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禦下(1 / 1)

九淵江湖 pskingdom 2020 字 1個月前

劉胡安知道這遭是躲不過去了,撲通跪倒在地,一把鼻子一把淚求饒道“王爺饒命,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好地皇帝和這些人怎麼就去了呢?”

朱勳蹲下抽出手中的匕首抵在劉胡安頸部道“你知道這把匕首是用來乾什麼的嗎?”

劉胡安渾身打著哆嗦道“王爺饒命呀!”

朱勳道“想要饒命就好好想想,今天皇上今日有什麼異常嗎?或者說是這裡有什麼人來過沒有?”

劉胡安想了半天,汗水都滴在了地上也沒能想到有什麼異常,拚命地搖著頭道“沒什麼異常的,一直都跟往常一樣。”

這下子朱勳疑惑不已道“你接他的時候皇帝可還正常?”

劉胡安思索後道“回王爺,皇上是很正常,但是抬轎的轎夫好像嘀咕了一句,是說皇上怎麼餓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還怎麼沉?而且到了上台的時候轎子一滑,險些摔倒,轎子瞬間就沒那麼重了,但是他們還擔心說彆把皇上摔出來了,當時看了看裡麵有人,也就沒有當回事。”

朱勳直覺的頭一蒙,一陣心慌,像是被人打了一棍似的,這才察覺到什麼,沉,,沒那麼重了,難道說轎子中的應該是不止一個人,定是這樣,定是皇上應該是早就死了,而那人喬莊打扮成了皇帝的樣子,這些轎夫也不曾見過皇帝,於是就將錯就錯的把他當成了皇帝,中途這人在留下已經死了的皇帝,自己再想辦法脫身 ,難怪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是還無頭緒,自己真是個傻子,自己將皇帝給掉包了,可是前提是人家把真皇帝給掉包了,什麼是燈下黑,這就是燈下黑,人家用自己的方式把自己給暗算了,釜底抽薪,當眾揭示了皇帝死在了自己的手裡,這下子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朱勳起身,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劉胡安趕緊將朱勳扶起來看朱勳的神情不對勁,緊張問道“王爺,保重身體呀!”

門外傳來了聖旨是梁王宣朱勳進宮,朱勳踉踉蹌蹌的向外走去,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去還能不能回來,義父會不會因此讓自己謝罪天下,望著自己虛無縹緲的未來,朱勳再也撐不住了一頭栽了下去。

門口憐兒走了過來,行了禮,坐在朱勳的旁邊,抽出手絹輕輕為他擦拭著額上的汗水安慰道“王爺身子虛弱,不如我替小王爺走一趟,好探探梁王的態度,這樣小王爺好有時間準備應對之策。”

朱勳搖搖頭道“弑君之罪,哪有那麼簡單說算就算了,既然父王要見我,是生是死我全認了,扶我起來吧,我就去領罪,我若不去,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真的定了我的罪,父王怕是我想見都不能夠見到的了。”

憐兒趕緊將朱勳扶起來,為他收拾妥當送他出門,就在分開的時候朱勳貼在憐兒的耳邊道“你幫我一件事情,我對你感激不儘。”

憐兒道“王爺言重了,但憑王爺吩咐。”

朱勳繼續道“你去幫我聯係一下義父身邊的宮女嬪妃們,最好是呆在義父身邊時間越長的越好,這件事十萬火急,你來安排,越快越好。”

憐兒道“明白,我這就去安排。”

梁王府中,一進大殿朱溫正悠閒的喝著小酒吃著點心,微醺的躺在側榻上,悠哉悠哉的哼著小曲,朱勳連忙跪倒在地道“兒臣有罪,請父王降罪。”

不曾想朱溫抬眼一瞧道“我的小崽子來了,快起來坐,來陪我喝一杯。”見朱勳遲遲不肯起身輕聲道“哎呦,不久是皇上死了嗎,無妨,這不是什麼大罪,皇上既然想死了,就死了唄!也值當的這般大驚小怪,死的好,死了省心了,省的那些人一個個的天天惦記著打著營救他的旗號找我的麻煩。”

這態度倒是讓朱勳沒能想到,有些愧疚仍然不肯起身道“兒臣無能,給父王添了不少麻煩。”

朱溫嗬嗬笑道“你呀!就這點不好,膽子太小,皇帝對我來說本來就是無關緊要,當初非要讓你將皇帝接過來就是想借此敲打敲打李茂貞,現在李茂貞已經不成氣候了,至於皇帝能用的到他固然是好,可是用的不好那就是個禍害,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如今的天下又有幾個是看他皇帝的臉色的,若是想找個聽話的,在另一一個年級小的就是了,無妨,我兒不用擔心。”

朱勳仍然有些不理解問道“父王難道不怕其他幾個會借著此事打著清君側的名號,聯合起來對我們發難。”

朱溫聽到朱勳這樣說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道“我兒還真是天真,乖孩子,那皇帝活著的時候在你手裡,他們都沒有集結在一起對付你,那死了還能結盟在一起?圖啥呀!那誰當老大?經誰的手,過誰的道?吃誰的飯?衝誰的兵?這番樣子勞神傷財的做給誰看?現在大家都不容易,沒有好處誰會動手,你呀!心就放在肚子裡吧!”

朱勳這才放下心來笑道“還是義父考慮周全妥當,兒子還要跟義父多加學習曆練。”

朱溫這才想起來什麼似的連忙停住腳步道“對了,聽說你正在集結什麼江湖力量,可有此事。”

朱勳點點頭道“不錯,江湖中人才輩出,若是為我所用也是不小的力量。”

朱溫道“有些長進,放眼天下我誰也不放在眼裡,但是有一人實在是讓我寢食難安。”

朱勳道“可是晉王李克用。”

朱溫聽到李克用的名字後,瞬間精神抖擻目光如炬道“這個人著實讓我很是頭疼,脾氣犟的像個驢,是軟硬不吃,好賴不分,唉對我那更是恨之入骨啊,他這個人就跟江湖上的很多的幫派走的很近,若是這些幫派為他所用,那可是將大唐的半壁江山握在手裡了,我怕是再也睡不好覺嘍,這些事情你還要多費心呀!”

朱勳心中一震道“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定會讓義父高枕無憂。”

朱溫笑道“我的幾個親生兒子還真是不如你貼心,以後也彆義父義父的叫了,跟他們一樣叫我父王,我這王位都是你們幾個的,彆讓我失望。”

此話一出,朱勳震撼驚心,隻覺得心潮澎湃,激動萬分,一時間甚至覺得即便是粉身碎骨都難以報答朱溫對自己的恩情,從此以後這王位自己也算是摸的住夠得著,之前在自己的努力拚搏是為了能夠存在在義父的眼中,而現在王位對自己而言不再是虛無的泡影,是時候也該為自己去搏一搏,片刻後當即跪下熱淚盈眶,止不住的哽咽道“父親大人放心,有您這句話,兒子定不會辜負父親。”

回到府中,憐兒還沒有回來,朱勳在房中來回踱步,不停地思考著朱溫今日話中的意思,忽然門外有人來報“憐兒姑娘來了。”

朱勳慌忙起身前去迎接,憐兒也不忙,領著朱勳待到進了後院等到四下無人這才告知“今日我進宮給各位昭容昭儀們請安,還將咱府中的幾顆夜明珠帶進去孝敬了幾位昭容昭儀。”

朱勳有些等不及了連忙問道“怎麼樣,問出點什麼沒?”

憐兒笑道“我的小王爺您這是急什麼呀!聽我慢慢說,我拜見了韓昭儀。”

“韓昭儀不是我義父年輕的時候相好的嗎,早就不受寵了,從她嘴裡能知道個什麼呀!”

憐兒道“我的小王爺您先聽我說,韓昭儀告訴我說如今梁王手中有一個跟岐王李茂貞一模一樣的傳國玉璽。”

朱勳愣了神道“難不成義父也跟平原公主有過交易?還是說這個玉璽是什麼特彆之處?”

憐兒搖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誰也沒有見過,也沒摸過呀!”

轉而繼續道“之後我借著找東西我又去了冷宮,冷宮有一個之前在梁王身邊奉茶的小宮女長的特彆的嬌俏,喜歡擦脂抹粉的,也不知道因為犯了什麼事被關在裡麵了,瘋瘋癲癲的,也不道她的話可不可信,我給了她一盒胭脂,她偷偷的告訴我,梁王手裡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部門叫不良人,裡麵的人多少都有些案底在身,這些人也都是個個身懷絕技,有的身在江湖,有的則是在各個府邸間。”

朱勳道“這麼說江湖中也是有義父的人了,這些事情義父怎麼沒告訴過我呀。”

憐兒道“沒錯,至於江湖上有多少梁王的人,是誰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朱勳問道“那有沒有打探出來義父為何對皇上的傳國玉璽絲毫不感興趣,還是說父皇的那個才是真的,若真是如此那為何還要我再從皇帝的嘴中獲取傳國玉璽的秘密,憐兒你真的相信當年的黃巢叛軍留下了一筆巨大的寶藏嗎?還有江湖中失傳已久的黑道令真的有這麼大的威力?能夠號令真個江湖?”

憐兒笑道“憐兒不知道,或許有吧!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有權有勢的人苦苦追尋,又或許是梁王殿下已經得到了黃巢叛軍的寶藏,怕是被他人知曉,所以藏而不宣,畢竟梁王於黃巢當年可是形影不離並肩作戰的好兄弟,也是反目為仇的敵對頭,許多的事情相信梁王心裡會更加的清楚。”

朱勳道“不錯,義父一定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邊的龍宴清被人拽走之後,發現不是彆人而是時冽,時冽帶著龍宴清來到丐幫中,並吩咐手下的小弟子們,你們去看看外麵有什麼熱鬨,回來好告訴我。

幾人下去後,時冽帶著龍宴清來到自己丐幫的地盤道“現在皇上去世,這段時間整個江湖都會動蕩不安,哪裡也不安全,你呀那裡也彆去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黑白無常教給你的功夫練好,我會尋個機會讓你成為名副其實的黑道令主,殺一殺各路人馬的銳氣。”

龍宴清有些不放心銀針道“我沒有那麼大的理想,而且...”

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挨了時冽的一個腦瓜崩,時冽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道“你想說的可是前兩天在你身邊的那個女子?”

龍宴清瞪大了眼睛問道“大哥,你知道她是女子?”

時冽冷笑一聲道“可不是嗎?平原公主的胞妹唐陽公主,年紀不大,比起你來還要小一些,玖璿宮的九天夫人是其母,今日去世的大唐天子是其父。”

龍宴清滿臉震驚道“原來這些事情你都知道啊?”

時冽道“你以為逍遙侯會將蒼穹雙劍隨便傳給一個無名之輩嗎?之前隻是聽你說過銀針,卻不知道是個怎麼樣的人,近些時日,丐幫弟子早就將她跟平原公主私下交往過密的事情告訴了我,經過我的細細調查才知道原來這女子是有些來頭,九天夫人和逍遙侯是同門師兄妹,關係走的也比較近,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九天夫人被逐出師門,就連蒼穹雙劍也被留在了天山派,消失不見了,再次出現在江湖上的時候,就成了玖璿宮的九天夫人了,還帶這一個女娃娃,想來是銀針了,江湖上講究利器識主,她擁有蒼穹雙劍也算得上一脈相承了。”

腳步聲衝著龍宴清和時冽的方向走來,越來越近,龍宴清警惕的止住了嘴,抬頭看清來的人是司內浦,連環塢的總舵主,時冽的老部下,龍宴清想起之前時冽在自己麵前罵司內浦的話,想著這倆人之間有著誤會,正好借此機會可以解開,連忙起身給站在倆人中間道“大哥,之前我在鳳翔被朱勳圍困的時候,多虧了司內浦相助才是我得以逃脫,依我看司內浦不像是跟朱勳那些人一夥的,倒是十分的正義。”

時冽漫不經心道“我知道,他怎麼也不可能跟朱勳不是一夥的,他追隨我十多年,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會跟朱勳是一夥的,要說是同夥,他也隻能是跟我才是一夥的。”

這句話著實將龍宴清吃了一驚,極其認真道“這麼說大哥是知道司內浦並沒有背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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