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晏清聽後仔仔細細的撫摸著可不,上麵有一個米粒大小的圓形符號這不就是藥王穀蠱門的符號麼,還有其他的符號密密麻麻的龍晏清年輕大多不認識,聽黑無常說的這般重要頓時覺得手中的黑道令沉了許多,趕緊如若珍寶的揣進懷裡,彎身垂手等待黑無常的吩咐。
黑無常喊過獨孤若寒道“你打開後山的門將他們二人送出山去。”
轉過身來對著龍宴清道“以後出門在外照顧好自己,人心險惡,誰也不可相信,你知道進山的道路,若是不高興了受傷了就回來,這裡給你遮風擋雨是沒問題的,一般人想進來難上加難。”黑無常對龍宴清婆婆媽媽的叮嚀囑咐一個不少,到了時冽這裡一句話都沒有,真是天壤地彆的差距呀。
獨孤若寒一言不發轉身就朝著洞外走去,時冽和龍晏清倆人行了禮趕緊追上獨獨孤若寒的腳步,獨孤若寒一路前行將倆人引入了樹林中,樹木叢生百草豐茂,枝葉吹落遮擋了視線獨孤若寒腳步沒回頭壓著樹梢一座山澗吊橋映入眼簾,
雖然是橋卻是三根粗如碗口的鐵鏈,一根較低為橋,微微稍高的兩根為扶手,鐵鏈吊橋橫跨兩座山峰白霧茫茫一眼望去根本就不知道對麵的情況,
獨孤若寒輕輕一躍走上吊橋,龍晏清一手扶著時冽,一手緊緊的抓住吊橋上的繩索,繩索上麵鏽跡斑斑,也不知道是不是長鏈無人打理的緣故,還有空中的露水青苔附著在上麵,一腳踩上去,龍晏清平腳下不穩總是打滑,一個踉蹌向後麵仰了過去,牽扯著時冽也險些掉下去,龍晏清嚇得一身冷汗顫顫巍巍道“大哥,不如我讓背著你。”
時冽道“好”。
龍晏清小心翼翼的轉過身蹲下來,時冽爬在龍晏清的後背上,一步一步的沿著鐵鏈向對麵移動,慢慢走到鐵鏈中央的時候,龍晏清抬起頭,透過迷霧,已經能夠零零散散的看到枝葉,龍晏清心中鼓了鼓勁,忍住不去看腳下徒增怯意,這時個對麵傳開了清脆的聲音“站住。”
龍晏清抬頭一看居然是獨孤若寒,一改往日唯唯諾諾輕聲細語得膽小模樣,昂首挺胸的站在對麵,雙手還握著鐵鏈有是一聲大喝“我叫你站住”。
龍晏清沒有在意連忙道“站住乾嘛,這太危險了,有什麼事情先讓我過去再說吧”
獨孤若寒見龍晏清沒當回事,雙手使勁用力抖動,三根鐵鏈著實晃動的厲害,龍晏清搖擺不定驚慌失措道“好好好,我不動不動,什麼事情你說我聽著。”
獨孤若寒一臉得意道“你要說是實話,你心中意中人可是施落?”
這下龍晏清和時冽都愣住了,龍晏清很是爽快道“當日,初來乍到的確實是我們不對,引起了誤會,我在這裡向你道歉,我和施落姑娘真的隻是朋友關係,這事怪我之前沒跟你說明白,你要是心裡不舒服想要出氣衝我來就行,讓我大哥先過去”,
獨孤若寒冷笑一聲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太天真了吧,黑白無常兩位前輩信你一諾千金,今日我也要你一句話,否則我就讓你倆人葬身在這裡”。
龍晏清很是鬱悶:黑白無常讓娶她的娘家姑娘,難不成他還在我娶施落不成,問道“你說罷什麼事情?”
獨孤若寒道“你現在擁有黑道令,權勢滔天,可號令江湖,待你從這裡走出去之後,要助她成為神農門掌門人,這是我欠她的”,
說完獨孤若寒的眼神有些失色,一番話讓龍晏清心中感慨萬千,一口答應道“好,我答應你,定會助她成為神農門的掌門人。”
獨孤若寒聽後雖然在意料之中,但是麵上全是欣喜之色,連忙雙手抓住鐵鏈輕輕一滑,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龍晏清得麵前,雙手騰空,伸手架起龍晏清背上的時冽,輕輕的放在自己背上,輕盈劃過,已經到了終點。
龍晏清暗自吃驚,這一手輕功當真是世上少見,難怪藥王穀毒門的赤煞千手影惹得範之叔等人的記恨,龍晏清輕輕鬆鬆的走了過去。
很快,獨孤若寒又恢複了以往的神情,好像剛剛和龍晏清做交易的另有他人,龍晏清和時冽繼續跟在獨孤若寒的身後繼續走,途中莫約半山腰的地方,獨孤若寒忽而停住了腳回過頭道“你們在這裡等著”。
說完順著樹乾攀爬而上,龍晏清和時冽的目光順著他的身影凝聚在山上的一棟木屋中,木屋中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你怎麼回來了”。
這聲音溫柔動聽娓娓動聽,光聽聲音就知道是位溫和美麗的女子,緊接著傳來獨孤若寒柔情似水的聲音“想你了,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喜歡嗎?”
“呀,這是什麼?我好喜歡,謝謝你”那女子滿心歡喜的聲音讓人忍不住隨之喜悅。
獨孤若寒道“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美,我有些事情沒有辦完,等我辦完了立刻就回來。”
那女子笑道“你去去忙,我又沒有什麼事情,不用掛念我,去吧。”
稍後,獨孤若寒就已經出現在了眼前,龍晏清想起施落的話,知道獨孤若寒為了這女子背叛並逐出了師門,之後這女子就消失不見了,問道“你為什麼不帶著她出去,過平常人的生活?”
獨孤若寒低沉的聲音道“她出去就沒命了,藥王穀的人會殺了我們的,即使逃過一劫,流言蜚語也會逼死我們。”
龍宴清愣住了,原以為獨孤若寒是受了自己師父師娘的威脅才留在這裡的,卻沒想是為了保命倆人心甘情願的留在這裡的。
時冽哈哈大笑起來道“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看著話但是不假,晏清啊!自從咱倆從懸崖上掉了下來落入這深潭中,像是墜入了地獄深淵,原以為我們要無路可走,餓死在洞中,可是柳暗花明的不僅僅見到了黑白無常兩位老前輩,巧了,你還受了他一身的武藝,還承襲了江湖中多少人爭的你死我活的黑道令,也一並落入了你的手,末了出去了,還見到了失蹤已久讓整個藥王穀天翻地覆得女子,難不成這天下所有的失蹤之人全在這天山側峰中,但是外麵中人卻很少能來到此處,真是奇也奇也。”
龍晏清越聽越不對勁,不停地給時冽打眼色,可是時冽卻看不見似的繼續道“我說晏清你就是好命,求什麼不來什麼,不求什麼偏偏來什麼,看來這人確實不能和命爭,不過呢,我要提醒你,奇緣之後恐有災禍,就是說你無緣無故的忽然獲得了極大的福氣,是為了讓你應對化解今後的災禍,所以大多數人家都會散些錢財消消災氣,你呀!身無分文,要格外小心注意才是”。
龍晏清聽了時冽的話感覺很有道理,便放在了心上回答道“咱們兩個如今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怎麼不盼著我好呀!”
時冽自從全家在燕子樓自焚之後,雖然悲痛欲絕但是還是有些理智的,但是最自從墜入了深潭中但是很少提起家中事情,說話也多了些不顧及場合,尤其是最近這兩天倒看不出之前統領連環塢的江湖氣概了,有些婆婆媽媽的像個婦人一般,龍晏清心想定時壓抑太久了,說說話也好,能夠緩解一些傷痛,又或者和他武功儘失,定力不足有關係吧。
三人就這樣在山林裡走了有兩天兩夜方才走出去,龍晏清和時冽在山腳下,和獨孤若寒告彆,獨孤若寒道“你答應我的事情一定要辦到,”
龍晏清道“這是自然,其實我也是有賬要給你算的”,
獨孤若寒問道“什麼賬?”
龍晏清道“你知道沙家堡嗎?沙家堡的少堡主沙青峰因為一隻梅花鹿,中了你的寒毒最後無藥可救去了天山派的碧水寒潭中化解。”
獨孤若寒“哦,我知道,他非要搶走我的梅花鹿,我不給就對我出手,我這才打的他。”
龍晏清聽後氣不打一處來道“你這話說的好沒趣,他盯了三四天了,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就跑是你的,不知者無罪你也不能下此毒手啊?”
獨孤若寒聽後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說完就轉頭離開,龍晏清剛想發出的怒火,頓時吃了癟隻能自己吞下,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隻能長歎一聲,最後消失不見,
時冽笑道“自從和你在一起之後,我的話也多了,事情想的也簡單了,也許是你的緣故,彆再天真幼稚了,何必跟他生氣呢,不是所有的事情有理就說的通得,這個世界是誰霸道誰說了算,彆想了徒生悶氣走嘍,快看看這是哪裡?”
龍晏清這才收起剛才的心情,四處查看可是很是陌生,從來沒有來過此處而且根本就是無路可走,龍晏清領著時冽哪裡地麵寬廣平坦,就往哪裡走,餓了就去摘點果子充饑,日夜交替倆人好久,才見到一個人影慌忙跑了過去,沒等龍晏清開口說話那人直接往倆人手中各塞了一個饅頭,理也不理會就走了,
龍晏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乾什麼,轉而看著時冽,時冽也莫名其妙得看著龍晏清,忽而想明白了什麼,相互指著對方大笑起來,原來倆人衣著襤褸布滿灰塵,好久都不曾洗過澡還有真真味道,蓬頭垢麵得已經看不出原先的模樣,難怪人家將他們當成了乞丐這樣一看必定是乞丐無疑。
這個時候不遠處的牆角邊上已經有兩個叫花子,不懷好意的看著倆人,時不時的還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時冽見狀趕緊將龍晏清喊過來小聲道“我看對麵的倆人不是什麼善茬,趕緊走。”
龍晏清道“好,可是去哪兒?”
時冽搖搖頭道“不知道,先離開再說”。
說完就朝著人多的地方走去,剛剛離開那倆乞丐一揮手來了一群丐幫弟子,朝這邊飛奔過來每個人的手中還拿著兵器,片刻龍晏清和時冽被這群人給團團圍住,其中一個中年男子走上來問道“你們兩個從哪來的,也敢來我們的地盤乞討,活的不耐煩了。”
龍晏清剛想說話,身後的傳來了時冽的聲音道“呦嗬,厲害呀,丐幫長本事了叫你們的八袋長老出來餘輝是吧,讓他出來。”
那人先是一愣而後臉色陰沉問道“你認識餘長老你和他什麼關係?”
時冽道“朋友老朋友。”
那人冷笑一聲道“餘長老那他勾結朝廷中人,暗害幫中兄弟已經被何幫主處置了,朋友,既然是朋友,餘長老死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去送送行啊”。
時冽驚住了道“死了?”
那人冷笑一聲道“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你還好意思說是老朋友,說說看,乾什麼的?老實點彆想耍什麼花招。”
時冽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問道“怎麼可能勾結朝廷,他父母全是被朝廷所害,怎麼可能?你們現在的幫主是誰?你們歸那位長老所管轄?”
那人傲嬌道“如今我們丐幫幫主,天下皆知,是徐幫主老人家,歸屬於八袋長老,副幫主是我們丐幫英雄何宏道,怎麼著,你又認識啦?又是你老朋友。”
時冽聽到這人說丐幫幫主是徐幫主的時候,臉上的神情頓時舒緩了許多,嗬嗬笑道“其實我和你徐幫主還真是老朋友,哈哈哈行啦,我們不是你們丐幫中人,也不是故意在這裡討飯的的純粹是個誤會,看在老朋友的麵子上,咱們就此彆過吧!”
說完抱了抱拳就要離開,剛走兩步“唰”的一聲,長劍出鞘,橫刀攔住,那人咬著牙道“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好大的麵子,好大的口氣,不露兩招,怕是我身後得兄弟不會服氣”。
時冽一個眼神,龍晏清出手來到劍的跟前,雙指緊捏劍尖微微使了點內力,輕輕用力“砰”的將長劍從中間生生的一折為二,龍晏清露的這手內力巧力缺一不可,持劍的那人麵露驚歎之色,身後的眾多丐幫弟子腳尖偏斜已經走了後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