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傅煜見女孩臉色不對,反手握住蘇靈的小手,兩人四目相對,但隨之似乎將要發生點什麼的時候。
房門被敲響。
“……”
傅煜咬牙,眼神一秒下沉,回頭瞪向大門處,想要撕了門外的來人。
“傅先生,在裡麵嗎?”
“……進來!”
房門被推開,一個帥氣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那人看到沙發上一躺一坐的兩個人,眼神微怔,臉上似乎閃過難以置信的表情,不過很快又被他隱藏。
見他進來,傅煜忙起身讓開位置,低聲囑咐。
“王醫生,靈靈腹部受傷嚴重,你檢查的時候輕一些。”
醫生王仁臉色一怔,不敢相信這竟是傅總,他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彆人了,並且對方還是個女人。
簡直天方夜譚啊,他跟傅煜認識十幾年了,可從沒見過他這樣。
除了那個人。
想到這兒,王仁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蘇靈,很快又收回眼光,認真檢查她的傷情。
“不是太嚴重,內臟沒傷到,就是傷到皮麵組織了,可能會痛兩天,淤青也得半個月才後能消散。”
“王醫生,有沒有止痛藥可以用?”
“不用,不吃比吃好,她這個隻開些外敷的藥就行,您要實在不放心,我一會兒開個食譜,您給她忌幾天口。”
“嗯。”
看診完畢,王仁站起身,傅煜馬上走過去,拿毯子蓋在蘇靈身上。
之後兩人出了房間。
沒一會兒,傅煜又大步走回房裡,在蘇靈身邊坐下。
“你還能動嗎?我給你……我讓楊嬸上來給你洗洗,然後敷上藥你好好休息,學校那邊我給你請假,好不好?”
蘇靈嘴巴張張合合,最終還是把想說的話都忍了下去,隻乖乖點頭,順著他。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後,蘇靈終於清清爽爽的被安置好。
楊嬸兒離開後,傅煜端著餐盤上來了。
“剛剛熬的營養粥,吃了再睡。”
“楊嬸都給你上好藥了?”
“嗯。”
回了話蘇靈被傅煜扶起來靠在懷裡,這讓她好不自在,但又舍不得離開。
傅煜聽到藥上好了,莫名的有些失望,但此刻人都被他圈在懷裡了,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他其實感受到了蘇靈的彆扭,可偏偏就是裝作不知的繼續摟著。
然後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喝粥。
“我,我自己來吧。”
“我來。”傅煜態度強硬。
蘇靈無奈,隻能乖乖靠在他懷裡被他投喂。
這尷尬又漫長的氣氛,終於在一碗粥見底後結束了。
“你好好休息,夜裡有事給我打電話。”
傅煜將蘇靈放進被窩,替她掖掖被角兒,囑咐一句就出了房間。
蘇靈把自己埋進被子裡,隻露出一雙大眼睛,一直盯著他關上房門,才把自己整個露出來。
“呼,真是要命啊!”
傅煜突來的“寵”,她都招架不住快要淪陷了。
好難,今晚注定是個難眠夜了。
——
第二天一大早。
不用傅煜來敲門,蘇靈早早就起來到樓下閒逛去了。
傅煜從健身房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院子裡晃蕩的女孩,他不自覺的勾起唇角,之後轉身去了衛生間洗漱。
十五分鐘後,兩人在餐桌前安靜的吃著早餐。
“肚子還痛嗎?”男人關心開口,順便給女孩盛了碗粥。
“不痛了”
“隻是傅叔叔,你兒子……”蘇靈有點難以啟齒。
畢竟他兒子都被自己打進醫院了,這麼多天,她都沒有過問一下。
“沒事,明天就可以給他辦出院。”
“啊?”
蘇靈大驚,不是吧,她不要見到這個衰神啊喂。
傅煜看出她在害怕,忍不住低笑安撫。
“他不住這裡。”
“哦哦。”
這下蘇靈放心了,不過又有點點尷尬。
這明明是彆人的家,她倒是想將主人往外趕。
真是罪過啊。
“我一會兒去公司,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嗯嗯。知道啦。”
這彆墅非常大了,主人有潔癖,每天都有鐘點工準時來打掃。
對於蘇靈這種自認不潔癖的人,實在無法理解對方要求每天“掃空氣”的行為。
被“正常人”嫌棄“不正常”的傅煜,剛進公司,迎麵就衝過來一個人攔在他身前。
仔細一看,竟然是鼻青臉腫的薛欲,身後還跟著殷勤的薛振。
“傅叔叔,傅叔叔,您原諒我吧,我錯了,我求求您,不要讓傅哥哥退婚好不好。”
傅煜被衝過來的薛欲嚇了一跳,如果不是他眼神毒辣,還真認不出這人是薛欲。
這是被打的夠狠的啊。
嗬!前天他召開了和薛家的退婚記者發布會。
當時這事兒在京圈裡引起一片嘩然。
他念在薛欲是女孩子的份上,沒有公布退婚的真實原因,隻說二人性格不合。
不過,事實真相,早就被大家私底下口口相傳了。
薛欲算是在貴圈裡臭名昭著了。
可是對於如今的薛家來說,臭名遠揚事小,公司損失的利息,才是最要命的。
退婚發布會後,薛氏公司的股票,在斷崖式暴跌。
所以他們才著急,都堵到公司來了。
本來這件事兒,傅煜隻打算做旁觀者的,薛氏公司的利益損失,就當是薛欲對哲深不忠的懲罰。
可惜薛欲此人太過狠毒,竟敢找人傷害蘇靈。
那他就不得不落井下石,踩上一腳了。
薛欲還在苦苦哀求,薛振帶著巴結討好的笑迎到傅煜麵前。
“傅總,你大人大量,就出麵替給我們撐個門麵吧,小女不懂事,退親我也認了,孩子我也教訓了,可薛家的公司不能倒啊。”
這幾天股票暴跌就夠他們受的,關鍵是好幾個大客戶都突然撤資。
他們萬萬不能再繼續損失,傅煜如果站出來,隨便賣個好,就能救他們公司。
可是,傅煜他不願意啊,他瞅著薛振嗤笑。
“薛總,不如你問問你的女兒都做了什麼?”
“什,什麼?”
薛振不明所以,他愣愣轉頭,瞪向瑟瑟發抖的薛欲。
問道:“你又做什麼了?”
“爸,爸爸,我沒……我什麼也沒做,我沒再做對不起傅哥哥的事了。”
薛欲心裡沒底,她覺得傅煜說的一定不是她對蘇靈做的事,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然而,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出現,打斷了她內心的僥幸。
“嗬嗬,薛小姐,你對你的父親不誠實,難道你忘了昨晚古玩城發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