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準備好一切,就開著車按照林曉月給的地址找了過去。他們家住的地方還是有一點遠,已經在五環了,車很快就慢慢地開進一個村子一樣的地方。到了一家門口,他下車看了看上麵的門牌號,應該就是這家了,門竟然敞開著,並沒有關上,而且裡麵似乎傳來了一些爭吵的聲音。莫非出了什麼事情,想到自己給林曉月觀看的麵向,目光含著冷意,快步地走了進去。對方最好祈禱他們沒事,否則這事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了。林母今天特意買了一些菜,雖然對女兒這件事不是很喜歡。但不管怎樣,也不能怠慢了人家,至少要看過人才知道。誰知道才早上十點來鐘,門外就想起了敲門聲,林母忙喊道:“小月,去看看,是不是你男朋友來了?”林曉月也有些奇怪,大哥沒這麼快吧,打開門一看,隻見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帶著三個凶神惡煞的男子走了進來。“你們是誰,來這乾什麼?”中年人麵無表情,問道:“我叫廖皮皮,你母親在家沒有,我是特意來找她的。”“誰啊?”林母聽到動靜也是趕了出來,一看到中年人竟然帶著三個雄壯的男子,臉色有一點害怕,問道:“你們是誰?”“你就是柳梅吧?”中年人冷冷地看了一眼林母,生冷道。“我就是,你們是做什麼的?”林母不客氣地反問道。|“哼,我是成仁集團負責征收地皮的經理廖皮皮,聽說你不願意交出手裡的地契?”叫廖皮皮的中年人冷冷地問道。林母一聽,怒了,冷冷道:“不錯,我們這一百多平米,你們十五萬就想拿走,還不給安排住房。見過吸血蟲,從沒見過你們這麼狠的。”“我來這不是跟你探討廢話的,我隻是來通知你一聲,明天這裡的拆遷就要開始。今天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不同意,這裡一樣要拆。”廖皮皮一臉發狠的模樣,有些嚇人。後麵的三個大漢也是適時地往前走了一步,似乎一言不和就要大打出手的模樣,把屋內的氣氛弄得壓抑之極。“你們敢,這是法製社會,難道你們就不怕坐牢嗎?”林曉月鼓起勇氣,生氣地怒問道,沒有哪一刻她有現在這樣的勇敢。廖皮皮的話顯然還沒有說完,他目光一瞪,露出凶色,冷冷地威脅道:“坐牢?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在拆遷的地方,給他們斷水幾天幾夜,可是那些人仍然堅持,最後的結果又怎麼樣,還不是老實地搬出來。”“好吧,遠的不說,就說前幾日附近的王家下場你們應該知道吧,雙腿被人打斷,最後老實地交出地契,拿錢走人。”林家母女倆被廖皮皮凶狠的話嚇了一跳,而且他說得也確實是事實,想起了王家那麼慘的樣子,他們有些害怕。“我告訴你們,不管如何,十五萬我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林母還是堅持不肯。“是嗎?我可是聽說了,你老公現在正急需要錢做手術,那可是拖不起的,難道你們為了一點錢連老公的性命都不要了?或者說,你本來就不想他活?”廖皮皮冷冷地嘲諷道。林母氣得身體打顫,怒道:“你胡說!”他們現在是急需要錢,可是十五萬也不一定夠,而且離開這裡以後,他們一家怎麼生活,她不得不考慮這些。“難道不是嗎?若不是如此,現在有手術費,你都不要?我告訴你們,錢就這麼多,要就簽了合約拿走。否則的話,不但錢拿不到,而且你女兒這麼漂亮,就怕出門有什麼三長兩短就不好說了。”廖皮皮陰狠地威脅道。此話一出,林母嚇得臉色有些發白,這些人的凶狠作風她可是聽說了,若是因此害了女兒她死都不甘心。廖皮皮眼見已經懾服了對方,應該就可以拿下了,沉聲道:“所以我奉勸你們,立刻簽下這份合約,你好,我也好,大家都好。”林母一臉的無奈,林曉月想說話直接被她拉了回去,因為她已經決定了,現在隻能拿著這筆錢去救命了。廖皮皮心中大喜,臉上卻沒有表情,拿出了合約,沉聲道:“隻要你簽了字,錢立刻就到賬。”林母點了點頭,拿起了筆,眼看就要走到一邊把合約簽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了進來。“哈哈,小月,你家來客人了,怎麼這裡這麼熱鬨啊?”雲天邊走進來邊哈哈笑道,其實他已經聽出了一些端倪了。林曉月正一臉的憋屈憤怒,想著要是大哥在會怎麼辦,沒想到大哥竟然就出現,高興道:“大哥,你來了。”“嗯,這位就是伯母吧,伯母你好,我是雲天。”雲天自來熟地禮貌稱呼著。林母雖然心情難受,但對雲天還是露出了一點笑容,笑道:“雲天是吧,你先在一旁休息一下吧,等我先把這份文件簽了,再來招待你。”雲天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笑道:“什麼文件啊,我看大家爭執的有些激烈,伯母,放不方便給我看看?”林曉月剛想說話,廖皮皮冷笑一聲,冷冷道:“小子,這可沒你什麼事。你最好老實點滾一邊去坐著,等我們辦完事,你愛乾嘛乾嘛去。”“這位朋友,你這話就說得真難聽了。小月是我女朋友,她家的事自然是我的事,我隻是對合約有點好奇而已,你至於這麼緊張嗎?莫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雲天嗬嗬笑道。林母聽到雲天的話,心中暗讚一句,若是他事不關己地離開,她一定不會讓女兒跟他的,至少現在看起來應該是有擔當的。對了,曉月不是說雲天很有本事嗎?或許,他有機會幫到自己家。不過一想到這家集團的來頭,又有些泄氣了,這可不是一般的公司,上麵有大人物罩著的。廖皮皮火大了,明明事情該差不多了,就要簽約了,偏偏冒出個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