“本市最新新聞,林氏集團千金被綁架在本市一座未完工的大廈天台,劫匪並沒有要錢,也不提出任何的要求和條件,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看到這則新聞,蘇南直接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電視。許若芸的臉色有些緊張,剛剛吃飯的時候,雖然蘇南將事情的經過很平淡的說了出來,不過從他那種淡定的態度來看,這次蘇南是真的生氣了。“喂,小色狼,你趕緊過去啊,林佳欣現在有危險!”蘇南臉上依舊是很平和的表情,淡淡的說到。“我說過了,她的生死,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