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外麵披一件單譯的大衣,下樓去了客廳,茶幾地毯上有兩個盒子,茶幾上林言喵一眼盒子商標,跟上次在醫院單譯買給她的粥一樣。那次,她沒吃一口。-回想起來,還蠻可惜。林言聽梁景暮提過那家粥店,極有名,有錢排隊都不一定趕得上,生意太好了,商家定位又高,雖然隻是粥,可一份就賣出十幾塊錢。她那一扔,幾百塊錢就丟垃圾桶了。沒有那麼浪費的。-說起來,還是單譯這種少爺不把幾十塊錢當個錢,敗家玩意兒。林言胃口不好,嗓子也有些發炎,肚子餓又懶得說太多話,她習慣性坐地毯上,身體挨著茶幾,開了一碗,捏著勺子輕輕舀一口,不燙了送進嘴裡。-好好吃。林言想,裡麵有板栗?-單譯在樓上,跟秦子進通電話,聊的是生意上麵的,最近兩家公司合作的有項目,看中了一熱門領域,都有投資。秦子進問問他這邊什麼情況。聊的不長,具體約了時間見麵再說。-單譯結束通話下樓,一眼就看見林言披著他的衣服坐沙發地毯上,有沙發不坐,就喜歡跪坐地毯上。她安靜吃東西,模樣乖巧柔軟。單譯瞥了一眼他衣服,被林言壓腿下麵當墊的,也不擔心衣服弄皺。單譯笑一聲,走過去。-林言聽見動靜,抬頭看了一眼單譯,她瞪他一眼,沒說話,還為剛才他強吻她的事生氣,不愛理他,先填飽自己肚子。一場燒退下來,身體都虛了。沒什麼事讓她跟自己身體過不去。現在,她最愛的就是自己。-粥式好幾樣,七八種口味,單譯特意給林言買的,還怕她不吃,結果她不僅主動去吃,還吃的挺香,他也瞎擔心半天,還想著用什麼法子讓她吃飯,不行,還用吻逼著她吃點。現在看,倒不用了。挺乖。相比氣他,這個女人還是乖巧點更讓他喜歡。-彆看林言老實好欺負,那隻是她表麵,這半年單譯早就悟出來了,林言這個人,外柔內剛,真正用心做起事情來,很專注,有韌勁。她是個有狠勁的女人。跟他單譯,還真是匹配,兩人都狠,隻是程度和用的地方不同。單譯是頭狼,林言就是頭小狼。在單譯眼中,林言不算狼,也就一小狐狸。他心甘情願把她慢慢捧手心,放心裡。-林言吃了兩份吃飽了,不吃了。她把餐盒收拾了,茶幾滴上的也擦了擦,一塊兒扔腳邊垃圾桶。單譯就坐她旁邊沙發上,他沒說話,剛就看著她吃。林言吃完,還是沒跟他說一句話,丟了垃圾起身就要走。他長腿擋路了,林言轉不開。她不客氣踢了他一腳,意思麻煩讓讓。-單譯“嘖”一聲舌尖抵著牙,他悶哼一笑,伸手拉住了林言胳膊,將她一扯,林言跌坐在單譯一雙長腿上。林言一愣,手撐著單譯肩膀要起來,單譯摟緊她的腰。林言警告:“彆得寸進尺了。”-單譯不說話,把林言往懷裡壓了壓,他下巴枕著林言肩膀,嗓音低沉,“讓我抱抱。”林言不由的一僵。這半年,林言沒有被人這麼親密的摟抱過,還是貼著身體坐在對方腿上,她彆扭難受,肩膀脖子處也癢,她掙紮動了好幾下。單譯抱夠了人才鬆開。-林言立馬起身。單譯愣下,也沒多在意,他長腿分開,身體前傾,指指茶幾上剩下的幾種粥,“不吃了?再吃點兒。”林言:“不吃了。”-她把單譯衣服脫下來,換上自己衣服,她理了理頭發,拿起包,打算走了。“我好多了,真該回去了。”單譯手指一頓,挑眉問:“回哪兒去?”-林言燒退了,精神氣兒也好很多。單譯坐沙發上,她站著,居高臨下看單譯,“酒店啊。難不成今晚跟你睡?”林言又說:“分居兩年就成,跟你睡一夜,我這半年豈不是白跑了?”說著,她朝單譯攤手,“手機呢,還我。”-單譯:“不給。今晚留下,林言,這是你家。”林言手還伸著,眉眼執著:“留下乾什麼,等著被你欺負嗎。你少廢話,手機還我,把我手機扣著算什麼男人,你有種把我關起來啊,腿打斷也行,這樣我就跑不了了。也不跑了。”-她使勁兒踢單譯一腳,“你給不給?”單譯不理,她又連續踹兩腳。-單譯低頭看了眼褲子,幾個明顯腳印,他也不去拍,就盯著林言看,半天都沒說一句話。林言眉一挑,有股你不給,我還踢架勢。踢不死你今晚,讓你扣手機,怎麼這麼奸詐狡猾壞啊,過分!混蛋!-她氣的罵出來:“臭混蛋!”單譯最後氣笑了。他指指林言,氣的不想說話。-林言強撐了會兒,扭頭就走。手機不要了,想要送他了!稀罕!混蛋男人,抱著手機滾去睡覺吧,以後找鬼去吧他。“砰”的一聲,大門甩的很響。這是用了多大勁兒。他門口的鞋都被林言踢到門外麵去。這是真想欠揍了。-單譯是真氣著了,咬著牙大步追出去。小沒良心的,他照顧了一天,好點了就開始沒心沒肺的氣他了。要不是他舍不得,就應該把林言摁到床上欺負一番。讓她有力氣跑。她這一小會兒,還真就跑遠了。-單譯車開了出去,經過保安那兒,保安抬頭瞄了一眼單譯車,愣下,又扭過頭去看林言。剛林言氣呼呼的走出去,嘴鼓的老高。怪納悶,這一對夫妻玩什麼呢?一個地奔,一個開車追,閒的?-單譯追上林言,車停了,下車幾步追上扣住林言手腕,用了點力,見林言蹙眉,他看一眼,才反應過來捏到了她的左手手腕。單譯趕緊鬆開,林言狠踢了他膝蓋一腳,掉頭就跑了。單譯一言不發又追上去,把林言杠肩膀上塞進車裡。他沉著臉,也不說話。林言心裡也有氣。-林言不怕他:“怎麼,真要把我關起來?”單譯掃她眼,啟動車,“大晚上的,你一個人亂跑什麼。”林言勾唇,冷笑道:“大晚上怎麼了,你還擔心我被人打暈強暴了?”-這句話落,單譯臉色沉下去,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僵,目光冰涼冷戾。林言沒注意到,她偏過頭去不說話。半響,單譯聲音稍冷開口:“林言。”-林言偏過頭,“乾什麼。”他口氣沉,她語氣也不好。單譯眸色沉沉:“以後彆再我麵前提強暴這兩個字。我隻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