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初上,江霧朦朧,皎潔映霧帳,微風送寒湧動如幻,宛如時局一般變幻不定、暗流湧動。“亞伯汗的女兒在日本人手裡,你怎麼看?”“抓人、救人鉗製,不成就抹殺吧!”“約翰遜躲於大使館無法下手,兩人……”“乾係重大,不成就滅口,戰爭沒有仁慈!”“你確定?”“捕與殺!”神秘人走了,來得蹊蹺、去得詭異,轉瞬間消失於江霧之中,像風一樣逗遛了一瞬,隨後彙入天地潮流。陽關凝望了良久,內心始終無法平靜,心裡唯有一句:“那兩人都有問題,為什麼?”約翰遜為什麼刻意躲避?中國動亂不寧、有誰可以威脅到他?亞伯汗的女兒被小鬼子扣押,僅僅隻是為了交換營救,或是另有玄機?神秘人簡潔的言談透著一份詭秘,其中定有文章,陽關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觸,不過隻能望而心歎、顧不上了。蔣某人出牌了,鎖定了新式武器,其餘勢力顯然不會放過,特彆是小鬼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陽關麵臨重大危機,多方施壓下求生存、無疑是火中取栗,稍有不慎將屍骨無存。常文軒隻是探路石,接下來采取的行動一定非比尋常,暗流湧動危機四伏。值此關鍵時刻,陽關不可能增加人員刺激蔣某人,適得其反的事情決不能做,至少目前條件不成熟。最主要的是沒有係統化的訓練模式,一切皆在試驗階段,有待探索,唯有敲定一套可行性方案,才可以大刀闊斧的展開規模化訓練。“三方角逐、我做漁人吧!”陽關喃喃自語,隻能無奈的自我安慰,處身於外見機行事。他給小鬼子造成了重大損失,而且影響士氣,已經被列為特級狙殺目標,恨之入骨,生食其肉也不為過。小鬼子野心膨脹,不在意一個小人物的蹦躂,戰局策略正在緊鑼密鼓的展開。不過,重要任務全都避開雙山沙,寧願繞行裝孫子、也不在觸碰虎須。但沒有停止圍剿雙山沙,隻是改變了策略,竟然派出日偽軍襲擾性圍剿,上午十點登陸,無論戰果如何、日落必定退走。如此一來,雙山沙上幾乎沒有死角,除卻密林作掩護彆無遮攔,山巒土坑都不足以掩藏身形,因為日偽軍從四麵八方登陸圍攻,所以在四麵受敵下生存艱難。隻不過,日偽軍的素養太次,除卻領隊與指導作戰的小鬼子以外,其餘的偽軍不堪一擊。主因陽關的威懾力太大,扼製了一部分士氣,戰鬥之中占據一定的優勢。陽關越玩越新鮮,帶領眾人抓俘虜,再經曆行為意誌的剔除,層層考驗,發現有二心之人及時根除,方法很簡單,讓歸降之人當眾宰殺。方法很血腥,但是為了喚醒更多偽軍的良知、從中精選出一批人才,實施殘酷的方式在所不惜。偽軍大多是台灣人,淪陷之後被鼓噪、為所謂的大東亞共榮圈效命,無論如何、拯救強過掠殺。陽關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唯有利用威信俘獲人心,儘最大努力拉起一支小分隊。不過,連日來已經超出了預算,隊伍壯大到一百七十三人。短短五天的時間,俘虜不下五百餘人,經曆戰鬥與逐一剔除、留下純良之人,不經意間建立起一支隊伍,眾人也被熬煉得像做夢一般,太假了?期間發生了不少事端,嚴亮沉穩了很多、幾乎像是換了一個人,陽關的理解是得到了神秘人的指示,幾次休息的時候感覺到被人暗護,心裡冥冥之中安心了一絲。最主要的是籠絡人心,以祖宗根基為本,訴苦、道儘了窮苦人的心聲,揭露、列舉小鬼子種種慘無人道的罪行,楊威、神化陽關的威懾力,層層俘獲偽軍的心神,居功至偉。陽關心裡很清楚,自身威懾力足夠,但不適合做思想工作,這一點非常重要,嚴亮的成功的做到了。李濤最為痛苦,時時刻刻處在煎熬之中,陽關大概理解為受到蔣某人的指示、迷茫無措難以抉擇,好在沒有犯規,否則後果難料。為了內部人員的安定,陽關加強了防衛,對不明人員實施狙殺,無論是誰、打什麼旗號都得死,夜晚為死亡禁區。前前後後潛進二十餘人,目的不明朗,陽關可以排除共黨之人,基本上與神秘人達成了默契,因而不在乎殺一儆百的做法。主要是太危險了,小鬼子的特務占據多數,狙殺之後搜出了不少證據。不過,李濤看到軍統身份證明時臉色巨變,對陽關的絕殺手段心驚肉跳。震懾力不足就殺到怕為止,抗戰如火如茶,挖牆腳也如此放肆,不采取狠厲手段、不足以楊威正視聽。陽關以殺止戈的手段不脛而走,再加上共黨暗中相護,連日來雖然不消停,但是逐日遞減。值得一說的殷誌,以小聰明與自傲的炮擊技巧為榮,陽關在心裡暗呼:“命真硬,次次躲過危機,還能躲過幾次?!”陽關心裡有種感觸,這等功利心極重、又不會遮掩求全,且暗藏妒心之人,蔣某人的高層為什麼不槍決他,耐人尋味。田大壯與浩傑兩人的要求不高,一門心思的苦練本領,唯求痛宰小鬼子,其餘的一切無所謂,單純而又痛苦的熬煉著青春。杜娟進步最快,電訊班已經建立,皆在她的領導之下完成一係列的監聽任務,李浩仁暗中輔助,一切穩步發展,逐漸健全壯大。時光消磨著一切,怪異的集訓隊隊員皆憋著一股子火氣,小鬼子不來送死、卻讓偽軍來擋槍子,所有人提不起神來、鬱悶!“教官,看看這份電報,剛剛破譯!”李浩仁急奔而至,遞上一份加急破譯的密電。陽關劍眉一跳,敏銳的嗅覺到戰火的味道,迅速接過電文細觀。夕陽餘韻猶存,霞雲輕蕩映天邊,景致優美醉人心。然而,一份電報改變了心境,一股無匹的殺意迅猛散發,李浩仁赫然色變,連連後退。他驚駭莫名,從未見過陽關如此暴戾,殺意幾乎凝為實體,使空間為之顫兢,參雜著一股酸楚、淒涼的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