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尷尬,龍宴清大聲道“好,我跟青峰就打這個賭了。”場麵頓時一陣歡呼。
遠處傳來了陣陣鐘聲,素塵大聲道“各位時辰已到,還請各位在大殿觀禮。”
兩個小弟子也來到沙青峰的身邊讓他前往偏殿準備,很快隨著一聲聲的鐘聲,雪墨走到偏殿十分恭敬道“掌門人,大典就要開始了,請跟我前往正殿。”
這份恭敬帶給人一份疏遠感讓沙青峰很不舒服,沙青峰道“師姐,我以往咱們還跟以前一樣,不用這樣的客氣。”
雪墨笑道“怎麼可能,你現在是掌門人了,天山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你來拿主意,做掌門人就要有做掌門人的威嚴和氣勢,彆人對你不夠恭敬尊重,自然就不會對咱們天山派恭敬尊重。”
聽得沙青峰連連點頭道“師姐說的很有道理。”
就在這個時候,樂毅慌裡慌張的從外麵氣喘籲籲地跑進來,看到了雪墨和沙青峰後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趕緊跑過來,一把抓住雪墨的胳膊道“師姐,果不其然,可讓你給說著了,名劍山莊的四位小姐上山了,說是要恭賀新掌門人的,也不能攔著她們不讓進來啊!”
雪墨淡定道“不用著急,既然是來賀喜的就不好冷落了她們,你先去將她們四個帶上來找個好位置,盯緊了,不鬨事咱們就伺候著,要是敢找事,就將她們引出去,不要打擾到大家知道了嗎!”
樂毅道“好的師姐,我這就去辦!”
雪墨轉身對著沙青峰柔聲道“好了,你也該出去了。”
沙青峰穿著一身華服,腰間帶著自己的無痕劍,邁著大步向著懸劍閣走去,素塵師兄早就已經在那裡等候著了,沙青峰一步步的走上那個之前隻屬於師父專屬的寶座,忽然後背傳來一絲殺氣,沙青峰扭頭望去,餘光掃到四雙惡狠狠的眼睛,正是名劍山莊的四位小姐,美豔而又清冷,四位都是束發裝扮,一身緊身江湖服,手中緊緊握著劍,似乎時刻準備著要跟沙青峰拚死一搏,就連周圍各種的恭賀聲都不曾將這冰冷的眼神壓住。
沙青峰頭頂著各路寶劍走到了懸劍閣的正中央,素塵大聲道“感謝各位的到來,我師父前不久驟然離世,事發突然,沒有讓各位前往師父的靈前悼念,那是因為我們師父被人所害,情況不明,不敢妄動,我等師兄弟們並在師父的屍體前立下誓約,誰要是能為師父報了仇,血洗偷襲暗害之恥,誰就是我們天山派的掌門人,感謝上蒼,終於讓賊人現身,沙師弟英勇無畏為師父報了此仇,現在沙師弟沙青峰就是我們天山派的新掌門人,請掌門人向天山派的各位先輩跪拜。”
沙青峰恭恭敬敬的對著逍遙侯的排位跪下,這一跪天山派的所有弟子都跟著齊刷刷的跪下,沙青峰祝禱道“我沙青峰有生之日定當對天山派儘心竭力,讓天山派在江湖上一派揚光,絕不辜負眾多的師兄弟對我的期盼,請各位先祖保佑弟子。”
隨後又向著身後的那些天山派已經逝去的各個掌門人依次跪拜,隨後素塵將沙青峰俯身扶起,這時台下名劍山莊的四小姐上官妙兒一聲冷笑道“好啊!這下確鑿無疑了,殺害我父親的就是你這個無恥的小子。”
樂毅見狀大怒道“你給我說話放乾淨些,這是我們的掌門人。”
上官妙兒是個火爆脾氣見狀立馬上前一步站在場中間道“狗屁掌門人,踩著我父親的屍體走上的掌門人,喝人血吃人肉的卑鄙無恥的賊人,我呸,我看你們天山派就是個賊窩。”
雪墨嗬斥道“今天是我們天山派立掌門人的大喜日子,樂毅犯不著這些口舌,將上官小姐帶下去好生照顧。”
上官妙兒噌的拔出腰間的劍指著樂毅道“怎麼害怕我說話,想要趕我走,不行,要麼就將我父親還回來,否則今日我非要在這裡爭個明白。”
上官嫣兒上官婷兒還有上官姝兒一起抽劍上前,將上官妙兒圍住,是其他人不能靠近不能半分,看樣子是不肯善罷甘休了。
沙夫人看到自己的兒子受到此等屈辱之事,心裡十分的不甘,想要站出來為青峰討回一個公道,被沙堡主一把拽住小聲安慰道“這件事是天山派和名劍山莊的事情,自然有做主的人出來,這麼多人看著呢,萬萬不可衝動。”
沙夫人眼圈有些濕潤道“可是我受不了他們這般欺負我兒。”
沙堡主道“江湖險惡的事情你見的還少嗎,他這算什麼,何況他現在已經是天山派的掌門人了,做事情也該有分寸,你且等著,該出手的時候,我絕不含糊。”
有了沙堡主的保障,沙夫人懸著的心才稍微好受些,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新上任的的掌門人身上,沙青峰看著眾人的眼睛像是一根根刺一樣,紮的自己渾身難受,素塵看出了沙清峰的局促立馬挺身站出來道“好,當著這麼多的英雄豪傑的麵,咱們就說清楚,上官洪殺害我師父,和天山派有血海深仇,我們天山派讓他以命償命那是便宜了他。”
上官嫣兒眼圈紅了道“血口噴人,你說我父親殺了你們師父,你憑什麼這麼說,證據呢!”
素塵道“前不久推舉武林盟主的時候,上官洪跟宴清在玉門關外大戰的時候,我記得姑娘當時也在場上,難道就沒有看到上官洪所用我天山的五邪劍法嗎!”
上官嫣兒一時有些心虛,事後自己也曾問過父親,為何會使出天山派的五邪劍法還有太白門的門中劍法,當時父親斬釘截鐵的告訴自己這並不是天山派的五邪劍法也不是太白門的門中劍法,這是自己曆經心血所創的五行劍法,倒是跟五邪劍和門中劍有些相似,也僅僅是在招式上,在與自家的星移劍法相融合,意在形意,再說天山派和太白門的武功秘籍也不能這樣的告訴自己啊!
上官嫣兒一琢磨也是如此,就沒有多想,可是現在素塵如此盤問自己心裡似乎已經有了答案,素塵見上官嫣兒沒有說話,繼續道“還有幾位請搞清楚,上官洪要是真的這樣清白的話,那為何三番兩次的偷上天山,這次正好被掌門人碰見,殺害我師父,偷我天山派秘籍,偷上天山,這筆帳我沒有跟你們算,你們倒是找上門來了,好啊!四位姑娘請給我天山派一個說法。”
上官嫣兒感覺得自己百口莫辯,上官妙兒冷笑道“我父親已經去世,現在是死無對證,那自然是任由浮沉劍客怎麼說怎麼是了。”
素塵剛想著開口分辨幾句,忽然懸劍閣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能證明上官洪偷學了天山派的五邪劍法。”
此話一出,引的整個大殿上一片嘩然,大家不禁議論紛紛道“真想不到上官洪是這樣的人。”
“是啊,名劍山莊在江湖上巍巍赫赫的已經有百多年了,劍法卓越,沒想到這下全部都毀於一旦了。”
“原來名劍山莊的名聲和劍法都是靠著偷東西得來的,嗬嗬,原本以為是位君子,沒想到到頭來是個賊。”
大家的話越來越難聽,上官婷兒一聽聲音就知道說這話的人是誰,正是自己的夫君李佑宇,看著姐妹們都看著自己,上官婷兒一時羞愧的恨不得當場撞牆死去。
李佑宇在接到素塵寫的請柬後,就明白一定是上官洪那個老賊已經被天山派給殺了,心裡那是說不出的痛快,騎上快馬,不敢有絲毫的停留想著天山趕去,等到了天山他並沒有跟著大家夥一起進入大殿中,而是躲在了外麵的樹上,慵懶的閉目養神,聽著周圍發生的一切,當他聽到龍宴清和沙青峰還打了娶妻生子的賭是,還忍不住笑了起來,直到聽到上官家的四位姑娘要鬨事,這才心中不忿翻身走進來。
上官嫣兒和上官姝兒跟上官妙兒看到李佑宇走來了,一個個的眉頭緊蹙,上官妙兒問道“二姐,這是怎麼回事?姐夫這是說的什麼話,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上官婷兒臉上全是震驚指責道“你是名劍山莊的人,你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啊。”
李佑宇道“我還是太白門的門主,是我李家的子孫,上官洪偷竊我的傳家秘籍,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就說不出來呢,你還好意思說這些,你父親偷我家劍法秘籍的時候你怎麼不站出來呢,難道你也跟著參與其中了。”
上官婷兒眼中噙著淚水道“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情。”說完再也難以忍受氣急敗壞的哭著跑了出去。
上官妙兒看著父親剛剛去世,姐夫就這樣的欺負姐姐,人走茶涼心裡一陣冰冷,但是也能從李佑宇的反應上看出來,起有可能李佑宇說的不錯,真若如此難道父親就要白死了嗎,上官妙兒心有不甘,冷冷盯著沙青峰道“你說你師父死於我父親之手,所以你殺了我父親是應該的,可是眼前我父親也是死於你之手,那我殺了你為父報仇也是應該的。”
素塵和雪墨還有銀針等天山派的其他弟子聽到這話後,立馬上前一步將沙青峰護在身後,沙青峰看著大殿上的這一幕心想:師哥師姐們為自己已經做了很多了,宴清哥說的對,自己既然要坐這個掌門人,就要有掌門人的擔當,既然他們是衝自己來的,那就讓自己來解決吧!
沙青峰道“自然你也有報仇的權利,至於能不能將我殺死,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此話一出,大家的目光再一次回到了沙青峰的身上,上官妙兒道“原來你會說話啊!不是啞巴啊!我還以為你隻會躲在師兄弟的身後哭鼻子呢,至於我有沒有這個能耐就讓我的劍告訴你吧。”
沙青峰道“好,那就讓我試一試。”隨後沙青峰從師兄弟的保護圈中走出來,素塵有些不放心擔心道“掌門人這樣做太冒險了。”
沙青峰微笑道“難道我還要像個溫室的花朵一樣,處處受你的保護嗎,總該放手讓我獨自麵對。”
素塵點頭道“小心。”
沙青峰點點頭,堅定的走到上官妙兒跟前抽出無痕劍道“來吧!有多少招數全都使出來吧!”
上官嫣兒還有上官姝兒也跟著抽出劍準備一起上,銀針道“你們什麼意思,是準備一起上嗎!”
上官姝兒道“我們三個都是名劍山莊的女兒,難道還要分出來什麼彼此嗎,自然都有報仇雪恨的權利。”
銀針道“找你這麼說,那上官洪殺害我師父,是不是我們整個天山派都可以一起尋仇。”
上官嫣兒道“那是自然,你們不就是這麼做的嗎!難不層你們真的以為單單憑借著這個小子的能力,真相信他能夠殺害我父親,做夢去吧!”
“你,那好既然如此,實不相瞞那殺死上官洪這件事情我也有份,那我就跟著掌門人一起見識見識名劍山莊的高招了。”
雪墨朗聲道“殺死上官洪我也有份。”
“我也有份。”
“我也是。”
天山派弟子全部都跟著站了出來,名劍山莊的三位姑娘一時間有些慌張,咬牙切齒道“好一個天山派,這麼多的江湖豪傑難道就看著他們天山派欺負我們這三個弱小的女子嗎! ”
這件事大家多少都有些了解,更何況還有李佑宇作證,大家對於上官洪的做法多有不恥,江湖恩怨情仇是說不清楚的,大家應邀參加天山派的掌門人繼位大典,多說都是天山派的朋友,自然是向著天山派這邊的,看著幾個姑娘攪局已經覺得很不合適了,現在還這麼說。
金山道長悠悠道“這麼多的人都看著呢,究竟是誰欺負誰,他們是殺了你父親,誰讓你父親搶了人家的武功秘籍,殺害了人家的師父,你們還擾亂了人家掌門人的繼位大典,真是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