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4章 承明赴暗儀(1 / 1)

玄渾道章 誤道者 1626 字 1個月前

第1834章承明赴暗儀

姚駐使聽了重岸旳來意,道:“此事容易,我傳授道友一個法訣,日後自能分辨清楚。”

重岸此刻故作不悅,道:“既有此法,為何先前不提?”

姚駐使很是不耐煩回答這等問題,想到終究要靠著此人做事,於是擠出一點耐心,回道:“好叫道友知曉,此法經你我傳遞,終究是經過你莪之身,你知悉的越深,則越可能受此毒牽累,故而我便不提了。”

重岸顯得更為不滿,道:“姚駐使之前也未說此事,似乎頗不地道。”

姚駐使失笑道:“道友又怕個什麼,這我元夏之欲毒,我元夏自有解決之法,道友若覺得不對,隻需回了元夏,與兩殿說上一聲,也自不難解除。”

重岸順著話頭追問了一句,道:“姚駐使這裡難道沒有解決之法麼?”

姚駐使嗬嗬笑了一聲,拿眼撇他,道:“我既到天夏來,怎可能帶著解決之法,若是有了什麼變故,莫不是白白將此送給天夏麼?”

重岸這時道:“看來姚駐使身上也是有此欲毒的。那麼我將此毒接了過來,如今想想,也是因為受了閣下欲毒的影響吧?”

他此刻也是回過味來了,其實無麵道人兩次與姚駐使交談,那個時候就應當已是沾染了欲毒了,所以結局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姚駐使悠悠言道:“我能說服道友,這也是道友自己心中願意接納,不過說起來是我有些對不住道友了,罷了,這瓶丹丸就給道友做個賠禮了。”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瓶丹藥,終究後續還要依靠此人,不能不安撫,當然對方若是不曾反應過來,那麼也就省了此事了。

不過丹丸也是珍稀,算來也是給出去不少好物了,他心中也微微有些肉疼。

重岸沒問這是什麼,他已經問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將此物收妥之後,心中忖道:“看來這個姚駐使本身也是藥毒之一,隻是他自己似不如何介意,看來元夏真的有解決之法。

這裡他又尋到了一個必去元夏的理由,雖然他猜測天夏也有可能在元夏有暗線,可若是自己能找到這類解毒之法,那就不必要動用這條線了。

與姚駐使碰麵結束,他意念轉送傳正身之後,就將自己所了解到的一切報知張禦。

張禦聽罷這些,便囑咐他幾句,又給予一些玄糧作為此次行事的嘉賞,隨後便離了此間,乘光來至清穹雲海深處見了陳首執,提及了此番了解到的有關欲毒的新的情況。

他道:“欲毒此物,禦以為元夏完全不必借由修道人來傳遞,這等無形無質之物,大可從兩界通道內傳遞過來。說不定此刻已經有欲毒進入我天夏域內了。

那位姚駐使這位走這條線,對於大局來說,充其量隻是錦上添花,當是其個人建功的渠道。不過這卻是給了我們了解此物的機會。”

陳首執沉聲道:“張廷執此言不無道理,按照此等推斷,隻要兩界通道還在那裡,那麼欲毒每時每刻都會到我域內,哪怕元夏攻襲我的時候亦不會停下。”

張禦點頭,這是欺負天夏沒有如元夏一般的天序,包容性太強的緣故。

要是放在元夏那裡,自身如同囚牢,既固束了內裡,也蔽絕了外部,外來事物很難存身。但是這等天序也不是死水一潭,例如那魔神就可存駐,不過隻能落在較低層次,超過一定限度,就會遭受元夏天序的打壓。

兩個界域不同的路數,注定了對此防範也不同。

他想了想,道:“看來我天夏也必須要有我天夏自身的天序了。”

他看向陳首執,道:“以往我天夏提升的天地,可以順利傳遞我天夏之道念,而如今之天地,各方映照皆有,就頗多妨礙,若是我天夏天序建立,將天夏道念滲透到每一個角落之中,便能使我天夏聚力為一。”

他的意思很明白,天夏的天序並不是要與元夏天序一般,後者為了吞取天道而存在,而是天夏是隻為了抵禦元夏,並且儘可能統合天夏力量。

陳首執沉聲道:“張廷執此廷執此提議符合當前局麵,三日後廷議,在廷議之上解決此事。”

張禦見陳首執用得不是商議,而是解決,也就是說,陳首執已經是下決心推動下去了,這麼快就決定,這說明也不是方才有此念頭,應該此前也有類似想法。

他這個提議當然也不是心血來潮的產物,而是思慮已久了。隻是在心印不曾齊全之前,他也曾想過向六位執攝申議此事。

但是天序是涉及到方方麵麵的,尤其對底層影響更大,若是如元夏天序一般也是由上往下推動,或許有所不妥。

直到心印尋的,相天之印出現之後,他覺得或許他們可以在訓天道章之內構築一個類似的存在,而後以此為根底,純粹由來他們動用鎮道之寶來構築,先把天夏主域並括完成就好。

畢竟天夏天序隻是為了防備外敵,傳遞道念,不是為了吞並諸物。諸如像純靈之所,虛空邪神、大混沌之類,現在都是對抗元夏的助力,也並不可能都是並括進來。而隻要元夏方麵的上層力量直接下場,那麼這道防線也是足夠了。

此刻訓天道章之中,風廷執和高墨二人正看著上方,那裡一個巨大的虛空壁壘,這裡正是演化出元夏第一次到來的後的場景。

不過他們並無法完全照出實質,因為當初元夏到來之時,不少人的功行遠在他們之上,所以眼下仍是虛相。

不過沒有關係,他們如今隻是構築一個粗略的框架,今後隨著逐漸填補運化,就會逐漸接近真實。完全的真實他們做不到,也不必要。

高墨道:“我已是聯絡到十餘位道友了,他們都對此事很感興趣。”

風廷執知道他請到的都是玄法玄修,沉吟一下,道:“我以為還當將那些修持渾章的道友也是請來。

我們不當將他們摒棄在外,他們雖是真修出身,可各方麵的見識和經驗都勝過我們,可以做有益之補充。”

高墨現在對真修也沒那麼警惕了,他道:“如此的話,動靜可能大了,玄廷那裡……”

風廷執道:“首執和張廷執那裡我也已是打過招呼了。”

高墨道:“那高墨無有異議。”

風廷執道:“風某想著,其實未必隻喚玄尊到此,那些第四章書的同道後輩,也能參與入此,一同補完此處,也能讓他們提前知悉一下與元夏的力量,總比真正元夏鬥戰時,對敵眾仍是一無所知來的好。”

高墨道:“倒也可以。”

他看向上方巨大的虛空壁壘,“我天夏雖然準備了許多,可是與元夏的實力差距仍是極大,若是我等戰歿於前陣,那麼希望就在這些後輩弟子身上了。”

元夏墩台之中,重岸那具無麵道人的分身在做好了準備後,便一直在等待之中。

根據腦海之中的憶識,他每一個舉動都與以往表現的一般無二,儘管沒人監視他,但他儘可能做得無有破綻。

到了第三天,他收到了一封書信。此是從兩界通道對麵送來的,他拿起來一看,果不其然是那正身送來的。

無麵道人的正身顯得異常謹慎,每次都是以傳書相召,並不是祭動神通牽連相喚,儘可能避免了兩者之間的直接聯係,將分身對正身的影響降到了最低。可也是如此,才給了他侵奪其人分身的機會。

重岸想了想,在臨走之前,便光明正大和正身聯絡了一番,畢竟現在他是“無麵道人”,聯絡暗線分身那是十分合情合理的。

在將消息傳遞出去不久,他便收到了回話,提醒他小心為上。並告知他如有需要,一些天夏布置的手段也可動用。

他吸了口氣,暗暗道:“便看此行是否順利了。”他此刻已經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是否能成,那就交給天意了。

他收拾了一下東西,便乘上了來時的金舟,令弟子駕馭金舟,逐漸駛離墩台,並很快進入了兩界通道之內。

他是第一次穿渡此間,還是借用元夏的通路,感覺十分之奇異,好像隻是過了極短暫的時間,隻覺眼前一敞,就見鑲嵌一團團星雲的宏偉虛空現於麵前,知是已然到了元夏。

他心下微緊,現在第一步考驗,就是看元夏天序會否排斥自己,假如這一關過不去,那麼下來的事情也就不用多談了。

好在元夏天序並無任何反應。

這等情形天夏方麵也早有預判,元夏天序大部分情況下隻是針對層次較高的侵害,若是他不曾做出危害天序之事,一般是不會來理會他的。

他這時也是安然坐了回去,調息理氣,不知過了多久,便見金舟駛入一座元墩之內,他打量了下,並無關於這裡的記憶,應該此前不曾來過。

這不奇怪,無麵道人的憶識之中,正身出於謹慎,每一次彙合他都是出現在不同的地方,甚或這些憶識都有可能是假的。

在金舟泊穩之後,他自上麵走下來,早有仆奴在此等候,他跟著走入了一間殿堂內,那仆奴什麼都沒有說,他也知此人身上問不出什麼來,便揮了揮手讓其下去了,自己則是定坐了下來耐心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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