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晗看著梁景暮眼裡的淚光,倔強的模樣委屈而固執,頭疼之外深深感到一種無奈。怎麼有這麼纏人煩人的討厭鬼!他不能動手,又不能說重話傷她。不然,梁景暮就委屈巴巴的哭。到底,她照顧了他這麼長時間,蕭晗不能冷酷絕情,他也不忍心。-用儘了一切不要臉能哭能鬨眼淚示弱的方式和手段,才最終讓蕭晗躺了回去。梁景暮平複情緒後,從蕭晗那兒要到單譯的號碼,給單譯打過去。電話一接通,那頭男人低沉磁性,“誰?”-梁景暮心口砰砰跳,可依舊一頭怒火,也想不起來怕了:“喂,單譯,我梁景暮。言言她失蹤了,昨晚一夜都沒回家——”電話那頭聲音淡淡,“我知道。”靠了,這麼淡定,是不是人!?-梁景暮氣的鼻子能在,問,“你好像一點不擔心啊。那她什麼時候失蹤的?她現在人在哪兒你知道嗎?”“不知道。”簡單的三個字,語氣平淡,聽不出絲毫著急。單譯來了一句:“不是報警了嗎?”-梁景暮內心一股無名的火氣壓上來,不管不顧的吼道,“單譯,言言她是失蹤了,她是你老婆!你當真一點都不管她死活?”單譯沒說話。梁景暮又吼:“你聽到我說話沒?喂,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她老公?她失蹤了,蕭晗都比你著急,你居然——”-單譯掛了電話。“喂!單譯?”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梁景暮想殺人的心都有了。-越野車裡。單譯調出一個號碼撥過去,“子進,幫我查一下林言最近的通話記錄。儘快。”秦子進正談著生意,聽到單譯嚴肅深沉略微帶著絲著急的嗓音,沒來由的一笑,“譯哥,你也會查記錄?難道林言她紅杏出牆了?”-單譯沒理會他的玩笑話,“人失蹤了。”“什麼失蹤,失蹤?”秦子進立馬反應過來,“好,我立馬派人去查。”-下午,單譯自己出來,調取了梁景暮小區門口所有的監控錄像,包括停車場。最關鍵的兩處錄像,樓梯口和停車場的錄像均被毀壞。其他的錄像並沒有什麼查找價值,很明顯那兩處監控是有人故意破壞的。蕭晗打電話給單譯,單譯知道林言昨晚十點以後才出醫院,到家時將近深夜十一點的時候,心裡起了一股無名的火氣。他壓了壓,沒做聲。-那邊蕭晗則冷冷的警告,“單譯,如果言言有什麼事,我不饒你!”單譯低低癡笑了一聲,再開口時他語氣冰涼,“讓她那麼晚回家,蕭晗,你不覺得是你欠我一個道歉跟解釋嗎?”-“你彆跟我扯有的沒的單譯!你沒問題,她怎麼會不回家?蘭亭一灣的安保設施有多好,言言真要回她自己家她能出事能失蹤嗎?”“林言自己長著腿。”-兩人爭鋒相對,終又因戰線統一而言和。蕭晗問,“查監控了嗎?”單譯答,“被人做了手腳。”蕭晗又問,“她最近有得罪什麼人嗎?”-單譯沉默了一會兒回答,“有。不過人已經被我打的半廢也送進去了。不過,也不能排除還有同夥報複的可能。”蕭晗提出質疑,“你確定,對方想報複的不是你?”單譯沉默,隨後答,“不可能。”-“言言人很好,平時的交際圈也比較簡單,她基本不會有什麼仇家,你說的是什麼同夥?”單譯沒有隱瞞,“王斌。這個人曾經侵犯過林言未遂,被林言他爸送進一次監獄。前不久出來了,在墓地找過林言,就想報複。”蕭晗猛地提高了聲音,“那言言她……”“她沒事。那天我在。”-鬆了口氣,想起什麼,蕭晗聲音冷起來,“單譯,我不知道你對言言到底是什麼心思。既然她嫁給了你,你就該好好珍惜她。最好彆欺負她,讓我看到她再偷偷哭。”單譯沉默了片刻,“什麼意思?”蕭晗道,“她昨晚來的時候,我看得出她心情不好,情緒低落有點兒沮喪。她也不願提你名字,單譯,你又對她做了什麼?”-對於他審嫌疑人似的冷酷質問,單譯不屑的彎唇,“蕭警官,你有什麼立場質問我?我怎麼對我老婆,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蕭警官來操心。怎麼,你一個刑警隊長失業了,開始管理人家夫妻的家庭事了?”蕭晗氣的掛了電話。-這邊,單譯很快打出去一通電話,“秦子進,你確定你查的電話沒有失誤?”單譯不太高興,聲音裡透著一股冷漠的壓迫感,秦子進猶豫了下,糾結到底要不要說。“譯哥,其實吧,我覺得……”-單譯沉聲打斷,“我沒時間聽廢話。”從蕭晗的口中,他可以判斷出林言心情不好的原因,她失蹤也必定有因。秦子進想了想,決定和盤托出,“譯哥,我沒告訴你隻是我覺得……”“彆他媽的磨磨嘰嘰,說重點!”-秦子進隻好交代,“星悅給林言打過電話,兩人聊天時間大概有八分鐘。不知道會不會跟這個有關。畢竟,我有些擔心。”提到白星悅,單譯眸光變了變,“我知道了。她應該不敢對林言下手。”-秦子進問:“她對你什麼意思你也知道,女人嫉妒起來是很可怕的。萬一呢,萬一星悅找人對付折磨林言呢?她又不是沒做過。我的一個秘書也就往你腿上一坐,還沒做彆的,然後被看見了,星悅差點毀了她半張臉。”單譯:“她不敢。”停頓一秒,單譯沉聲說:“她敢動林言,我會讓她付出相應代價。”-酒店。1102房間。夏清清正唱著歌,突然門被人猛地推開。“單譯?”-單譯沒看夏清清,而是徑直走到沙發坐著的白星悅麵前。白星悅沒想到單譯回來,她驚訝又欣喜的起身,拉單譯胳膊,“阿譯,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單譯側頭:“聲音關了。”夏清清見單譯臉色不好看識趣的關了音響,她看到單譯抽開白星悅拉著的手臂,聽到單譯冷沉問:“你那天給林言打電話,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