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塵見大家的狀態不對勁,連忙輕咳兩聲道“你們兩個多加小心,記住我們是家人,若是我們還能有幫上忙的地方就來這裡找我們。”
這話讓銀針很是感動道“多謝師哥,師姐。”說完和龍宴清並肩離開。
沙青峰,素塵,雪墨就這樣目送倆人的離開。
等到倆人回到君悅客棧的時候,還有一位正在這裡等著他們倆呢,正是藥王穀的毒姑施落姑娘,還有更加讓人想不到的居然是,龍宴清和銀針所住的房間既不是平原公主給銀針定的,也不是時冽給龍宴清定的,居然是施落姑娘知道龍宴清喜歡湊熱鬨,專門給心上人定的房間。
白天倆人分開後,施落就專門在這裡等龍宴清回來,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看見龍宴清回來了,身邊卻還跟著一個自己十分不想看見的人,銀針。
施落姑娘也是不開心的質問道“你們兩個怎麼還在一起了,你男不男女不女的也不知道避嫌。”
銀針也不理她徑直的朝房間走去,施落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銀針離開,立馬甩出一鞭子,啪的一鞭抽在了門上,留下了一道綠瑩瑩的顏色,銀針知道鞭子上有毒藥,臉色大變,不敢上前。
龍晏清沒有想到施落會出這般狠手,跨步上前,想要護在銀針的身邊,道“你這是作什麼?”
施落趁勢擋在銀針和龍晏清中間,衝著銀針道“你這是去那裡,要知道這可是我給龍宴清定的房間,請你哪來的回那裡去。”
銀針詫異問道“房間是你定的?”
施落笑著點點頭,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銀針一言不發轉身離去,不帶有絲毫的停留,龍宴清見狀,客套道“施落姑娘,謝謝你定的房間,我是陪銀針來的,我們不知道這個房間是你定的,還以為是我們的朋友為我們準備的,這之間是個誤會,既然銀針不住在這裡了,那我也不住了,告辭。”
轉身就去追銀針去了,施落氣的直跺著腳喊道“回來,龍宴清你快給我回來”。
這倆人兜兜轉轉的無處可去,銀針無奈道“這天這麼冷,你要不回君悅客棧去找你的施落姑娘吧!”
龍宴清道“賭什麼氣呀,我是來陪著你的,要回去一起回去。”
銀針心情低落陰陽怪氣道“我算什麼呀,你們郎才女貌的,兩小無猜的,我夾雜中間算什麼呀!行了,回去吧,彆為了我傷了你們倆人的感情,我可擔待不起。”
龍宴清勾著頭看著銀針笑道“說實話,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而且還是因為我吃醋。”
銀針有些惱怒大聲嗬斥道“想得美,誰吃你的醋了。真是油嘴滑舌的討厭鬼,你以為你是誰。”
龍宴清道“我還沒生氣呢,我和施落就是好朋友,我在給沙青峰求藥的時候遇見的,幫了我不少的忙,但是我和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就像你跟青峰一樣,真不明白為什麼非要將我們倆湊在一起,你的清白是清白,她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嗎?”
銀針認真思考片刻道“難道你也對她...”
龍宴清想起之前自己抱邵湘雲的事情導致江湖上對銀針引論紛紛,慌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和她從沒有過逾舉之事,你想的那種也沒有。”
銀針還是有些疑慮問道“那你的婚約是跟誰的?”
龍宴清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道“其實跟誰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人我都不知道,男的女的,年紀多大了,長得什麼樣子什麼都不知道,所以辦完這裡的事情我就要去找我的師父,讓他取消了這個婚約。”
銀針的心情猶如六月的天已經雨過天晴了,此時倆人還沉浸在甜蜜中,身後的君悅客棧裡岐山派和燕山派已經大打出手了,龍宴清冷眼觀看,雙方實力不分上下,岐山派這邊是兩位元老級的誌遠誌良師叔,而燕山派則是年輕一輩數一數二的高手,燕山紫衣仙人的高徒遲魁。
打鬥聲響引得各方人士紛紛停住腳步,圍在一起觀看,遲魁身強力壯進攻力極強,左右開弓更是將紫衣仙人的混元嫁接神功發揮的淋漓儘致,岐山派的誌遠誌良兩位一時間和遲魁達成了平手,不分上下,誌遠誌良兩位覺著自己年長,輩分又高,眼下又是以一敵二,麵子上終歸有些掛不住,眼看著周圍的人數越來越多,嘴裡斥責道“我早就看你小子行為不軌,這麼晚了你不在房中休息,鬼鬼碎碎的乾什麼呢,要不是我們倆人及時將你困住,指不定你還能做出什麼。”
“不錯,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的,何必要這般行跡,不妨跟大家說個清楚,你夜闖王爺府究竟為何?”
看著周圍的人是越來越多,遲魁心底生出一中不安,但卻依舊嘴硬道“小爺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想去哪就去哪,還需要給您們彙報嗎?未免管的也太寬了些吧!”
“遲魁,你這話說的可不對,什麼叫愛去哪裡就去哪裡,你去彆的地方我們還真是管不著,但是王爺府就不行,誰不知道現在的王爺府裡有咱們的大唐天子坐鎮,朱小王爺也說了,待到月明之時會讓皇上給咱們說清楚什麼寶藏和黑道令的事情,你這個時候夜闖了王爺府,真是有了什麼問題,不是咱們武林同道不相信你,隻怕是你師父紫衣仙人來了或者是你們整個燕山派都說不清楚啊!”
“對呀,難不成你們燕山派想成為整個武林的公敵嗎?”
“區區一個燕山派就像挑戰整個江湖,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些吧!”
“你的做法就是讓整個燕山派為你自己陪葬呀!”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語的,喋喋不休,遲魁眼看著自己就要被眾人的唾液星子淹死,後背不禁生出許多的冷汗,仔細的確如此,看著洋洋得意的岐山派的誌遠誌良兩個老家夥,知道自己中計了,趕緊解釋道“眾位前輩們,剛才是我年輕不懂事,說話不知道輕重,在下雖然年少輕狂卻也不敢在這個關鍵時候夜闖王府,請各位放心。”
“那你在王府附近轉悠什麼呢?”
“沒錯,說清楚。”
“不說明白,你走不了。”
“他是來找我的,有問題嗎?”一聲清脆的女聲傳來,猶如一盆冷水將熱鬨非凡的場麵澆滅,場上的人麵麵相覷再無一人說話,這聲音對於龍宴清來說很是熟悉更是脫口而出道“施落。”
誰知施落目不斜視根本就沒有朝著龍宴清的方向看一眼,直直的走到了遲魁的麵前笑嘻嘻道“遲大俠,內功練得有些問題傷了身體,特意求我來看看,是我要求他再次等候不許他告知其他人的,不然人人求醫,我可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各位還有很忙疑問嗎?”
眾人見狀,雖然也是有些不相信但是有了施落的作證卻也不好說些什麼,相互之間打著圓場,嗬嗬道“原來如此,使我們敏感了。”
“我就知道遲魁不是偷雞摸狗之輩。”
龍宴清不知道遲魁是不是真的是來找施落的,想起藥王穀的時候施落算計範之叔的心機,知道她年紀雖小卻通曉江湖中事,因此並不過多的擔心。
誌遠誌良師叔倆人看到風向因為施落的到來即將轉變,頓時火冒三丈,眾人看在藥王穀的麵子上給施落個麵子,誌遠誌良可是跟範之叔的關係非同一般,早就不滿施落的做法,當下更是毫不客氣的指著施落的鼻子怒罵道“不要臉的小娘們,多管閒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看你就是他媽的找打,快滾,不然連你一起打。”
施落冰冷的眼睛緊盯著這倆人道“你出手試試。”
遲魁大聲笑道“哈哈哈,你們兩個老不死的東西,人家姑娘不過是給我說了句公道話,怎麼你們就要仗著自己一把年紀,人又多,欺負人家小姑娘,彆他媽的不要臉了,想出手衝我來,老子不怕,來呀!誰他媽的今天不放點血,誰他媽的是孫子,各路的江湖豪傑都在這裡看著,看看誰是那個慫包。”
龍晏清生怕施落吃了虧,也跟著上前一步,遲魁不要命的話還真是唬住了誌遠誌良師叔,都倒是,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心有不甘,卻又不占理字,這麼多人看著呢,隻能暫避鋒芒,恨得咬牙切齒道“今日就饒你一命,你要是膽敢再乾耍什麼花招,我寧願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殺你了。”
遲魁道“好大的口氣,就像是你有這麼大的能耐一般,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話說的也太早了些。”
誌遠道“那就走著瞧。”說完轉身離開。
看著眾人漸漸散去,龍宴清衝著施落和遲魁的方向走過去,遲魁見狀心中慌亂,警惕的看著龍宴清,施落則是跨步上前,仰著頭滿臉的傲氣道“龍公子,有什麼事情嗎?”
龍宴清道“遲少俠當真是來找你的?你們之前真的約好了嗎?”
施落冷冷道“龍公子,這關你什麼事,你的手伸的也太長了吧!”
龍宴清自討沒趣,燦燦的笑道“許多的事情你心裡要有數,彆讓自己陷在危險中。”
施落有些生氣惱怒道“我和你並沒有那麼多的交情,龍公子你交淺言多些吧!”
龍宴清知道施落情緒有些上頭也不再多說,轉身和銀針一起離開,卻沒看到施落的眼神裡噙滿了淚水,卻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來,遲魁看著周圍沒人衝著施落深深叩拜道“多謝姑娘為我解圍,不僅僅救了我的命,還救了燕山派,如此大恩如同再造。”
施落高抬著頭努力不讓淚水流出來道“行了,彆說這些個廢話了,我不愛聽,哼,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我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就這樣的幫你,幫你自然有幫你的原因,我有件事要讓你做,隻能成功,不許失敗。”
遲魁道“單憑姑娘吩咐。”
施落盯著倆人離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一絲狠毒道“你放心,我不管你深夜偷偷去王府是為了什麼,也不管你知道什麼事情,這些跟我都沒有關係,我也不想知道,我隻想讓你去把剛才的那個人盯住,看看他究竟是什麼來路,竟敢動我的人,就不能讓他這麼輕易的離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消失,再也不會出現。”
遲魁一愣問道“是剛剛的那個龍公子嗎?”
施落道“他旁邊那個小公子。”
遲魁眯著眼睛,看著逐漸遠去的銀針的身影道“明白,定會讓你滿意的。”
施落道“很好,你辦完這件事情後,咱們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再無瓜葛。”
說完便消失在夜色中。
今夜如此大的陣仗,樓台上看著這一切的時冽知道這是已經有人坐不住了,心中暗自竊喜,正好又在人群中看到了龍宴清和銀針,知道他們現在也到來了汴城中,待到人群散去這才叫住了龍宴清,龍宴清見到時冽很是歡喜拉著銀針跑去,時冽道“多日不見倒是胖了許多。”
龍宴清開著玩笑道“你還以為現在還是跟著你的時候,沒得吃。”
時冽話是對著龍宴清說的,眼睛卻是在不停地打量著銀針,龍宴清知道他的心思趕緊道“看我一時糊塗,忘了給你介紹了,這位是我之前跟你提過天山派的銀針,你們應該見過吧!”
這話剛出口龍宴清就後悔了,倆人相見的時候那可是在名劍山莊大小姐婚禮的時候,這麼長時間,經曆了這麼多,時冽又是隱姓埋名的銀針怎麼可能還會記得。
時冽察覺道龍宴清說錯了話,自嘲道“這位銀針公子貴氣逼人,怎麼會見過我這落魄的叫花子。”
銀針坦然笑道“你怎麼可能是個叫花子,世上可沒有像你這樣聰明睿智的叫花子。”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話倒是一點也不假,帶給了時冽一絲欣慰,知道看到銀針的臂膀上的蒼穹雙劍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道“怎麼蒼穹雙劍怎會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