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李治看到秦懷道在那裡發呆，就問著秦懷道。

“哦，沒事，就是你們說的，我也不懂，所以不由的想著其他的事情了！”秦懷道醒悟過來，笑著對著他們兩個說道。

“嗯，宮裡麵的事情，你還真不要參與進去，尤其是我大哥和我四哥的事情，你還是躲著點好！”城陽公主此刻提醒著秦懷道說著，

秦懷道微笑的點了點頭：“我可沒那個本事，才不過十五歲還未滿十六，怎麼可能會參與進去？”

“那你為何如此消沉，因為什麼？”城陽公主此刻盯著秦懷道問著，看的秦懷道都有點不好意思。

“嗯，可能是上次的事情，讓我對很多事情看開了吧，很多東西，都沒有那麼重要，權力，金錢，名譽，都是過眼煙雲，還不如好好享受生活，比如，喝茶？”秦懷道微笑的解釋著，

這個還真是實話，很多事情，秦懷道都看透了，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好吧，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朝氣一些，這樣更加符合你的氣質！”城陽公主也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就點了點頭，開口說著。

“氣質，哈，我還能有什麼氣質？”秦懷道聽到了，笑了起來，這個還是第一次聽。

“當然有，不說話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是穩重，陽光，可是一聽你說話，就隻剩下穩重了！”城陽公主看著秦懷道認真的說著。

“那看來，我還是要少說話才行！”秦懷道笑著說道，反正也無事，開開玩笑也是很不錯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要多說話才是，這樣才能把你的陽光一麵展現出來啊！”城陽公主有點著急了，看著秦懷道急於爭辯。

“哈哈哈，好了，他逗你的，其實，挺好的，無欲則剛，這句話非常適合伯平，你沒發現嗎？”李治笑著看著城陽公主笑著說道。

“哼，想不到，你，你！”城陽公主聽到了李治的話，嬌羞的指著秦懷道，一下還不知道怎麼說。

“伯平，剛剛城陽給你說的是正事，彆去招惹他們兩個，如果你去招惹他們兩個，我還真希望你就是躲在府中呢！”李治倒是很鄭重的提醒著秦懷道。

秦懷道點了點頭，笑了一下，開口說道：“我懂，我才不會去呢，我算什麼啊？哪怕是入朝為官，我想，也是一個不入流的，他們怎麼可能會看上我，再說了，程處嗣大哥他們，早就約好了我，一旦我丁憂結束以後，就要陪著他們喝酒去！”

“那就好！”李治放心的說了起來，接著李治看著秦懷道問道：“對了，上次我們討論的那個兵役製度，好像還沒有討論出來，現在你跟我繼續說說，你說的那個義務兵兵役的好處，還有就是常備部隊的訓練和軍官的培訓，正好，我這次可是給你帶了不少紙張，我去外麵拿！”

“行！”秦懷道點了點頭，之前李治在這裡，問著秦懷道很多看法，就現在府兵製有什麼看法，秦懷道也是簡單的說了一下，

倒是李治對這個非常感興趣，隻是上次時間太晚了，兩個人也沒有詳細的說下去，

很快，李治就拿著一遝紙張過來了，自己坐到了秦懷道的書桌上麵，接著李治就招呼著城陽：“過來，給九哥磨墨，也讓你見識一下，伯平的大才！”

“殿下說笑了，隻是一點粗淺的想法！”秦懷道坐在那裡，拿著李治的茶杯和公道杯過來，放到了自己的書案上，給李治倒茶，讓李治喝點。

“上次說到那個義務兵和常備部隊，另外就是預備役部隊，這次你給我細說一下！”李治坐在那裡說著，而城陽還真在那裡磨墨，她也想聽聽秦懷道會說出什麼高見出來。

“所謂義務兵，就是大唐每個男人，都有服兵役的義務...”秦懷道坐在那裡，就開始說了，

而李治則是開始記錄著，秦懷道從義務兵開始說，說到了預備役上，一直從上午說的中午吃飯，午飯，就是在秦懷道的府上吃，

現在李治和城陽公主已經喜歡在秦懷道家吃午飯了，秦懷道家的菜的做法，和外麵的做法不一樣，更加可口，

下午，秦懷道和李治他們坐在書房裡麵休息了一會，聊著朝堂上的事情，秦懷道通過他們，了解現在朝堂的人和事，聊了一會，秦懷道接著聊科舉的事情，現在的科舉，大部分都是世家的子弟把持著。

“科舉想要成功，兩個關鍵，一個是紙張，一個是印刷，紙張這一塊，現在還沒有解決，印刷就沒有辦法了，因此，朝堂需要鼓勵那些工匠，甚至說商人，當然，這樣和現行的法度是相衝突的，這個事情，不談也罷！”秦懷道坐在那裡，對著李治說道。

“商人逐利，而且隻為財不為義，這點我有點不敢苟同！”李治聽到了，微笑的看著秦懷道說著。

“商人逐利不假，但是我就問為善兄一句話，如果沒有商人，靠農民那點稅收，夠朝堂開支嗎？沒有商人，我大唐的貨物，如何販賣到全世界去？

談到商人，就談到了經濟，而經濟也和朝堂穩定掛鉤，你想想看，沒有錢，如何打仗？

貞觀初年，朝堂沒錢，國都差點都被打破了，現在呢，朝堂有錢，麵對突厥，薛延陀還有畏懼嗎？朝堂有錢，就有底氣，打就是了，

而經濟的發展，就能夠給朝堂帶來這種底氣，商人逐利不假，但是隻要在合理的律法規定之內，他們從商，對朝堂是有利的，沒有商人，何來天下貨物流通，沒有商人，百姓種的糧食賣給誰？賣給朝廷？朝廷給百姓錢，百姓拿錢乾嘛？都沒有東西可買了！也不行！

而工匠，他們能夠研發出東西出來，能夠提高社會效益，比如我的磚廠，嚴格來說，我也是商人，但是，磚廠能夠提供的青磚，是能夠讓百姓建房子，

而百姓建好了房子，就不懼雪災，沒有受災，朝堂就不用花錢去賑災，這個都是一連串的好處，因此，商人，工匠，朝堂是需要重視的，但是也需要用法度來規範他們！我們要透過現象看本質，不要拘於表象！”秦懷道坐在那裡，微笑的對著李治解釋著，

而李治則是快速的在那裡記錄著秦懷道說的話，時而皺眉，時而眉頭舒展，而城陽則是坐在那裡，仔細的看著秦懷道，一臉崇拜。

秦懷道和李治繼續在書房裡麵聊著，太陽都快下山了。

“九哥，伯平兄，不能繼續說了，天都快黑了，再不回去，父皇該生氣了！”城陽公主看到了李治和秦懷道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於是提醒他們說著。

“這？哎！時間怎麼過的這麼快？”李治聽到了，扭頭往窗外一看，歎氣了起來。

“哈哈，常來就是，吃完晚飯回去吧！”秦懷道笑著站了起來，對著他們說道。

“嗯嗯，吃完晚飯回去，伯平兄家的飯菜好吃！”城陽公主點了點頭，對著李治說著。

“行，不過要快點，否則被父皇發現了，真的會挨罵！”李治點了點頭，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拿出去，交給下人，讓他們好生保管著，

吃完飯以後，李治和城陽公主就回宮了，

李治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就開始整理自己記錄的東西，李世民進來了，李治都不知道，還在埋頭抄寫，整理的東西，記錄在一本提前綁紮好的本子上麵，然後還在後麵寫著自己對此事的看法。

“嗯！”李治抄寫了一番，揉了揉自己發酸的手腕，然後繼續拿著毛筆寫著，

而此刻，李世民已經站在李治身後差不多一刻鐘了，李治居然還沒有發現，旁邊的宮女也不敢開口提醒。

“常備部隊，哎，伯平也是，為何不和我說，常備部隊如何不被將軍把控著，而讓他們聽從陛下的調遣，這個明天要問問！”李治想到了這個問題，就拿出了另外一本本子，在上麵記錄著，他怕自己第二天忘記了。

而李世民，心裡是非常的震驚，剛剛看到的那些，讓他聞所未聞，可是仔細一琢磨，發現這些東西，對於朝堂，是有著巨大的幫助，

甚至說，能夠徹底解決部隊戰鬥力的問題。

李世民本來想要開口問，但是怕嚇到了李治，於是又小心的繞到前麵來，讓太監通報一下。

“陛下來了！”旁邊的那個太監懂李世民的意思，小聲的說了一句。

“嗯？”李治聽到了，抬起頭來，下意識的快速收攏自己桌子上的那些東西。

“給朕看看，剛剛朕都看了一刻鐘了，你都沒有發現，看你這麼認真，朕就你不忍打擾！”李世民站在那裡，微笑的看著李治說著。

而李治才發現李世民已經在書桌前麵了。

“兒臣見過父皇，你，你，你都來這麼長時間了？”李治對著李世民行禮以後，有點緊張的問著。

“嗯！”李世民點了點頭，拿過了李治記錄的那些東西，就坐了下來，旁邊的太監，馬上掌燈到李世民旁邊站著。

而李治則是走到了李世民前麵，很擔心，擔心李世民看到了這些大膽的言論，會不會治秦懷道的罪，

畢竟這個，自己就是和他討論，秦懷道都讓自己不要記錄的，是自己執意要記錄，這要是害了秦懷道，那就太對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