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十阿哥在恂親王府被拒見吃憋的消息飛快的在京城傳揚開這個意味著十四黨與八黨徹底決裂的消息讓聽聞的大小官員都暗暗驚訝,康熙今日才將弘召進暢春園,有立皇太孫的跡象,十四黨與八黨本應是聯手抗衡的,最不濟,也該是靜觀其變,為何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公然決裂?十四黨與八黨如今已是朝廷最大的兩黨,這一公然決裂,隨之而來的必然是相互傾軋,這次,誰又會勝出?兩黨之間,會否發展到水火難容的地步?這才太平了多長時間?眼看又將迎來一場狂風暴雨,一眾官員心裡多少都有點慌亂,紛紛四處打探情況。*.*.*/*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立皇太孫的大辯論還未消退,十四黨與八黨公開決裂又引起熱議,很快,康熙欲立皇太孫,將出手打壓十四黨與八黨,十四爺當機立斷,公開與八黨決裂以圖能躲過一劫的議論就不逕而走,傳的沸沸揚揚。暮春的黃昏,晚風輕拂,楊柳依依,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花香和青草的味道,鄔思道獨自一人靜靜的坐在花園裡,梳理著彙集而來的消息。四阿哥胤卻是悠閒的坐在不遠的亭子裡打棋譜,不過,他卻是很小心的儘量不弄出聲音,以免驚擾了鄔思道。一直到天色微暗,鄔思道才起身,緩緩的走了過來,胤雖在打譜,卻是時刻留意著鄔思道的動靜,見他起身,便放下棋譜,起身迎了上去,含笑道:“鄔先生可有所得?”“略有所得,還須四爺陪我辯論一番。”鄔思道微微頜首道:“回屋掌燈夜談。”二人進屋落座,早有下人將沏好的茶水送了上來,鄔思道呷了兩口茶,才緩緩說道:“弘進暢春園·我懷疑是十四爺一手策劃的。胤聽的一呆,緊接著又是一喜,道:“鄔先生何出此言,老十四如何能夠調動得了暢春園的兵丁?”“這是誤區。”鄔思道從容說道:“皇上病重·暢春園封鎖消息,所為何來?自然是想在皇上昏迷之時,保證京城穩定,以防皇上昏迷時間過長,引發諸皇子逼宮或者是為爭儲而大打出手。十四爺如今雖無太子之名,卻是皇上在朝堂公開表態屬意的太子人選,而他的依仗·海軍如今正在北上的途中,眼下,他無法與有步軍營在手的八爺抗衡,所以,他一則要拖延時間,等待海軍進京,二則,他要極力維護京城的穩定·避免刺激八爺他們提前動手。在維護京城的穩定這方麵,十四爺與暢春園的領侍衛內大臣及上書房大臣可謂是不謀而合,弘進暢春園·皇上欲立皇太孫的消息傳出之後,弘就成了爭儲的主要對手,但弘偏偏又呆在暢春園,根本就無從下手,在這種情況下,八爺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眼下情形,八爺按兵不動,其他皇子誰敢妄動?京城自然也就相安無事,這一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因此,十四爺隻要拋出讓弘進暢春園以穩定京城的想法,暢春園的眾大臣便會積極主動的大力配合。”胤聽連連點頭,確實如此,所有人都認為老十四根本不可能調動指揮得了暢春園的兵馬,所以也就沒疑心到老十四身上·略微沉吟,他才道:“老十四為何又將老十拒之門外,並當眾令其難堪呢?”鄔思道呷了口茶,慢悠悠的說道:“這就是十四爺的高明之處,弘進暢春園,八爺定然也是猜疑不定,十爺去恂王府,自然是探聽底細,十四爺拒見,並令其當眾難堪,擺出與八爺黨決裂的礀態,便是要徹底消除八爺的疑慮,讓八爺認定弘進暢春園乃是奉的皇上旨意。…,而十四黨與八黨表麵是公然決裂,實際上應該是暗中往來,暗中結盟一同應對立皇太孫所帶來的危局,這暗中之事,就無法揣摩了。”“經鄔先生如此一說,這事還真有可能是老十四一手策劃的。”胤說著輕歎了一聲,道:“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老十四這些年曆練的越發厲害了。”“此事若真是出自十四爺之手,確實堪稱大手筆。”鄔思道毫不掩飾的說道:“推出弘,立皇太孫,這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卻又合乎情理,而且計劃縝密,思慮周詳,連二爺的細節都考慮進去了,京城一波接一波的爭議、流言,想必也是有意透露出去的。特彆是立皇太孫的理由,不僅結合史實,而且暗合皇上的心態,讓人不得不信以為真,相信八爺此時也是深信不疑。”“鄔先生對立皇太孫的理由也是深信不疑?”胤眉頭微皺了皺,沉聲問道。“難道四爺對此理由有看法?”鄔思道反問道。胤微微搖了搖頭,道:“從皇上的立場來看,無懈可擊,大清可謂深受爭儲之苦,皇?p>弦嗍喬谘砭曰噬隙裕源笄宥裕14桓鐾晟頻幕飾患壇兄貧齲湟庖逶洞笥諤粞∫晃皇屎係拇14搜。魈嬤煸暗蹦曛圓渙18扉Γ?p>我之所以有此一問,便是好奇,鄔先生究竟是如何瞧出其中的破綻,以致懷疑立皇太孫乃是老十四策劃的?”鄔思道卻是微微搖了搖頭,道:“我之所以說是懷疑,便是因為沒有發現明顯的破綻。”沒有破綻,那此事究竟是老十四的手筆,還是康熙確有立皇太孫的打算?胤臉上又恢複了冷峻的表情,康熙若是已經清醒,而且有立弘的打算,一眾兄弟豈不是都沒戲?老十四、老八他們會如何應對這種局麵?他又該如何應對這種局麵?見胤眉頭微皺,默然不語,鄔思道又呷了幾口茶,略微沉吟,才放下茶杯道:“四爺又鑽進了死胡同,立皇太孫,四爺固然是沒機會,但若此事是十四爺策劃的,四爺就還有一絲機會,而且是最後一次機因此,四爺無須考慮太多,按原計劃行事,先把水攪渾,方才的分析,四爺大可找人散播出去,先振奮八爺的信心,八爺不動,大家都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