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憐兒和朱勳的關係後就一直對憐兒有著敵意,原因就是在她看來就是因為她才搶走了她的姐夫,讓她姐姐受了不少的委屈。
憐兒也不計較,沐浴更衣,將自己這些天在夾道中的的衣服換下來,仍在一邊喊來一個小丫鬟道“這件衣服太晦氣了,又藏又臭的,不要了,你去把它扔了吧!”
小丫鬟撿起衣服也覺得很是晦氣,一溜煙的將衣服扔在了呈垃圾的木桶中,再由每日運送王府垃圾的人帶走,送垃圾的倒也實在看著這麼好的料子問道“這衣服這麼華麗怎麼也舍得扔掉。”
小丫鬟沒好氣道“憐兒姑娘就是穿著這件衣服都差點死了,你要是覺著好,你穿呀!”
“晦氣。”送垃圾的人趕緊扔進木桶裡一股腦的拉到外麵,倒在城外的窮人堆裡,那些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人那裡還在乎這些,一擁而上,眨眼的功夫裡麵的東西就這樣瘋搶完了,丐幫的幾個弟子沒有能搶到食物,環視一圈目光定在了這件華服上,走到拿著華服的小子跟前扔過去一個雜糧饅頭,一伸手華服已經乖乖的遞了過來,連話都不用說,這就是這片的規矩。
轉手華服就到了時冽的手中,時冽左右查看嘴中在衣服的內側袖口的暗紋出找到了憐兒的信息:皇西南偏院夾道,內聽筒,外掉包。僅僅幾個字時冽全明白了,喊來手下的人安排一通。
深夜降臨,過了今夜十五的月亮就圓了,等了這麼多天的結果終於有個說法了,大家的心也跟著有些緊張期待,王爺裡朱勳更是徹夜難眠,平原公主也在這個時候也從司內浦的手中接到了皇帝被掉包的信息。
銀針這個時候也醒過來了,看著守在床邊已經睡著的龍晏清想要起身給他批件衣服,動作太大擾到了他,龍晏清抬起頭看著銀針已經醒過來了滿心歡喜,問道“可好些了?”
銀針看著他滿眼的血絲有些心疼,問道“你憔悴了許多。”
龍晏清道“憔悴些好呀,這樣顯著我成熟穩中,男人嘛可是越老越吃香。”
一句話將銀針逗的樂哈哈,又想起什麼連忙起身向外走去,邊走邊道“糟了,我出來的時候沒給青姨說一聲,她都不知道我出去了...”
龍晏清一把將她摁住道“快躺好,放心,我已經跟青姨說過了,先把重要的事情辦了吧,跟我說說唄刺殺你的人是誰?”
銀針跟著龍宴清商量著自己懷疑“刺客的劍法十分古怪,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劍法,等回了天山,我得好好請教請教他老人家,還有他居然稱呼我為銀針宮主,知道我是宮主稱號的人可是寥寥無幾,會是誰呢,不用懷疑一定是我身邊的人。”
龍宴清問道“會不會喊得你是公主而不是宮主。”
銀針道“那就是朱勳的人,難不成把我當成平原了。”
龍晏清道“也有可能,第一次見到平原的時候我也是把她錯認成了你。”
正當兩個人正在商量著,龍宴清警覺的感覺到門外有人,立馬暗示銀針安靜下來,銀針絲毫沒有聽到有任何的動靜,龍宴清還是在一片寂靜中聽到了輕盈的腳步聲,看樣子是個女子,果真敲門聲響,龍宴清悄悄走到門口問道“是誰?”
“是我”門外的女子道
銀針有些意外,告訴龍宴清道“是平原。”
門執拗一聲打開了,門口果然站著一位威嚴的女子見到床上躺著的銀針還有受了傷的肩膀,快步走上前去,眉間全是擔心心疼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傷到哪裡了?是誰下的手?”
銀針道“這時昨天早晨的事情了,是誰我也不確定,就目前來看也隻是猜測。”
平原公主道“是江湖中人還是朝野的事情?”
銀針道“那人見到我直呼銀針宮主,即知道我叫銀針也知道我是宮主,我也搞不清楚了。”
龍宴清關了門站在一旁問道“公主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平原公主道“這還不容易,清姨接到了龍公子的通知就派人告訴了我說你出事了,她們守在那裡不方便過來,我不放心想著你,知道你跟天山派的人在一起,就托人打聽一下,就來了。”
銀針有些擔憂問道“就你自己這樣過來,太危險了,身邊也沒有個人。等會讓宴清送你去。”
平原有些神傷道“不用,我的行蹤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近我有些不適,感覺我身邊好像有了叛徒,朱勳的府中,我的人好像消失不見了,各路消息也傳不出來了,像是被人截胡了一樣,這邊你也跟著遭受了刺殺,心裡恍恍惚惚的總覺得不對勁,但是卻又說不出來,總覺得自己現在進入了彆人的圈子裡,被彆人圈著鼻子走。”
銀針道“那我們明天...”龍宴清見到銀針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她們姐妹倆有些話不方便明說,很是識趣的想要趕緊推門離去。
平原笑道“龍公子留步,你不在銀針身邊,我可是不放心的。”
龍宴清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尷尬道“說來慚愧,有負公主的囑托,沒能照顧好銀針讓她受了傷。”
平原公主道“那你以後可要好好地照顧好她,不要讓她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將功贖罪。”
這一次龍宴清想到了施落的話,卻不敢再輕易地答應了,銀針看到龍宴清心思重重的樣子當著平原也沒在追問。
平原繼續道“現在計劃有變,明天的活動取消了,因為剛剛我接了一個密報,說是父皇已經被人給掉包了,明天出來的人並不是父皇,而是有人喬莊打扮成父皇的樣子,眼下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怎麼樣了,還不知道有什麼把柄被朱氏兄弟拿捏著,一切都變的撲朔迷離。”
銀針和龍宴清都感到震驚,銀針不可思議的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平原道“我擔心已經有人知道了我們的底細,再這樣下去情況會越來越糟糕,明天的行動取消了,但是後先看情況,見機行事,稍後你通知玖璿宮中的人,讓她們趕緊連夜撤出汴城,先不要著急著回昆侖山,現在洛陽城內待命,以免到時候被圍困在這裡,被人一網打儘,另外,留下清姨等幾個武功高的人作為後應,已做不時之需,龍公子還要麻煩你守在銀針的身邊保護她。”
龍宴清的父親是大唐的將軍,自己從小到大所有的教育也是守衛大唐,忠君愛國,哪怕如今的大唐已經今非昔比了,但是龍宴清骨子裡仍然認為大唐還是當年的大唐,自己仍是大唐的子民,對於平原公主的話龍宴清有著本能的敬重,龍宴清道“公主放心,定會護她周全。”
平原公主感激道“多謝龍公子。”
平原撫摸著銀針的秀發傷感道“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再稱呼你皇妹的一天,行啦,你好好養傷,我走了。”
簡單的敘舊後,待觀察確定四周無人的時候,平原公主又匆匆離開,龍宴清安排好銀針後,將平原公主的話帶給了玖璿宮的人,趁著深夜,玖璿宮的人,除了清姨等幾人已經全部上路了。
很快到了第二天,天山派的人早早地來到銀針的房間裡,看見銀針的起色已經恢複,臉色也紅撲撲的,大家也就放心了,也因為今日是十五,月圓之日,所以外麵早就亂哄哄的到處都在吵嚷著一起前往王爺府中,銀針也因為身上有傷,不能跟大家一起前往王爺府中湊這個熱鬨了。
待到大家都已經離開了,客棧周圍也漸漸地安靜下來,龍宴清這才扶著銀針起身收拾,自然是喬莊裝扮一番,銀針還是老樣子,將自己裝扮成一個小子,看著龍宴清將自己收拾成一副店小二的那副拘謹模樣,就住不住的想笑,龍宴清沒好氣道“彆笑了,小心你的傷口。”
之後,倆人就這樣也跟著人群來到了王府的後麵是一個麵積頗廣的練兵場,早早的就已經架好了高台,上麵一麵全是明晃晃的龍紋旗幟,很是氣派,簡直是要晃瞎人的眼睛,龍宴清知道銀針身上有傷,一直將他護在自己的身後,生怕一不小心被彆人碰到了。
銀針則不停地努力扒著龍宴清,墊著腳尖從他的後背探出一個小腦袋,環顧打量著四周,尋找著自己熟悉的人,很快發現了清姨她們淹沒在東北一角,被丐幫和岐山派的人夾在中間,而清姨也不停的張望這,正在四處尋找銀針的蹤跡,待看到銀針和龍宴清站在西南角,身旁就是燕山派,心裡也有了數。
緊接著銀針看到什麼連環塢的人,自己家天山派的師兄師姐們,還有太行劍派,廬山劍客,沙家堡,鯨鯊幫,姑蘇嬌客等等等等還有許多自己並不知曉的幫派都來了,接連出場,十分氣派,除此以外更是有振武軍人馬,興平軍的人馬,靜難軍的人馬,朔方軍的人馬,涇原軍的人馬,定難軍的人馬,保大軍的人馬,匡國軍的人馬全部到齊了,銀針有些疑惑問道“我這一圈圈的看下來,怎麼沒有看到名劍山莊的人在哪?他們怎麼沒來,該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龍宴清這才發現不錯,名劍山莊的一個人影也沒有,而且不光是名劍山莊,就連這太白門的人也不再此處。
龍宴清心裡也開始嘀咕起來,想到名劍山莊中朱勳危急時刻絲毫沒有顧忌上官洪的死活,一心隻想要取自己的性命,難不成這倆人之間有些什麼芥蒂,所以才沒來,還是說這場陰謀名劍山莊已經知道了,故意躲起來了,龍宴清存有疑惑看著四麵皆是朱勳的地盤,有守衛把手,周圍又有高樓遮掩,是個絕佳的伏擊之處,若是在這裡用強弩進攻怕是沒有勝算,龍宴清實在是放心不下,這裡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勢力自己不敢去賭朱勳的敢不敢,隻能帶著銀針此處查看,尋找一條絕佳的逃離路線。
“龍兄弟,龍兄弟。”聲音從人群中傳出,龍宴清四處張望,由於人實在是太多了,龍宴清始終都沒能看到是誰在喊自己,直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龍宴清和銀針麵前,興奮的將龍宴清像個孩子一樣抱起來,舉的老高,龍宴清這才認出來這不是在昆侖山下認識的自己的老大哥田瀚彪嗎?
“大哥,你也來了。”龍宴清激動道。
“那可不,這樣的熱鬨誰能錯過呀!這次不光是我還有薛大哥也來了,你小子真是可以呀!自從你走了之後也不知道給我個信,說實話你是不是已經把我這個大哥給忘了。”田瀚彪道
龍宴清連忙解釋道“怎麼可能,我還沒說你給我的地圖呢,害的我在那裡不停地打轉,差點走不出去。”
田瀚彪道“你可彆小瞧了那個地圖,可是費了我不少的功夫,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那條絕佳的路線,既安全又隱蔽,多好啊!”
倆人絮絮叨叨好一陣子,銀針的輕咳聲才將倆人反應過來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龍宴清連忙拉過銀針道“大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銀針。”
田瀚彪臉色有些不自然,眼睛根本不敢直視,結結巴巴道“銀銀針,久仰大名。”
龍宴清笑道“銀針在江湖上這麼有名氣了嗎?連田大哥地處一方的人都聽說過銀針的名號了。”
一時間田瀚彪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忽然看見遠處的薛不同在給田瀚彪打著手勢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連忙道“好兄弟,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一步,等有時間了,咱們倆再把酒言歡。”
龍宴清疑惑道“還沒開始呢,大哥就要走了嗎?”
話音未落田瀚彪就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中。
很快小王爺朱勳緩緩走上台前,望著大家烏泱泱的人頭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隨後朗聲道“各位都是不遠萬裡來的客人,本王在這裡謝過各位賞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