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1 / 1)

緋聞戀人 昭亂 1821 字 1個月前

晚餐結束後,為了增進嘉賓之前的融合度,以及綜藝的觀賞性,節目組特地安排了一個小環節。“我們在彆墅裡準備好了聚會用的零食和酒水飲料以及一些小遊戲,今天大家最後要做的,就是舉辦一場小型的聚會,聚會結束之後就可以休息了。”聽上去隻是在鏡頭麵前玩玩遊戲而已,沒什麼任務難度。盛向晴有些疑惑:“可我剛才沒有在廚房看見零食和酒水呀。”導演:“這些東西在三樓,需要各位嘉賓自己尋找。”這話乍一聽沒什麼不對。但是思考一下,才反應過來——剛才到底是誰說過“今晚最好不要去三樓”這句話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三樓肯定會有什麼隱藏劇情。現在正是月黑風高,盛向晴想象了一下可能出現的畫麵,隨即打了個顫,縮到陳子健旁邊:“我絕對不會去。”再三討論下,他們決定票選出一個代表,去三樓將這些東西拿下來。票選的結果也毫無異議——謝厭遲。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謝厭遲慢條斯理地起了身,準備上樓。“等一下。”而就在這時,秦鬱絕突然開口:“我和你一起去。”她任務還沒完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想讓謝厭遲說出那三個字絕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如果有獨處的機會,還可以暗示一下,沒準能順利完成。於是,在眾人充滿敬意的目光下,兩人並肩走上了三樓。三樓沒有開燈,整條通道都被籠罩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謝厭遲按了下通道一側的開關,燈卻沒有亮,看來是壞了。…節目組這麼折騰,簡直是把“我很恐怖”這四個字寫在了三樓的地板上。謝厭遲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照了下四周。這層的裝修和下兩層格格不入,帶著些古樸的歐式氣息,頗像那種吸血鬼電影裡的古老建築。乍一看,沒有找到聚會用的東西。看來得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謝厭遲看了眼秦鬱絕,示意她靠近自己,然後說:“走吧。”秦鬱絕點頭跟上。她現在的心思壓根就沒放在這層樓有多麼恐怖這件事上,滿腦子全都是“該怎麼開口該怎麼暗示”這件事情。還沒走幾步,她就開始了自己第一次的嘗試,用故作隨意地語氣開口道:“剛才,我有聽盛向晴講她和陳子健的故事。”謝厭遲看她一眼,然後掃了下麵前的房間,說:“這個房間裡是空的,看看下一個。”秦鬱絕孜孜不倦地問:“你猜他們兩個人是誰先告的白?”“這邊這個裡麵也沒有。”說話間,謝厭遲已經推開了另一扇門。“……”即使是這樣,秦鬱絕也沒有放棄:“居然是盛向晴誒,我還以為會是陳子健先開口。”總算,謝厭遲停下動作,唇角一翹,輕笑一聲。然後抱起胳膊靠著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然後呢?”“然後我想起來,我們之間好像從來沒有誰告白過。”秦鬱絕硬著頭皮,努力將任務拉回正軌,“都是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這下,謝厭遲應該聽明白了吧。自己都暗示到這個地步了。作為互相利用的情侶,怎麼都得給個麵子配合一下了吧?“你這麼說,好像是沒有。”謝厭遲將眼一眯,吊兒郎當地笑了聲,“所以你現在要和我告白嗎?也行,我可以聽聽。”你聽個屁聽。秦鬱絕險些心肌梗死,她一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我的意思是,想聽你說。”“那不行。”謝厭遲答得乾脆利落。秦鬱絕:“為什麼?”謝厭遲:“我害羞。”……這可能就是人間不值得吧。在夜視拍攝下,秦鬱絕無語的表情格外清晰:【哈哈哈我猜出秦鬱絕的任務了。】【實不相瞞,太明顯了,我也猜到了。】【我感覺謝二少也猜到了,太氣人了,不管怎麼樣我就是不說哈哈哈哈哈。】秦鬱絕放棄了,經過一個晚上的瘋狂暗示,她已經身心俱憊,萬念俱灰。完不成任務就完不成任務吧,她不想再經受這樣的痛苦了。在認清謝厭遲這人簡直就是軟硬不吃之後,秦鬱絕也將注意力放在了尋找物品上麵。一臉推開幾個房間,裡麵都沒有所要找的東西,但每個房間的擺設看上去,都讓人感覺到壓抑。牆上掛著的油畫,看上去好像無比正常,但是總能讓人隱隱約約嗅到幾分詭異感。看來,節目組在做靈異節目方麵很有潛力。一直到走廊儘頭最後一個房間。秦鬱絕有預感,想要的東西可能就放在裡麵,但是這個房間,也一定更為嚇人。一推開門,發現裡麵居然是婚房的擺設。牆上貼著一個大大的“囍”字,床頭還擺著兩個依偎在一起的布娃娃。而在床旁邊的櫃子上麵,放著一個箱子,箱子上貼著節目組的LOGO,看樣子就是要找的聚會物品。“幫我打著點光。”秦鬱絕看了下高度,確定必須要踩在床頭櫃上才能拿下那個箱子後,乾脆利落地就站了上去。謝厭遲皺了下眉,向前幾步,默不作聲地靠近她身旁,抬手虛放在她的後背,似乎是在護著。箱子的位置放在櫃子上方的正中,而且挺沉,秦鬱絕緩慢地將它挪到邊緣,正準備拿下去,就突然聽見一道尖銳的聲音——是擺放在床上的兩個布娃娃,突然無比誇張的笑了起來,讓人頭皮發麻。毫無防備下,秦鬱絕動作一頓,腳下意識地往後一踩,踩了個空。謝厭遲眼疾手快地伸手扣住她的後背,護住她的脊梁骨。“砰”地一聲,似乎是撞在了哪個位置。“沒事?”謝厭遲詢問的聲音傳來。秦鬱絕勉強站穩,從床頭櫃上下來,然後轉頭看他:“嗯,沒事,剛才是你撞到了嗎?”“沒撞到。”謝厭遲用手電筒的光照了下床上那兩個娃娃,然後收回扣住秦鬱絕後背的手,說,“剛才沒注意踢到了床腳。”不疑有他,見他表現的挺自然,秦鬱絕也沒多問。因為箱子裡裝了挺多東西,加上剛才那一出,謝厭遲沒讓她再上去,自己將東西搬了下來。下樓之後,盛向晴體現了自己蓬勃的好奇心:“樓上有什麼東西?恐怖嗎?”“不恐怖呀,上麵超級浪漫。”秦鬱絕隨口胡謅,演的還挺自然:“你們是被導演套路了,故意不讓你們上去,其實上麵真的布置的非常漂亮。貼了好多我們在密室裡的照片,我還覺得蠻有趣的。”說到這兒,還不忘暗示了一下謝厭遲。謝厭遲非常自然地接茬,語氣沒帶點停頓:“嗯,有挺多陳子健的照片,建議你自己去看一下,非常引人注目。”節目剪輯版還沒出來,嘉賓都不知道拍攝下來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聽兩人這麼一說,琴鍵夫婦這對好奇寶寶信以為真,一溜煙地就從沙發上起身,衝了上去。一分鐘後,又尖叫著回來:“啊啊啊啊啊啊你們不是人!!”【我笑死了心疼這對膽小鬼CP。】【都2020年了,居然還有人會相信魚池夫婦的鬼話?】【狠毒夫婦名不虛傳。】經過這麼一天後,節目內嘉賓的氛圍也逐漸變得融洽。聚會上大家也都沒什麼包袱,導演組也借著氣氛玩起了抽卡回答問題的遊戲。快到結束的時候,導演抽出最後一張卡:“請問各位嘉賓,印象中最難過的一次經曆,是什麼時候?”這個問題的設置,其實挺彆出心裁。綜藝上這部分,一般都是情感的爆發點,為的就是突出明星的不容易,從而來虐粉,增加粉絲的忠誠度。如果回答得好,還能博取到不少路人的好感。在座的人都深諳這個道理,回答得非常真情實感,配合著眼淚,將氣氛一下子就帶了起來。然後到了秦鬱絕。她靠著沙發,安靜地想了一下,然後笑了聲,語氣輕緩:“大概是在十六歲吧,有一次坐公交車要投兩枚硬幣,其中一枚掉在地上滾到車座的縫隙裡。”“車子在開,有些站不穩。我撿了挺久,因為卡在縫隙裡,所以一直撿不起來,一直到座位上那個人不耐煩,用腳尖踩著硬幣踢了出去。”她垂下眼,淡淡道:“我不知道那枚硬幣滾到哪裡去了,所以也沒再繼續撿,在原地站了很久之後,突然覺得很難過。”導演沒反應過來:“最難過的一次嗎?”“嗯。”秦鬱絕笑了聲,“最難過的一次。”一生中有許多難過的時候。她不可能在鏡頭麵前心如止水地說姐姐的死亡,父親的離世。也做不到將那段最難熬的時光,當做故事一樣說出來。但她沒撒謊。所有的情緒都可能是因為一件非常非常小的事情點燃。那天,是自己剛搬回老家不久。父親簽下了病危通知書,姐姐的葬禮剛剛結束,母親疲於應付上門催債的人呢。和這些比起來,離開自己熟悉的城市和朋友,來到一個一無所知的地方,這種孤獨或許算不上什麼。秦鬱絕知道自己不能在母親麵前宣泄自己的情緒。她比自己更不容易。她一直在給自己做著心理調節,變成一個懂事的孩子,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但是有些事情是控製不住的。因為那枚硬幣,所有的委屈都仿佛找到一個突破口。鼻尖的酸澀再也控製不住,所有的負麵能量都一股腦地宣泄了出來。那的確是最難過的一刻。但不僅僅隻是一枚硬幣而已。見秦鬱絕不準備多做解釋,導演也不在詢問,望向最後一位沒回答問題的人:“謝先生,您呢?”謝厭遲抬起眼睫,偏過頭,目光沉沉地看著秦鬱絕,許久後,隻意簡言駭地說了兩個字:“剛才。”秦鬱絕瞳孔微縮。她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剛才還控製得很好,能夠平靜地說出往事的情緒,在這一刻卻莫名的被攪得一塌糊塗。她轉頭看他,眼眶忍不住地發紅。你看這個人。所有的事情都看得通透,知道怎麼正中靶心的去撫慰彆人的情緒。但最終還是不屬於自己。聚會結束之後,秦鬱絕看了眼擺在桌上的酒瓶,然後起了身,去廚房倒了杯溫開水,然後找節目組要了幾片醒酒藥。“吃了。”秦鬱絕把東西遞給謝厭遲。謝厭遲看了眼,沒接:“不用,度數很低。”秦鬱絕沒說話,隻是抬手,不由分說地將藥喂進他的嘴裡,然後把水杯遞到他的唇邊:“沒問你的意見,明天要早起。度數再低,不提前吃醒酒藥也會頭疼。”水杯就在一旁,謝厭遲去沒喝。他隻是安靜地望著她,唇角稍動,片刻後,低聲道:“我愛你。”“…????”你反射弧有一年這麼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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