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宴清在將銀針安排好後,推開窗戶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街道,決定前往藥店給銀針抓幾付專門治療內傷的草藥,為了防止彆人將自己認出來還特意的做了一些喬莊打扮。
龍宴清走出客棧,觀察四周的情況,巡邏的官兵倒是不多三三兩兩的構不成什麼威脅,等到龍宴清走進藥鋪,告訴裡麵的夥計要幾付草藥的時候,在場的所有的夥計包括掌櫃的臉都變了,掌櫃連忙擺手拒絕道“沒有沒有,我們店小沒有這些個的草藥,有勞您去彆家看看。”
問起原因掌櫃目光閃躲,說起話來也是含含糊糊的,龍宴清察覺其中肯定有詐,這裡畢竟是朱勳和上官洪的地盤,不敢多做逗留,趕緊離開。
這邊出了藥鋪的門,緊跟著就有人跟上了龍宴清,龍宴清不動聲色的默默前行,順勢將人引到了一處酒樓中,人來人往的食客們,更是有不少的隔斷包間,龍宴清輕而易舉的甩掉了跟蹤的人,悄悄地躲在房梁之上盯著下麵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跟蹤著。
“真的找不到了,去哪裡了?就這麼大的地方還跟丟了?”
“怎麼辦?都怪你離這麼遠能看清楚什麼呀!回去了給去給時大哥說吧!”
“怎麼能怪我呢,是時大哥說的彆離太近,這人武功高定會被他察覺的。”
龍宴清聽到這兩個人一口一個時大哥,難道會是時冽派人來找自己的,龍宴清從房梁之上輕輕躍下,拍了拍倆人的肩膀,嚇的兩人一哆嗦顫顫嗦嗦的問道“可是龍公子嗎?”
龍宴清並未回答反問道“你們是何門何派,你口中的時大哥又是何人?”
“時大哥是我們幫中的最重要的人物,是他讓我們請公子一聚的。”
龍宴清的眼睛一亮問道“兩位兄弟可是丐幫弟子?”
倆人點點頭道“正是。”
龍宴清一臉欣喜問道“時大哥也在洛陽中?”
其中一人答道“龍公子趕快跟我們去見時大哥吧。”
龍宴清點點頭跟著兩人一起走出了酒樓,一路上倆人領著龍宴清專門走一些人煙稀少的街道,龍宴清瞅著周圍越來越偏僻,心裡仍然有些疑惑問道“小兄弟,你們幫中的兄弟們都是在城中何處呀?為何要去這麼偏僻的地方?”
其中一人眼珠子轉的很快答道“還不是因為城中的那些貴人們嫌棄我們,不讓我們進城才迫使我們搬遷到城外的郊區裡,時大哥也是擔心城中人多複雜,為了安全才讓我們帶著公子去這麼偏僻的地方聚一聚。”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龍宴清擠出一絲假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原來這樣,那你們知道時大哥叫什麼嗎?”
“叫時冽。”另一個小夥子根本不帶反應的脫口而出。
龍宴清的笑容瞬間消失,他知道時大哥在丐幫中根本就不可能叫做時冽,他身為一個朝廷逃犯千辛萬苦的想要躲避上官莊主和朱勳,怎麼可能還會使用自己的原名呢?更何況這也會給丐幫的徐幫主招來更多地麻煩。
龍宴清突然出招反手掐住小夥子的脖子厲聲問道“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騙我?”
另一個小夥子看到眼前的情況對自己不太妙,也顧不得自己同夥的性命了,撒腿就往外跑,龍宴清還掐著其中一人的脖子,順風一滑,一腳將另一個人絆倒,並擋住了去路,自己已經失口告訴了兩人時冽就在丐幫中,若是他們兩個將這個消息散布江湖,結果可想而知,龍宴清怎麼敢去冒這個險,眼下最好的結果,就是讓兩人永遠的都不能將這個秘密說出來。
可是龍宴清從小到大還不曾殺過人,臨到下手的時候又有些猶豫,正在恍惚之時,倆人已經被暗器擊斃,倆人的血崩了龍宴清一臉,龍宴清抬頭這才看清楚遠處有三五之人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沒等龍宴清說話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想起“宴清,好久不見。”
龍宴清這才反應過來知道這正是自己的結拜大哥時冽,倆人衝上前去緊緊地抱在一起,這種一起經曆過生死的夥伴再次相逢,大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時冽為龍宴清擦去臉上的血跡,龍宴清問道“他們兩個可是丐幫中人?”
時冽冷笑道“怎麼可能會是丐幫弟子,你搜搜他的身子看看能有什麼發現?”
龍宴清仔仔細細的查看一番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的地方,時冽脫掉死去小夥的鞋子,拉著龍宴清的手摁在了小夥的腳上,皮膚滑嫩觸之柔軟,根本就不想是男子的腳,時冽道“你們幾個都把鞋子脫掉。”
幾個丐幫弟子笑嘻嘻的走上前,一屁股坐在地上,將自己的鞋子脫掉,毫無什麼形象可言,時冽繼續道“你看看這才是丐幫弟子的腳,大家都是窮苦出身,彆說鞋子了很多的時候就連衣服都不曾有的穿,想要穿雙合適的鞋子就更難了,所以每個丐幫弟子的腳上誰還沒個繭子和傷疤,他們倆人的腳隻存在於富貴人家養牡丹的院子裡。”
龍宴清道“名劍山莊!”
時冽道“不錯,誰不知道洛陽的牡丹甲天下,而洛陽的牡丹最名貴的就在名劍山莊中,牡丹嬌貴需要濕潤珍貴的細土,所以名劍山莊中人無一不是人人一雙嫩足。”
龍宴清細細一想他們將自己騙出來怕是凶多吉少,後背嚇出冷汗來道:“大哥真是觀察入微說的不錯,我竟然差一點上了他們的當。”
時冽道“我也是聽幫中弟子所說,說有人在洛陽城中打著時冽的名號四處作案,我猜想定是衝著你來的,這些人是要引你上鉤,用你來套出我的下落,我接到消息就連夜趕來,可巧了讓我碰了個正著。”
龍宴清驚呼道“不好,我朋友他...”
時冽轉身對著幾個丐幫弟子道“你們幾個去周圍看看有什麼異樣,稍後彙報給我。”
看著幾人離開時冽原地坐下,絲毫不顧此時的龍宴清已經著急的坐立難安了,慢悠悠道“放心,她沒事的,她身邊有我丐幫的弟子暗中保護。”
聽到這裡龍宴清緊縮的眉頭方才慢慢舒展來,屁顛屁顛的靠著時冽坐下來,時冽問道“宴清,黑道令現在還在你的手裡嗎?”
龍宴清道“在我手裡。”
時冽道“其他人可曾知道黑道令的存在?”
龍宴清搖搖頭道“大哥放心,黑道令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時冽道“這就好,黑道令說的好可以號令整個江湖,可是你現在武功內力被黑白無常用內力封鎖,在沒有練好之前,黑道令就是一個可以讓你隨時喪命的令符,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江湖中人追求功名利祿的喪心病狂之徒是大有人在。”
龍宴清道“嗯,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時冽道“這幾日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的一會說黃巢寶藏,一會說是黑道令,又有人說是傳國玉璽的,似真似假的引得無數的人趨之若鶩,還說這中間的秘密被朱勳知曉,所以才秘密的將皇帝挾製汴城,這樣看來這中間定是有詐,當時我還以為你有了什麼危險,現在看來是有人存心要利用黑道令來攪亂江湖,不過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一件,。”
龍宴清點點頭道“大哥說的不錯。”
時冽從懷裡拿出一個包袱扔到了龍宴清的懷裡,龍宴清瞪大雙眼問道“這是?”
時冽沒好氣道“你自己看看。”
龍宴清打開後發現都是一些名貴的草藥,還是一些專治內傷的草藥,用在銀針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龍宴清心裡卻泛起了嘀咕問道“大哥,你是不是在跟蹤我,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這些藥材。”
時冽道“我不光知道你現在急需這些藥材,而且你們大鬨岐王府的事情也是傳的沸沸揚揚的,你們兩個也太高調了,作為大哥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的,你身上還有你師父給你定下的婚約,除此之外藥王穀的毒姑施姑娘還等著你呢,可不能見一個愛一個呀!”
時冽的話讓龍宴清眼中的點點星光黯然失色,這幾天和銀針在一起的確開心了許多,讓自己都忘記了還有婚約在身。
時冽也看出來了龍宴清的情緒有些低落,連忙岔開話題道“上官洪在洛陽城的勢力範圍頗大,加上這裡麵又有朱勳的人馬,所以要多加小心,等會我就不進城了,我不在你身邊可要多加注意。”
龍宴清問道“怎麼大哥這是要去那裡?”
時冽道“汴城,怎麼你們不去嗎?現在所有的朝堂人馬、江湖幫派、各界人士都齊聚在汴城中,那裡馬山上要有大事情發生,我知道你放不下那個小姑娘還在洛陽城中,這樣你快去帶著小姑娘前往汴城與我們彙合,我們先走一步。”
龍宴清點頭道“大哥路上小心,我們稍後就去。”
時冽道“好,速度要快,先到的人可以搶占最佳的時機。”
龍宴清道“明白。”
時冽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塵土,吹了一聲口哨,幾位丐幫弟子迅速地跑了過來,時冽笑著拍拍龍宴清的肩膀道“宴清長大了,比剛剛見你的時候成熟了許多,對了忘了告訴你了,在丐幫中我的名字叫石燕、,若是想要找我,就向丐幫弟子打聽石燕,他們會告訴你的。”
龍宴清道“石燕,我知道了,大哥,咱們汴城見。”
龍宴清拿著藥著急忙慌的向洛陽城中最大的客棧奔去,也不知道銀針找不到自己會不會著急,龍宴清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看見銀針滿臉蠟黃的小臉,正強撐著身體癱倒在窗幔的後麵,龍宴清趕緊將銀針抱到床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下床了,可是有什麼人來過了。”
銀針似乎疼痛難忍,牙關緊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龍宴清趕緊給銀針號了號脈,脈象微弱,龍宴清從懷裡掏出時冽給的草藥,一頭紮進客棧的後廚中,又不敢讓他人知曉,偷偷摸摸的熬了兩個多的時辰,這才將湯藥煮好,端到銀針跟前,銀針湊頭聞了聞,撇著小嘴是一口也喝不下去,痛苦的緊繃著身子,哼哼唧唧道“不行,這太苦了。”
龍宴清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還要耐著性子安慰道“良藥苦口,喝了藥病才能好些,聽話,喝了這一碗,我帶你去逛夜景。”
龍晏清這是拿準了銀針愛玩的心性,卻沒奏效,銀針搖搖頭再也說不出來話。
龍晏清見銀針的狀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一把抓起銀針的手臂,給她把把脈,方察覺到她的脈象似乎有些古怪,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銀針的體內的內力跟自己一樣,似乎有股強大的內力被封鎖已久,現在這股內力像是打開了一個缺口似的,源源不斷的內力從中泄露出來,在她的體內不停地到處遊走。
龍宴清見情況不妙,趕緊扶起銀針盤腿打坐,順著銀針的後背將自己體內的內氣源源不斷的輸進銀針的身體了,原想著自己跟黑白無常所練就的內力不同於江湖中的其他幫派,輸入銀針的體內多少會有些衝突,卻不曾料到自己的這些內力像是小溪彙入了湖海,萬流歸宗,並無絲毫不適,仿佛倆人的內力本就是同根同源,銀針緊繃的身體也在逐漸的放鬆,龍宴清之前因司內浦點了死穴而衝開的內力也得到了釋放,如釋重負一身輕鬆,這種情況說不出的神奇。
有了龍宴清的內功加持,銀針的身體也決定暖陽陽的,內傷也緩解了六七成,小臉也逐漸的變得紅潤起來,迫不及待的展開自己的小手,手裡有一個紙條,龍宴清接過紙條上麵寫著:趙子煥名劍山莊上官莊主的密室中。
龍宴清問道“這個紙條哪來的?”
銀針指著門窗上的飛鏢道“這張紙條就是通過飛鏢插在這裡的。”
龍宴清順著門窗上飛鏢的方向向外望去,銀針的住所頗高,遠處並沒有什麼遮擋物,周圍想要將飛鏢發射在銀針房間的門窗上怕是有些困難,經過查找並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能夠發射飛鏢龍宴清問道“那你可知道有什人來過你的房間,或者是沒有有見到什麼可以的人嗎?”
銀針仔細想了想道“倒是窗外來了不少的小乞丐,你看跟這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