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答應離婚(1 / 1)

在他心尖安睡 沐茶茶 1669 字 1個月前

通往郊區的路上,隻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疾速行駛。單譯開著車,秦子進坐副駕位上,車內不時傳來急促的發動機轟鳴聲。秦子進看向單譯,想說什麼,又收了聲。單譯一直沉默著不說話,不知道他是不是緊張林言,還是思考彆的事。車進入一段坑坑窪窪的泥巴土路,由於車速過快開始不停顛簸,秦子進扶緊安全帶,還是忍不住安慰單譯:“譯哥,你也彆太擔心,我相信林言不會有事的。”單譯雙手緊握方向盤,沒回話。-廢舊倉庫裡,林言背靠著牆,放在背後的手不停的摩擦著牆皮,白色牆灰一層層灑到腳下,被繩子緊緊捆住的雙手似乎沒有半點能掙脫的意思。沒人注意到她蹭牆的動作,直到林言手臂累的酸疼,手背蹭破了皮,她才驚覺鬆手。不遠處兩個人依舊在爭執,吵的很凶,水火不容隨時能乾架的樣子。-林言偷偷觀察著倉庫結構和出口,可惜隻有一個大門。她不禁又看到窗戶下地麵那攤乾涸的血跡,一陣頭暈惡心感襲來。林言拚命把不適壓了回去。-這邊,周川將陳莎莎抵在牆角,手臂抵住她的脖子,語氣不善,“我不是沒給你時間,你沒有辦好怪誰?怪你魅力不夠大。彆老想阻止我陳莎莎,我耐心有限。如果蕭晗今晚不來,我動不動這個女的就不是你說了算。彆忘了,還有你妹妹呢,她不是傾心我嘛。”陳莎莎吸了一口氣,“你敢動我妹妹,我保證拿刀剁了你命根子!”-聽到兩人口中提蕭晗的名字,林言不可置信的抬頭,不是高利貸?她想也沒想,頭腦發熱的喊出口:“你們兩個到底什麼人?蕭晗跟你們有過節嗎。為什麼又要抓我?”聞言,兩人同時鬆手,一起看向林言。林言心口一跳。-男人不懷好意笑了下,一步一步走近,順便拿過桌上的粗繩子,繩子很粗。男人眼神染上一層冰霜,林言心神一顫,立馬就朝遠處跑遠離這個人,結果還沒跑多遠就被周川拽住頭發狠狠往後一扯,林言頭皮疼發麻。他摁著林言肩膀推牆上:“跑哪兒去啊?”-周川眼神凶狠,一把扯開林言外套,抓住她頭發,不顧手底下的人掙紮,眯眼笑道:“我瞧瞧能讓蕭大隊長上心的女人是個什麼樣,皮膚真白啊,來妹妹,讓哥哥嘗嘗香不香。”說著,低頭嘴貼上林言脖子吮一口。林言脖子立馬紅一處印子。-男人還想來,突然一道帶風響的繩鞭子猛地抽到周川背上,周川躲閃不及,回頭看了眼麵帶冷漠的陳莎莎,女人不客氣又來。下一鞭,周川把林言一拽,她擋他麵前,繩子自然而然落在林言柔弱的後背上,林言疼到了厲害之處甚至都叫不出聲音。“他媽的瘋女人。”周川笑。“狗渣,叫你彆碰她。”-周川剛動手就感覺身旁的門被大力道踹開,隨後耳邊又一道鞭聲在空氣中響起。鞭子沒有落下來,而是被一隻有力的手騰空抓住。陳莎莎震驚的睜大了眼睛,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鞭子就被抽走,下一秒就感覺到身上一道劇烈的痛。她驚恐的望著突然出現的男人。誰啊!?-林言聽到動靜,朝來的人看。看到單譯,她狠狠一愣。單譯一身黑衣褲,眸子冷漠涼薄。他隻看了林言一言就移開視線,抬腳不發一言的隨意走兩步,環顧四周,稍後目光定格在倉庫裡一男一女身上。-單譯莫名垂眼低笑一下,帶著點兒漫不經心的玩味兒。下一秒,他抬頭,桃花眼裡驀然有了陰冷狠戾勁兒。他極熟悉繩子怎麼用法,抽甩起來,地上塵土飛揚,耳旁有風的呼嘯。林言緊緊盯著單譯,嗓眼乾啞說不出話。她嘴巴張著,一聲“單譯”就是出不來。剛才挨的那一鞭子真的把她打的極疼。感覺骨頭碎了。-單譯手中繩子在陳莎莎身上打的不下二十,每一抽,都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叫。不顧對方的淒厲尖叫和求饒,連續揚鞭而下。力道之大,觸目驚心。陳莎莎的頭發被打亂甚至扯掉大半,衣服也被抽打毀的不成形。最後兩次,單譯毫不憐惜的甩鞭子揮向陳莎莎的臉和脖子,她的臉頓時一道血痕。女人尖叫:“啊啊啊——”-林言聽的膽顫心驚,可終於也有了一絲報複和解氣感。有單譯在,林言心裡莫名就踏實安全下來,她看周川一眼,嗓音難受說:“怕嗎?你知道得罪他有什麼下場。”周川沉眼:“他誰?警察嗎?你報警了?”“我有手機嗎?”林言肩膀疼的難看咧嘴一笑,“他比警察都危險可怕,勸你能跑就跑快點。”“閉嘴!”-見單譯看過來,周川也不怕,他有底子。出其不意一拳衝過去,單譯輕巧避開。下一秒還沒看透單譯怎麼出招,他人就被單譯迅速一腳踢中腹部,後背被單譯猛的一重擊,整個人跌靠在廢垃圾桶旁邊,匕首都沒來得及拿出來。-單譯並沒有簡單的就此放過他。周川看著單譯將將皮鞭挽成五股粗繩,眼裡顯出了慌張神色,“你誰啊你,想乾什麼?”-單譯不說話,隻是靠近他,拿著粗鞭果斷而不手軟的抽在周川身上,大腿上。隨後,單譯蹲下身子,把繩子套周川脖子上,手用力一收,看到周川緩不過氣,單譯唇角噙笑意,桃花眼裡似笑非笑,道:“解氣嗎?”林言知道,單譯是問她。她怔怔看著,並沒回答。-秦子進接完電話進來,剛一進門就看傻了。單譯身上的肅殺之氣外露明顯,看著他冷厲的眸光,秦子進生怕他一個狠勁要了人命。秦子進立馬勸阻,“你再勒他真沒氣了,差不多行了啊,警察馬上就到了,交由他們處理吧。”單譯沒鬆手,看林言:“解沒解氣?”林言彆過臉,安靜不吭。-秦子進可急了,喊:“林言,你說句話,你要不吭聲,他這人真什麼事都做出來。”林言愣一秒,她睫毛顫了顫,扭過頭,對上單譯看他的視線,說不上這會兒心口什麼感覺。他氣她傷她,可又每次關鍵時候救了她。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林言看單譯,極力平靜克製說:“他不會為了我故意殺人,何況就算是窮凶極惡罪犯,他殺了人也得坐牢。他不會。”秦子進頭疼:“你是真會說話。”單譯嗤笑一聲,看一眼快被勒窒息的人。他鬆開手,直起身站起來。-警察很快帶走了兩人,通知林言也一會兒去局裡做一下筆錄。秦子進不便打擾也跟著走了。諾大的倉庫隻剩下單譯跟林言兩人。單譯沒走的意思,深沉的目光落在林言身上,將她整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落回她臉上。這丫頭還真氣性。那晚他是真不太高興,不想呆家裡睡就去了彆的地方,根本沒撚人走的意思。她倒好,大半夜的拉著行李箱到底離家出走了。-走就走吧,安生不鬨事也行。但這沒多長時間居然被蕭晗做臥底時粘上的那群犯罪分子給盯上了,劫到這兒鳥不拉屎的地方,單譯想想真他媽想抽人了。就不能讓他清淨歇幾天。-林言不想麵對單譯,她挪腳往外走,就走出兩步她停下來,眉頭緊到了一塊兒。後背骨頭扯拉的疼,她胳膊腿動一下就牽扯到全身骨頭神經。林言咬咬牙,閉上眼睛壓抑的緩著。單譯要不在這兒,她可能叫出來會好受些。-單譯注意到林言的難受表情,她手臂脖頸都有傷,頭發淩亂衣衫不整,手臂小腿上還有不少擦痕。單譯無奈的舒口氣,走她麵前,“能走嗎?”林言停頓了幾秒,稍緩過勁兒,心狠著果斷拒絕,“能走。”單譯,“走吧,一起去警局做筆錄。”他轉身先走了。-林言在後頭看著單譯,以為就算自己拒絕,他也應該強行把自己抱走,誰知就這樣瀟灑的走了。望著他冷漠的背影,不知為何,心頭泛酸的想哭。剛剛他出現解救她時的驚喜感激,這會兒全都被他的無視冷漠壓下去。怪單譯不體貼,不心疼,不抱她嗎?怪他不是一個好丈夫,還是在自己經曆受傷害怕的時候,一句安慰關心的話都沒有嗎?林言越想越難過,也無論如何想不明白,一開始她跟單譯相處,她磕到了頭單譯還會關心她幾句。什麼時候,單譯連一點溫情都不給了。-她真的看不透單譯這個人。他太複雜,也太多變。-就算單譯來救她,又如何。林言想,怎麼說她跟單譯都還沒離婚,她還是名義上單太太。在婚內,她要真出了什麼事,肯定會影響單氏集團的股票跟單家名聲。單譯怎麼可能允許呢。林言紅著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麼,他還是不愛他。-他解救他,也僅僅隻是一個夫妻的名頭而已。如果她死在這裡,損傷的隻是他的名譽而已。他單譯那麼愛麵子,那麼愛他自己。這一切,與愛無關!-林言忍著身上疼,低頭難過走著,忽然她身體騰空,被單譯抱起來。林言錯愕的張了張嘴。-單譯瞥她一眼:“疼就不知道說聲,你是長嘴乾什麼的。這麼能忍氣吞聲,跟我提離婚怎麼不見你軟。”林言一滯。那股甜又被澀壓下去。-單譯漫不經心說道:“我不在你眼皮底下你就出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專門設計的呢。林言,看不出你有這本事。”林言生氣了,白著臉色反駁:“單譯,彆說話這麼難聽。”-單譯忽然笑了,他望著懷裡的林言,突然停下來。林言以為他生氣要放她下來,她自覺的推了推單譯,單譯沒動。半晌,單譯出聲:“等你身上傷養好了,我就簽字離婚。林言,我滿足你。”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