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和死者有什麼深仇大恨呢?將人亂刀捅死之後,還跑到公安局停屍房再補一刀。55處傷口都是同一把刀造成的,55刀有什麼特殊含義?特案組請教了一位心理學專家,專家稱,關鍵的應該是第54刀,這個對凶手來說至關重要,所以甘冒風險又補一刀,凶手可能患有嚴重的強迫症,確切地說是強迫症中的“數字恐懼症”。這聽起來有點荒謬,有的人會對某個數字感到特彆恐懼。一個女孩遇到了詭異事件。她總是夢到自己在午夜12點走過院子,站在門口,胡同裡有個黑影看著她。有一天,女孩決定去胡同裡看看,她半夜12點走出家門,胡同裡沒有人,隻有冷風吹過,她站在那個人站的位置,回頭一看,禁不住頭皮發麻,有個人站在院門口正看著她,然後關上了門。從此以後,女孩對12這個數字留下了心理陰影,以致影響了生活,後來發展到隻要遇到和12有關的東西,她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內心極度不安,精神緊張,唯恐有什麼災難來臨。一名37歲的英國男子名叫蓋裡斯·斯萊特,患有一種罕見的“數字恐懼症”,他一聽到數字2和4就害怕得要命,有時甚至連話也講不出來。儘管接受專家治療後狀況有所改善,但蓋裡斯仍然不敢在下午2點或4點和彆人見麵約會,仍然不敢看英國BBC2台和第4台的電視,仍然不敢購買價格標簽上帶2或4的貨品。專家說:“其實,每個人都有數字恐懼症,隻是程度不同罷了。”畫龍說:“我怎麼沒有?”胡遠晴說:“我就沒有害怕過什麼。”專家說:“很多人都對4特彆忌諱,國外的電梯沒有13層,司機選擇車牌號碼的時候會避免120。人都有趨吉避凶的心理,就連我們國家舉辦的奧運會開幕式還選擇在8月8日開幕。”包斬說:“我對7比較敏感,我在警校成績最差的時候是全班第7名,這個數字對我來說印象深刻。”蘇眉說:“小包,你可真是學霸,第7名都不滿足。”專家說:“數字就是人生的密碼,我們的存款是一排數字,我們的年齡、心愛的人的生日、家人的電話號碼,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是一串數字。”梁教授說:“凶手特彆忌諱54,覺得這個數字與‘我死’諧音,所以跑到公安局又刺一刀?”專家說:“我隻提供心理谘詢,破案是你們警察的事,我不敢妄下結論。”梁教授說:“你的病人中有沒有患有這種心理疾病的,我需要你提供一份名單。”專家說:“有個病人接受過我的心理輔導,他就患有數字4恐懼症,他炒雞蛋的時候,從來不放4個雞蛋。彆人找他4塊錢,他會再買點東西。關電腦時,如果顯示器右下角的時間和4有關,例如,05:14、15:54,他就會緊張、恐懼。他隻能眼睜睜地等著時間流逝,看著晦氣的數字消失後,才會關掉電腦。數字恐懼症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的生活。”梁教授說:“這個病人現在在哪裡?”專家說:“他現在應該在精神病院裡。”驗屍報告顯示,死者剛剛理過發,這條線索引起了特案組的高度重視。特案組要求蓉城警方調集眾多警力,對全市所有的發廊和美容美發店進行走訪。死者留的是寸頭,幾乎所有理發店都會剪這種發型,所以摸排難度不小。每個參與辦案的人都負責一片區域,畫龍和胡遠晴一組,包斬和蘇眉一組,對案發地點附近的發廊做重點調查。屍體是在府南河發現的,河的兩岸各有一排發廊,在夜晚亮著曖昧的紅色燈光。畫龍走進一家發廊,門裡坐著個穿絲襪的中年熟婦,用東北話問道:“大兄弟,打炮不?”畫龍拿出死者照片,說:“不打,你見過這個人嗎?”中年熟婦看了一眼照片說:“你做個大保健,要不就打個飛機,我才告訴你。”胡遠晴走進來,說道:“用不著你給他打飛機,我們是警察,你老老實實回答。”中年熟婦撇嘴說:“沒見過。”包斬和蘇眉也遇到了同樣的尷尬,那些發廊根本不理發,而是一些色情場所。調查到第三天的時候,案情有了突破性的進展,蓉城市西郊的一個理發店的師傅認出了死者。這個理發店位於西郊老街,兩扇破舊的玻璃門上寫著“剃頭”“刮臉”字樣,路邊栽種著一些高大的梧桐樹,理發店的毛巾和旁邊洗車鋪的拖把都掛在樹枝上。根據理發店師傅的描述,死者很可能患有精神病。當時,理發店師傅蹲在門前修理電動車,看到一個年輕人把街上的井蓋掀了起來,抬頭喊了一句:“我在做夢。”然後就跳了進去。過了一會兒,從下水井裡爬出來,他自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徑直走過來,對理發店師傅說:“你能看見我嗎?”理發店師傅愣住了,說:“能看見啊。”年輕人自言自語說:“奇怪,我在做夢啊,在夢裡,我是會隱身的。”理發店師傅說:“你沒病吧?”年輕人說:“我理發,我醒了後看看自己的頭發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理發的時候,這個年輕人坐在椅子上睡著了,他係著理發圍布,打著鼾,似乎好久沒睡覺了。醒了後,他伸了個懶腰,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年輕人說:“大爺,如果你可以控製自己的夢,想做什麼夢就做什麼夢,你想夢到什麼?”理發店師傅搖搖頭說:“沒想過。”年輕人說:“好吧,換一個簡單的問題,大爺,如果你可以隱身,你會做什麼?”這個問題在網上也可以看到,大家的回答五花八門,女生的答案往往和心愛的人有關,男生的答案很邪惡,大多是選擇悄悄地去銀行拿錢,或者和美女做愛。理發店師傅的回答是:“小夥子,你要是沒帶錢的話,就算了。”年輕人笑了,說道:“大爺,你覺得我是神經病啊,不用怕,我是正常人。我隻是比正常人多了一項技能,我可以控製自己的夢,想做什麼夢就做什麼夢。剛才我睡了多長時間,5分鐘還是10分鐘?其實我在夢裡過了1年,我先是隱身上了飛機,劫持了這飛機,飛機上那些漂亮的空姐都成了我的女奴,那些乘客是我的勞力。我有一座城堡,在一個島上,我是這座島的主人。這一年,我去全世界搶了不少美女,春節晚會看過吧,我隻要看一眼電視機,就能把電視裡那主持人搶過來,還有日本的學生妹,韓國的女明星什麼的,都是我的。彆覺得我沒錢,笑話,我把鑽石、瑪瑙都鋪在我的遊泳池裡,我城堡地麵的磚都是黃金做的。”理發店師傅解開圍布,抖了幾下,說道:“理完了,10塊錢。”理發店師傅對這個年輕人印象深刻,所以對警方描述的時候,基本還原了當時的情況。警方分析認為,這個年輕人很可能是個精神病患者,分不清自己是醒著還是在夢裡。然而警方跑遍了市內的精神病院,依然沒有搞清楚他的真實身份。特案組在精神病院裡見到了那名“數字恐懼症”患者,該患者一直在住院接受治療,他聽完案情之後,說道:“這個肯定不是我這種病人乾的,如果是我,根本就不會去捅第4刀。”精神病院的會議室裡,一名姓郝的醫生接待了包斬、畫龍、蘇眉、胡遠晴四人。外麵天氣陰沉,會議室的電子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令人昏昏欲睡。郝醫生看了一眼死者的照片,表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包斬說:“你們這裡有沒有一種精神病患者,總是分不清現實和夢境。”蘇眉說:“這種病人認為,夢是可以控製的,真是太神奇了。”郝醫生說:“日99lib?有所思,夜有所夢,夢確實可以控製,但控製不好的話,就會走火入魔,精神錯亂。”畫龍說:“我好久沒做過夢了。”胡遠晴對畫龍說:“我昨晚夢見你了,夢見我們……”畫龍說:“什麼?”胡遠晴說:“夢見我們接吻了。”畫龍沒有說話,咳了兩聲,氣氛有點尷尬。郝醫生看著包斬,眼神中透著一絲詭異,他說:“你在夢裡可以為所欲為,做什麼都可以。”包斬說:“哦,的確是這麼回事。”郝醫生說:“我們現在就是在夢裡。”包斬疑惑地說:“怎麼確定我們現在是在夢裡,這和真的一樣。”郝醫生指著窗口說:“這裡是三樓,你跳下去試試。”包斬說:“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敢跳樓。”郝醫生指了指蘇眉,說道:“你可以親吻這位女士。”大家識趣地走了出去,會議室裡隻剩下蘇眉笑吟吟地看著包斬,然後閉上了眼睛,眉毛彎彎,吐氣如蘭。包斬鼓足勇氣,吞吞吐吐地說:“小眉,我好喜歡你……我不敢,我……可以嗎?”蘇眉的臉紅了,櫻唇欲啟,如同玫瑰花瓣,嬌豔動人。包斬將蘇眉擁入懷中,就在即將吻到她的時候,夢醒了。包斬抬起頭,郝醫生依舊在講解控夢的理論,畫龍、胡遠晴、蘇眉3人都有點驚愕地看著他。包斬因為工作太累了,居然在會議室裡睡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