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1 / 1)

緋聞戀人 昭亂 1933 字 1個月前

主持人團隊麵麵相覷。什麼情況,不就是個突擊小花絮嗎?怎麼突然就這麼勁爆了?開拍還沒開始就直擊情侶吵架現場?頓時,敏銳嗅到了爆點片段的工作人員們瞬間打起了精神,架起攝像機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謝厭遲冷漠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然後又朝攝像機的方向示意了下。攝像師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服軟:“沒事謝先生,我們就在門口,等你們同意了再進來。”屋內,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響了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秦鬱絕的聲音:“節目組可以進來——”“不可以。”謝厭遲將門稍掩了一下,然後折身回去,一把握住了秦鬱絕的胳膊,沉眸道,“衣服換了。”秦鬱絕差點沒被氣死:“…這他媽是讚助商指定的睡衣,你不讓我穿出去我怎麼宣傳?而且你居然對著攝像頭說醜?誰允許你說金主家的衣服醜了?”“我也是讚助商。”謝厭遲說。“其中之一,您老隻是其中之一。”秦鬱絕抽開自己的胳膊,豎起一根食指,再三強調,“沒得商量,我不僅今天穿這件,我真整期節目都會穿這件。”謝厭遲用指骨揉了揉眉心,退了一步:“去披件外套。”這下,秦鬱絕總算會過意。她低頭看了眼睡裙,皺了下眉,然後說:“這件款式和領口位置設置都很合適,不會——”“不可以,”謝厭遲開口打斷,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鬱絕的雙眼,然後緩慢地說,“我就看到了,昨晚。”草?秦鬱絕剛剛平靜下來的情緒瞬間被點燃,她的臉唰的一下漲紅,然後迅速轉身,又羞又惱:“色狼。”“所以啊。”謝厭遲彎腰,將頭低到她的耳邊,似乎是在哄她,“聽話,披件外套。”“不披。”秦鬱絕依舊是那個答複:“披外套怎麼有宣傳效果?正常拍攝是正常角度,是絕對不會有任何走光畫麵的。”謝厭遲笑著摸了下下巴。這話說的,是在諷刺自己不是正常角度?“那行,你去吧。”謝厭遲看上去似乎是放棄,隻是在秦鬱絕轉身的時候,慢悠悠地補了句,“到時候一刀剪了就成。”秦鬱絕的步子一頓,然後猛地轉身:“你這是利用特權!”“不用白不用。”謝厭遲笑了聲,語氣反而十分坦然,“不然錢不是白花了?”在門邊偷聽得一清二楚的主持人團隊。“是真的是真的我們又磕到了!”十分鐘後,披著一件西裝外套的秦鬱絕出現在了攝像機麵前,然後拉開門請他們進來。主持人笑著說:“謝先生很照顧秦小姐呢。”“彆提了,我們在鬨分手。”秦鬱絕麵無表情。…行。每次都在分手。整理好情緒之後,秦鬱絕開始了正式的錄製流程。《戀愛的信號》這檔節目,不同於之前那些情侶旅行向的綜藝,而更像是一個包容很廣泛的挑戰向節目。綜藝的核心圍繞著節目組之前在微博上設置的一個投票,“您覺得戀愛產生是因為哪個詞”。最終投票結果是:刺激,浪漫,細水長流。所以節目的設置,也按照這三個詞展開。例如說,“刺激”就是指,吊橋效應中所說,人在危險的情況下更容易對出現的異性產生心動。節目就會設置一係列危險性的場景和活動,來讓嘉賓參與。這次的錄製就是圍繞著這個詞展開,地點在郊區的一個山嶺裡,租了一棟彆墅,具體內容得等到人員來齊之後才會公布。不過光是聽描述,就知道不會簡單。因為節目要求輕裝上陣,所以這次突擊錄製的主要內容,就是看秦鬱絕收拾出哪些行李帶進山上。就當秦鬱絕拉開行李箱,端出笑容,準備逐一介紹的時候,剛才去浴室換衣服的謝厭遲拖著步子走了出來。然後隨意地坐在了沙發上,一邊整理著衣領的扣子,一邊懶洋洋地看著她。不僅如此,還順手拿起桌上一個剛洗好的蘋果,拋了拋,咬下一口。“哢嚓。”很清脆的一道聲音。像是在看戲。“……”主持人團隊早就被通知了不要給謝厭遲找麻煩,所以識趣地都沒開口說話。秦鬱絕的動作一頓。雖然沒回頭,但這種感覺很像是被隻等待著狩獵的獅子緊盯著後背,有一股非常強烈的危險感湧上心頭。不要緊。在鏡頭麵前,他折騰不起來的。而且自己也服軟穿上外套了。於是秦鬱絕鬆了口氣,從行李箱裡翻出一件純白一字肩吊帶連衣傘裙,介紹道:“這件我是一定會帶的,我挺喜歡這套衣服的設計風格,很簡約的款式但是版型很優——”“不合適。”謝厭遲咬了口蘋果,吊兒郎當地說,“蚊蟲多,短裙不合適,江城這塊有挺多毒蟲的,慎重考慮。”“…”秦鬱絕沉默地將裙子放下,然後又換了一件,“這套蕾絲內搭打底雪紡小衫也很百搭,如果穿長褲的話我會安利這一件,會顯得——”“不太好。”謝厭遲胳膊肘架在沙發上,撐著下巴,手指虛圈了下上衣胸前那部分:“係帶,這次行程不是主打冒險類題材嗎?你穿這個能放得開動作?”的確,胸前用係帶綁了個蝴蝶結,如果動作比較大,的確不合適。秦鬱絕咬牙,將這件衣服也放下,然後重新拿出了一件露臍一字肩襯衫,轉頭警惕地看了謝厭遲一眼,然後說:“這件衣服真的很友好,寬鬆適合運動,而且比較修飾身材比例…”“不可以。”謝厭遲再一次開口。秦鬱絕放下衣服,轉頭看他,微笑問道:“這次又怎麼了?”“我不喜歡這個顏色。”謝厭遲說得還挺坦然。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沒一個人敢說話。就好像這兩人之間仿佛有無形的氣場,怒氣值出現了數值條,正在一路向上不斷攀登。一場大戰蓄勢待發。秦鬱絕將情緒壓了又壓:“睡裙的事兒我還沒和你算賬呢。”“算賬?還記著仇呢?”謝厭遲輕嘶一聲,咬了口蘋果,似乎在思索著些什麼。片刻後,他輕笑了聲,語氣裡帶著些玩味,“多大的事兒,就算披了件外套,也可以宣傳啊。”“那你說說看。”“你想想,你收了讚助商的錢,然後誇人家睡衣好,觀眾肯定不信。”謝厭遲彎起唇角,“所以你得問問我這種,人家請不起的人,這才比較中肯。”主持人倒是好奇:“那謝先生覺得,秦小姐這件睡衣怎麼樣呢?”“我想想啊……”謝厭遲抬手一下下揉著太陽穴,然後拖腔帶調道,“款式一般,但你如果說材質和手感的話——”“等等!”秦鬱絕意識到了什麼,猛地起身,一把奪過謝厭遲手中的蘋果,然後動作乾脆地塞入他口中堵住他接下來的話:“你閉嘴,不許說了。”我閉上眼睛都知道你要放什麼屁。謝厭遲看著麵前的小姑娘漲得通紅的臉,低低笑了幾聲,就連胸腔都在震動。片刻後,他伸出手拿下蘋果,隨手放在一旁,然後大掌握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扯,聲音帶著點啞:“怎麼還是這麼害羞?”“…”秦鬱絕咬了咬下唇。這人。怎麼就這麼騷。工作人員又安靜了。攝像機恨不得貼在兩人臉上拍,但是又礙於謝厭遲的身份,隻能強忍內心激動不敢上前。這段怎麼能放在花絮。必須放進正片。終於,主持人咳嗽一聲,笑著圓場:“我發現了,謝先生是在吃醋吧?秦小姐這幾件衣服都是比較修身顯身材的版型。”秦鬱絕這才晃過神,她轉身看了眼行李箱裡被謝厭遲否決的衣服。……的確都是一字肩或者短款的版型。但這些都是她平時的穿衣風格,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聽到了麼?”謝厭遲的尾音稍稍拖長,帶著些曖昧:“你看,外人都知道我在吃醋。”主持人的笑容一僵,會過意來之後,唇角控製不住地瘋狂上揚。我靠我靠。居然還沒半點不好意思的直接承認了。這就是霸道總裁的愛嗎?我也磕到了我也磕到了!在送走了節目組之後,秦鬱絕總算是鬆了口氣。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轉過身看著沙發上正漫不經心看著電視的謝厭遲。猶豫許久後,還是上前:“剛才——”“嗯?”謝厭遲抬頭看她。秦鬱絕說:“您演的很好。”謝厭遲卻突地安靜了,他唇角動了動,卻沒說話,隻是轉過頭,接著看著屏幕。許久後,才淡淡地說:“那就學著點。”秦鬱絕耷拉下眼簾,隻是輕輕應了聲。她突然想起賀懷情那句話:“而且像這樣的男人,才是最不能信任的。在記者麵前深情的話信口拈來,演的像模像樣,這樣才是最可怕的人。”其實秦鬱絕一直是個自認清醒的人。但就在剛才,卻也有些隱隱約約不能確定了。怎麼就能,演得這麼像呢?“對了。”謝厭遲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說,“外套脫了。”這又是哪一出?但秦鬱絕卻沒問原因,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謝厭遲拍了拍沙發:“你坐下。”等人坐下之後,他抬手用遙控器關掉了電視。驟然黑掉的屏幕,將兩個人照得格外清晰。“看看。”謝厭遲看了眼屏幕,然後平靜地說:“你可能之前試過讚助商寄來的睡衣的樣品,沒有覺得有異樣。不過第二次寄來的衣服雖然和之前的沒有太大差彆,但在細微處會動些手腳,比如現在。”話題永遠比正常宣傳有用。秦鬱絕能明白謝厭遲的意思。比如現在,她就能覺察到,這款睡衣在坐下的時候,比起原先賀懷情拿給自己試的那一版,領口並沒有收緊,會向前鼓開一段距離。如果不去刻意觀察,秦鬱絕是不會發現異樣的。“和他們玩心思,你還玩不過。”謝厭遲轉頭看她,然後說,“你見過下棋的人,會在意一顆棋的感受嗎?”這個圈子有許多人,並不像周衍那樣將惡意都寫在臉上。看上去謙和而且畢恭畢敬的人,吸起人血來更讓人作嘔。秦鬱絕以為自己懂的夠多。但其實,還遠遠不夠。“抱歉。”她垂眼,突然覺得鼻尖有股酸澀感湧了上來,她硬生生止住,然後轉頭看著謝厭遲的眼睛,非常認真地重複了一遍:“抱歉。”“和我道什麼歉呢,我又不是好心。”謝厭遲笑了聲,俯下身抬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語氣沒個正行:“我這又不是免費科普,得收錢的。”明明是這麼恬不知恥的話,卻讓秦鬱絕唇角一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揉了下眼眶,然後開口:“雖然很感動,但還是希望您能打個折。”謝厭遲正欲說話,兩人的手機就同時震動了一下。打開看了一眼,發現是來自於他們共同的“戀愛的信號節目組”大群。【導演】:這一期的兩位神秘嘉賓已經要下飛機了,這兩位嘉賓會組成模擬情侶,和大家一起完成這期的任務。【導演】:今晚大家參與聚餐的時候,提前一點來,我們會給神秘嘉賓辦一個驚喜派對。神秘嘉賓一般都是當今有話題度和穩定粉絲基礎的明星。有不知道情況的人問了句神秘嘉賓的信息。緊接著,兩份文件就發了過來。文件名就是這兩位嘉賓的名字——“商子辰”“許抒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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