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新閨蜜香香得到消息,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紫台。與連風月會合之後,卻發現這家夥完全沒有她這般的心急火燎,反而悠閒地躺在太師椅上,在蘊香閣的院子裡懶洋洋地曬著太陽。香香不由氣不打一處出:“連風月,你都不著急,乾嘛非催著我立刻過來?”連風月卻不以為然地說道:“我隻是讓你儘快過來一趟,可沒限定你在一個時辰之內必須趕到。”聽他這話,敢情還是她自己跑太快卻怪彆人的意思。香香不由咬牙切齒地抬手拍拍窩在無咎繈褓之上的小狐狸,喊道:“大寶,咬他!”小狐狸卻是不動,閉著眼睛,用爪子撥了撥臉,裝出一副熟睡的樣子。“欺軟怕硬的家夥!”香香罵了聲,一撣手,便要把小狐狸拂落了開去。小狐狸很及時地醒轉過來,“哇”地大叫一聲,伸爪子抓著香香胸前的衣襟,“哧溜”一下,便竄到她的頭頂趴著了。連風月睜開眼睛看了看,笑著起身說道:“好了,既然來了,就快去吧!我已經向壁尊請示過了,讓你陪朔暖一段時間。每天卯時到申時,天權師伯要進入靜室閉門思過。申時之後會出來,我想以香香的能力,一定能和天權師伯說上話。”“嗯嗯。”香香忙點頭。霧月現在總是一個人悶在魔宮裡麵,每次要她硬拉他,他才會出來一會。她一走,他就馬上又窩回去了。看他這樣,香香心裡也不好過,要是朔暖能陪在他身邊當然最好了。但是之前作為交換條件,霧月立下血咒,他不能強行帶回朔暖。但是,朔暖要是自願留在霧月身邊,就沒事了。“具體,我要做什麼?”“你應壁尊之邀,帶無咎回壁住一陣子。燃香師兄一直在外收妖,而朔暖也是一個人,你就經常過去陪她說說話,談談心,說說八卦消息什麼的。”連風月看似漫不經心,卻給香香編排了一段非常合情合理的說辭。“不過,主要還是要儘量多和天權師伯搭話。他說了什麼話,都記下來,回來說給我聽。”“嗯,好!”香香點點頭。天權師伯看起來話也很少的樣子,應該不難記。連風月抬眼瞅瞅她:“天權師伯與燃香師兄是師徒,看著性子和行事風格也極像,香香應該很擅長應對,是吧?”“唔……”香香認真地琢磨了一下。煉妖師做些離譜的事情的時候,她還是能勸住他的。他生氣的時候,她也是有辦法讓他消氣的。“不算擅長,但應該能應付。交給我吧!”連風月點點頭,又閉上眼睛,躺了回去。香香想了想,又問道:“連風月,你是在懷疑天權師伯麼?”“現在還不好說。”連風月閉著眼睛說道。“不過天權師伯可真不簡單。假死掩人耳目,外麵打個你死我活,他悄悄帶著朔暖躲了這麼多年,竟無一人發覺。這樣的城府……香香啊,你可要當心燃香師兄啊!”香香剛驚異地睜了睜眼,便聽得身後有人先她一步出聲,問道:“當心什麼?”這個聲音……“師兄!”香香連忙欣喜地轉身迎上去。連風月似乎也沒想到煉妖師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睜開眼睛,直起身,一改方才愜然的樣子,略有幾分窘迫。背後對人家妻子說他的壞話,還被抓了個正著,這境況,還真是尷尬透頂。香香第一次看他這副樣子,不由笑得合不攏嘴來。連風月輕咳兩聲,正聲說道:“笨兔子,你笑什麼!我的意思是,天權師伯這一招‘瞞天過海’的功夫,簡直如火純青。要是燃香師兄也學了去,今後在外麵養個二房、三房的,說不定等她們的孫子都滿地跑了,你還不知情!”香香當然認為煉妖師不是這樣的人了,但既然他本人在場,便晃晃他的手,問道:“師兄,你說,你會背著我,在外麵養二房、三房嗎?”“不會。”煉妖師回答得很乾脆。香香頓時覺得背脊都直了不少,朝著連風月示威似地揚揚下巴,剛想說“你以為師兄跟你一樣呀,見一個****一個”,便聽得煉妖師在身旁沉思片刻之後,一本正經地補充了一句:“功力不夠。”香香怔了怔,以為煉妖師說的是自己沒天權師伯那樣的能耐,心中略有不滿。又聽得連風月問道:“什麼功力?”煉妖師回答說道:“雙修……”香香這才反應過來煉妖師所謂的“功力”指的是什麼,當然紅了臉,一把捂住他的嘴,製止他再說下去:“師兄,你亂說什麼呢!雙修什麼的,叫壁尊聽見了,肯定又一頓好罵了!”香香當即一邊說,一邊使勁將煉妖師往房裡拖。這家夥,居然當著連風月的麵,說什麼“雙修”,還真不怕傳到壁尊耳朵裡,怪罪下來,可不得了!還有,不娶二房、三房的原因,居然是雙修的功力不夠。按他這麼說,若是功力夠了,就去娶了不成?拖回房後,少不了講了一番大道理以及為人夫之道,等煉妖師應“哦”表示會意之後,香香才作罷。然後對煉妖師說了這幾天會多去陪朔暖之事,但是卻沒有說連風月想把朔暖帶回霧月身邊這事。畢竟天權師伯是他的師父,香香想先去看看,探探朔暖的心思再說。倘若她是喜歡天權師伯的話,自然最好了。讓他們好好在一起,偶爾去念魔林看下霧月。看到朔暖幸福,霧月的心結,或許就會慢慢地自己解開了。倘若確實不是,到時候,她再跟煉妖師商議一下,看到底該如何處置。煉妖師難得無事,香香也便不急著去朔暖那邊。兩個人膩到第二天早上,煉妖師再次接到任務出壁之後,香香才抱著無咎,前往位於昭日天宮西北的靜心苑。朔暖見著香香來,非常高興。由於天權的禁令,以及朔暖的特殊身份,昭華壁尊下令,不準任何人接近靜心苑,所以尋常時候,天權去靜修思過了,朔暖便是獨自一人。難得有人來,香香又是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自然分外親切。香香的眼緣好,向來是逢人三分熟,又有無咎這個話題,兩人很快就高高興興地聊到了一塊。“朔暖姐姐,你不知道,那天我回屋,一看無咎在打坐,可把我高興壞了。以為我家小無咎是個天才,一個多月就會打坐了。可誰知,竟然是他爹用符咒,硬生生給他拗的造型!當時,我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朔暖忍不住笑出聲來:“香香,你夫君真好玩,真有意思。”“他這是呆。說起來,要不是他又呆又傻,我們也不會湊一塊。”香香說道。“當初,我還是倚天的弟子,因為資質太差,修煉的法子怎麼學都學不好。倚天便瞅了個機會,把我丟給師兄了。說‘你們是夫妻,她就歸你教了’,師兄居然就聽信了,然後就任勞任怨到今天了。”香香說著,趁機將話茬兒往那邊帶了過去。“對了,天權師伯是師兄的師父呢!要是朔暖姐姐跟天權師伯成親的話,我們可得改口叫師娘啦!”朔暖倏地羞紅了臉,低嗔道:“亂說什麼呢,我和師兄,才不是那樣的關係!”香香輕輕蹭了蹭朔暖的手臂,以開玩笑的口氣說道:“那是什麼樣的關係呀?”“啊呀,反正不是你和你師兄那樣的關係!”朔暖有些又羞又惱,起身便欲往裡屋去了。香香連忙起身拉住她,討饒著說道:“好姐姐,彆生我氣了。我這是閒著沒事,扯著紅繩亂拉人配呢!”朔暖回過身,薄嗔道:“那不許亂說了。”香香連忙將頭搖得跟搏浪鼓似的:“不說了,絕對不說了。”朔暖這才坐回身,抱著無咎過去玩了一會,回頭對香香說道:“你家娃娃真乖,不怕生,也不哭不鬨的。眼睛烏溜溜的,像是聽得懂你在說什麼似的。”香香說道:“人家都說,會哭會鬨的孩子才聰明。我還真擔心,這小家夥可彆跟他爹一樣,是個呆的。”朔暖笑著說道:“你還真是瞎操心,他爹爹是個煉妖師,怎麼可能真是呆的?聽人說,三壁之上,一百年也出不了幾個煉妖師。有些人,就是天生話少,就像師兄一樣,不大說話,卻是極聰明的人。”聽她主動提起天權,香香自然點頭稱是,隨即就順著她的話說道:“天權師伯還教了個煉妖師出來呢,真是了不起!對了,朔暖姐姐一直與天權師伯在一起,可有學什麼厲害的法術麼?”朔暖蹙了蹙眉,似乎不太喜歡香香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想得太理所當然:“其實我與師兄在一起,也沒有多久,大約也就是兩三年吧。而且我剛複生的時候,身子很弱,都下不了床,每天要靠丹藥續命。後來才漸漸好起來,能夠行動如常,也便是去年秋天的事情。平常就按師兄說的法子,吐息打坐,哪會什麼厲害的法術?”香香接口便說道:“我也是呢!師兄的那些厲害法術,我一個都沒學到。混了好多年,還隻是個斬妖使。如今有了這麼個小家夥,就更加的沒有時間了!”“唉呀!”朔暖不悅地說了聲。“都說了,我和師兄的關係,跟你們不一樣了!你還說!”香香一臉茫然地說道:“我沒說啊。”“反正你就是這個意思,我不和你說了。”說完,朔暖便轉身進了臥房,“吱”地一聲,把門給關了。香香在外麵喚了兩聲,見朔暖不搭理她,隻能悻悻地轉道回去。看見連風月,苦著臉說道:“朔暖生我的氣了。”連風月看香香這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就知道多半是不順利了。問了下事情的經過,說道:“女孩子使點小性子,正常。壁上又沒有彆的人隔她說話,這氣生不了多久。明天再去,肯定好了。”——————————————ps:從今天開始,恢複正常更新啦~~本書很快就完結咯,新書會在下個月跟上,ho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