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這下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臥槽,老大還能再狠一點麼?沒開刃的手術刀能切什麼東西,本來張帆剛才就想,不打麻藥估計得疼死這個家夥。誰知道老大他媽更狠!居然用不開刃的手術刀!張帆的臉上露出一絲狠辣,一想起賀蘭那種絕望的表情,握著手術刀的拳頭就攥的緊緊的。人渣,這是你活該!“嗷!”……張龍站在外麵,聽到屋子裡傳來的一陣一陣的聲音,真是十分的揪心,狠狠的咬著牙,這個挨千刀的大夫,不管他能不能治好錢小豪的病,張龍都不會讓他走出這個院子!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這場手術終於愉快的結束了。然而就在張帆已經切割掉一半的時候,蘇南忽然比劃了個手勢,示意他停止。張帆愣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意思。蘇南冷笑一聲,趴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張帆瞬間恍然大悟,對蘇南伸出了大拇指,絕,太絕了!蘇南看著這個慘不忍睹的畫麵,心中一陣冷笑。雖然現在給這家夥全都切了十分的解氣,但是賀蘭依舊還是受著輿論的困擾,這件事情要是不給他解決了,蘇南怎麼會善罷甘休?聽到手術終於結束,張龍瞬間衝了進去,看到錢小豪不堪入目的身體,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蘇南和張帆兩個人都是看起來十分疲憊,擦了擦頭上的汗珠,有些惆悵的說到。“錢少爺的病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一些,雖然命已經保住了,但是手術隻能做到這裡,剩下的半個東西想要徹底切除,必須要有一種非常特殊的藥物,而這種藥物我手裡沒有。”張龍悄悄的把手裡的手槍又放回了腰上,媽的,原來還不是一次性就能治好,看來這兩個黑心的醫生還要留一陣子了。“這種特殊的藥物去哪裡能買到?”蘇南十分大方的一揮手,“我給你寫個地址,你直接去拿就可以,不用花錢,正所謂醫者父母心,我們收了這麼多的診費,怎麼要意思還管您要錢?”張帆這回可是徹底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醫者父母心,這句話蘇南一個晚上已經說了三四回了。但是他沒說一次,張帆都是渾身冒冷汗,太他娘的惡毒了!張龍結果紙條,看著上麵的地址,皺了皺眉頭。“棚戶區?”這個地方不就是個貧民窟麼,不過轉念一想,也許高人都隱藏在這種地方吧。雖然對於這個蘇南十分的懷疑,但是不管怎麼樣,他治好了錢小豪的病,所以倒是肯定了他的醫術。那麼,老大的病,應該也讓他看一看吧?聽到還有病看,蘇南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十分的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唉,來都來了,那就看一看吧,算是你們上輩子積了德,能遇到我這麼好的一聲,正所謂醫者父母心……”張帆直接轉身就跟著張龍走了,他再也不想聽到蘇南說這句話了,太罪惡了。明明錢克亮和錢小豪的毒都是出自蘇南的手筆,他還裝作十分善良的樣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錢克亮的情況就比錢小豪要好的很多,蘇南二人進入大本營的時候分成兩路,蘇南去給錢小豪下毒,而張帆正是去給錢克亮下毒。之所以讓張帆給錢克亮下毒,是因為這種毒藥絕對不會被人現,因為這個藥,恐怕這個世界上隻有蘇南自己有。還記得無人島上那幫白頭猴的爪子上那種毒素麼,沒錯,就是它。錢克亮此時臉色蒼白無比,靠坐在臥室的床頭上,眼神之中透出這一股絕望。當然,這並不是說他的病情有多麼的惡劣,反而他的身體現在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功力全失!這種打擊對於錢克亮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一樣,西城這個勢力,可以說是錢克亮真刀真槍拚出來的,手底下的小弟大部分都是因為佩服自己的身手。黃階高手,在鎮江的地下勢力之中,這種實力那就是真龍天子一樣。然而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今天竟然消失的這麼毫無征兆,沒有任何的感覺,直接就功力全失!他甚至不敢告訴其他的小弟,否則那些心存歹念的小弟很有可能就會當場反水。隻好對外宣稱自己身體不適,知道真正情況的,隻有張龍一個人而已。至於錢小豪的身體,錢克亮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關心了,如果自己要是真的沒辦法恢複功力,這個西城的扛把子的位置肯定是要換人的。就憑錢小豪之前的囂張程度,甚至還有那些犯法的記錄,隻要錢克亮一下台,錢小豪立馬就會被人乾掉。所以,錢克亮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實力能不能恢複!張龍帶著蘇南二人走進了錢克亮的房間,“亮哥,這兩個大夫還有兩把刷子,而且是外人,讓他們給你看看吧。”錢克亮的眼神瞬間露出一絲希望,那些經常給他們看病的私人醫生,錢克亮是絕對不敢用的,這個外人就不一樣了,隻要自己給他們點好處,威逼利誘一下,就沒什麼問題。蘇南裝模作樣的為錢克亮把了一下脈,不停的搖頭晃腦,那副模樣在彆人眼裡看起來可能是像世外高人一樣,但是在張帆眼裡怎麼看怎麼欠揍。“錢老大,你這個病對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但是想要恢複……恐怕還是要吃一些苦頭的。”錢克亮瞬間露出喜色,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聽著醫生的話,那就是有希望,隻要是有希望就沒有問題,吃點苦算什麼,當初打天下的時候,什麼苦沒吃過?蘇南繼續人模狗樣的開始說到,“錢老大,您這個病是從腿而入,所以,要打斷您的腿,然後再重新醫治上才好。”錢克亮雖然有些猶豫,但是打斷一條腿還算可以接受,“好吧……”蘇南和張帆對視了一眼,低下頭兩人開始小聲的說話,“唐叔叔是哪條腿被打斷的來著?”“我也忘了。”“好吧。”蘇南抬起頭,兩個人剛才的對話誰也沒有聽見,就像是兩個醫生在探討病人的病情一樣。“錢老大,我跟我助手剛才研究了一下,打斷一條腿不太保險,還是兩條都打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