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語解圍,凱旋迂回。楊關異常憤怒,惱怒精心謀劃的決戰被一紙電文葬送殆儘,鏈帶給部隊帶來傷亡。一直隱忍不發在於沒有證據,無證無據法辦欽差難以服眾。現如今十二號重傷歸來,人證物證皆有,他不在隱忍,決心當眾法辦殷珍。然而,潘雲鳳緊蹙柳眉,呆立不動,張嘴無言,不知道從何說起。欲言又止,楊關察覺到義妹的異常,內心一緊,咬牙說道:“你說吧,殷珍是不是已經畏罪潛逃了?”潘雲鳳點了點頭,繼而搖了搖頭,焦慮的說道:“哥,你不要衝動,蔣某人電令她回京敘職,電文……”“電文,狗屁的電文。”楊關怒不可愈,繼續說道:“那是她在花招,用這種小把戲金蟬脫殼,魏和尚?”魏和尚聽到召喚疾步而來,怒氣衝衝的說道:“教官您下命令吧?”“你帶二十人把殷珍給我抓回來,記住,回程時徹查隘道後方五裡內的情況,一定要謹慎小心!”“是,不是,教官,您什麼意思?難道我們後方有小鬼子?”“我們大舉進攻你發現過鬼子的狙擊手嗎?”“咦,也對啊,那幫犬養的突然消失了,教官懷疑小鬼子耍花招,但他們有這麼大的膽子嗎?”“你嗦什麼,執行命令!”魏和尚應聲“是”轉身就跑,不一刻帶著二十人消失在夜幕之中。李濤一直蹙眉不展,見楊關的怒氣消了一些,挺身上前說道:“教官,殷珍畢竟接到過調令,我們把她抓回來能行嗎?”“若是讓她成功脫逃,這筆賬將變成糊塗賬,在蔣某人的維護下有理也說不清,哼!”“對了,我想起來了,她留下的調令時間在夜襲之前,真狡猾,竟然為了脫罪而玩心機,她該死!”“呃,看來她一直在一旁監視偷聽,這是我們的疏忽,為了避免有心人打黑槍調離了守衛,沒想到……”“算了,你們的防範沒有錯,但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楊某人不能讓人說成孤傲之輩,內緊外鬆才是上策。”“是,我這就去安排,不再攔阻國黨軍兄弟們的熱情拜訪,隻是我擔心會出現龍泉山那樣的暗殺……”“我都不怕、你們還憑怕什麼?”李濤無語,唯有在心中腹誹,你一心抗戰不怕死,但你這麵旗幟一倒後果不堪設想,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隘道陣線上彙集了數千國黨軍的將士,人員混雜,可以說什麼鳥都有,一堂薈萃。表麵上看風平浪靜,一心抗戰,根本無法看出任何端倪,但是一定藏著不為人知的勾當。國黨軍內部龍蛇混雜,派係林立,內鬥不斷。在這種情況下分彆留下一部人在隘道協助抗戰,試想一下他們的動機會單純嗎?絕對不會,一定會預留探子,眼線,剽竊分子,煽風點火之輩,乃至暗殺人員。相反,楊關自始至終沒有接觸國黨軍的官兵,僅以抗戰名聲拉攏人心。並且楊關沒有指派過任何人,唯獨命令先遣隊員按令行事,這是避嫌也是脫身的策略。楊關堅守四不聲明,這是一條紅線,但這會令很多人不舒服,特彆是終於黨國之人,這些人會怎麼做?所幸在楊關正確的謀劃下連戰連捷,打得小鬼子哭爹喊娘,以勝利壓製了陰暗的一麵。小鬼子采用重炮轟炸,一直持續,聲震四野。但沒有影響李濤的思路,他一邊走一邊分析,總覺得楊關處在火山口上,隨時會被熾烈的岩漿衝上高空。相反,潘雲鳳在為杜鵑說情:“哥,杜鵑躲在一邊哭泣,已經好一會兒了,你就原諒她吧?”“隨她的便,她不長記性還會犯錯,戰爭不是兒戲,也容不得兒女情長,她該長大了!”“那好吧,我一會兒去勸勸她,不過小鬼子像是發瘋了,我們今夜重創了小鬼子,小鬼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通知下去,小鬼子的炮火一停讓戰士們準備決戰,把所有的鬼子屍體都安置在戰鬥崗位。”“啊,不會吧,小鬼子已經被我們打得七零八落,鬼子在建製不整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發動決戰?”“執行命令,有備無患,小鬼子一定會發起進攻。”潘雲鳳驚訝的應聲“是”,懷著迷惑地心情走開,始終不相信小鬼子會進攻隘道。楊關沒有能掐會算的本領,但算定小鬼子接連受挫,無論是兵力與彈藥損耗,還是戰心士氣都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因此,鬼子高層一定無法容忍這種情況持續下去,從而采取極端化的進攻策略。戰爭唯有勝利才可以挽回一切,無論是士氣還是戰備物資,乃至國際影響,都需要勝果奠定基礎。而小鬼子經受如此慘痛的打擊,若是不采取極端化的進兵策略將帶來巨大的負麵影響,這是小鬼子無法接受的結果。相反一舉占領隘道,以勝利掩蓋一切,一舉多得,即挽救即將崩潰的局麵,又穩固了戰略方針與士氣。“命令!”楊關心有定計,開始下達作戰命令:“電令伏兵飽食備戰,安原定計劃行事,不得有誤!”杜鵑聽到“命令”二字迅速跑來,站在三米之外聆聽沒敢靠近,待楊關說完後應聲“是”,繼而轉身離開。經一事長一智,她不敢在犯錯,內心恨透了殷珍,但無處發泄,唯有帶著心傷執行命令。電令下達,兩千伏兵交頭接耳相互傳達,人人長籲一口氣,終於可以離開水牢了!兩千人不好受,左翼的一千人埋伏在一處池塘之中,隱藏在水草叢中不敢露頭。池塘並不大,大約七百平的樣子,池水不到半人深,水草遍布。士兵們藏逸其中並不安全,不但有螞蟥一些吸血蟲困擾,還不時的被小鬼子騷擾。鬼子兵經過池塘,偶爾會池塘開槍,以火力偵查來自水中的危險。為此,十七人死於非命,二十三人受輕傷,這是一筆血債,潛伏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