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 四傑村餘謙舍命救主人(1 / 1)

綠牡丹 無名氏 871 字 1個月前

卻說黃胖、消安遂道:“眾位檀越,慢行一步,待俺師徒前去觀望觀望。”巴氏弟兄四人道:“俺們也去走走。”隻見六人下了驢車,奔上前來,及到跟前一看,竟是消計。黃胖大怒,大叫一聲:“師叔放心,俺黃胖來也!”朱彪見黃胖,丟了消計,來敵黃胖。黃胖舉起禪杖,分頂打下來,朱彪合起雙刀,向上迎架。黃胖那一禪杖有千斤氣力,朱彪那裡架得住?“喀喇”一聲,打臥塵埃。朱龍雖戰消計,看看三弟被害,虛砍一刀,抽身就走。消計也不追趕,過來與師兄說話。且說消安師徒、巴氏弟兄去後,鮑自安等又見施茶庵邊也有一起人在那裡敵鬥。徐鬆陰暗道:“怪不得人說山東路上難走,真個果然矣!”仔細觀看,一人身上背著一人在圍中衝殺。徐鬆朋驚異,說道:“好像餘謙?”不免前去觀看。眾人道:“將車暫住,你我大家一同去看他一番!”相離不遠,看見他所背何人,被朱虎同幾個莊客圍住在中間廝殺。那徐鬆朋緊走幾步,擰擰槍杆,大喝:“朱虎才交餘謙;又遇朱家數十人圍住,又蒙諸位相救之事說了。“但不知此刻消計師勝敗如何?”正說之間,消安、消計、黃胖、巴氏兄弟俱皆來到。徐鬆朋見朱虎逃走,也不追他,亦自己回來。看見駱宏勳主仆如此情形,好不淒慘。過了一刻時辰,隻聽得“咯咯”一聲,餘謙吐出兩塊血餅,隻是叫“曖曖”之聲,不知如何?鮑自安道:“抬上騾轎,煨暖酒,刺山羊血和酒。”眾人將他主仆抬上騾轎,刺了山羊血,各服之後。才與消計見禮。大家相謝。消計道。“均係朋友,何以為謝!”鮑自安問道:“駱大爺在恩縣監中,怎至於此?”消計將餘謙狀告狄公。狄公進京,令恩縣唐老爺押赴京都聽審,被朱家兄弟殺了官兵,劫去駱大爺並賀世賴;餘謙到庵中送信,故至他家放火,誆了朱家兄弟,惟剩了朱豹、賀世賴兩個無用之人,方才解救之事說了一遍。鮑自安大喜道:“任大爺案內隻缺此人。既在咫尺,何不順便帶去!”又道:“任大爺,跟我來。”任正千道:“領命!”鮑自安帶兩口刀,任正千也帶兩口樸刀,告彆眾人。消計道:“二位檀越,你們俱要記著:有樹者正路,無樹者是埋伏。”任正千、鮑自安二人多謝指引。二人遂奔莊上而來,隻揀有樹者走。離護莊橋不遠,早見二人在橋上站立。朱豹,鮑自安卻認得,還有一個少年人卻不相識。任正千指著那人道:“正是賀世賴。”鮑自安道:“任大爺稍候,待俺去捉來,你再拿他回去,切不可傷他性命,終久是你手中之物。賀世賴還要細細審問。”說罷,由護莊橋東邊,輕輕的走過河來,看見大門首站了許多堂客,火光如晝,不敢上岸行走,恐被那堂客看見,驚走了賀世賴,遂在河坡下彎腰而行走到橋邊。朱豹同賀世賴二人,見三個弟兄追一個和尚,至此不回,正在發呆,一手扶著賀世賴,同立橋邊觀看。朱豹叫道:“賀老爺,凡事不可自滿,若殺駱宏勳,先前不知殺了多少!大家兄偏要吊起來,先打一番殺他不遲,叫他零受零受,又要煎他心肝下酒,以至於和尚盜去。諒一個和尚,那裡走得脫?還是要捉回,隻是多了這一番事情。”賀世賴道:“正是!”二人正在談論,鮑自安用手在朱豹肩上一拍。朱豹道:“是誰?”鮑自安道:“做捷快事的到了!”說猶未了,頭已割下。賀世賴正待逃脫,鮑自安道:“我的兒,那裡走!”伸手抓下來,叫聲:“任大爺,捉去放在車上,也與他一裹衣穿穿,好與他妹妹、妹夫相會。”賀世賴方知王倫、賀氏先已被捉。任正千捉了前行,鮑自安也隨車而來。且說在門口所站的堂客,乃是朱家妯娌四個人,聞得一個野和尚盜去駱宏勳,丈夫等率領眾人趕去,亦都出來觀看。忽然見河內冒出一人上了岸,將朱豹割了首級,挾了賀世賴而去,皆是大驚。朱豹之妻劉氏素娥,一身好槍棒,一見瞎丈夫被人殺壞,大哭一聲:“殺夫之仇,不共戴天!”提了兩口寶劍飛奔前來。朱龍、朱虎、朱彪三人之妻,俱備些微曉得點棍棒,見嬸嬸趕去,亦各持棍棒隨後趕來。卻說任、鮑殺了朱豹,捉了賀世賴,還未出莊,花、徐、濮、巴氏弟兄走上前來,鮑自安道:“你等又來做什麼?”花振芳道:“我等靜坐無味,留令婿的兄弟陪消安師徒,防守車輛。我們前來,一發將朱家男女殺儘,平了這個地方,怎得讓他暗地傷人!”鮑自安道:“也好。”又道:“任大爺,你將賀賊送上車去,我同花振芳玩玩。”正說之間,一派火光,有四個堂客,各持槍刀趕來。正是:方才朋友殺進去,誰知妯娌殺出來。畢竟不知花、鮑一眾,同朱氏妯娌誰勝誰敗?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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