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燈火通明,亮堂堂,一大幫人忙忙碌碌,作戰事宜暫緩反而研究一名凡人。“張將軍,傑克遜懲惡揚善,半月來與日本人作對,致傷致殘懲戒不下二十次,這是報紙!”軍統站站長闡述,一幫人觀摩研讀。“這些都不重要,具體是身份,身份懂嗎?”張治中極不耐煩,情緒焦慮,勤務兵送上香茗。“抱歉,突然而至無從查起,不過,邁克夫婦有底稿證明,傑克遜的父母身份為中美結合,美國已聲明不承認他的國籍!”站長補充。“邁克夫婦已在交涉之中,日本人謊稱重傷不起,並有照片為證,一定有陰謀。”參謀插言。“這個不談,小日本不傻,還沒有那個膽子殺美國記者,隻是,委座已經大發雷霆,各位應當抓緊!”張治中頭痛,品著香茗也毫無味道。“將軍,傑克遜已被美國出名,這等人才理應重用,協助消滅兩個中隊,狙殺眾多指揮員,戰法新穎,人才不可多得。”參謀給出建議。“給委員長發報,據實彙報!”張治中批語,乾係到美國人,就像是燙手的山芋,拋上去吧!隨著命令的下達,整個作戰會議室開始忙碌,幾乎瞬間恢複到先前的模樣,點點滴滴,嘰嘰喳喳不息。如此同時,一處廢墟地下密室內,緊張的氣氛濃鬱如稠,幾個破衣爛衫之人緊鎖眉頭,像是遇到極為棘手的事件。“娟子,你父母去世對我們的打擊很大,可你不能以此信口開河,如此重要的事怎麼會不親自來?”嚴亮無法接受事實,另幾人也一樣。他們也在戰場上奮戰,悄悄地搞襲殺,就因為小日本太強,又不能用槍,極為尷尬的抗戰。但是所有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以不刺激蔣某人為原則,秘密地展開襲殺與宣傳。“哼,這兩挺機槍不能說明問題?紫靈的靈性你們誰見過,紅毛猴的事跡誰不知道?”杜娟憤憤不平,加入不收、說話也不信,委屈!“這些我們都知道,也相信他有能力,可是18號雜貨鋪是日本人開設的聯絡點,你說我們能相信誰?”嚴亮糾結著一張臉,另幾人同樣陰沉不語。“啊,完了、完了,這該怎麼辦,他已經摸過黃浦江了,亞伯汗肯定有問題,怎麼辦?”杜娟慌神了,領會了新武器的暗示,意義重大。“什麼?單槍匹馬闖過黃浦江,他想乾什麼,射殺吉野太郎?我看這個人不保險,暫時就這樣!”嚴亮直接封堵了退路,另外幾人也不言語。“哼,氣死我了,你們打開密庫看看,他一人搶了多少武器彈藥,小人之心!”杜娟氣憤難平,不經意的暴露出槍械隱藏地。嚴亮幾人停下腳步,回轉身凝視杜娟,震驚的臉色溢於言表,不加思索的走向密庫。“咣當!”幾人看到一大堆武器裝備眼都綠了,激動、興奮不一而足,看在眼裡出不來了。他們都知道金貴程度,且在戰場上損耗巨大,一發炮彈轟下來可以輕而易舉毀掉眾多武器。“彆碰,沒有他的同意誰也不許動,瞪什麼眼,不許碰,走開!”杜娟推搡眾人離開。“娟子,我們相信了,武器放在這裡不安全,咱們打個商量怎麼樣?”嚴亮抓著腦殼打馬虎眼。“不安全是一方麵,他一個人也用不了!”“對,浪費,一個不好被小日本發現……”“停,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是原則,你們的原則呢?”杜娟秀目含怒,覺得自身還沒有被認可,如果再失去這些武器,她都不敢想下去了。激動的幾人瞬間萎頹下來,一臉怪異,心裡像被貓爪子撈了一般,甭提多難受了。違反紀律絕對不行,可是一想到用大刀長矛,甚至用鋤頭鐮刀抗戰的同誌,心裡真不是滋味。東三省淪陷了,可是戰鬥一直在進行,同誌們用最簡陋的武器展開抗戰,甚至不惜用肉身去擋槍擋炮、鑄就無數的血淚史!“娟子,你想想,槍械存放在這裡真不安全,再說,他不是讓我們幫忙嗎?總得給點跑路費吧?”嚴亮左思右想也不能放棄。擲彈筒、輕機槍、香瓜手雷、三八大蓋與一大堆彈藥,鑽入眼裡就出不來了。“切,欺負我是弱女子?以為我什麼也不懂,你的言論有錯誤傾向,武器彈藥甭想,追查的事情必須辦,就憑那殺日本人的本事,你們也得幫忙!”杜娟也不是吃素的,耳津目染,上綱上線。嚴亮幾人一臉愧色,臊得慌,不過任然沒有放棄。因為他們沒有說錯,放在此地確實不安全,所以一定要進行轉移,絕不能再次落入小日本的手上,用來屠殺中國人將罪不容恕。“娟子,說吧,要我們怎麼幫他,不過說好了,武器彈藥必須轉移,都是為了抗日,等見到人我擔待,怎麼樣?”嚴亮豁出去了。杜娟氣呼呼,嘟囔著小嘴生悶氣,暗自埋怨自己嘴不嚴,落得騎虎難下之局,還能怎麼辦?“追查亞伯汗的下落,要活人,無論如何也要掌控,哪怕是發生再多的犧牲,比這些武器彈藥重要萬倍,能做到嗎?”杜娟嚴肅認真。她想明白了,如果能夠解決亞伯汗的問題,這些武器彈藥不算什麼,陽關一定不會怪罪。“行,我們應下了,就衝他宰殺上百小日本,以及懲惡揚善的事跡,沒二話,乾了!”嚴亮也不磨嘰,很乾脆的接下任務。杜娟欣喜不已,秀目生彩,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隨即道:“嚴大哥,你們確定接下了?我說了、比這些重要萬倍,包括付出生命!”嚴亮一愣神,先前有點得意忘形,不經意間忽略了根本問題,以為杜娟隻是強調重要性,此刻看來不簡單了。“娟子,你真沒有開玩笑,有那麼嚴重嗎?”“是啊,娟子,能說說為什麼嗎?”“不能,隻能告訴你們死一萬人都值得!”杜娟很鄭重的宣布嚴重性。“你、你,怎麼可能,我……”嚴亮瞬間冷靜下來,不過結巴了,攤上了大事。“怎麼?你們想反悔?出爾反爾可不是**的作風,何況酬金如此豐富,門都沒有!”杜娟小手叉腰,小****初見規模,得理不饒人。“丫頭,你看……”“這麼快就生分了?”“不是,娟子……”“我怎麼不是娟子了?”嚴亮一行大眼瞪小眼,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同誌們都有任務在身、留下來做長遠的地下工作,如果真攤上大事、真辦不了。“你不講明原委,我們不好請示上級,就這幾人辦不成事,都有任務在身啊!”嚴亮攤牌。“算你們狠,就知道欺負弱女子,答應的話不算數,算什麼?”杜娟氣呼呼的喝斥。“喂、喂,小姑奶奶,彆叫,你說得那麼嚴重,我們如果不做好充分準備怎麼去完成,就這幾人?”嚴亮懊惱不已,力不從心。“算了,走吧,到那棟廢樓上等吧,如果對岸煙火漫天,相信你們會答應,一起去!”杜娟無奈了,隻能寄托於陽關的行動。嚴亮幾人莫名其妙,但眼神之中透著驚異,若有所思的跟了上去。而南京公館內也不平靜,秘書長拿著電報左右為難,不敢貿然驚擾委員長休息,可是前線正在等消息,為一人而攪動風雲,值得嗎?此時此刻,陽關已經悄然地爬上高樓,看到一幕令他暴怒的場景,頓時殺意衝霄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