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宴清邊走邊打探藥王穀的地方,山路崎嶇這並不可怕,最為可怕的是龍宴清根本就聽不懂當地人都在說著什麼,龍宴清硬著頭皮隻能憑著感覺來,不出意外的也鬨了不少的笑話。
雖然來到了藥王穀的附近,可是卻沒有誰能說出來藥王穀的具體位置,兜兜轉轉仿佛就像是在轉圈圈,
龍宴清這次沒有心急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平時沒事就打探過往的行人,偶爾也會和他們交流,慢慢的倒也能夠聽懂一些話的意思來,
下午時刻客棧前麵胡洞裡有集市,龍宴清一如既往在客棧對麵的的茶樓上喝茶聊天,
忽然人群湧動,大家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來,龍宴清定睛一看,原來是位年輕的姑娘一身苗族裝扮,頭上的銀飾脖子中的項圈,手腕的手環,腳脖上得腳鏈,隨著這姑娘的走動叮叮當當的作響,辮子飛舞神采飛揚,可愛靈動,漂亮的姑娘誰不喜歡看呢,龍宴清也不例外,此時也不由自主的被這漂亮的女子勾住了眼睛。
滿條街上的人看見了如此可愛的姑娘卻嚇的慌忙逃竄,龍宴清不解問道“小二哥,這姑娘有什麼嚇人的嗎,怎麼大家都這般害怕?”
店小二指了指手臂,龍宴清這才注意到,在姑娘的手臂上纏繞這一個花斑蛇,花斑蛇的身上色彩鮮豔,渾身通透,顯然花斑蛇是含劇毒得,在這潮濕空氣的地域裡蛇是司空見慣的,可是大家看到這姑娘大家像是逃命一般的離散就能說明這條蛇的威力。
看的龍宴清也不覺得汗毛倒立,再看這位毒姑似乎也沒有了剛剛那般漂亮可愛令人心生喜歡的感覺了,連忙問小二“小二哥,來來來,問一下這姑娘是什麼來路呀!”
店小二急忙道“哎呦喂,客官這姑娘一般人可是惹不了的,這位姑娘叫什麼來著,叫叫叫叫什麼我忘了反正大家都喊她叫毒姑。”
“毒姑,這名字”龍宴清不解“一個好好的姑娘叫做毒姑”,
小二繼續道“這還不明顯嗎,你看她那手臂上纏繞的花斑蛇這還不毒嗎,反正大家看見她都挺害怕得,聽說她是藥王穀裡麵唯一一個會使用毒蠱的人...”
小二還沒說完便不見了龍宴清的身影,當龍宴清聽到藥王穀的時候立馬便衝了出去,尋找著手腕上纏繞這花斑蛇的姑娘,可惜這個姑娘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龍宴清的尋找引來了大家的嘲笑,他們都認為龍宴清瘋了,躲著這位姑娘還來不及呢,誰還敢上前尋找,瘋了真是瘋了,
“奇怪了”龍宴清嘟囔道“剛剛還看見的怎麼一眨眼不見了。”
抬眼看到那姑娘的身影,連忙疾步上前,奇了,這姑娘好像是知道龍宴清要找她似的,
龍宴清腳下越走越快,那姑娘也越走越快,就在龍宴清做找不到時,又總能看道那姑娘的衣角,龍宴清緊跟不舍,毒姑也很好奇還真有不怕毒死的人,龍宴清在追尋毒姑得時候,發現居然還有其他人也在追尋毒姑。
龍宴清越走越遠,其他人也發現了龍宴清也在追尋毒姑,他們並沒有在乎龍宴清,好像沒看見似的,繼續跟蹤著毒姑,
大家一起來到了遠離村莊的郊外響竹林中,毒姑停下腳步來四處查看,眼珠子滴溜溜得轉動,像是兩顆黑色得葡萄,其他人也挺住了腳步,毒姑走到這些人麵前說了幾句,那些人便要上前動手,毒姑得腳步輕盈身量嬌小可是武功不弱,再加上臂膀中吐著蛇信子的花斑蛇讓人有些忌憚,這番交手毒姑並沒有落下風,
其他人有些不爽,毒姑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聲清脆爽朗,像是掛在竹葉上的風鈴,若是沒有花斑蛇,龍宴清真是就會相信她的天真無邪,
隨著毒姑得笑聲,竹林裡出現了淅淅索索的聲音讓人渾身不自在,龍宴清不由自主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龍宴清的餘光看到周圍地上,竹竿上來了許許多多的蛇,龍宴清是個標準的北方好爺們,從小就害怕一些陰冷潮濕的東西,蛇就不用說了,現在的龍宴清害怕極了想走卻又不敢走,
其他人也是如此,龍宴清隻能屏住呼吸,閉上眼睛,緊接著耳邊傳來那些跟蹤者的求饒聲,毒姑得笑聲又隨著淅淅索索的聲音響起,
此刻龍宴清感覺著這笑聲刺耳極了,笑的讓人心驚膽戰,逐漸的淅淅索索聲音聽不到了,龍宴清睜開眼睛看看周圍的,沒有了蛇也沒有了人,
龍宴清有些懊惱心想道“都怪自己膽小,沒有很緊毒姑,這樣下去想要找到藥王穀可就難了。”
就在這時有人拍了拍龍宴清得肩膀,龍宴清下了一跳下意識得反手擒拿,龍宴清擒拿住了一隻光滑細嫩的手腕,伴著輕呼聲“哎呦,好痛啊!”
龍宴清一瞧怔住了這不是毒姑嗎,這會子正可憐巴巴的閃動這大眼睛望著龍宴清,
若不是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龍宴清真以為此時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傷到了她,
此時龍宴清卻不知道如何是好,怔怔的望著毒姑說不出話來,卻又不敢鬆手,擔心自己的手一鬆她又不見了,
毒姑被龍宴清這樣直直的望著臉刷的一下紅了羞澀道“快放開我!”
龍宴清看到自己的手還抓著毒姑的手臉也不由自主得紅了,鬆開了手,定了神道“剛才是我不好多有得罪,在下姓龍想要前往藥王穀求藥,不知道該怎麼走,想向姑娘問個路。”
毒姑狡黠的一笑道“我不知道藥王穀怎麼走啊?”
龍宴清溫柔的笑道“這是姑娘不肯原諒我剛才的唐突了,龍宴清再次向姑娘鄭重的道歉。”
龍宴清有一次深深的作了揖,毒姑轉動眼珠道“既然你都這樣拜我了,我臉皮薄不好意思拒絕,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先告訴我你是什麼人,你去求什麼藥?”
龍宴清真摯得看著毒姑道“你真的可以告訴我藥王穀怎麼走嗎?”
毒姑道“我不光可以告訴你怎麼走,我還可以帶你去呢?你信我嗎?”
龍宴清有些激動終於找到了,高興的心裡還沒蔓延到臉上又想起走鏢的事情暗想自己是不是又天真了,哪裡有這樣的好事,不知道她想乾什麼。
毒姑看著龍宴清有些遲疑便道“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那就算了。”龍宴清擔心她跑了自己真的就找不到藥王穀了堅定道“我信,我相信你”,
毒姑聽了臉上又重現了笑容問道“快告訴我你求什麼藥啊?”
龍宴清一五一十得道“其實我是沙家堡的龍宴清,我兄弟中了赤煞千手影的寒毒,想去藥王穀尋求解藥。”
毒姑聽到赤煞千手影的名字時臉色刷的一下變了道“這忙我還真是幫不起。”
龍宴清聽毒姑這麼說感覺自己像是又被騙了,似乎已經習慣了沒有像之前那麼急躁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便另想它法”,
毒姑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道“算了,我對不住你,你要是找這個解藥那你還是彆去了,否則你會沒命的。”
龍宴清微微一笑道“沒關係,沒命我也要試一試”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毒姑望著龍宴清轉身離去得背影眉目流轉嘴角上揚心生一計。
過了兩天,龍宴清還在客棧睡著午覺,窗戶外麵便傳來了叮叮當當的聲音,伴著銀鈴般的笑聲,這笑聲太熟悉了是毒姑,
龍宴清心裡有了怯意頓時困意全無,一咕嚕得爬了起來收拾好向外麵走去,客棧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裡,哪有毒姑的半個影子啊!
龍宴清自嘲道難道是自己睡昏了頭出現了幻覺?低頭就要回去。
鈴鈴鈴對麵的樹上,毒姑正在搖著手腕上的鈴鐺衝著龍宴清笑。
明媚的笑容伴著花斑蛇在龍宴清眼裡感覺著十分的詭異,龍宴清抿嘴微笑走了過去道“你找我嗎?”
毒姑道“當然上次感覺的十分不好意思,所以這次是來補償你的。”
“補償”龍宴清有些不解道“怎麼補償?”
毒姑笑道“你跟我過來。”
龍宴清一路跟著毒姑來到了上次的響竹林裡,毒姑一到正經得對龍宴清道“你若是能夠做到我吩咐你的事情,我自然會將你帶進藥王穀。”
龍宴清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問道“什麼事情?”
毒姑嫣然一笑抬起手臂道“你看我這養的這條小蛇近幾天有些瘦了,你能不能喂它點你的血呀!”
果不其然,毒姑的話讓人冷若寒蟬,讓龍宴清打了寒戰心裡想道“這姑娘的心真是狠啊,不犧牲一點隻怕不會自己去藥王穀的。”
龍宴清點頭表示同意,抽出短劍就要向自己的胳膊上劃去,
毒姑急了連忙道“不行不行,我的花花是要喝你的鮮血。”毒姑的話龍宴清隻覺得猶如閃電擊中一般心想“若是你的花花是條毒蛇,那我還能有命在嗎?”
毒姑仿佛看出了龍宴清的心思伸出手發誓道“放心好了,絕對不會傷及你的性命,我發誓。”
龍宴清看著她這樣,自己這些天也彆無他法,不知道哪裡來的豪氣道“好,我相信你,但是你也要遵守承諾,帶我去藥王穀,更不許傷及我的性命。”
毒姑連忙道“放心好了,我絕對保證。”
說完拍拍她手臂的花斑蛇道“花花下來了有飯吃了。”
龍宴清實在是沒有勇氣看著這條毒蛇纏上自己的手臂,隻能緊緊閉上眼睛,以減少自己心中的恐懼,任由涼涼的軟軟的花蛇帶著沉沉的重量劃過在自己得手臂上,時間點點流逝,龍晏清隻感覺是度日如年,等待許久也沒有絲毫沒有感覺的蛇咬進自己得皮膚,隻是頭腦有些炫暈,也許是因為失血的緣故吧,龍宴清想,
沒多大會那條叫做花花的蛇便離開了龍宴清的手臂,龍宴清睜開眼睛腦袋天昏地轉的像是喝醉了一樣,抬頭想要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頓覺著天空的太陽刺眼極了,刺的睜不開眼睛,腳下也有些輕飄飄得,臂膀上多久兩個針眼大呢小孔,毒姑問“龍宴清你是不是自願的”,
龍宴清頭暈腦脹的來不及思索道“我是自願的”,
接著又傳開了毒姑銀鈴得笑聲,龍宴清迷迷糊糊不知道怎麼回到客棧的,隻是感覺渾身無力,休息了兩日方才緩過勁來,這兩天龍宴清再也沒有見到毒姑,龍宴清以為自己又被騙了,
這個時候有人來客棧敲門尋找龍宴清,龍宴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急急忙忙下去,看見兩位打扮一樣的苗族裝扮的小夥子正在店裡詢問“有位姓龍的書生住在哪個房間?”
龍宴清正在下樓走過去道“我便是,不知二位怎麼稱呼?”
小夥子道“龍公子,我家大小姐請你走一趟”
龍宴清問“你家大小姐是哪位?”
小夥子道“我家大小姐說了她就是花花的主人”,
龍宴清驚喜的問道“那兩位可是藥王穀的?”兩位搖著頭道“我們不是藥王穀的”龍宴清愣住了,不是藥王穀那是什麼,毒姑不是說要帶自己去藥王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