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回來有重要的事要談,結果呢?他回來就是陪著老爺子下棋子的,扯不扯。單譯見單煜不說話,起身邁著長腿就走。“你給我站住!”背後響起一聲厲喝。-單譯停下腳步,嘴角勾了勾,轉過身看著單煜,一副玩世不恭的口吻,“叫我做什麼。您老可以繼續把我當空氣。”單煜瞥了他一眼,“真當我老了鞭子抽不動你是吧?”單譯痞子似一笑挑眉,“您還是歇著,再傷筋動骨進醫院我可沒空看。”聽聽這是人話嗎。單煜吹胡子瞪眼能氣死。-言歸正傳,單煜找他來就是談談單譯職業的事情。一年前,關於這件事單譯就一直在周璿,如今,已經結婚成家,這個事情不得不提。單煜見單譯還沒下決心,生氣嚴肅的板著臉直接吼問,“廢話少說!我就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脫掉你這身警服?”-單譯背對著單煜,以至於單煜看不到他眼裡的神色。伸手拿過書櫃上一本書,隨意翻看著,單譯淡淡飄飄的開口,“就這麼著急讓我回公司?單氏集團大哥是撐不住了還是快倒閉關門了?”單煜押了一口碧螺春差點沒形象吐出來,氣的罵單譯兩句犯渾。抬頭看著背影剛毅身形挺拔的兒子,單煜搖搖頭無奈開口,“你從事的工作比較危險,這是其一。其二,單家的產業重擔總不能都壓在你大哥一個人身上吧?你有管理方麵的能力,這是天賦,你得承認。其三,如今你也結婚了,有了家庭,完完整整的給她一個家,彆犯渾了。”-前兩條是事實存在的情況,最後一條就是單煜的私心。單煜重視心疼林言,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一樣關心照顧,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單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您在部隊一輩子,老四也是軍人,怎麼到我這兒,我的職業就成高危職業了?怎麼,看不起警察?”說起這個,單煜不由得歎了口氣。-當初任務中要不是林越替他身中兩槍救他一命,他現在恐怕早就不在世上了。林越作為所長親自參加任務,偏偏不幸,就是那一次,被犯罪分子開槍子彈打中心臟犧牲。林越救了他兩次,第一次人沒事。第二次,卻永遠再也醒不過來了。-林越吊著最後一口氣臨死前,單煜承諾,會照顧好他的老婆孩子。之後強勢命令單譯娶林言,也承諾沈梓欣會給林言一個正常身份,早晚歸家的丈夫。單譯脫下警服,是遲早的事情。-“你彆忘了你上次執行任務差點命都搞沒了,再由不得你。總之,你這身警服必須脫!單氏集團你也必須接管。”單譯將書合上,濃眉微皺,“那是意外。”單煜生氣的拍了下桌子,聲音陡然提高,“意外什麼意外?意外就是你差點就死了,你爸我要白發人送黑發人!我不允許任何意外,我把言言交給你,不是為了讓你出意外的!”單煜是真生氣動怒。-意外這個詞,對於他這行來說不是沒有的。以前有戰友在執行抓捕毒販任務過程中犧牲了,他看到了戰友的妻子暈倒,父母老淚縱橫哭的絕望悲痛的樣子,的確沉痛揪心。犧牲,這個詞,對活著的人來說,是很殘忍的字眼。想起林言那晚說她想她爸哭時的模樣,單譯沒出聲。-沉默好會兒,單譯轉過身,對單煜說:“再給我幾個月的時間。”單煜氣的不想說話。半響後。單煜問:“這次如何保證?”單譯掀起眼皮說:“你剛說的,我結婚了有家庭。要幫你照顧那你老戰友的女兒。”單煜這才滿意點頭:“好。這可是你說的!”單譯“嗯”一聲。*朋友會所,知道單譯要來,秦子進特意叫了哥兄弟幾個聚聚喝酒,好久沒聚一塊了。周子陽跟陳遇來的時候,蘇心雅也纏著周子陽跟著過來了。秦子進看到單譯不咋高興的樣子,中途找理由把蘇心雅給打發走了。屋裡沒了女人,幾個老爺們說話也方便忒多。-見單譯一杯酒都不沾,周子陽湊到他麵前。“三哥,哥幾個可為你來的啊,你不喝什麼意思?心情不好啊。”單譯拿開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說,“你們喝你們的,不用管我。”周子陽看著單譯的神色,不明就理的問,“老大,你能有煩心的事,該不會是女人吧?對了,我聽說星悅回來了,怎麼,敢情為這事傷神呢?”-見單譯沒理他,周子陽以為自己猜對了,拍了下大腿嚷嚷。“我就說你那麼低調不對外宣揚結婚的事,原來是為了等星悅啊,我說的對吧?老爺子的命令是一回事,你娶不娶就是另一回事了。那個女人,你要真不喜歡,走走腎就行了。實在過不下去,就找個男人玩玩弄個證據交給律師然後離婚不就成了?”周子陽正洋洋得意出主意,被秦子進橫掃一眼,“周子陽,你閉嘴!”周子陽一本正經的嚴肅,“我說的是真的。三哥,那女人你要是真不喜歡的話,你不好出手我找人給你出手。這種事多了去了,我保證你無障礙離婚,你家老爺子都找不到意見。”-“找人綠我自己,我有病?”單譯不屑嗤笑聲。見單譯似笑不笑的看著他,心想靠,這尊大佛不能惹。周子陽心虛了下,訕訕的笑,“三哥我就隨便說說的,彆當真啊。”單譯把玩著打火機,神色平靜的問,“對付她你想怎麼出手?”周子陽不傻,知道這個她是誰,林言唄。深怕單譯不高興發脾氣,趕忙抬屁股往一旁挪,討好的笑著作舉手投降狀。“我剛才真就隨便說說。”-單譯從容隨意的翹起二郎腿,低頭彈掉掉落西褲上的煙灰。他不冷不淡警告一句:“周子陽你記住,林言不是我在外麵玩的,不一樣。她是我娶回了家的老婆。以後再讓我聽到你嘴上沒把門的,我多的是辦法治你。”單譯補一句:“也彆想追瓷瓷。”-平淡的語調,卻滿滿都是威脅。這才是單譯的陰險之處。周子陽很清楚,被單譯威脅的滋味是最恐怖最他媽虐身心的。用單瓷威脅,算他狠!-誰不知道,周子陽喜歡的姑娘是單瓷。這不一直在追著瓷瓷呢。還沒追上。看到周子陽一臉苦逼求饒樣,秦子進夠爽樂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