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年!完了!這是鎮江所有警員的第一想法,顧局長這麼沉穩的一個人,居然被馬局長用上了激將法,心中不禁暗暗罵道,這馬局長真是可恨!來到這裡厚臉皮的爭搶功勞就算了,居然連他們的獎金都惦記上了,要知道,大比武已經過去了兩局,而東海的杭英才直到現在還沒有出場!而他們這邊呢?最強的隊長陳詩曼已經出場一次了,就算是副隊長也已經上過場了,第三輪還拿什麼去贏?鎮江瞬間有些人心惶惶,雖然相信他們最尊敬的顧局長不會拿他們所依靠來生活的年終獎金開玩笑,但是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由不得他們不緊張。有幾個警員攥起了拳頭,“不就是年終獎麼!跟他們賭!不爭饅頭爭口氣!”當警察的哪有幾個不是血氣方剛的,即便是三年的獎金,也沒有此時要爭得一口氣重要。陳詩曼也有些緊張的看了看蘇南,即便是對他十分的有信心,但此時也不免有些擔心,沒想到本來隻是一個集體榮譽的爭奪竟然還掛上了他們靠之生活的獎金。“喂,臭流氓,你有沒有把握啊?”蘇南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儘力吧。”馬局長愣了一下,有些驚訝的看著顧建國。“老顧啊,我很好奇,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信心呢?”顧建國笑而不語。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這樣正合了馬局長的心意,“好,三年就三年!下一場,杭英才!”這個名字一出場,瞬間全場沸騰,東海的警員們不停的大聲歡呼,此時杭英才仿佛就像是他們的英雄一樣。不僅是為了這兩個功勳,這一場比武更是賭上了他們接下來三年的獎金,贏,獎金翻倍,輸……好像沒有這個可能。“鎮江市局由誰出場呢?”顧建國站了起來,目光看向那個不起眼的身影。“熱心市民,蘇南。”刷!全場的目光集中了過去,這個吊兒郎當,穿的像一個保潔似的男人,他上場?不會吧。東海和鎮江兩方的人都是這個想法,雖然蘇南再表彰大會上,替他們說了幾句話的確很解氣,但這到了真格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擔心。雖然不說是以貌取人,但是就蘇南這一副柔弱的樣子,哪裡像是格鬥高手啊!再看看擂台中間早已經準備好的杭英才,無論是身高體重,還是肌肉的爆炸程度,完全不是一個級彆的。蘇南把叼在嘴裡的半拉煙頭,扔在地上隨意的踩滅,吊兒郎當的往擂台中間走去。此時全場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就算是之前不看好蘇南,但畢竟賭約已經成立,兩個功勳以及他們三年的獎金的去留,全都寄托在蘇南的身上了,希望這小子能有點奇招吧。陳詩曼輕輕拉住了蘇南的胳膊,小聲的說道。“如果打不過彆硬來,安全第一。”蘇南微微有些感動,這個大美妞對自己還挺關心的,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放心吧,我還要回來等著滾床單呢。”陳詩曼臉色一紅,嗔怒的瞪了蘇南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看著兩人卿卿我我的樣子,杭英才臉色逐漸的陰冷下來,穿的像個民工一樣的人,竟然配擁有陳詩曼這樣的美人?論長相,論身材,論財力,蘇南哪一樣能比得上他?看著陳詩曼關切的眼神,杭英才直氣腰板,雙手背在身後,滿臉裝逼的說道。“你認輸吧。”杭英才的語氣淡淡的,仿佛蘇南在他的眼中隻是一個小螞蟻一樣,輕輕一腳就能踩死,這才是男人的霸氣。眼神不自主的看了一眼陳詩曼,仿佛在說,你的小男朋友在我手裡簡直不堪一擊。然而陳詩曼對他的眼神,直接就是無視。然而還沒等蘇南說話,馬局長忽然站了起來。“第三局,杭英才勝。”全場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蘇南張著嘴,眼神十分怪異的看著馬局長。“我說認輸了麼?”馬局長蔑視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瞧不起。“打不打有什麼區彆麼?我這也是為了你好,要知道小杭出手向來都是沒輕沒重,萬一一個不小心打壞了你這個熱心市民,恐怕我們也不好交代。”顧建國站起身來,眼神中帶著一絲怒色。“馬局長,規則就是規則,無論是誰上場,也沒有你來替彆人認輸的規矩吧?”馬局長撇了撇嘴,冷哼一聲。“那事先要說好,打鬥過程中,若是出現了意外,導致這位熱心市民傷殘了,該怎麼辦?”鎮江的警員們瞬間攥齊了拳頭,怒目而視。這馬局長明顯就是在威脅!如果真的實力懸殊相差太多的話,怎麼可能控製不住力道,傷殘?除非是故意打才會傷殘吧!真是太不要臉了,已經把我們鎮江逼到這個份上,還恬不知恥的用手段麼?顧建國不經意的掃了蘇南一眼,看見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笑了起來。“傷殘了,隻有聽天由命吧。”顧建國的一句話,讓整個鎮江警員都瞠目結舌,瞪大了眼睛,絕對的不敢置信。甚至心中已經生出一種想法,這個顧局長不會是和蘇南有仇吧?杭英才忽然笑了起來,“聽天由命?正合我意!來吧!”眼神轉了過去,陰森森的看著蘇南,小聲的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要怪就怪你找了你享受不起的女人!”蘇南十分懶散的站在了杭英才的對麵滿臉不屑的摳了摳鼻子,手指輕輕一彈,一個贓物直接就彈在了杭英才的臉上。杭英才暴怒無比,瞬間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衝了出去,淩空飛起,碩大的拳頭對著蘇南的胸口狠狠的轟了過去。“你找死!”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這一拳,要是打在人的身上,恐怕就算不被打死,胸口的肋骨恐怕也會全碎了吧!蘇南不躲不閃,隻是背著雙手眼觀前方,看到即將落在他胸口上的拳頭,陳詩曼的心一下揪了起來,她忽然有些後悔讓蘇南替他們參賽了,要是蘇南有個三長兩短,陳詩曼非得自責死不可。杭英才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因為這一拳已經馬上要打到蘇南的胸口之上,雖然他始終認為,蘇南不可能有跟他抗衡的實力,但是依舊是小心謹慎。但此時已經是勢在必得,沒有必要再留手了,拳頭上不禁又加大了力道,反正之前已經說好,致傷致殘,聽天由命。然而拳頭落在蘇南的胸口上之時,想象中的骨裂的聲音並沒有傳來,蘇南輕輕的一個轉身,杭英才的拳頭就貼著蘇南的身體擦了過去。這一拳好像打在一個棉花上一般,力道完全被蘇南這一個微微的側身卸掉,杭英才身形有些踉蹌的衝了過去。忽然驚醒,現在自己是背對著蘇南,猛地一回頭,看到一個停在空中的腳和一個魔鬼般的笑容。“我說過,一腳就能踢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