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1)

強行吻了她竟然還說她嘴裡全是病菌?雲淺氣笑了,這是從哪個荒山野嶺跑出來的奇行種到她麵前撒潑。即便他剛才的行為是在救人,可他後續操作不僅讓人沒法對他心懷感激,還會使人非常生氣。雲淺催眠自己不要和原住民生氣,救世主不讓玩家對原住民動手,那是會導致扣錢的事。明明頂著和宋行止一樣的臉,行為舉止卻比宋行止可惡一萬倍,臉都沒有那麼誘人了。聞人遊等著客人賠償精神損失費,他救了對方一條命,生命無價,他索要五千卡布已是非常客氣。麵前這看起來隻有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一動不動,聞人遊用自認禮貌的態度催促她給錢。“錢可以給你,但你要告訴我剛才出現的末影人是什麼怪物。”雲淺手伸進衣服口袋,假裝是從這裡拿出的五千現金,於掌心上下拍動。聞人遊鏡片下顏色極淺的眼珠控製不住地跟隨紙鈔移動,視線貪婪至極燙得雲淺險些拿不住錢。“這個價格隻能是精神損失費。”聞人遊伸手捏住錢,他已重新戴上手套,戴手套之前還拿著他隨身的噴瓶對手進行了消毒。雲淺有種自己不鬆手就會被對方殺死的錯覺,她把這五千卡布送給聞人遊,又拿出兩千卡布,“兩千買一個情報,剛才出現的末影人是什麼?”聞人遊慢條斯理地數著錢,一張又一張,就當雲淺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開口道:“你是小鎮外麵來聞到這裡大新聞味道所以立馬趕過來的記者嗎?”雲淺否認:“我隻是一個好奇心比較強的遊客,剛才我快要死了不是嗎,連想知道是什麼東西要殺我也不行嗎?”聞人遊:“你當然可以知道,不過你確定你想要知道嗎?你是跟著旅遊團一起來到這裡的家夥吧,我先前去鎮政府的時候看見過你和你的同伴,他們和你一樣,好奇心旺盛……”他語調緩慢,抬手推動眼鏡,將五千卡布疊起放入西裝褲側袋裡,“為什麼要特意避開同伴住到小鎮這麼偏僻的地方來?末影人的事就是麻煩,假如你真的特彆想要知道,十五萬卡布,我就告訴你。”雲淺脫口而出:“你在想屁吃——為什麼這麼貴?”“末影人的事情不能告訴小鎮外的人,如果被發現,就要離開小鎮。”聞人遊蹲下收拾地上的餐盤,餐盤裡的食物因為末影人的關係已經無法食用,他端起餐盤,“客人,我會再給你重新準備一份食物。”他打開門,臨走前像是想起什麼突然對雲淺道:“對了,不要想著把今天碰到末影人的事情告訴任何人,我還能活著離開,但你會永遠留在這裡。”聞人遊的聲音不像宋行止充滿少年感,是一種經過了歲月沉澱的成熟韻味,如同上好紅酒散發出的酒香,聽他不緊不慢的說話是一種享受。即便那話語裡充滿威脅意味。一個吻5000卡布,雲淺沉思,腦中顯現一個大膽的想法。恰好聞人遊轉身,一手端著餐盤,另一手抬起,隔著手套勾起雲淺一縷茶發,仔細端詳片刻後說:“請客人你洗過頭之後再躺在床上,它看著很久沒有洗過。”雲淺同時道:“睡你一晚多少錢?二十萬卡布夠嗎?”聞人遊手中餐盤跌落,餐具摔碎,所有食物灑了在門外台階上灑了一地。他惱羞成怒,暗紅色從脖子蔓延至耳後,“你在羞辱我嗎?”然雲淺已經將門砰地關上。聞人遊做深呼吸,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和錢過不去。他回到經理室,先是轉動座機上的電話盤,撥通某個電話。聞人遊低聲道:“…末影人在我這裡出現了,你們確定在各個地方都灑上藥水了嗎,我建議過今年不要開放小鎮…我比你們更清楚該做什麼,不要因為我是東方人就把我排在計劃外…”“住進來一名遊客,但她不在房間裡,隻有我看見了末影人…又是問我的建議嗎?我的建議是從今天就開始宵禁直到旅遊季結束,小鎮外的人失蹤,會讓人介入調查。”他重重掛斷電話,推出經理室內的清理車,清理6號房前的狼藉。雲淺在房內能聽見門外的動靜,她打了個哈欠,蹲在剛才怪物出現的牆壁處研究半天,隻發現地上殘留的一點透明黏液。說是黏液,其實更像是某種生物蛻皮後軟化的皮質,甚至有些像大海退潮後經常會出現在海灘上的泥螺卵。它躺在雲淺掌心裡,散發著淡淡的白光,味道清香,與怪物的口氣天差地彆。黏液很快乾涸,雲淺則發現她摸過黏液的手皮膚似乎變得更加細膩,她本來皮膚就好,看不出太大的區彆。這個小鎮確實有秘密,作為小鎮鎮民的聞人遊見到怪物絲毫不覺奇怪,話裡透露出的意思是小鎮其他人也知道這件事,為什麼要隱瞞怪物的存在呢?雲淺放棄思考,她要在這裡好好休息。不多時,聞人遊端著新的晚餐敲響房門,晚餐豐盛,另有水果和點心。雲淺剛洗完澡,她坐在床上晃動雙腳,桃花眼含情笑彎道:“二十萬不考慮一下嗎?”聞人遊看出雲淺是故意的,為他剛才的威脅話語,是個受不得氣的年輕小姑娘……雲淺見聞人遊一聲不吭,她聳肩要去吃晚餐,可她赤.裸的雙腳沒有踩著地毯,而是踩到了聞人遊的皮鞋上。腳心冰涼。他像是沒有實體的鬼怪,突然便出現在前麵,就著雲淺踩他姿勢,緩慢蹲下。“二十萬的話,你想做到什麼地步?”他戴著手套,比起腿部光滑的肌膚,手套便顯得粗糙許多,磨礪的觸感從小腿開始蔓延,一路上升,直至睡裙荷葉邊停下。戰栗陣陣。“你喜歡用什麼樣的方式?”聞人遊微微虛眼,抬手虛空勾勒前方女人的身體曲線,一點又一點,仿若實質。其實聞人遊早先就注意到了雲淺。每次來到小鎮的旅遊團他都會觀察許久,這是這次旅遊團裡一個讓他很有胃口的女人……她總給他一種熟悉感,似乎在夢中又或者是其他地方見過。雲淺呆滯,聞人遊湊在她耳邊輕聲道:“如果隻是這樣就受不了的話,你還是不要花錢買我的好。”他手背劃過雲淺的臉頰,從雲淺扔在床角的錢包裡拿了些卡布,“這500就當是給你上課的學費。”聞人遊輕笑著離開,房門輕輕關上,雲淺坐在床沿邊半天沒反應過來。太、太頂了。她曲起雙腿,雙手將其圈住,小腿的酸麻感比跑馬拉鬆之後的感覺更加強烈,她困意湧上,整個人向後倒下睡去。堺突然出現,一言難儘地盯著昏睡的雲淺。他一點也不想來到此地……這家夥又出現在他的地盤上,這次竟然和他的貪婪混在了一起。貪婪是堺放養十分放心的一個欲念,他的貪婪體現在金錢上,不斷的想要更多才來到這處能不不停賺錢的地方。能夠持續成長卻不會添麻煩,讓堺十分滿意。直到他發現光明神殿弄出的那群東西跑到他的地盤,其中雲淺也在,王林說出某個猜測,他立即來到此處。考慮到偏執本來一心毀滅世界,後麵莫名隻偏執到女人身上,堺很擔心貪婪也和偏執一樣,也貪到女人身上。況且貪婪已經表現出對該女人的興趣……他懷疑雲淺是光明神殿派來故意乾擾他形成神格的家夥。堺探出右手,食指與中指合攏,頂端散發金光,按在雲淺額頭,他要察看這個女人的記憶。傾身的動作使得他月光般的銀發全部散落在雲淺身上。如同霧裡看花,雲淺從小到大的記憶從堺眼前略過,他要看的是更深處的記憶,假如她是其他神明信徒偽裝的家夥,那麼記憶應該……“咦?你說自己是神明嗎?你在騙人,我爸爸告訴我社會主義世界不存在這種東西……你要消失了嗎,消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沒有相信你的人就會消失?好看的人不可以消失,那我相信你吧……”堺金眸綻放光芒,觸電般地收回手,他絲毫不記得這件事。雲淺頭很疼,她迷茫睜眼,一切亮得晃眼。是夢嗎?她清晰地看見銀發宋行止與她雙目相對,雙目散發著淡淡的金光,黑袍大敞露出大半的胸膛,是夢吧。一個春.夢。否則為什麼會有這種光明冰磚上擺著若隱若現枸杞的養生景象。雲淺見這人要走,她抬手用力扯住對方的長發,手中順滑的觸感比上等絲綢更好。堺被扯得頭皮發疼,怔神間,臉頰被捧著,身下的人迎了上來,像是狗啃骨頭,對著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下去!褻瀆神明者會受到懲罰。雲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她覺得整張臉的感覺不太對,她跑去浴室,離鏡子極近。雲淺:“……”發生了什麼!!!她的臉黑成了非洲人不說,牙齒為什麼七零八落跟半夜偷吃鋼鐵一樣,嘴巴腫成可怕香腸嘴,她的頭發竟然還變成高度半米的爆炸頭!腕表上她的生命值還剩15,生命次數使用了10次。難不成在她睡覺的期間,她把末影人當成豬蹄啃了嗎?房門敲響,雲淺披上外套,頂著這幅外貌去開門。來人是玩家公會的裴誌武,他聽說玩家裡有個特彆漂亮的女玩家偷跑到此處居住,即便是在末日世界,也不能耽誤花心大業。他這叫勞逸結合,是為了更好地拯救末日世界。裴誌武整理儀表,耐心等待,僅聽門內那輕盈的腳步聲,他便能夠想象出這一定是個柔美的、纖腰不盈一握的美女。門開了。從門裡探出一個黑人,眼睛格外亮,牙齒非常白。仿佛絕地求生的爆炸頭黑人遊戲人物穿越到此地。裴誌武:“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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